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球飛起來了,一不小心飛到了雲層之上,效果是非常好完全證明了人可以飛天,以前只有在佛陀的壁畫上,能夠看到那些抱著各種樂器,在天上載歌載舞的妙-人兒。
這裡的飛天,意為飛舞的天人。在流傳很久的的神秘學說中,天指蒼穹,但也認為天有意志,稱為天意。而這些人之所以能在空中翩翩起舞,就是因為他們的美妙-舞姿感動了上蒼,是一個特例。
在佛教中,娑婆世界由多層次組成,有諸多天界的存在,如三十三天、兜率天等,這些天界的眾生,玄奘把他們稱之為,天人,個別稱為天神,常簡稱為天,飛天即此意。道教常稱作天仙。在中華漫長的歷史記錄中,天人之王亦常省稱為天,如「大梵天」、「功德天」等。飛天多畫在佛教石窟壁畫中。飛天是歌神乾闥婆和樂神緊那羅的化身,原是古印度神話中的歌舞神和娛樂神,他們是一對夫妻,後被佛教吸收為天龍八部眾神之內。
唐人活潑喜歡幻想的浪漫主義真是害死人,長孫家的人還沒有找到,誰知道掉在了什麼地方,事情過去了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那三個人依然杳無音訊。
但是關於飛天的歌舞已經出現在了教坊司,曼妙-的女子穿著最美麗的燈籠樣的胡人紗褲,把一個琵琶當做自己舞蹈的道具,雲燁最喜歡反彈這一招,如果表演者是身材豐滿的女子就更加的絕妙-,雙臂後伸做彈琵琶的動作的時候,飽滿的乳房會把衣衫撐出兩座令人觸目驚心的渾圓,每每表演到這個時候,以雲燁為首的這些紈絝們立刻就會爆發出潮水般的掌聲,向這些美麗的伎樂天表示自己最深的崇敬之情。
那些剛剛表演完佛家最高奧義精神的舞蹈家,在鼓聲稍一停歇的時候,就會順勢倒進某一個看起來順眼些的紈絝懷裡,美人香汗淋漓紈絝也是憐香惜玉的好人,拿著手帕幫這些勞累半天的舞蹈家擦汗,自然,沒人會去理睬那張汗津津臉孔他們認為那對飽滿的胸部才是最需要自己照顧的地方。
雲燁進出青樓也不是頭一回了,對於姐兒愛俏,老鴇子愛錢這句話很不贊同,最愛錢的就要數這些註定一生孤苦無依的歌姬,不幻想愛情就不會有愛情,從沒見過那個窮小子能獲得那些美麗歌姬的垂青,她們一般最喜歡的就是黎大隱這樣的牲口。
從晉陽來的豪門子弟人長得非常的猥瑣,但是出手大方,那個倒在他懷裡的歌姬費了好大的勁才從他的嘴裡用舌頭掏出一枚指頭蛋大小的一顆珍珠向所有的歌姬炫耀性的展示自己的成果,至於黎大隱滿嘴的爛牙自然不會在乎。
黎大隱笑著拍了一把歌姬豐滿的臀部,示意讓她離開,自己坐好了之後拱手對雲燁說:「早就聽說雲侯的才智無雙,今日相見果然名不虛傳,暫借鵬程兄的場子且容小弟敬雲侯一杯,飲勝!「剛剛把話說完,就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並且把杯子底向雲燁亮一下。
今日的場子乃是李鵬程招呼的雲燁原來不打算過來,架不住李鵬程的以死相逼,萬般無奈之下來到了這座新開的富貴樓除了一眾熟悉的紈絝之外,就多了黎大隱這麼一個活寶。
人長得極為猥瑣,但是舉止言談卻極為風趣只要看這個一嘴黃牙的臭傢伙能夠和長孫沖討論半天的《韶樂》,又能與蕭銳在經學上辯論好久,最難得的就是,他還能和李懷仁討論一下拳腳發力的一些難點要點。
醜人多作怪,這就是雲燁對黎大隱的評價,能把李鵬程,長孫沖
蕭銳,李懷仁一起抓來演戲的傢伙也不知道是何方神聖。
雲燁笑一笑,一口喝乾了面前的那杯酒,卻不和黎大隱說話,在大唐,只要是勛貴對於晉陽過來的人都不敢過於怠慢,這些人非常的麻煩,人很土,勢力卻非常的龐大,以雲燁目前的身家地位都只有抱著敬而遠之的態度和他交往。
李二現在最喜歡使用晉陽的人,嚴松,賀天殤都是來自晉陽,雖然官位不顯赫,實際權力卻大的驚人,賀天殤最近就不太到雲家去了,一來他似乎非常的忙碌,二來,聽李泰說,老賀在皇帝的眼中,已經是一個廢人了,因為沾染了過多的庸人氣,變得不再純粹了,這是皇帝的原話,也就是說賀天殤開始有私心雜念了,而一個有私心的人是不值得信任的,這傢伙最好的結果就是去一個折衝府充任都
「雲侯,俺黎大隱也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只要您和俺相處的時間久了就會清楚,俺的為人四海,最喜歡結交朋友,只要我們兄弟齊心合力,定能在長安橫著走。「
如果黎大隱沒說出這句話,雲燁最多把他歸類為一個初到長安,就想迅速融進紈絝圈子,一心想要享樂的人,這句話一說出來,整個人就變了味道,這個王八蛋要不是李二的密探才他娘的出鬼了。
就算是密探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密探,能把話說得如此直白的密探,雲燁還沒見過,見到這樣的人,雲燁就不得不想起那個在邊陲小鎮上賣羊肉的瘦小的漢子,這一遭結束以後,無論如何也該給他一個交代了
劉進寶是最熟悉自家侯爺的脾性的人,見侯爺站了起來,就把斗篷給自家侯爺披上,雲燁這就打算離開,這個黎大隱目的不明,還是躲遠些為好。
李鵬程的臉色變了一下,趕緊走過來問雲燁:「雲侯這就要離開?聽說懷化娘子的墨舞乃是不可多見的絕技,為何不多留片刻,欣賞了再走?「
雲燁拍拍他的臉龐笑著說:「我主要是不喜歡橫著走,橫著走的都是螃蟹,人家都有兩隻大螯,我沒有,還是躲回家中調教兒子比較好。「
黎大隱的笑容有點尷尬,雲燁卻不必給他面子,六品的小小水門都監不管他的來頭有多大,都不必給他留什麼顏面,該整嚴松的時候雲燁都沒有手軟過,他算得什麼。
雲燁主僕離開後,李懷仁,長孫沖,蕭銳自然也不會留下,整間大廳的氣氛就變得凝重起來,黎大隱笑嘻嘻的在歌妓的胸口抓了一把,那些歌妓就迅速的全部退下,都是人精,豈會看不出來黎大隱已經惱怒之極。
李鵬程自雲燁走後就坐在自己的桌案上喝酒,他有點理不清眼前的形勢,一道水監令牌命他全力配合黎大隱,卻不知道配合他做什麼,從這短短的時間裡,傻子都能看得出黎大隱是在針對雲燁,能在大唐長安城橫著走的除了皇族,誰有這個這個資格,或者膽子。
水監難道不該是管水的官員麼?六品官在長安城多如牛毛,他黎大隱為何就能在自己這個從三品的侯爵面前耍威風?
「鵬程老弟,不要多想,你馬上也要加入我們都水監了,雲燁其實也在考察之列,他既然不喜歡,那就不要管他了,遲早會收拾他,你看看京城裡還有那些少年英傑可以介紹給我。「黎大隱攬住李鵬程的肩膀又恢復了那副笑嘻嘻的樣子。
「我沒打算加入什麼都水監,你能讓鄭公下令,命我全力配合你,我能做的都做了,不該做的也做了,分清楚,這是公事,你我的交情還沒好到稱兄道弟的地步。「李鵬程喝了兩口酒就想清楚了自己到底該怎麼做,蹭的一下就扶著案子起來,甩開了黎大隱的胳膊,這是一個不知道底細的人,也是一個沒名堂的人,既然雲燁,長孫沖,李懷仁,蕭銳這些比自己聰明的人都認為此人不可深交,自己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不一會,諾大的大廳里就只剩下了黎大隱一個人,這傢伙坐在空蕩蕩的大廳里看著一片狼藉的現場,嘴裡不斷地嘀咕著這些混賬行子,也不留下一個人來付賬,自己這個六品官怎麼能支付得起這些費用,好在這些女人都是教坊司的女子,都水監的令牌或許能頂銀幣花花吧,想到這裡,黎大隱就一拳砸在桌子上朝著門口低聲說對自己說道:「老子在荒野里啃了三年多的鹹菜,一事無成已經是都水監里的大笑話了,老子就不信你就是一堵密不透風的牆,就算是變成老鼠打洞,老子也跟你耗上了。」
雲燁今日休沐,原本就該早早回家,只是架不住李鵬程的苦苦哀求才去教坊司青樓小坐片刻,那裡的女子都是犯官的家屬,雲燁從來都不會去那裡尋歡作樂,地方,場合,人都不對自然要早早的離開。
騎著旺財在泥濘的小路上看初春的景致遠遠勝過了躲在屋子裡欺負那些歌妓,黎大隱給他留下的印象很糟糕,這就是一個超級的混蛋,下回如果再敢來糾纏自己一定把他的腿打折,奶奶的,看老子能看的如此貪婪,這傢伙還是第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