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姨娘恭恭敬敬的伺候著池錦齡上了車。筆言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喬姨娘坐在馬車外,恭敬萬分,面上帶著淺笑,甚至極其滿足。
不少夫人小姐面面相覷「喬姑娘到底圖什麼?有家世有背景甚至長相也不差分毫,這般巴結一個鄉下女子。若是她願意爭寵,那陸世子必然也不敢委屈她的。她到底圖什麼啊!」宋家姑娘小聲道。
宋太太如今是宋家主母,宋老太年紀大了,府上一切都交給了兒媳婦。
宋太太聽完拍了拍嫡女腦袋「你若是將來能覓得如此夫君,且能遇見這般姨娘,便是你的福氣了。」這京城世家子,誰沒幾個姨娘通房。便是朝上那些高官大員,知心人都是一串一串的。
唯獨陸封安這麼多年潔身自好,如今便是納了個姨娘,也是從不進門。
旁人看不出來,她卻是明白,那陸世子對喬姨娘眼中是無半分想法。坦然乾脆!
宋姑娘抿著唇臉色通紅,她下半年才十五,剛剛及笄。
躲過了大選,如今正好能說親。
爹娘和祖父的意思她明白,將來誰入了陛下青眼成了儲君,將來,她必然是要入府的。
祖父為當朝太傅,但承恩的太子已死,將來要鞏固宋家,便只能靠聯姻了。
而且,她瞧著這京城不少姑娘都開始冒了名聲出來,只怕都打了這個主意。
「娘,說這些做什麼,女兒還小呢。」宋姑娘急忙上馬車跑了。
宋太太卻是深深的嘆了口氣,若是二皇子繼位,只怕女兒要錯付良人了。
當今太子妃的處境,她們不是沒見過。
若是小皇子,宋家功名在身,又素有才名,老爺子倒是能堅持幾年為小皇子開課。
宋太太也沒多想,這會森嚴的宮門前越發陰冷,只得上了馬車離去。
池錦齡一行人回到府上已經深夜了。
便是十月的天氣,晚上也帶了幾分冷意。
「夫人將衣裳換下吧,祛了寒氣才好。」桃草拿出烘的一股桃香的衣裳遞過來,整個屋子裡都是一股清香的氣味。
池錦齡知道她愛吃,讓酥柔從宮中帶回來的點心拿給她。
桃香這笑眯眯的屁顛屁顛的退了出去。
「這個小饞貓。說起來,桃香也有十三四歲了,過完年也得說親了呢。」酥柔如今有了大丫鬟的氣勢,平日裡很是威嚴。
池錦齡先看了她一眼,酥柔今年可是十六,說起來也該放出去了。
酥柔感覺到她的目光,面紅耳赤的移開眸子。
「酥柔也是大姑娘了,若是有喜歡的小廝可要告訴我和世子。我也好為你去了奴籍,將來好好過日子。」池錦齡狀似無意的開口,酥柔面前不期然閃過一個清秀的面孔,臉上更是燒得慌了。
「夫人說什麼呢,奴婢為您備水去。奴婢才不嫁人,奴婢要侍候夫人一輩子。別說奴婢了,便是咱們院裡,丫頭都是想一直跟著您的。」酥柔急急匆匆出了門。
剛踏出門,一頭便撞在小姜身上。
小姜差點一個踉蹌倒下,好在一把抱住懷中丫頭,這才穩住身形。
小姜臉上有幾分震驚「你可是說真的?你不嫁人了?那我怎麼辦?我都讓爹娘準備聘禮了!」小姜是陪世子回來的,冷不丁聽見這話,心頭都涼了半截。
「還有啊,世子這院裡單身漢可多著呢。大家都……都等著娶夫人的婢女呢。你們真不打算嫁人了啊?」小姜手忙腳亂的追了上去,幾個丫鬟站在門口,噗嗤一聲便笑了出來。
這小姜對酥柔的想法,大家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呢。
陸封安這會進了門,瞧見燈下池錦齡正擦著頭髮,那一頭青絲如墨,襯的渾身雪白如暖玉,若是抱在懷中……
陸封安止了念頭,摸了摸鼻子,生怕又流鼻血。
「何事笑的這般開懷?說來與我聽聽。」陸封安近乎貪婪的看著她的面孔,池錦齡甚至感覺這目光有幾分灼人了。
其實,若是池二不能為他續命,單單作為他的妻子,也許……
也是很有意思的。
池錦齡白了他一眼,恍惚間似乎又瞧見他的身影后出現了一道凜然熟悉的氣息。
池錦齡揉了揉眼睛,哪裡有劍修的影子。
這才笑著道「府上要放一批丫鬟了呢,這段時日喜鵲天天在陸府上空圍繞,只怕喜事臨門呢。」
陸封安眉頭一挑,他倒是想起,前兒個小姜那傻兮兮的模樣。
心下瞭然。
「只要她們求到跟前來,便退了奴籍吧。將來孩子也能考取功名。」陸封安的想法倒是與池錦齡不謀而合。
「齡兒,你說……我們兩個人是不是有些清靜啊?」陸封安舌頭抵住下顎,緊緊的看著她。
池錦齡微怔「不如將喬姨娘叫過來打葉子牌?」
陸封安急的直擺手,額角都出現了汗意。
「罷了罷了,喬姨娘今兒也累了,便讓她好好歇息吧。我的意思是……」陸封安沉吟片刻。
「你覺得,咱們府上是不是缺兩個孩子?」陸封安摸著鼻子有些臉紅。
上次陸老太太這般說,他便讓人請了個猴戲班子,來陸府唱了好幾日大戲。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這麼快就輪到他問這句話了。
池錦齡瞧見他直勾勾的眼神,眼前又恍惚了一下。
她依稀記得,上輩子修真界,因著眾人壽命極其漫長,甚至又擁有毀天滅地之能。
幾乎雙修的修士都極難擁有子嗣。
即便是有子嗣的,那也是千嬌萬寵尊貴非常。
那時死劍修還發了句牢騷,他將來若是娶個高修為妻子,可如何是好?是不是要撕裂虛空,神魂走一趟?
當時她還譏諷了兩句。
就他這萬年不開花的鐵樹,還擔憂子嗣,不如先擔憂能不能找上媳婦吧。
直到她來了這元朝,那死劍修也沒聽到什麼消息。難不成真飛升失敗了?
池錦齡回過神來時,一雙白嫩圓潤的肩膀已經露了出來。
陸封安近乎虔誠的攬過她,將她打橫抱起。
指尖彈過,燭光瞬滅,蚊帳微動,似乎能聽見一聲克制的呢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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