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少爺,你又偷子,在這樣我就不陪你玩了。」嫣然一把拍開林南正要偷子的大手,嬌嗔道。
「沒有啊,你看,我只是下錯地方了,換一個地方下,嘿嘿。」林南很是無恥的說道,即使被現了也依然沒有把棋子放回去的覺悟,將偷來的棋子死死的攥在自己的手裡。。
「少爺,你已經偷了十二個棋子了。」嫣然不依不饒的抓住了林南的手,強制著讓他把棋子放回原處去。
「沒有啊,我記得我才偷了十個棋子而已,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呢,你一定是記錯了,一定是這樣的。」林南一臉不可能的表情,根本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有多麼齷齪。
面對林南的無賴樣子,嫣然也是一陣的無奈,這個少爺連耍賴都是那麼理直氣壯的。真不知道要達到什麼程度才能讓自己的少爺認識到他自己有多無賴。
接下來一炷香的時間林南不斷的用上了瞞天過海、偷梁換柱、釜底抽薪、順手牽羊等各種戰術,外加美男計還是讓嫣然給殺了個大敗而歸。讓林南著實的氣憤了一把,他很是不理解,為什麼自己在琴、書、畫上面下的功夫都沒有在棋藝一道上下的功夫大,可是其他三樣都比棋藝要高几倍,甚至是幾十倍,可是棋藝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始終都處在中下游水準。讓他無限感慨,這就是老天讓他如此帥驚天下、如此完美的人物最後的缺點了吧。
不過值得林南欣慰的是詩詞歌賦上面根本就不用他如何去學,只要把穿越前學到的東西拿出來,讓他這個文壇大盜照本宣科的說出來,絕對可以勝任天下第一大文豪。所以林南從小就不去學那些文鄒鄒的東西,最多也就是看一些讓林南感興趣的小畫冊而已。厄,別誤會。林南看的是性教育內容,不是小黃冊子的金瓶梅。
一盤下完嫣然便不在和林南下棋了,林南實在是太無恥,太邪惡了。這一盤棋下來,林南偷了嫣然二十六顆棋子,震碎了自己的十二顆棋子。當然都是震成粉末消散在空氣中。期間還不斷的對嫣然動手動腳,搞的嫣然的雙眼都能滴出水來。等最後收拾棋盤的時候現原本兩個滿滿的棋盒裡,都少了不少的棋子。
收起了棋盤,嫣然就跑到後面跟這兩女聊天去了,林南只好坐在桌前無聊的喝起了悶酒。還好這次林南從聚仙閣出來的時候命那裡的廚房準備了很多飯菜美酒。不至於讓林南再吃那些他認為是粗劣的食物。
「少爺,唱歌吧,就唱你在村子裡唱的那笑傲江湖吧。」嫣然看林南實在是無聊,便提議道。
「好,少爺我就給你們狼嚎一宿。啊不是,是一。一宿我可唱不了,就算少爺我能嚎上一宿,你們也給不起少爺我的出場費啊,嘎嘎。」林南咧了咧大嘴說道,搞的嫣然三女一陣嬌笑。不過大戰一宿林南我還是能做到的,林南心裡無恥的想到。
從車廂的暗格內拿出琴平放在桌上,林南這個時候便徹底進入了角色。不在無端搞笑。手指微微撥動,琴聲如流水般緩緩升起。隨著琴聲漸漸的快了起來。林南的歌聲也跟著緩緩而起。
滄海一聲笑,滔滔兩岸潮浮沉隨浪只記今朝蒼天笑,紛紛世上潮誰負誰勝出天知曉江山笑,煙雨遙淘浪淘盡紅塵俗世幾多嬌清風笑竟惹寂寥豪情還剩了衣襟晚照
蒼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一曲結束,道盡世間滄桑。不但車內的方婷和花巧蝶聽的如痴如醉。就連聽過一遍的嫣然和福伯都再次的陷入其中。這歌對福伯這種經歷過江湖殺戮,又已經隱退江湖的人感觸是最深的。所謂無風浪不出江湖,無爭鬥不成恩怨,無恩怨不成豪傑。
當年笑傲江湖中曲洋與順風堂堂主就是因為厭倦了江湖恩怨,所以才退出江湖歸隱。當年二人年輕氣盛創作出這笑傲江湖一曲。志在闖蕩武林。而兩人決定歸隱後重新合奏這一曲笑傲江湖的時候感悟的便是這衣襟晚照、蒼生一笑。
一曲歌謠,兩種意境。訴盡兩代人的心靈寫照,不只不覺間便將人帶入其中。
「哇,少爺,沒想到你的棋藝不怎麼樣,歌卻唱的這般好聽。」方婷回味過來之後立刻高聲叫道。
「婷兒,你這是在誇我啊,還是在挖苦我啊?」林南聽了這話立刻苦著一張臉轉過來對方婷問道,看到林南這個樣子三女又是一陣嬌笑。
林南看的是獸血沸騰,立刻就沖了上去。左手摸摸這個,右手抓抓那個,三女也是奮起反擊,不停的左躲右閃拍打這林南的賊手。可惜還是逃不過林南的魔掌,讓林南占盡了便宜。而車外福伯方忠二人聽見車內的嬉鬧聲也相視一笑,哼起了剛才林南所唱的笑傲江湖。
瘋鬧了一通,四人也漸漸停了下來。林南左手摟著嫣然,右手摟著花巧蝶,腦袋靠在方婷那碩大豐滿的酥胸上,還不時的摩擦兩下,搞的方婷小臉羞紅,又無奈至極,只好任由他作弄。如果不是外面還有兩個大男人在,林南還真想現在就來一場盤腸大戰。
就在林南享受幸福生活的時候,馬車突然停了下來。
「三少爺,外面有人攔住了馬車,看樣子像是附近的山賊。」福伯淡淡的聲音傳進了車廂內。林南撩開旁邊的車簾看了一眼,見前方有三人手持武器的站在了路中間,中間一人身高八尺有餘,虎背熊腰手生老繭,一看便知練的是外家功夫。左邊一人生的身材短小,賊眉鼠眼,與中間那大漢形成強烈的對比。右邊則是一個冷臉的劍客,雙手環胸懷抱長劍,一動不動的站著,在看見方忠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但瞬間即逝。林南用心的感應了一下,這冷臉劍客的內力竟然已經達到了一流好手的頂峰,只要打通了奇經八脈的最後一脈,便能進入頂尖好手之列。雖然不明白這樣的人怎麼跟這群普通的山賊混在了一起,但也只是疑惑了一下。再仔細感應了一下,兩旁樹林中同樣潛伏著二十餘人。雖然同樣都有微弱的氣息,但在林南的眼裡,除了那個冷臉劍客以外其他的都是螻蟻而已,而這個冷臉劍客也不過是比螻蟻強大一點罷了。
放下了車簾回到車內,林南便不想過問這樣的事情,像他們這樣的山賊不過是隋末動亂之時無法生活而做了山賊的人,沒必要就因為這樣殺人。林南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道:「福伯,不要隨便開殺戒了,給他們點錢打發了。要是貪心不足的話……,那就幹掉吧,這樣的人留著也是禍害。」
「是,三少爺。」福伯說完便走下馬車來到那三人與馬車的中間,對著那三人說道,「道上的朋友,這裡有些銀子就當是給弟兄們買酒喝的,我家少爺路過貴寶地並不想多生事端。希望弟兄們賞臉放我們過去。」說罷便放下了一袋打開袋口的銀子就回到了馬車上。
那領頭的人看了看地上的錢袋覺得分量十足,足夠弟兄們生活一段時間的。便想收手走人,畢竟像林南這樣主動給錢的還是不多見的。剛要拱手施禮的時候卻被旁邊一個賊眉鼠眼的人攔住,對這中間的大漢小聲說道:「大哥,看這馬車這麼豪華,一定是個大富人家,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那拉車的四匹馬身體通紅,汗漬如血,八成就是那世間少有的汗血寶馬。如果咱們兄弟做了這一票的話,下半輩子就不用再幹了。」
那大漢似乎也在掙扎,他也不願意干那殺人越貨的勾當。只是生活所迫才讓他走上了這條不歸路。聽了小個子的話,在看了看車上的福伯和方忠,大漢的眼睛也露出了一絲火熱與一絲掙扎。心裡慢慢的盤算著,那老頭只是個不會武功的車夫,那個中年漢子雖然武功不錯,但自己這邊的幾人應該足夠應付了。車內之人雖然不知道底細,想來也就是富家少爺而已,否則就不用人保護了。他的心裡將方忠當成了林南的護衛。想到這裡,那大漢的眼神陡然堅定了起來。幹了,不成就把命搭上,過的就是這刀頭舔血的日子。成了,不光自己,就連身邊的弟兄們都衣食無憂了。值得一拼,隨即便對那小個子點了點頭。
那賊眉鼠眼的小個子見到大漢同意便走上來撿起了那錢袋,顛了顛說道:「這點錢,當咱們弟兄是叫花子呢,隨便賞點就能打了?」隨手把錢袋揣進了懷裡,囂張的叫道:「把身上所有的錢財都留下,大爺我就善心放你們過去。不然的話,哼哼,就別怪大爺我不客氣了。」
「自做孽,不可活啊。福伯,動手的都幹掉。沒動手的,就留他們一命吧。速度一點,少爺我不想在這裡浪費時間。」林南無奈的搖了搖頭,接著對三女說道:「我是好人啊,慈悲心腸,不喜殺孽,無量天尊。」說完還打了一個道輯,那副搞怪的表情又讓車內的三女一陣嬌笑。
「是,少爺。」福伯接著便走下了車,一動不動的站在馬車旁邊,只要有人動手,他就能用最快的速度料理了他。
在那小個子還沒開口的時候,方忠便說道:「中間那漢子,咱倆來比劃比劃。請。」說完便指向了旁邊的一塊空地。這到不是他想欺負人,只是他看到了那漢子聽了拿小個子的話之後,眼中出現的掙扎。感覺他是個可交的人物,便想保住他的性命。他知道,福伯聽了林南的話手下是不會留活口的。轉頭看向福伯,見福伯沒阻攔便知是默認他的行為。
中間那漢子見方忠開口說話便也點了點頭,走向了那快空地。只有那冷臉劍客沒有動,還是定定的站在那裡,仿佛這次打劫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一樣。
那賊眉鼠眼的小個子見方忠和他大哥走向了一邊,便拔出兩把匕輕輕一揮,將兩邊的人都叫了出來,慢慢的成扇形包圍了福伯和馬車。而那冷臉劍客看到這樣不但不上來幫忙,反而走到一旁的大石頭上坐了下去,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福伯讚賞的看了那劍客一眼。便冷聲道:「哼,再前進一步,老夫可就不客氣了。」
「老傢伙,風大別閃了舌頭,弟兄們上,做了他金銀財寶就全都是我們的了。殺啊!」小個子戲謔的嘲諷了一下便帶頭沖了上來。
福伯看這樣便也不在說什麼了,面對螻蟻,他向來不會多說一句廢話。身形一閃而過,車外的人只看見一道殘影滑過,待人們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看到福伯的一隻手掌已經印在了那小個子的胸前。只聽噼啪一陣骨折聲音響起,轟的一聲那小個子已經倒飛了出去,口中噴出大口的鮮血重重的砸在了地上,登時死了過去。本來以他的輕功造詣也能逃過福伯兩招,可他輕敵在先。沒想到福伯的武功如此之高,便被福伯一掌打死。接下來的人就更沒有懸念了,被福伯一人一掌全部料理。
同樣的一掌,同樣的死法,一掌打碎胸骨震碎心臟而死。讓那冷臉劍客眼中精光一閃,站起來走向了福伯,在福伯面前三丈處躬身一禮道:「晚輩冷無心見過殺神前輩。」
「哦,小傢伙你認得老夫?老夫已經二十幾年沒有在江湖上行走了。沒想到還有人記得。」福伯有些詫異的說道,畢竟。看著眼前著年輕人的年齡最多也就二十歲而已,他退隱的時候這年輕人可是還沒有出生的人。
「家父是冷劍寒霜冷寂雲,當年前輩對家父有救命傳藝之恩,家父自知無以為報,便把前輩的長生牌位供與家中,將前輩的畫像掛與書房之內。所以晚輩見過前輩的畫像。前輩的面容同二十幾年前沒有什麼變化,依然是那麼年輕。」冷無心恭敬的說道,那自內心的尊敬讓人絲毫不覺得他是在拍馬屁。
「你是冷寂雲那小子的兒子啊。不錯,不錯,如此年紀便有了這樣的功力。委實不錯啊。」福伯看著眼前的冷無心笑呵呵的說道。
「多謝前輩誇獎,前輩與家父當年一別之後就再未見面,家父很是想念,如果前輩有時間的話請告知晚輩您在那落腳,晚輩通知家父來見您。」冷無心期盼的望著福伯說道。
「福伯,如果我們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會留在長安很長一段時間的。」林南的聲音適時的傳了出來,還是那樣懶洋洋的語氣。
「好吧,老夫與我家少爺這段時間都會在長安聚仙閣內,有空就通知你父親過來吧。」福伯聽見了林南的話便對著冷無心說道。
「那真是太好了,不過小子有個不情之請,希望前輩能夠應允。」冷無心興奮了一下,又小心翼翼的問道。
「說吧,看你小子跟你爹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要不過分老夫都答應你。」福伯這個時候也是高興的說道。
「小子是想跟在前輩身邊,因為小子這段時間闖蕩了一番,武功雖有進步,但疑惑的地方也很多,所以想請前輩指點一二,不知……」冷無心期盼的看著福伯,生怕福伯不答應一般。
沉默了一下,福伯便開口回答,「行啊,不過你不是跟這老夫,而是跟著我家三少爺。」福伯笑呵呵的答應了下來,看到冷無心那不解的表情,便又開口道:「別以為老夫戲耍與你,我家三少爺的武功足夠跟那什麼地榜之人拼個不分勝負,如果論輕功的話,天榜之人也比他不得。你小子不虧了。能給一個接近天榜的人跑腿,你以為這事那麼好找呢。」
「多謝前輩,晚輩知道了。」冷無心說罷便站在了福伯的身後,又恢復了他那冰冷的面孔。
方忠與那大漢走到空地上之後並沒有動手,方忠只是將渾身的殺氣瞬間放出籠罩住大漢,讓他動彈不得,那大漢雖然極力抵抗卻也一直被壓制著。他雖然知道身後生的事情,卻因為被殺氣籠罩著不能動彈,他明白,只要他一動等待這他的就是雷霆萬鈞的攻擊,甚至是死亡。
這時方忠看到福伯那邊的事情已經結束,便慢慢的收回了殺氣。感覺到那股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殺氣消失,那大漢立刻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不斷的擦拭著頭上的冷汗。他感覺渾身上下都濕透了,仿佛死過一次似的。讓他有種劫後餘生的感覺。
慢慢的站了起來,大漢抱拳道:「多謝兄台救命之恩。」看了眼前的情況,就算他再傻也知道了方忠是故意放他一條生路,否則他要是真的動手了,肯定也會死在福伯的手上。
「看你是條漢子,知道你是為了那群兄弟才做著不智之舉的。不用謝我,要謝就謝你自己剛才的掙扎吧。」方忠隨意的說道,便回到了馬車的車轅上坐了下去。
冷無心這個時候開口冷冷的道:「我早就跟你說過,你早晚得被你那個結拜兄弟給害死,今天就是最好的例子,哼。」
「哎,怎麼說他也是我二弟,前輩能否高抬貴手,讓晚輩把弟兄們的屍葬了。到時候前輩要殺要刮,晚輩隨您處置。」那大漢單膝跪地對福伯一拱手說道。
「老夫本無殺人意,是你那兄弟不知好歹而已。你,隨意吧。」福伯說完就跳上了馬車,轉頭對著冷無心說道,「傻小子,你要是想走著去長安的話,就一直在那站著吧。」說罷拍了拍旁邊的地方示意他坐上來。
那冷無心雖看似冰冷。但也是豪爽之人,見狀也不猶豫。道了一聲多謝前輩便坐了上來。
福伯見此點了點頭,掄起馬鞭大喝一聲「駕」便催動馬車向前駛去。
三天的時間,一直都在趕路,冷無心楞是沒見著自己所跟隨的少爺。只是每天都能聽到車內傳來的懶洋洋的聲音與眾女的嬉笑聲,讓他知道,車裡還有人存在。直到……
「三少爺。前面有個縣城,我們今天就去那裡歇歇腳吧。」福伯見日頭偏西,便開口道。
「好吧,這三天總是睡在這車裡,也是時候下去活動活動了。」林南懶洋洋的聲音從車內傳了出來。
這縣城名曰駐馬城。其實就是給過往的商人們歇腳的地方,雖然是長安去往洛陽的必經之路,但是卻不太繁華,因為從這個小縣城在往洛陽方向去便沒有落腳的地方了,所以便叫做駐馬城。
馬車停在了一家叫來福客棧的地方,這個客棧是這個小縣城最好的地方了。平日裡一些有點錢的客商們都是住在這來福客棧里。門前一根兩丈長的旗杆聳立,上面掛著一個大大的酒字。
「三少爺,我們到了。」福伯看了一眼便說道。
隨著車門的開啟,冷無心終於見識到了這個三天來始終憋在車內的三少爺。見他星眉劍目,身形挺拔,氣宇軒昂。略微顯薄的嘴唇,堅毅的臉龐上掛著懶洋洋的微笑,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隨著這位少爺下來的還有三位不同風格的美女,個個都是國色天香,仿若仙女下凡一般,楚楚動人。看的冷無心這個冰塊都有些許動容,更何況是過往的人群呢。
「哇,這幾天在車上可憋壞了,還是外面的空氣好呀,是不是啊,姐姐們。」跳下馬車後,花巧蝶深深的吸了一口車外的空氣。最為調皮的她興奮的高叫一聲,聲音猶如黃鶯脆啼般動人。雖然花巧蝶已經出任色使一年之久,但在三女中卻是年紀最小的一位,比方婷還要小上一歲,只有十六歲而已。
「是呀,這幾天一直呆在車上,可真是把人都憋壞了。」方婷也跟著感慨了一下,只有嫣然淡淡一笑置之。
「客官,您是打尖啊,還是住店吶?」店小二見到這群人立刻上前招呼道。
「有獨立的小院嗎?給我們找一個。」福伯看隊伍增加了四人,不能像以前一樣開兩個房間就能了事,便開口問道。
「客官您可找對了,這全城上下也就只有我們來福客棧有單獨的小院,客觀請隨我來吧。」店小二說完便走向前面引路去了。
幾人穿過大堂來到了後院,看那小院雖然不大,但也足夠住上十幾個人,福伯隨手甩出一錠銀子開口道:「下去吧,有事叫你。」那小二那裡見過出手這麼闊綽的主啊,連忙千恩萬謝的退了出去,揣著那錠銀子連走路的時候都被石頭絆倒,摔了個狗啃屎。惹的眾人哈哈一陣大笑。
眾人先是洗去了一路的疲憊,便叫店小二送來了酒菜。因為有外人在,林南也不便從儲物空間裡拿出現成的酒菜來吃。讓林南不由無奈的想到。還是聚仙閣的飯菜好啊。
吃喝完畢,已是彎月高掛。眾人便各自回房休息,林南則是幸福的左擁右抱去了,自然是少不了一番**。
公雞剛剛報曉,原本漆黑的天空已經有了些許光亮。林南這個時候正呆呆的望著天棚,自從吃了方婷之後夜夜與眾女雙修。林南已經感覺到體內的內力已經非常充盈,隨時都可以衝擊最後的督脈。可是每當雙修之時他試著衝擊督脈的時候,感覺到的不是類似平時衝擊各大脈時帶來的刺痛感覺,而是頭部陣陣的眩暈。後來他也試著單獨修煉來衝擊督脈,可效果還是一樣,不但頭暈的更加厲害,就連內力都續亂了起來,害的林南差點走火入魔。從這之後林南便不在衝擊督脈,直希望有一天能水到渠成的自然打開督脈。
因為從慕容黃帝之後便沒人能練成這御女心經。也沒有人能夠解答他現在的問題,便只能靠著他自己來研究。這便不由的讓林南頭疼一番,修煉這沒人指導的功法還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
心事整整想了一夜,雖然未睡,可林南還是精神奕奕。這就是功力高深的好處啊,就算是連續幾天不眠,也不會有什麼身體上的不適,最多也就是精神上稍微疲憊一些而已。林南心中感慨了一下。無限yy的想到,要是本少爺功力再高一層。是不是可以金槍不倒連續奮戰幾天。
忽然聽到小院中因為練功而帶起的風聲,林南心中不由的想起那個冷臉劍客。在路上的三天裡,這冷臉劍客總是在公雞報曉之前便起來練功,也難怪他在沒有靈丹妙藥,沒有奇遇的情況下能夠達到這樣的一流高手頂峰的水準啊。勤奮,果然是個好東西啊。
見他如此勤奮。林南也是有心想幫他一下,讓他渡過一流高手到頂尖高手的這個門檻。林南想著便小心翼翼的將糾纏再身體上的大腿秀臂搬開,慢慢的走下了床。卻不料還是將嫣然驚醒了過來,林南見她醒來便小聲說道:「你再睡會吧,我出去看看那個勤奮的小冰塊。順便教訓他一番。真是的,大清早的就不讓人睡消停了。」說罷拍了拍嫣然的小臉示意她別出聲,嫣然點了點頭就閉上雙眼接著睡了過去,昨天晚上四人瘋狂了半夜,讓嫣然也是非常的疲憊。
林南批了一件外衣來到了院子裡,見那冷無心正在練習他的家傳劍法閃電飄雪。劍光霍霍,舞起來猶如時而輕柔如雪花般緩緩飄落,時而猶如閃電般迅捷。出劍角度狠辣刁鑽,詭異莫測,讓人防不勝防。團團劍影將他籠罩其中,快、狠、准三味要訣已經掌握了十之七八。
一套劍法舞閉,冷無心詫異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林南。雖然不理解林南今天怎麼起的這麼早,但還是連忙過來道禮,「少爺早。」畢竟,名義上他還是林南的小弟。
林南先是拍了拍手,表示他的劍法練的很好,隨後又搖了搖頭,道:「劍法雖好,但是卻背離了用劍的根本之道,終難以劍道大成。」
聽到林南說他家傳劍法不好,冷無心便有些氣惱。接觸了這麼幾天,在冷無心的眼中,林南不過是個只知道享受的紈絝公子而已,並沒有像福伯所說的那麼厲害。每個人的第一印象還是很重要的,而林南留給冷無心的印象就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紈絝子弟,根本就沒有資格評論自己的劍法是好是壞。
自家的劍法雖然不是什麼絕世武功,但在他的心裡也沒有林南說的那麼不堪。不忿之心猶然而生,對於自己的家傳劍法被林南貶低,冷無心便不服氣的問道:「敢問三少爺……。」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林南搖手打斷了他的問話,反問了一句:「你可知道什麼是劍之根本?」
雖然冷無心的父親教導冷無心如何用劍,如何練武,卻對劍之根本絲毫未曾提及。故此被林南如此一問頓時陷入迷茫。
便聽林南接著開口道:「劍乃百兵之君也,講究遵循天道,出招之時正氣浩然。正所謂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劍之一道講求的便是心胸寬廣。存天地正氣與劍中,一招一式渾然天成,而不是走的狠辣刁鑽一途,那只會背離劍道一途。你可曾見過用劍如你這般狠辣之人成就劍之大道?」
「我來問你,你父親這些年來可曾在劍道上有所突破?」林南正色問道,面色嚴肅。根本就與平時那懶洋洋的林南截然不同。
冷無心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有些黯然的回答:「回少爺的話,家父這些年來內力雖有長進,可在劍道上卻未曾有過寸進。」
「這就是了,因為他用劍之道已經背離了劍的本意,一味的追求刁鑽狠辣便是落了下乘。武功一途終究是殊途同歸,他沒有領悟到根本,所以才不會進步。而他幾十年來始終如此,已經是陷入誤區之中。除非是自己頓悟,否則終生難以進步。你則不同,雖然時間不短,但你的劍法卻未與你本人相結合,只要改正過來便可繼續練劍。」林南說這些話並不是胡扯,從小三兄弟一起練武,他大哥慕容雲所練劍法便是正氣浩然,集天地正氣與一身。靜時猶如謙謙君子。動時卻浩浩蕩蕩,一招一式均切合自然之道。用林南的話來說就是。如果槍招使出完全是陰謀的話,讓人防不勝防。那劍招用出就完全是陽謀,讓人明知道是陷阱卻不得不往裡跳。「把劍給我。」林南說著伸手拿過冷無心的長劍。
「看好了。」林南說著便舞了一套他大哥的大周天劍法,「可看懂了?」收劍而立,林南轉頭問道。
冷無心點了點頭,繼而又搖了搖頭。「我不是讓你去看劍法如何。而是讓你去看劍意所在,讓你領悟劍勢如何。再看一次。」說罷林南又舞了一遍大周天劍法給冷無心觀摩,希望他能從中體會到一些用劍的奧妙。
「這次可看懂了?」林南問道。冷無心先是楞了一會,便又搖了搖頭。
「這便對了,你要是一次就能領悟。那你就足以進入天榜了。記住,你現在可以不明白劍勢之所在,但一定要明白劍意為何物。」林南把劍還給了冷無心,拍了拍他的肩膀便朝房間裡走去。
「少爺,劍意是否如同人一樣,只有你明白了他是想法,才能知道他要做什麼。」冷無心高聲的喊道。
「你很聰明,繼續努力吧。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會讓我大哥教你用劍。」林南見他這麼快便明白了最初的用劍之道,便也高興的回答。揮了揮手,又恢復了懶洋洋的樣子,打了個哈欠說道:「你這小冰塊,大清早的都不讓人睡好覺,少爺我再去補上一覺吧。」看到林南這幅樣子,剛剛在冷無心的心中建立起來的高人形象瞬間瓦解。果然,這個少爺還真是個紈絝子弟啊。
他卻不知道的是林南的大哥就是他的偶像「天劍」九重雲。因為慕容家的人除外歷練的時候都不能用真名字,所以慕容雲便只是用九重雲三字來代替。
林南說完話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留下冷無心自己在那裡思考。
摟著三女睡了一個回籠覺,林南心裡可是舒服的很,完全忘了還有一個被他晾在外面苦苦思考的冷無心。等林南起床出去的時候見冷無心還站在那裡低頭思考的時候,不由的搖頭一笑。「小冰塊,醒來啦。」
冷無心聞言驚醒過來,隨即楞了一下,不明白林南在叫誰。因為林南走回房間的時候說的話,冷無心根本就沒有用心去聽,所以這個時候便茫然的看著林南。
林南見狀就明白了過來,呵呵一笑:「小冰塊,就是叫你呢,誰叫你天天冷冰冰的,一張死人臉始終不見一絲笑容。」
冷無心聽了這話也不由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對著林南點了點頭,想擠出一絲微笑卻沒想到他竟然笑得比哭都難看,把林南都嚇了一跳連忙說道:「小冰塊,你還是保持這你那張酷酷的冰塊臉吧,這樣就會有些喜歡酷小子的少女們蜂擁的撲到你的懷裡,讓你大享齊人之福。」
冷無心聞言,心裡還真是哭笑不得,這是什麼跟什麼啊,昨夜與那方忠和福伯交談的時候便知道這位少爺風流好色,卻沒想到他還真是什麼事都能扯到女人身上。冷無心無奈搖了搖頭。
林南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小冰塊,走了,別在去想我跟你說的話了,那些東西不是你站在那裡思考就能領悟的出來的。必須與實際相結合才行,否則就等於是閉門造車。你付出了十分的努力,未必能得到一分的成果。明白了吧。走,我們先去吃飯吧。」
「福伯,讓小二送早餐過來,少爺我餓了。」林南朗聲說道。
「林南,老奴已經吩咐下去了,等會就能送來。」福伯從院子外面走了進來說道。看來他剛才就是出去讓小二送早餐過來。
眾人吃過了早飯,福伯就開始收拾東西準備啟程趕路,卻被林南攔住。「福伯,連續趕了三天的路了,今天就休息一天吧,身體雖然沒事,但精神卻受不了。大家今天就好好休息,出去走走,天天趕路也不好。反正時間還長,距離長安也走不了幾天的路程了,我們不用著急趕路。」
福伯淡淡的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便把東西放在了一旁。
「美女們,顛簸了這麼久,今天就好好的放鬆一下,少爺我領你們出去逛一逛,這麼樣?」林南扯開他那嗓門大聲的喊道。
「好啊,這麼多天一直沒見到有人煙的地方,今天一定要好好的補償回來。我要買好多東西,胭脂,水粉,衣服,小吃,恩,還有飾。」花巧蝶掰著她那纖秀的手指一樣一樣的數道。就連方婷和嫣然也都欣然的同意,與花巧蝶一起討論著今天應該買些什麼東西。
林南這個時候才拍了拍腦袋,想到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那就是千萬不要跟女人一起出去逛街,否則你將會生不如死。不過值得欣慰的是,現在這個時代沒有那麼大的商業區,不會一個商場就幾層樓那麼多。像這個小縣城這樣的就更不用提了,一定不會太大的。林南這時候吁了口氣,擦了一下額頭上本不存在的冷汗。心想,以後還是不要自作主張的要求逛街了。
回身對這冷無心和方忠道:「小冰塊,忠叔,你們也來吧。福伯,你要是不想去就不用……,算了,你還是跟這我們一起走吧,人多熱鬧熱鬧,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裡呆著也怪無聊的。」
林南向小二問清了地方,一行人便浩浩蕩蕩的就向著集市方向趕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