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主顧還是給了楊景行一些休息時間,何況她還要打聽這首歌就一直沒起個貼切的名字嗎?什麼時候可以面市?
楊景行說:「寫著玩的,沒準備發行。」
老主顧老公同情:「應該有市場呀。」
老主顧就問:「那照片呢?」
楊景行搖頭:「也就在這唱,寫給自己的歌。」
老主顧呵呵:「那就唱一遍吧!」
齊清諾積極:「我來吧,他還在回味。」
年晴震驚了:「你不是吧!?我可不敢聽!」
齊清諾沒理會,去拿吉他了。
冉姐擔保:「諾諾唱得特別好,比他好多了。」
齊清諾上太后先說明:「應要求,再唱一遍《一張照片》,聽膩的可以舉手反對,少數服從多數哦。」
除了年晴塞耳朵,沒人反對。
齊清諾開唱後,楊景行看了看靠近舞台而坐的兩個男人。其中平頭的那是上星期和一個女人一起來,要服務員轉告楊景行唱自己作品的人。
齊清諾唱得比較輕鬆歡快,沒那麼肉麻,應該在年晴的底線之上,所以她後來也比較認真地聽。
等齊清諾唱完後,楊景行喝彩著去了那兩個男人旁邊,低頭打招呼:「又見面了,最近常來?」
兩個人呵呵,點頭示意。
楊景行看看平頭男人的夾克外套,問:「空調冷啊?」
男人搖搖頭:「……沒事,是有點。」
楊景行說:「歡迎常來。」
對方認真點頭。
兩個其貌不揚的男人,楊景行主動說話,這讓不少人奇怪。三個人一邊後,齊清諾問:「說什麼?」
楊景行說:「像錄音的。」
年晴撲哧:「……那是,大師現場,沒幾個風衣客怎麼行。」
齊清諾不譏笑,看了看那邊,神情變了些,起身了。
楊景行拉住:「算了,人多,等會。」
年晴也觀察了一下,嚴肅了些:「不會是偷歌的吧?」
楊景行笑:「更有可能是偷拍美女,更不允許。」
年晴冷哼。
楊景行正義:「康有成不在,我有責任。」
齊清諾幸災樂禍,年晴卻不領情:「不需要。」
沒一會,那兩個男人就起身準備離開了。楊景行也行動:「你們等我會。」
齊清諾卻跟著,楊景行也沒時間勸阻。
平頭男人出里門時回頭看一眼,和楊景行對上目光。
楊景行笑笑。
前後腳出了門,齊清諾還先發話:「兩位朋友,麻煩等一下。」
兩個男人很整齊地停步轉頭,都是二十歲過半的人了,但是兩兩對立,感覺還是身高和外形有優勢的占了上風。
楊景行說:「不好意思,我先道歉,請問你們錄音了嗎?」
兩個男人對了個眼色,顯得很無語的樣子。
齊清諾接著說:「開門做生意,來的都是客,我們歡迎,就算錄音了也無所謂,算是看得起輝煌酒吧,不過有一點,別用作商業用途。」一本正經的樣子。
平頭男猶豫了一下,看著同伴點頭:「是錄了一點,自己聽的……我看了,你們這錄音的也不少。」
楊景行看看對方的夾克,問:「能不能看看?」
齊清諾笑:「交流一下。」
兩個男人又互相看,猶豫了一下,平頭男拉開夾克拉鏈,扭扭捏捏的。他的同伴都臉紅了,垂眼看別處。
夾克內綁著碩大一直麥克風。平頭男還把內袋裡的東西拿出來,放在掌中呈上,是個便攜數碼錄音機。
楊景行笑了:「這麼專業,應該是同行。」兩樣東西都是名牌,總價近萬。
平頭男連連搖頭:「不是不是不是,我不是音樂人!」
齊達維和年晴出來了,齊達維看了兩個男人一眼,態度挺平和的:「把錄音刪了吧。」看樣子已經了解情況。
平頭男在尷尬地猶豫。
齊達維挺溫和:「萬一以後出點什麼事,對你們不好,怎麼在圈裡混?」
年晴附和:「這麼多客人,都是證人!」
平頭男委屈地強調:「我絕對不是做音樂的!」
齊達維呵呵:「別廢話,這麼多人,就冤枉你們了?刪了,幫個忙,下次來我請客。」
平頭男的同伴勸他:「刪了吧……」
楊景行就伸手拿錄音機了:「我看看,還有其他東西沒?」
平頭男搖搖頭:「沒有。」
楊景行點頭:「那我清空了,不好意思,謝謝了。幸好你不是做音樂的,這行苦,還疑神疑鬼的。」
齊清諾笑一下,確認楊景行是刪除了。
拿回設備後,兩個男人迅速離開。
齊清諾懷疑:「會不會是盛天的?」
楊景行笑:「沒這麼看得起我。」
齊達維也說盛天這麼大的公司肯定不會做出偷歌這麼下作的事情,那平頭男多半是個賣歌度日的。
楊景行說:「我看東西都是新的,捨得本錢。」
齊達維安撫:「平常心,別想太多,不放心就去把版權註冊了。」
齊清諾不同意:「我的歌!」
齊達維無奈:「是你的,沒人搶。」
年晴懷疑:「《就是我們》被盜了,你沒這麼緊張吧?」
興致也沒被破壞,之後齊清諾和楊景行還一人唱了兩首老歌,年晴也被慫恿重現了一遍《我期待》,得到的掌聲喝彩似乎更多。
十點,三人離開。雖然過了時間,但是送了年晴之後,車子又開去七號樓後面了。
天雷地火地,兩個之間的熱度和熟練度又提升了。不過齊清諾也是,屁股都讓摸了,卻不讓碰大腿,把楊景行的手移開時很有決心。所以到最後也沒什麼實質性進展,除了楊景行的叫聲更噁心了,齊清諾也沒受驚了。
楊景行爽完了,可齊清諾的熱度還沒降低,清理完後又是一陣熱吻,很專注地在唇舌上釋放激情。
好幾分鐘後,齊清諾好像釋放得差不多了,收功了好不容易平息呼吸,回到知性美女的狀態,看著楊景行輕笑:「挺有意思的,想起拿到自己第一把吉他的感覺。」
楊景行感嘆:「打飛-機你比彈吉他天才得多。」
齊清諾咯咯狠樂:「男人的狂妄,打飛-機,女人是不是該叫落九天……」
楊景行哈哈笑:「應該不是射飛-機的意思。」
齊清諾又有些好奇:「你是什麼感覺?大腦空白?」
楊景行點頭:「有,什麼都沒想。」
齊清諾問:「性幻想呢?」
楊景行笑:「真槍實彈的,不用幻想,只感受。」
齊清諾提醒:「可以想像我。」
楊景行不明白:「看得見摸得著的。」
齊清諾懷疑:「不需要聲音嗎?嗯嗯啊啊。」
楊景行後悔:「我忘了……光胸部就填滿了,這麼大。」又伸手想摸。
齊清諾鄙視:「沒見識,還不到d。」
楊景行摸女朋友屁股:「這是z的。」
齊清諾也回應一下,握住了問:「這個有型號沒?」
楊景行得意:「我說是z加的你也沒得比……」
曾經兩個人,高談闊論的是復調賦格巴洛克浪漫主義……如今就只有這種不堪入耳俗不可耐……
星期四,楊景行繼續在宏星的錄音棚呆大半天,從上午九點到下午四點。
《死去活來》雖然沒什麼高難度,但是唱起來是比較費力的,尤其副歌部分。所以戴清真正唱的時間一共也只有兩三個小時,不過就連鍾英文也敢說她今天狀態比昨天好。
休息聊天的時候,戴清惋惜棚里的電腦不能上網,不然可以看看她昨天發表的博文,居然有人憑藉兩隻腳就猜出來褐色褲子的是常一鳴老師,肯定是什麼熟人。
鍾英文猜測:「公司的吧?」
楊景行保證:「不是我。」
常一鳴笑:「肯定不是我。」
戴清也猜想:「肯定不是藝人,語氣不像……說不定是我姑父!」她為自己的猜測驚喜。
楊景行笑:「真說不定……」
下午決定收工後,戴清雖然自己要求還沒完全達到,但是她也還不敢叫大家加班,於是就只能期待著後期完成後的作品了。
都感謝了常一鳴和鍾英文後錄音室出來,戴清問:「你下班嗎?」
楊景行說:「還有點事,再見。」
戴清說:「我也不急,想請教你一個問題。」
楊景行說:「不能請教,了不起探討。」
戴清笑笑,說:「你覺得《自相矛盾》和《死去活來》放在一張專輯裡,合適嗎?」
楊景行說:「我還沒做過專輯,沒什麼經驗,不過我覺得應該沒問題。」
戴清略嘟嘴說:「你不是正給童伊純做籌劃嗎。」
楊景行說:「給甘經理打下手。」
戴清斜眼:「我還看不出來姑父怎麼對你的?上周你還去他家了。」
楊景行笑:「幫他搬家,看見你上一張專輯了。」
戴清略暗淡:「當時我也沒經驗,沒達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姑父當時又忙得沒時間理我,所以成績不理想。」
楊景行問:「新專輯有計劃嗎?」
戴清搖頭:「還沒,不過《自相矛盾》現在還不錯。如果能做新專,希望還能和你合作。」
楊景行笑:「那你就要多關照幫助了。」
戴清不好意思:「談不上,雖然我先來幾年,但是說音樂,我真的覺得自己和你還有差距。」
楊景行說:「你唱歌的,我寫歌的,要說差距,開車你也比不過公司司機,打招呼你比不過前台,唱好歌就行了。」
戴清笑笑,問:「能去你辦公室聊會嗎?」
楊景行高興:「歡迎。」
本來應該聊工作的,但是戴清在四零二坐了個把小時,大部分時間都拉家常,比如她從小就喜歡唱歌,也有很多風光的時候。長大後,參加了電視選秀節目,但是因為種種客觀或者認為因素,她沒有多大收穫。
戴清自問是非常獨立而且有想法有理想的人,她有自己的音樂理念,可不管是在生活中還是工作中,有時候都覺得這個世界知音難覓,有時候會覺得很不被理解,甚至不受重視。
說著自己,戴清也會打聽楊景行的經歷。不過楊景行的描述讓人很失望,這傢伙似乎從來都是個沒思想沒痛苦只會傻樂的傢伙。
戴清都有些同情了:「你剛來,有些事你還感受不到。」
楊景行笑:「我做好思想準備,工作掙錢嘛,肯定要付出一些。」
戴清猜想:「其實現在也好多人在看你,之前動靜也不下,這麼大辦公室,老闆,尤其是我姑父,都那麼看重你,你就必須證明自己。」
楊景行說:「我都不想這些,頭大。」
戴清不信:「不想是不可能的……雖然你寫了這麼多歌都很不錯,但是一線歌手的歌紅了,都只會覺得是藝人的人氣在哪。其實我現在也特別需要證明自己。」
楊景行說:「你已經是知名歌手,有那麼多歌迷,我才剛入行,境界太不一樣了。」
戴清搖頭:「不,我真的感覺你很有才華,如果我們合作,多半能擦出火花。」
楊景行笑:「我也想,不過要聽公司安排。」
戴清高興地寬慰:「如果《死去活來》能和《自相矛盾》差不多,做新專應該沒問題。到時候就是我姑父一句話,只要你沒問題。」
楊景行笑:「就是我有問題啊,新手還有很多問題不懂,而且我喜歡鑽牛角尖……」
戴清大度揮手:「這些都不是問題。我是覺得每個人有自己的優點和缺點,不可能全是優點,唱歌一樣,寫歌也一樣,關鍵是要找到契合點,就肯定能出好作品。你覺得談茜多會唱?就是有好歌和好製作人。」
楊景行自卑:「她的製作人比我就厲害多了……」
戴清又揮手:「我不稀罕,看在我姑父面子上,我邀你當我製作人,行不行?」
楊景行笑:「我覺得你應該再多考察考察我。」
戴清擺頭:「不用了!我們也算了解了,我覺得你行!」
楊景行也興奮點頭:「那好,如果有機會合作,我一定努力。」
戴清哈哈笑:「就這麼說定了!」
楊景行說:「你不能反悔。」
兩人為了八字還沒一撇的合作高興了一陣後,楊景行就說自己還要給一些詞曲作者打電話溝通,就不送戴清了。
戴清也放得下架子,出去後還和龐惜聊了好一會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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