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回了陸府。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現在整個京城都知道太子在籌集善款。
且那數字乃是天文數字,幾乎不可能完成。
一些人內心陰暗,一直暗暗嫉妒他生來被拋棄,即便是被拋棄,竟然也柳暗花明又一村。
從陸家又生生走出一條路來。
想想都覺得崩潰。
人家這就跟鬧著玩一般,而他們,苦才是真的苦。
人家這就像歷個劫,而只有出生那天是歷劫,之後的每一天都在變好。
他就是不入宮,也是一人之下千人之上。
只低於皇帝一人。
入了宮,現在不對任何人低頭了。
哦大概還是有的,畢竟聽說新帝是個妻管嚴,在媳婦面前抬不起頭。如今京城的姑娘們羨慕的眼珠子都快紅了。
當然,妻管嚴也就男子背地裡說道說道。
在女人眼裡,那叫尊重妻子。簡直是兩個極端。
太子回了陸府,陸老太太便將他和養胎的『陸夫人』叫了過去。
如今肚子裡胎兒三個月了,已經過了早孕期不容易落胎了。
「祖母知道你們身上擔子重,養了封安這麼多年,封安你也從來不曾對我開口要過錢。祖母知道你不缺,但這是祖母的心意。」老太太將二人帶到小佛堂。
如今那塊無字牌位已經刻上了名,不再是無名無姓的遊魂了。
「陸氏嫡長孫。」這才是真正屬於他的位置。
『太子』和『陸夫人』兩人鄭重的上了一炷香,對著那早夭的孩子拜了幾拜。
「封安也不必愧疚,當初你也只是個孩子,做不得主。也是因為有了你,咱們陸家才又多了二十幾年的歡樂。」老太太深吸一口氣。
這是從她陸家出去的兒郎,即便不再是陸家的子孫,可現在天下間誰人不稱讚一聲陸家教導有方。
陸家幾個後輩都發展起來了,如今也算得了回報。
「祖母,不管孫兒是皇帝也好,是乞丐也好,都是陸家出去的孫子。您也一直是封安的祖母。」這便是認下了陸家這門親。
太后再好,始終比不得對他二十多年盡心教誨的陸家祖母。
陸家幾人知曉他的身份,卻依然傾盡全力輔佐他教導他。
「這裡,是你娘當初備下的地契。你娘當初承受不住,若不是因著有你,她才得了一絲歡樂。不然,這輩子該多苦啊。這都是他留給你的。」老太太將盒子遞給『陸夫人』。
陸封安夫妻對視一眼,遲疑了一瞬間。
「你娘臨終前託付我,既然你已經養在她的名下,那便是她親生兒子。即便是將來你也回了宮,那也該是留給你的。裡面還有個小匣子,是我留給你的。祖母知道你現在走的艱難,總該幫你一把的。」
老太太說完便像老了許多似的,整個人精氣神都差了不少。
兩人沉默的接過,然後對著老太太重重的磕了頭。
只有太子成功登基,且站穩妥了,才有陸家的好日子。
陸家已經上了他的船,只有靠著他才能越發順遂了。
兩人一路回了小院,將小姜喚進來清點一番。那盒子裡總共八萬兩銀子,都是陸家給他的心意了。
宋太傅一萬,裴世子五千,這裡八萬,統共有九萬五千。
距離五百萬,不過是杯水車薪。
「你說,祖母是不是知道什麼了?他以前對我可沒這麼溫和。」『陸夫人』輕扣著桌子,輕聲問道。
『太子』老神在在的喝了口芝麻茶「你才知道啊?你是不是難得懷個孕,連人都變遲鈍了?」
她一早就感覺出來老太太似乎發現了什麼。
「夫人,喬姨娘來了。她拖著個大木箱子……」桃草在門外稟告道。
兩人站起身,出了門。
便瞧見喬姨娘毫無半分美感的拖著個大箱子,拖出了重重的痕跡。
一邊走一邊喘,那玉紡被她整治了幾回早已不敢說什麼,如今喬爾嘉看她看的緊,連遞信都不敢。
「你瞧瞧,還是有用上我的時候了吧?這男人啊哪裡比得上咱們女人貼心……害,累死我了。」喬爾嘉癱坐在地。
「進門第一天給你抬過來,你不要。今兒害得我白費這麼大力氣。」
「吶,我爹給我的陪嫁,莊子,田地,鋪子,還有銀錢,庫房裡還有些沒變賣的貴重之物。也能也有個幾十萬。你點點……」
「等我喘口氣兒,休息好了,我再回娘娘打打秋風。說好的,我是他最疼愛的女兒啊。」喬爾嘉將那疼愛兩個字咬的牙根發狠。
甚至隱隱聞見了幾絲血腥氣。
如今她再不懂便是傻子了,她做了十幾年的靶子啊!
只不知,對她下手的是她爹還是她哥。
喬爾嘉生生打了個冷顫,咬著下唇,如今除了齡兒,她竟是無人敢信了。
青檸站出來道「夫人,這是姨娘聽說太子在籌錢,給您送來的。這是姨娘所有的資產了。」
玉紡這會還在院內氣得抹眼淚呢。
只怕又要回去給十王告狀了。
『陸夫人』臉上神色有些糾結。
這人明顯就是對他媳婦有想法啊,但這筆錢財也確實是自己需要的。唉……
「本宮已經派人打聽到了你娘的下落,如今已經有消息了。等過了年,便接進京來。你那些人……是沒法子的。」『太子』輕聲道。
喬爾嘉一聽,頓時扭頭看向他。
這一看,便深深的看著她。
原來她一直都知道,她已經知道了。
喬爾嘉跪在地上,謝過了齡兒。
『陸夫人』撫著肚子,哼,酸,可真酸。
「酥柔,給我端一疊酸蘿蔔來。」酸的牙根痒痒啊。
果然,那死丫頭一眼就能分出兩個人之間的不同。
即便是一句話不說,只消一眼。
啊,嫉妒!
深深的嫉妒!
「將捐獻銀子的人全都記下來,捐了多少錢都記下。將來要立一塊功德碑,從功勞最大的開始記錄。」『太子』一揮手,便有人應下了。
眾人誰都沒對那塊功德碑注意。
不過是一塊不值錢的碑文,誰願意花成千上萬兩求個名呢?
誰能知道,最後上了功德碑的,都占了大便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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