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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幾分鐘後,樹林的盡頭已經依稀可見。在它的北部,是一片戈壁石灘,那種荒涼的黑黃色,和陸少風腳下的土黃,形成了分明的對比。不過直到這時,陸少風還是沒有發現艾爾莎的影子,甚至連一點她留下的痕跡都沒有發現。因為艾爾莎無論走到哪裡,都會在空地上種一些小樹。
「不是艾爾莎,那剛剛是什麼人?」
這個念頭一出現,陸少風立刻就警覺起來。因為在光明大陸上,能使用精神壁壘的人,多數都不是好人。他先是召喚出摩爾,讓他幫忙在附近尋找可以的跡象,然後就在附近仔仔細細的搜索起來。不多會兒,摩爾的探索有了回音,他在森林的最北邊,找到了一座古墓。那裡面有很強烈的精神力波動。
摩爾說的地方並不遠,只是穿出小樹林,陸少風就看到那個所謂的墳墓了。那是一個很大很高的石堆,上面還差著某種獸人用的圖騰。如果說是一個圖騰柱,陸少風倒是不會懷疑,不過說那是一個墳墓,陸少風就不怎麼相信了。
「這是一個古老的祭祀儀式,在我的年代就有了。獸人會把死去的大祭祀,葬在圖騰之下,一方面接受後人的膜拜,一方面他們相信,這個祭祀的靈魂,會受到獸神的青睞,得以進入天國。」
摩爾對於陸少風的懷疑,並不感到奇怪。如果就是看眼前的話,他也不會相信這是一個墳墓。於是他把自己知道的事情,給陸少風解釋了一下。
「尊敬的強者,木法沙給您問好了。」
一個蒼老的聲音,解開了所有的疑惑。不過這聲音是直接傳到陸少風意識里的,摩爾並不知情,他還在試圖解釋自己探查到的一切。
「木法沙,為什麼你要把我引到這裡來?」
對於有禮貌的亡靈,陸少風還是很友好的。他一邊和這個自稱木法沙的亡靈交流,一邊暗自運起傲天決來。
「大人對於獸人的提攜再造之恩,木法沙都看在眼裡。苦於我魂力低微,沒辦法去到恩賜鎮,給您問好。今天知道您來到這樹林附近,如果在不能表達一下我的敬意,那木法沙靈魂消散之時,也不會安息的。」
「哦?連恩賜鎮的名字你都知道,還說你魂力低微?怕是我在恩賜鎮的一舉一動,你動看在眼裡了吧!」
陸少風說話時,口氣明顯重了許多。你想啊,陸少風和老婆們在晚上乾的那些好事,都給一個亡靈看去了,他能不生氣嗎。那可是*啊,這擱到現在,都可以告他偷窺了,要判刑的。
「大人不要生氣,我能看到那些變化,是因為我活著時製作的真視之眼,一直都在恩賜鎮啊!大人,實不相瞞,只有暴露在真視之眼下的東西,我才能看到。而且我這次,就是想獻上真視之眼,以表達我對大人的謝意。」
聽了木法沙的辯解,陸少風的心情多少平復了一些。但是對於那個真視之眼,陸少風卻產生了很大的興趣。如果真的用一個什麼東西,就可以看到遠方的事物,那等於自己擁有間諜衛星了嗎。
「大人,這是獸神留給獸族的幾個技能之一,其他的都已經被歷史遺忘了。只有這個真視之眼,還在我們祭祀中流傳著。它的製作方法很簡單,都記載在一個羊皮卷上,就在這圖騰柱下。這些事情小的力不從心,只好勞煩大人親自取出來了。」
陸少風正要動手,突然想起了當初在解救卡斯特身體時,碰到的那個機關。現在雖然這個亡靈祭祀沒有什麼惡意,陸少風覺得還是小心點好。於是他先讓摩爾在圖騰柱下探查了一番,確定裡面沒有機關之後,才用力拔出了那個十字架一樣的圖騰。
「大人,就是那個小盒子,真視之眼的製作方法,都記錄在上面了。」
陸少風手裡的是一個金屬盒子,看上面的光澤,應該是金子做的。陸少風明白,這個金盒子對於窮困潦倒的獸人來說,應該是一件非常昂貴的陪葬品了。可是他們寧可挨餓,也要把這個東西陪葬給木法沙。這說明木法沙生前,在獸人族是相當有地位的。
陸少風想到這裡,用力打開了金盒子,一個靈魂波動隨之飄向了遠方。
「大人,獸人族的未來,就綁在您的戰車之上。木法沙先去獸神那裡,等著獸人族重振......
木法沙的靈魂消散了,唯一留給陸少風的,就是他手上的金盒子,還有盒子裡的一個羊皮卷。拿著這個亡靈祭祀給自己的禮物,陸少風的心裡不免有些激動。自己的義氣之舉,真的可以領一個沒落的種族重振嗎?這個木法沙是不是真的能未卜先知,難道他知道這樣做,自己就不會丟下獸人族不管嗎?
帶著種種疑問和羊皮卷,陸少風啟程回到了恩賜鎮。當他把這些經歷,告訴給妮可和卡米拉的時候,妮可又哭了。卡米拉則是搶走了羊皮卷,去找獸人給她翻譯上面的文字。
很快,馬克來到陸少風的門外求見。陸少風細一詢問,才知道他是為了木法沙的事情。原來那個叫做木法沙的祭祀,正是創建駐馬店的那個獸族先祖。他當年曾經效命於某位將軍,在協助其取得了n多勝利之後,被賜予了自由人身份。後來那個將軍有幸繼任了福音城主,又把這塊荒涼的土地賜給了木法沙。
不離不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就是陸少風眼裡的獸人。就沖這個,陸少風也不會拋下這些人。於是陸少風取出了木法沙的隨葬品,還給了馬克。
「那些文字我也看不懂,就直接等著你的成品了。如果真視之眼真的有那麼神奇的話,我承諾,一個真視之眼,換取一百個獸人的平民身份。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需要什麼材料,可以去福音城找我,或者是找這裡駐守的城守。」
陸少風說完,就想要打發馬克離開了。可是馬克卻又一次跪倒在陸少風面前,請他收回成命。他的理由很簡單,真視之眼是先祖木法沙送給陸少風,他不能拿陸少風的東西,來換取自己的身份。
「而且製作這些東西,是需要亡者的生魂和眼球的,大人您?」
聽了馬克的話,陸少風立刻傻眼了,他沒想到這真視之眼的背後,還有著這麼恐怖的東西。同時他也想明白,木法沙的靈魂為什麼超乎常人了,原來他就是那種遊戲裡的靈魂祭祀。
「先祖的祭祀一職,是用來敬奉獸神,聆聽教誨的。他們都擁有強大的靈力,和強大的技能。但是隨著獸人的沒落,這些技能也漸漸的消失了。真視之眼,都是用最可恨的敵人製成,他們的靈魂被將囚困在自己的眼球里,永世不得超生。」
獸族,是一個崇尚力量,嗜血狂暴的民族。雖然歷史幾乎將他們從大陸上抹去,但是這份嗜血的狂熱,是不會消失的。他們正直但不正義,他們魯莽,但不愚昧。他們崇尚力量,卻也擁有智慧。這都是陸少風不曾看到的。但是陸少風的性格,讓他無法拒絕這樣一個種族,無法拒絕這些友情有意的獸人。
「不用說了,我是不會搶奪你們先祖遺物的。我只要看到你們的戰士,在戰場上英勇殺敵,就足夠了。現在恩賜鎮還處於建設初期,等到一切都穩定下來,再說這些也不遲。不過有一件事,你要替我注意點。那些留下來的城守里,可能有五大帝國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