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梓謙一上車,嚴閣就未語含笑的看著他,那笑意非常詭異,好像有點兒幸災樂禍似的。
「怎麼了?」梁梓謙讓他那眼神看的怪瘮人的,於是開口問他。
嚴閣笑道。「你那小表弟念叨你了?」
「你怎麼知道?」
「你臉上寫著呢。」
「呵呵。」梁梓謙淡笑兩聲,伸手點了一下司機的椅背說。「先往我公寓去一趟。」完後轉過神來想到剛才在樓上發生的事,他意欲向嚴閣解釋些什麼,又有些無從開口。
未免嚴閣起疑,他不輕不重的說了兩句,言語間儘是對閔昱的責怪和無可奈何。
「閔昱那孩子,父母走的早,小時候又在軍校里待久了,固執的很。有時候我也拿他沒招,但是他沒有惡意,你別往心裡去。」
嚴閣當然點了點頭,不以為然道。「這有什麼可往心裡去的,人孩子又沒把我怎麼樣。」
梁梓謙道。「那就好,我會好好和他說的,以後不讓他這麼沒規矩了。」
「不要緊,孩子嘛,慢慢教總能教好。」
「你有弟弟嗎?」這時梁梓謙忽然一問。「表弟之類的。」
嚴閣先是搖頭,後又像是想起了什麼,哭笑不得的說道。
「我家是沒有,但是小禺是我看著長大的。」
梁梓謙眉頭微皺。「曹禺?」
「對啊,我們幾個從小一起長起來的,你不知道,他們家兩兄弟簡直是兩個活閻王,別看小禺沒他大哥厲害,但是骨子裡也能折騰人著呢。」他一想起那兩個極品兄弟,不由得嘴角上揚,兒時那些荒唐事一件件翻上眼前,回味的他笑意不止。
「曹禺,是gay嗎?」
「啊?」嚴閣忽的怔住了神,不知道梁梓謙怎麼會沒頭沒腦的問出這麼一句。
其實梁梓謙自己也對狀況一知半解,他只是聽說閔昱最近和曹家二少走的很近,順口就問了出來。
嚴閣未知他本意,只是笑呵呵的回道。
「他只能算半個gay,一隻腳踏出櫃了而已。」
「哦。」梁梓謙悻悻的挪動開眼睛,片刻間也看不出什麼情緒變化。
「對了。」嚴閣想到方才會上樑梓謙的演講,耐不住心裡好奇,問了他一句。「美聯儲要加息了?」
「對,應該就是年底。」梁梓謙對他詢問這種敏感的內線問題好似並不在意,而是很平常的說著。「歐洲選舉在即,對市場有一定影響,這次加息肯定是板上釘釘了。」
嚴閣低下眸子往手機上盯了兩眼,他公司的離岸賬戶一直有投資美國市場,如果美聯儲要加息,那無疑對美國股市,期貨還有基金都是一記兇猛的強擊。
「你買美股了?」梁梓謙問道。
「嗯,買了一些。」
梁梓謙眼前一亮,隨是興致盎然的說著。「哪幾支啊?告訴我,我幫你看看。」
「快別惹事兒了。」嚴閣聽他這麼說,連連搖頭拒絕。
像梁梓謙這身份,不知道掌握了多少美股上市公司的內部消息,他一旦開口放信兒就算是違規操作,被發現了那可是了不得的事情,嚴閣怎麼會不明白這個呢。
他掂著手裡的手機,目空一切自信滿滿的念道。
「投資憑本事,我的判斷決定我的盈利,這個你可千萬別操心。」
梁梓謙溫然一笑,心裡有股說不上來,又壓不下去的燥熱感。
他對嚴閣這副胸有成竹的驕傲樣很是受用,每每見到都覺得看不夠似的。
這世上自作聰明的人有的是,自以為是的人也有的是,可嚴閣給人的感覺絕不是那種不知天高地厚,完全沒有來由的自信。他身上不時散發出的個人魅力是經過時間和實踐而積攢下來的,完全經得起實戰推敲。
他梁梓謙閱人無數,眼力絕對不會錯。
想到這裡,梁梓謙又不由得心頭上沉了沉,他大概明白閔昱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對嚴閣樹起敵意,又勸他百般防範……
只是他現下實在不願意打破這種恬靜,不願意破壞與嚴閣從若即若離發展成朝夕相處的伴侶關係。
嚴閣臉朝著車窗外半閉上眼歇神,他頭稍稍向後微仰著,從梁梓謙的角度眺看,正好是一道完美的側顏俊臉。
那清白透光的皮膚,英挺精緻的輪廓,眼眸中不意間的勾魂攝魄……
無一不在體現著他身上紅顏禍水的本質。
梁梓謙越看越入神,眼神里毫不掩飾的透露出深切的渴望和占有。
他心底那股熱浪直衝上頭,很想現在就把嚴閣壓在車座上,扒光他衣服,好好的與他探究一下,禍水若是洶湧起來,究竟是能覆舟還是能吞火……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有點兒晚
抱歉(閃電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