地道昏暗,當真的暗無天日。
就算有夜視的能力,也比瞎了好不到哪裡去,只能摸索著慢慢前進。
結果走到一半,個人版面出現一個新的技能——直感。
周圍所有的動靜,在這一刻開始變得清晰許多。
空間感和距離感明顯加強,雖然不多。畢竟lv1的技能,強化程度的確不怎麼能指望。
不過就是這樣的加強,讓他後續的移動變得輕鬆許多,可惜距離太短,不到五十米左右的距離,出口已經在眼前。這點距離,都不夠技能升lv2的。
「沒人了啊……」酒窖的那頭很暗,看起來不像是有人駐紮的樣子,張鈺也感覺不到有埋伏。不過有個小可憐在酒窖裡面掙扎,可惜被綁住手腳還封了嘴巴,只能像蛆蟲一樣蠕動。
「像你這樣胡亂掙扎,是掙不開繩子的……」張鈺上前,拍了拍這個小可憐蟲。
「嗯,嗯嗯!」後者先是一驚,隨即激動起來。這聲音,根本就是恩師的聲音!
「不錯,雖然沒什麼精神,但也沒受什麼折騰。」張鈺稍微檢查一下,藉助上面滲透下來的光,好歹是把情況看得清楚一些。
三兩下的,把朱明的繩索都給解開。隨即把腰間的佩刀,給他丟過去自保。
「恩師……」朱明不敢收,他要了,張鈺就沒有防身的武器了。
「三五人近不得我身,再說武器還能從敵人那裡得到。」張鈺搖了搖頭,朱明比他更需要這個,「專心讀書是好事,但以後練武也不要惰怠。」
「弟子明白!」朱明連忙回應,這次就是吃了武力值不夠的虧,歹人靠近都不知道。
而且歹人出現,三兩下就把他們綁走,自己居然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
換了周倉和廖化,這個時候首先一拳頭過去,把人給打趴下,再想辦法。
別看都是少年,那兩人一拳頭下去,普通百姓絕對能打趴下。
「至於現在……」張鈺有些頭痛,帶他走不是,留下也不是。最
好的辦法,就是他帶著朱明走地道,然後回到之前的里閭,與曹操等人匯合再過來。
可一來一往,時間上有些太耽擱,賊人可能已經遁走。
和這種犯罪分子周旋,最忌諱的就是敵暗我明。
我們這邊一舉一動,他們什麼都知道。他們的行蹤,自己卻一無所知。
難得有機會可以徹底剷除,張鈺是打算優先解決掉這邪教的。
「恩師無需顧慮弟子,弟子武藝不行,自保還是沒問題的。」朱明腦子靈活,自然看出張鈺的顧慮,當即勸說。
反正最糟糕的情況,無非是自己自我了斷,給張鈺免去顧慮。
當初被綁架過來,他也曾經這樣想過。
只是想著,這生不見人死不見屍,若對方假意他還活著,繼續勒索張鈺,那自己豈非白死?
索性想方設法脫逃,就算要死,也要死在張鈺面前,讓他免去顧慮!
「那你可要跟緊了!另外,不需要不好的想法……」張鈺聞言笑了笑,示意他跟上。只是少不得,又警告他一句。
「是……」朱明咬了咬牙點頭回道,這件事情,給他的觸動很大。
自己被綁架,恩師親自過來救援,關鍵還真在過了那麼久的情況下,順利找到自己。
就衝著這個,就算為其效死也值了!
張鈺來到地窖的入口處,嘗試在裡面開啟。本以為已經鎖上,結果發現上面的沒鎖。
想了想,覺得也合理,誰能保證,自己人不會突然從地窖裡面過來。
若是酒肆當時無人,出不來怎麼辦?
退一萬步說,若有人要出來,敲了敲入口的木板。正好上面的白天,這入口本來還是鎖著的,酒客難道不奇怪,為什麼鎖住的地窖,會傳來敲擊聲?
酒窖開啟瞬間,張鈺突然竄出,僅僅一眼掃過,已經鎖定留守的四個邪教徒。
未等他們反應過來,驟然來到他們面前,一拳一個,將其全部打暈過去。
「留守的……果然都是外圍的,沒什麼實力。」張鈺調侃。
其實也不能那麼說,大半夜的,都在睡覺,明天說不得還要正常營業來著。
誰能想到,自家酒窖,突然就竄出個敵人,然後實力還那麼高強的。
「孝哲(朱明表字),這裡四人裡面,可有綁你過來的?」張鈺指了指地上四人詢問。
「都有參與!」朱明認了一圈當即表態,若非恩師在場,少不得要踢上一腳泄憤。
「這樣啊……你找點繩子,把其中三個綁了,最後一個,我稍微審問一下。」張鈺聞言點頭,隨便提溜其中一人,重新回到地窖。
主要是不想審問的動靜太大,吵到四鄰。這年頭的隔音效果,真的不太好。
再說這裡是別人的老巢,天知道這巡城的士卒,甚至是賊捕掾,是不是他們的人?
來到這裡,就要有最壞的打算,那就是整個台縣縣城,都是蚩尤教的信徒!
不是說悲觀,而是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現在小心點,至少會發現其實自己這邊的人還有不少。
可若是想得太樂觀,天知道什麼時候,背後被人捅刀子。
整個過程不太美好,審訊這玩意的確需要心理學,可張鈺沒時間和心情玩心理學。
索性用最粗暴的方法,卸掉他兩條腿,將其痛醒,剛醒過來當面捏碎其雙手手骨。
然後慢慢發問,期間還用銀針刺入他的麻穴,如果渾身脫力,連咬舌自盡都做不到。
張鈺再次上來的時候,身上有那麼點血跡,只能說刑訊這方面,他還是新人,不熟練。
「有個好消息和壞消息,你想聽哪個?」張鈺微笑著看向朱明。
「這個……」朱明就有些糾結,自己要聽這個幹什麼,「要不,就先好消息?」
「台縣就是蚩尤教的起源之地,他們最初在這裡傳教,真正的教主也在這裡。」張鈺回道,當初曹操抓捕的那個教主,根本是個傢伙。
「那壞消息呢?」朱明其實不太明白,那個消息怎麼能算好消息?對,或許對張鈺來說是好消息,畢竟這是將邪教一網打盡的機會。
「這教主三年前去洛陽,把台縣縣令的官印買到了。」張鈺回道。
就如同他猜測的一樣,這台縣縣令,便是邪教頭子……
可想而知,下面的官吏,怕也和邪教脫不開干係。
難怪這四個綁匪,能心安理得睡覺,原來是身處老巢之中,有恃無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