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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精裝典籍,卻沒有類似的波動出來,估計是還沒有產生器靈。宋彥羽見別的再沒有異樣,他又看不懂羊皮卷上的字,於是退出這個空間。
老院長將這個固化的乾坤空間用秘法禁錮在書架的最底層,宋彥羽猶豫了一下,索性將整個書架收進自己的隨身空間。
不管怎麼樣,這樣總歸要安全的多。那個奶聲奶氣的聲音,讓他湧起強烈的保護欲。
宋彥羽打出幾道帶有神意的力量幫助胡元芳療傷,用大道之意效果應該更好,但以胡元芳的修為恐怕承受不了。過了這麼多天,他的傷勢已經大有起色,用不了多久恐怕就能醒過來了。
或許這一次,對胡元芳而言也是一個機緣,他的身體等於進行了一次全新鍛造。
宋彥羽走到小院中。此刻月朗星稀,已是深夜時分,整個學院正處於沉睡中。
忽然,有腳步由遠及近。宋彥羽嘆了口氣,他早就知道是何大海來了。
腳步聲在院門外頓住,過了良久,何大海淡漠的聲音響起:「宋彥羽,古劍學院已經經歷了太多的傷痛,希望過一段平靜的日子,我希望你早日離開。我想,該得到的,你已經全得到了,不要再給學院添麻煩了好麼?」
「嗯,我會的。」宋彥羽很肯定地答覆了他。
「謝謝!」何大海說完,轉身離去,腳步聲在寧靜的空氣中幽幽迴蕩。
友情到此為止,以後將是路人。宋彥羽暗哂一聲,回屋抱起昏迷中的胡元芳,一個瞬隱消失在原地。
星河府外依然熱鬧非凡。不是因為生意好,事實上這些日子只能用慘澹經營形容,而是因為愈少。愈少的痴情令無數人心甘情願地陪著他徹夜守候。已經半個月了,再鐵石心腸的人也該被打動了吧。
「可惡,該死,明明說了來保護我,現在連鬼影都見不到!」星河府的一間屋內,林依兒正在大發脾氣。這半個月來,她已經受夠了,再多一秒都要崩潰。
她無時無刻不想衝出去大打一場,然而人家是來示愛不是示威。她一出去,除了把自己架到良心的火爐上烤,除了更尷尬更難堪,不會有任何別的效果。
她已經後悔死了,那天怎麼就心血來潮接見霄雲門主呢,偏偏就遇到愈少呢,偏偏那傢伙就是個死纏爛打的主呢!
正準備把手邊的一隻香囊扔出去,忽然,她的身體僵住了,稍頃,臉上緩緩地浮出一絲詭異的笑容。
「怎麼不扔啊,又不會有聲響。」一個淡淡的聲音在身後響起。
「愛扔不扔,跟你有關係麼?」林依兒咬起嘴唇,恨恨地道。她沒有轉身,此刻她的眉眼間全是深深的笑意,她絕不能讓他看到。
「呵呵,我現在被人趕出來了,無家可歸,跟林大掌柜借幾天宿。」那人笑道。
「哼,被人趕出來了才想到我,你當我是你是什麼人?」林依兒猛地轉過身,目光如刀一般刺在那人臉上。
「朋友唄。」那人無所謂地摸了摸鼻子。
「朋友?哼哼,我是林大掌柜,我是要收房租的,一萬金幣一天,先交錢。」林依兒冷笑著伸出雪白的小手。
「別鬧了,再鬧被外面的人聽到不好。」來人看著她的小手,似乎有點頭疼。
「你還怕人聽到,我被人折磨了大半個月,你說,你死哪去了?」來人不提還好,這一提頓時引爆了林依兒的委屈,她不顧形象地怒吼。
「我?我去養心府打了一架,就是這樣。」來人後悔得直想扇自己幾下。
「宋彥羽,我問你,你說話還算不算數?」林依兒指著他的鼻子。
「我怎麼不算數了?」來人正是宋彥羽,在她的逼問之下,再次鬱悶地摸了摸鼻子。
「哼!你說會經常來保護我,一走就是大半個月,這叫說話算數麼?」林依兒不依不饒地怒吼。
「呃,」宋彥羽噎了一下,無奈地道,「好吧,就算是,你也沒有必要大呼小叫吧。」
他的忍耐似乎已經到了極限,林依兒眼神一軟,口氣也軟了下來:「抱歉,我只是最近心情很糟糕,才會沖你發火,你不會怪我吧?」
宋彥羽呆了呆,怎麼也沒想到她的態度變化如此之快,好像剛才暴怒得如同一隻母老虎的根本不是她。「當然不會。」他不由得脫口而出。
「嗯,你早休息吧。出門向左走,過一道門戶有間空屋,你就住那裡吧。」林依兒說完轉過身去不再理他。
宋彥羽盯著她的背影出了會神,本來他有好多話要跟她說,可是現在,算了,還是先去睡覺吧。她的背影有點落寞,這讓他心中莫名一酸。「不要理會那些人,你也早點休息。」臨出門時他扔下一句。
傻瓜,白痴!林依兒幽幽嘆了口氣。
宋彥羽走向房間的時候,一道神識如水波般掃來。他心念一動,氣息陡發,緊接著瞬隱消失在原地。
「奇怪,剛才明明感應到裡面出現一道氣息,怎麼突然沒了?」一座緊挨著星河府的懸浮酒館內,一名養心府資深強者皺起眉頭,臉上露出疑惑不解的表情。
他身處星宿天巔峰之境,對方即使刻意隱藏氣息,他也總會有點感應。並且,對方處於無覺察中,怎麼會那快就消失無蹤。他一時想不通,不由得嘆了口氣,也許是在星宿天停留了太久,感覺麻木了吧。
絕大多數強者,到了星宿天這個層次,就很難再取得突破了,這需要莫大的機緣。
「不對,他肯定是用了秘法,或者什麼寶物。氣息很熟悉,肯定是宋彥羽!」這名養心府資深強者本著寧可錯殺不能錯過的想法,用千里傳音向聶嘯風傳訊。
「府主,我感應到宋彥羽的氣息在星河府內出現。這事我不敢作主,還請您定奪。」
遠在養心府內的聶嘯風聞言頓時精神一振,當即命令道:「重兵包圍星河府,絕對不能讓宋彥羽再成漏網之魚。」
「府主,星河府能答應麼?」劉天雲深感顧忌地道。
「哼!它敢說個不字,本主連它一鍋端了。再有三兩日,本主神劍大成,還怕它星河府報復不成?去吧,千萬別讓宋彥羽溜了。」聶嘯風的兩眼怒火閃爍,顯得猙獰可怖。
等劉天雲帶人離開後,聶嘯風走進一間後院密室。
「青木子先生,本主托人替你尋來赤彤紅蓮,但願你傷勢早日康復。」聶嘯風對著一道幽靜的門戶欠身道,態度相當恭敬。
一道波紋在門戶上盪起,不過片刻之間,青木子瘦削的身形從波紋中閃現而出。他盯著聶嘯風手中的赤彤紅蓮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道:「勞你費心了,不過三兩日,本座就可以出關了。你放心,本座答應你的事絕不會食言。」
「呵呵!先生義薄雲天,一字千金,本主怎麼會不放心呢。」聶嘯風頓時是滿面春風。
「不必廢話!好了,本座要煉化赤彤紅蓮了。」青木子壓根沒把他放在眼裡,說完身形一閃,徑自回去那道門戶內。
聶嘯風盯著門戶上的輕微能量波動,面沉如水,眼中蘊含著無盡的怒意。
「如此目中無人,氣死我了!」回到養心府大廳,聶嘯風大發雷霆,將心中憋著的一口惡氣狂泄而出。隨即想起宋彥羽,眼中紅芒一閃,旋風似的沖了出去。
此時的星河府外,無數的強者聚集,大戰的氣氛甚囂塵上。
愈少的一眾支持者見勢不妙,頓時四散而去。只留下愈少一人孤零零地站著,手裡的玫瑰已經快要枯死了。他的眼裡,涌動著無盡的痛苦和絕望。他的自信和自尊,已經被折磨得奄奄一息。
養心府這次可謂傾巢出動,將星河府圍了個水泄不通。按照聶嘯風的死命令,就算是一隻蒼蠅也絕不放過。
這次聶嘯風是下了血本,不惜花費數千顆能量石在星河府周圍設下禁制巨陣,由他親自坐鎮陣眼。此巨陣不停地湧起氣勢磅礴的能量波紋,禁錮了星河府的外圍空間,裡面的人休想通過空間瞬移逃離。
「哼,宋彥羽,這次我看你往哪裡逃!」聶嘯風握起拳頭,信心十足地低吼。
他簡直無法接受,在養心府如日中天的時刻,居然被一個人迎頭痛擊。損失慘重倒也罷了,畢竟還沒傷到養心府的根本,最主要的是讓他養心府顏面掃地,使得養心府成了詔獄城的一個天大笑話。
堂堂的詔獄城第一大勢力,居然拿一個宋彥羽沒有辦法,這話傳出去,他聶嘯風還有何面目在修煉界立足,還有何面目在曲王星爭霸。總之,這次絕對不能放過宋彥羽。
「你們這是什麼意思?」裴管事從星河府內飛上半空,冷冷地掃視了一眼周圍黑壓壓的養心府強者。
「什麼意思?哼,你們自己心裡清楚!」劉天雲飛到陣前,「你們窩藏宋彥羽,就是跟我養心府為敵!」
「聽劉堂主的意思,是來我星河府興師問罪的囉?我星河府雖然只是一介商號,可也從沒怕過誰,限你們一個時辰內撤離,否則養心府將永遠進入星河府黑名單。」以裴管事的身份地位,也只能說到這個程度。
沒辦法,林大掌柜讓他全權負責,可是他只是一名管事,能負多大的責呢。
「哈哈哈,少嚇唬我,你星河府的生意,有一多半是我養心府的,失去我們的支持你星河府吃西北風去吧。還黑名單,你倒試試看,將養心府打入黑名單,看今後詔獄城有人敢跟你們做生意不?」劉天雲根本不為所動。
養心府確實有這個能力讓星河府在詔獄城徹底孤立,劉天雲這話是有相當底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