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多穿些,將這暖手爐拿在手裡。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京城的姑娘們都愛拿這個,拿了手上暖和。」酥柔見她要出門了,連忙絮絮叨叨給她囉嗦起來。
「您瞧瞧自己個兒,才穿多少衣裳?便是愛漂亮也不能折騰自己啊。這手必定凍得跟冰塊似的了。」酥柔上前摸了她的手一下……
身形一滯。
自己這暖呼呼的手還不如姑娘暖和呢。
池錦齡頗有幾分得意的笑,活了幾千年了,靈氣只要運轉起來便是恆溫一般的,不冷不熱。
酥柔面上滿是羨慕。
「以前姑娘你在老家受了寒,便是夏日裡手腳都是冰涼的。沒想到這一回竟是身體都好了。」酥柔碎碎念,池錦齡卻是莞爾。
她想,大概酥柔是有所感覺的吧?自己從不加以掩飾,與原主的差距太大了。
只是兩個人都不曾點破,便就這般了。
「不過奴婢倒是很喜歡現在的日子,姑娘活的開心,對小公子也好,這是奴婢以前想也不敢想的。」說著,給她整理了脖頸間的圍脖,眼神並不看她。
她對姑娘所有的期望,如今都實現了。
池錦齡笑著上了馬車,身後是桃草和魚香跟著。
以前池錦齡去哪都帶著酥柔,酥柔那時不懂規矩有時鬧了笑話,池錦齡也不在意。她本就是鄉下來的缺了許多禮儀,池家兩姐妹也是故意讓她難堪。
如今酥柔懂事了,知道自己的缺點,許多大型場合都是讓知禮的魚香去。
她背地裡更是使勁兒補禮儀呢。
見姑娘走遠了,心中才嘀咕著,姑娘會不會以後只愛魚香肉絲不愛炸酥肉了啊?
她可得趕緊將規矩補上來。
池錦齡入了馬車,閒來無聊之際,便又掏出懷中那寫著劍修生辰八字的小桃人兒嘀嘀咕咕。
魚香坐在馬車外,桃草在裡邊伺候著。
「姑娘,您這嘀咕誰呢?」桃草見她有事沒事便念叨,不由問道。不過瞥了眼那桃樹的氣息,桃草嘴巴都癟起來了。
她還以為誰偷了自己的桃枝兒呢。
那是她從山上帶下來的。
「一個老不死的東西。」池錦齡撇了撇嘴。
「那姑娘必定是極其厭惡他的吧?這桃枝兒做祝福做詛咒都是事半功倍。那人一定是倒霉的很。」桃草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池錦齡揚起了眉毛:「那還不止呢,我還用過天材地寶詛咒他呢。不過那時他有不敗之身,對他作用也不大。」池錦齡頗有些無趣。
要是那人也跟她一般,成了個凡人,那才有趣呢。
啊,詛咒他幾千年了,想來也是有點效果的。
沒多時,馬車便停下了。
十王府邸正處市中心,這是十王祖宅。就算十幾年不曾回來,依然也透著幾分豪氣。
這會門外已經停了不少馬車,姑娘們都穿的厚厚的,披著披風從車上下來。
看著那排場,似乎都是京中數一數二的人家。
「姑娘小心些。」
「沒眼色的東西還不將姑娘的披風拿來,姑娘風寒未好,若是再加重當心你們的腦袋!」耳邊正傳來丫鬟的怒罵。
池錦齡抬頭看了一眼,竟然是裴家姑娘。
短短時日不見,裴姑娘臉色越發蒼白,此刻感覺到池錦齡的視線看過來,正輕聲咳嗽。
見著池錦齡輕輕點了點頭。
池錦齡卻是微微皺緊了眉頭,真是怪了,裴姑娘竟是有一災?且就在今日?
輕則軟塌躺半年,重則殞命。
「二姑娘你也來了?我還道今兒你要是不來,我便來府上找你呢。」池錦齡正要進門,便聽到身後一聲驚喜的聲音。
果不其然,一轉頭,便瞧見陳姑娘那圓乎乎的臉頰。
眼睛也是圓鼓鼓的,看著頗有福氣。
「你穿這麼少會不會冷啊?」陳姑娘被拘在府中太久,這會瞧見池錦齡整個人都活過來了。
一摸池錦齡的手,頓時尷尬的收了回來。
「總覺得好像你身邊暖和一些呢。真是怪了。」陳姑娘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池錦齡聽了只輕笑不已。
可不是暖和一些呢。
靈氣四溢總會流露出來幾分。
「前些日子你與池老爺鬧翻了我還擔心你呢。見你竟是還長了些肉,可見心情也是極其愉快的。」陳姑娘笑眯眯的模樣,讓池錦齡心情都好了幾分。
每每見了這姑娘,身旁都格外的熱鬧。嘰嘰喳喳話倒是不停。
「可惜啊,愉快也沒什麼用。就算知道世子今兒要回來穿的這般楚楚動人也沒用啊。到底是鄉下來的,吃相太過難看了。」身後傳來一聲譏諷。
池娉婷也穿著一身白裙,此刻竟是與池錦齡有些撞衫了。
只不過池錦齡渾身帶著幾分縹緲之氣,愣是將她踩了一頭。
說話的便是池娉婷身後的姑娘。
「我瞧著你瑟瑟發抖的樣子跟我祖父養的鬥雞挺像呢。凍得嘴皮都青了,到底你倆誰冷?」陳姑娘不由失笑道。
眾人一撇,還真是,那池二姑娘淡然大方仿佛身上冒著仙氣,對面卻一口哈出白氣,嘴唇都凍變色了。
「我生來就不怕冷。」池錦齡咧咧嘴。
「走吧,跟她說這麼多做什麼。給陸世子做個妾都不配。」那姑娘姓林,此刻拉著池娉婷的手直接往裡面去了。
池錦齡兩人過去的時候,京城的姑娘們已經來的差不多了。
喬爾嘉被人團團圍在中心,連小公主都來了,也站在她身旁。
雖說十王手握重權惹皇帝忌憚,但他權勢在手卻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實。眾人都巴結著她呢。
「今年這雪下得可真妙,前些年咱們京城都只下了薄薄的一層。哪裡辦的什麼初雪會。難道是知道喬姑娘要進京,大雪歡迎喬姑娘」有人滿是笑容道。
喬爾嘉被簇擁在中間,聽完莞爾。
「難道她是什麼瘟神不成她一來千里冰封萬里雪飄?」池錦齡瞪著眼睛輕聲嘀咕道。
旁邊人聽了差點悶笑出聲。
喬爾嘉也不知道聽沒聽到,反正臉色僵了一下,眼神淡淡的看了她一眼。
「那可不一定,也有可能是天公做媒呢。據說陛下要為陸世子賜婚呢。那未婚妻,說不得就在咱們中間呢。」幾個姑娘笑著道,不少人眼睛都亮了。
只是瞥見中央的幾個姑娘時,眼神又黯淡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