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春兒屋內。
一男一女痴纏在榻,床簾搖曳,影影綽綽,一頓春光乍現。
李雲朗這麼多年來,為了樹立在楚家的正直形象,這麼多年,兢兢業業,恪守本分,禁慾太久,忽然這麼一個可人在自己面前,一時竟難以自持,以至於白日宣淫還不夠,夜晚還要鸞鳳顛倒。
「李管家,您饒了奴婢吧。」春兒終於也是吃不消了,就算是鐵打的,也耐不住李雲朗這樣如狼似虎的索取。
李雲朗將手指插進了春兒的指縫,氣息微喘道:「這就不行了?啊?」
「李管家一點也不懂憐香惜玉。」春兒嗔怪道。
「好好好,今日暫且放過你。」李雲朗說著就放開了春兒,翻身在榻,嘴裡微微喘著粗氣,帶動著胸部乃至腹部都微微的起起伏伏。
春兒趴在了李雲朗的身上:「李管家,以後奴婢就是您的人了,你可要罩著人家。」
「嗯。」李雲朗用著低沉的嗓音應了一句。
春兒見狀不樂意了,覺得李雲朗太敷衍了,莫非想把自己吃干抹淨後就不管了?
她忽的坐起了身,掩面而泣:「李管家,您莫不是戲弄奴婢?」
「此話怎講?」李管家見她哭的這可憐勁,遂忙坐起身,將她擁進了懷裡。
「你……」春兒欲言又止的,反而哭的愈加厲害了。
李雲朗誒的一聲,隨後才笑出了聲:「好了,別哭了,我李雲朗說給你做主,就會給你做主,我不但給你做主,我還要讓你做楚家的夫人,你看怎麼樣?」
「什麼?」春兒聞言,呆滯住了,他不明白李雲朗這是什麼意思。
「楚老爺子和老太太不是只有楚雲川一個兒子嗎?現在唯一的兒子生死未卜,你想想,這未來,這偌大的家業都是誰的?」李雲朗微眯著眼睛道。
「當然是柳香茗肚子裡的孩子。」春兒脫口而出。
「我的春兒真是天真啊。」李雲朗用手摩挲著春兒的臉道。
「那是?」
「是你和我。」李雲朗湊在春兒耳邊低聲道。
「什麼?」春兒嚇得一激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
「你的意思是?」
「等著吧,看我怎麼一石二鳥。」李雲朗意味深長的笑著。
……
次日,春兒一大早就去了柳香茗的屋子,她撲通一聲,跪倒在柳香茗面前。
「你這是做什麼?」柳香茗疑惑道。
「柳姑娘,昨天都是春兒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別和我計較了。」春兒聲淚俱下,萬分悔恨的樣子。
「你該和拂雲道歉,而不是我。」柳香茗就是沒有因此給春兒什麼好臉色。
「是……我待會兒就去向夫人賠罪。」春兒委屈巴巴的說著。
說曹操曹操到,就在這時候,拂雲從外面走了進來。
拂雲見此狀,疑惑道:「這是?」
春兒看向了拂雲,跪著一步步的到了拂雲腳下,她抱住了拂雲的雙腿哭泣道:「夫人,昨兒個是春兒做錯了,希望夫人能夠原諒我。」
拂雲明顯有些愣了,人怎麼可能突然就轉了性子,她不知道這春兒又要整什麼么蛾子,拂雲看向了柳香茗,希望能從她的臉上得到指示。
「好了,你起來吧,下次不要再犯了就是。」柳香茗道。
「是。」春兒激動的站起了身。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隨著拂雲與柳香茗的關係日趨緩和,她在楚家的日子也一天天的好過起來。
而老太太那邊,雖然知道自己有孫子了,雖然這是天大的喜事,但是卻無法沖洗老太太對楚雲川的思念以及心中無限的悲傷,她沒有一天放棄並停止過尋找楚雲川的下落。
當然誰也不知道柳香茗這肚子到底是男孩是女孩,但是這老太太卻一口咬定是男孩,這讓柳香茗倍感壓力。
對於柳香茗來說,無論是男孩還是女孩都是自己的心頭肉,可是老太太似乎一心只要男孩。
柳香茗忽然想起,曾經有一次自己和老太太說:「其實也不一定是孫子。」
柳香茗向來是個心直口快的人,想到什麼說什麼,沒想到老太太聽了當即變臉,大發脾氣。
她算是發現了,在這個楚家所有人對自己的好都是假的,一旦自己失去價值,隨時都會被遺棄。
可能在這個楚家,真正對自己好的也只有拂雲了。
這天,拂雲在去柳香茗屋子的路上正巧碰見春兒,但是令她沒想到的是,她同時還看到了李管家。
李管家跟在春兒的後面,隨後兩人一起去了庭院裡的一處假山後面。
拂雲由於好奇,就跟了過去,沒想到這一看不要緊,竟然看到了李管家與春兒糾纏在一起。
「別在這。」春兒不停的推搡著李管家不安分的手。
「在這才刺激。」李管家道。
拂雲看的驚掉了下巴,就在她準備離開這時,卻被石塊給絆倒,一下子就驚動了苟且的二人。
拂雲自然是忍著疼痛,也不敢帶停的就站起身,迅速撤退這裡。
這要是被他們發現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不僅尷尬,而且肯定要惹上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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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兒一把推開李雲朗,整理一下衣領,連忙追了過去,雖然沒有看清拂雲的臉,但是一個背影,一身衣服,足以讓她知道來人。
「誰?」李雲朗道。
「拂雲。」春兒面露驚慌。
「害,我當是誰,你放心我賭她絕對不會說出去,再者說了,說出去又能怎麼樣,男女尋歡作樂本是人之常情,她一個偷窺的也不是什麼光鮮的,怕什麼?」李雲朗風輕雲淡的說著。
「我說了不要在這裡,不要在這裡,你非不聽,你一個大男人當然沒什麼。」春兒看起來有些不滿,說完一通,就要走。
「你生氣了?」李雲朗見春兒不理人,便扳回了春兒的身子道:「別生氣了,我幫你教訓她。」
「怎麼教訓?人家是夫人。」
「你等著。」李雲朗一肚子壞水的笑著。
……
隨後,春兒趕忙回到了柳香茗那,就怕拂雲在柳香茗那說漏什麼。
不成想,春兒進屋的時候,拂雲也在屋內,只不過一切都平平常常的,大家的臉色都很正常,除了拂雲。
拂雲看向春兒的眼神極其耐人尋味,但是除了春兒外,沒有人能夠察覺的到。
春兒看著這一切,貌似並沒有生出什麼波瀾,篤定拂雲確實沒有說出去。
往後幾天,春兒和拂雲都沒有開口提及那件事,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
春兒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她擔心的不是她和李雲朗的暗中苟合被人發現,只是不希望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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