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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當家走出屋子。
武小四還在回憶融合的那些記憶,小六子已經開口問道。
「少爺,我們現在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涼拌!」武小四心亂如麻,語氣有些不耐煩。
小六子沒懂涼拌的意思,又怕少爺拿自己出氣,不敢開腔,蠕動著身子,想找一個舒服點的姿勢躺著。
武小四看著小六子的捆綁姿勢,又加上這蠕動的模樣,有些滑稽,其實這事也不能怪小六子,都是那些土匪眼瞎。
便又對小六子說道:「捆成這樣子,能有啥辦法。」想起電視劇里被捆的人都能隨手撿個匕首,或者瓦片割開繩子,武小四也偏頭往身後看去,看自己能不能也撿個啥東西。
「少爺在找什麼?」小六子奇怪道。
武小四見床上除了一床褥子,啥都沒有,便回道:「沒什麼,話說二十萬兩我那老爹能給嗎?」
「不知道啊,少爺您在老爺眼裡可能值不了二十萬兩吧?」
武小四氣急:「你這說的什麼話?」
「小的該死,少爺您別生氣,老爺肯定會救您的,畢竟夫人可最疼您了。」
頓了頓又說道:「那一會那些土匪讓您寫信?」
武小四有些不服氣:「我還沒答應呢!」讓我寫就寫,我不要面子的?
「要不您先配合他們?」
「你哪頭的,怎麼幫這群土匪說話呢?」
「小的沒有幫土匪說話啊,老爺把您救了不是也得順帶把我也救走?」
武小四氣笑了:「唉,你特麼」想踢小六子一腳,可惜捆太緊了。
武小四不想理他了,急忙先看看自己穿越後是否有系統?金手指腦子裡胡思亂想,但是什麼都沒有出現。
「少爺,小的脖子很痛。」小六子見武小四不說話,輕輕晃了晃生疼的脖子,挑起話題來,才不會感覺害怕。
武小四看了看小六子脖子上的淤青,心想應該是之前的土匪綁架他的時候給打的吧。便敷衍道:「可能睡落枕了。」
等了這麼久也沒人送筆墨過來,武小四想翻身都困難。
這時門吱呀一聲推開,李大風進來,手上拿著一泛黃紙張,還有那掉毛的毛筆,布滿了磨損和劃痕硯台,一小截墨,無不顯示出這山寨的寒酸。
李大風將那筆墨紙硯放到桌上,上前解開武小四身上的繩索,對武小四道:「收起你那些小心思,別想蒙我。」
武小四打量了李大風的體格,雖然高瘦,但胳膊上的青筋暴起,身體壯碩如牛。他心想,也不知道這個靈神朝的教育普及程度如何,萬一這漢子要是識字,我又亂寫豈不是當場就會被抓?那就太尷尬了。
武小四收起雜念,活動了一下手腳,拿起毛筆準備給那便宜老爹寫信。
小六子哀求道:「大王,求您也給我解開吧。」
李大風瞟了他一眼:「捆著吧,你這傢伙屁用沒有,事還挺多!」
武小四拿著毛筆,盯著這塊「白」紙卻遲遲沒有落筆。對李大風問道:「這信該怎麼寫啊?被綁架還是頭一回,不太清楚格式。」
李大風哈哈大笑:「哈哈,你算是問對人了!這寨子裡除了大當家的,就我讀的書最多!來,我教你!」
「你先寫開頭,開頭知道怎麼寫嗎?就寫『爹見信如面』。」
武小四有些想笑:「這樣不太好吧,這是要贖金的信,不是寫家書啊!」
李大風不耐煩地回答:「你管那麼多幹什麼,讓你怎麼寫你就怎麼寫!」
又說道「注意點別把我的毛筆弄壞了。」
武小四心想這毛筆也就你當個寶,隨後應道:「好的,你說怎麼寫我就怎麼寫。」先忍忍。
李大風滿意地點點頭,繼續指導道:「那就接著寫:我被抓了,大王要求二十萬兩贖金,不然就撕票。武小四書!」
武小四一個馬屁奉上道:「大哥果然飽讀詩書,言簡意賅。」
「對了還要寫上讓他們把錢送到旋風山下村子東頭的大槐樹那邊。」
「大槐樹哪邊?能具體點嗎?」
「具體點?那就第三個枝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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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木送完信後,快馬加鞭回到山寨,向大當家匯報:「大當家,信已經送到了!」
大當家立刻問:「有沒有被人跟蹤?」
王大木回答:「剛開始是有,繞了一圈給甩掉了。」
大當家鬆了口氣,「哦,那縣令老爺怎麼說?」
王大木轉述了縣令的話:「縣令那老傢伙說,讓我們不要傷害武小四,他會儘快籌集銀兩送來。到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人!」
大當家有些驚訝,「這麼爽快?看來這武小四在縣令眼裡確實有些分量。」
「都聽說武小四是縣令夫人的心頭肉,就算縣令那老傢伙再不喜歡,也不敢觸怒他那夫人。所以,他不敢耍什麼花樣。」
大當家思索片刻,接著說:「把人看好了,我不想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任何不必要的麻煩。一旦贖金到手,我們再商量下一步的計劃。做土匪畢竟不是長久之計,如今的皇帝是個精明能幹的人,我們的日子不會一直這麼輕鬆。」
王大木頓了頓,又問道:「那等他們交了錢,那小子真的要放了嗎?」
「哪有那麼容易,縣令武洪吃了這麼大的虧,要是我們手上沒了人質,他也就沒有那麼多顧慮了,說不定會調動衛所軍卒過來剿匪,還是留下吧,也別傷了人性命。」
王大木愕然:「那我們豈不是言而無信了?」
大當家橫了他一眼:「王叔,我們是土匪啊。言而有信這種事情和我們無關,那是那些講仁義道德的官老爺的事。」
這幾個父親的兄弟只適合打打殺殺,做事魯莽但是對自己那去世的爹爹又特別忠誠。
王大木還想反駁,但還是沉默了下來。雖然言而無信有些不妥,但也明白大當家的話有道理。他們這些土匪本來就不講什麼誠信,殺人放火才是他們生存的方式。
武小四將小六子身上的繩子已經解開,武小四正坐在桌子邊喝著寡淡的茶水。小六子在屋子裡急的團團轉。
肚子咕咕叫,昨天晚上被綁上山,到現在都快第二天中午了,也沒見人送飯來,還不准出屋子,桌上的茶水還是昨天的那一壺。
武小四想起昨天晚上那白衣女子看的不是很真切,但是那窈窕的身段,加上那動聽的聲音,有些心猿意馬,看著不像是結過婚的,年紀那么小。
要是留下我做那壓寨「夫人」,豈不美哉?
武小四出聲道:「這也沒人送個飯啥的,餓死我了就不怕沒贖金麼。」
小六子聽聞跑到門口想幫自家少爺先要點飯食過來。
這時候,李大風猛地推門而入。小六子正好跑到門後,但李大風的土匪性子可是出了名的,推門時用力過猛,一下子把小六子按在門後,狠狠地撞到牆上。
只聽一聲悽慘的叫喊:「哎喲!」
李大風拉過門來,看著貼在牆上的小六子,問道:「這是在做什麼?」
小六子痛得直吸氣,捂著鼻子,表情痛苦。
武小四看著小六子那悽慘模樣,心疼了一秒後對李大風說道:「可有結果了?」
「已經送信去了,當家的就給了三天時間,要是見不到贖金,你們知道後果。」李大風不想告訴武小四那縣令武洪已經答應給贖金了。
主要是怕武洪耍么蛾子,又想逗逗武小四。
武小四聽到這話也不知道自己老爹能否湊夠贖金,決定還是先自救為妙。
站起身來,對李大風說道:「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我有法子讓你們賺錢,當然前提是要放我們回去。」
「你能有法子賺錢?要是武嘉豪說這話,我還信了,但是你說你是武小四,誰信?」
武小四覺得李大風看不起自己,當然自己那名聲應該也沒誰會看的起自己,不過這不是換了個人麼,當即就想證明一下:「我要見你們當家的,這法子只能對她說,你一個小嘍囉也沒什麼決定權。」
小嘍囉?李大風笑了,已經十多年沒聽人這麼稱呼我了。李大風可是在這北方地界多少有些名氣的存在,江湖諢號:神機軍師,一手暗器出神入化,再加上輕功了得,在旋風山算是第二把交椅。
其實武小四心裡所想就是拿自己前世的知識做一些超過這個時代的產品出來,比如肥皂、玻璃、酒精等等,能想到的能做出來的,到時候都可以拿來交換。
李大風可不覺得這武小四有什麼法子賺錢,這種被抓後口出狂言的人可見識多了。
當即說道:「當家的可沒空,你先對我說說,讓我這個小嘍囉先聽聽看。」
「那不行,我只能對當家的說,主要是擔心你沒什麼文化,聽不懂。」說完這話,武小四後退了兩步怕這李大風暴起傷人。
李大風怒了,這寨子裡除了當家的就他文化最高,居然還被這小子瞧不起,關鍵他的名聲還那麼臭。
起身欺近武小四,一把拽過他,使出了江湖絕殺「裸絞」。右手胳膊壓著武小四的喉嚨,左手胳膊抵住後腦,一個固定的三角形絕殺形成。李大風雖然不敢用勁,怕真的弄死了這小子,但嘴上卻說道:「就你這種紈絝子弟,居然還敢瞧不起我?」
武小四心頭一驚,趕緊用手拉著李大風的胳膊,生怕他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小命給玩沒了。然而被裸絞壓制的人怎麼可能輕易脫身。
「呵,忒!」萬萬想不到,武小四急中生智,一口老痰吐到了李大風的胳膊肘上。這可把李大風氣得不輕,噁心得鬆開手,抬腳就要踹出去。
但是想到武小四那脆弱的身板,加上慘白的面孔,又怕他頂不住,收回腳後道:「那你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