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李安之聽到這話之後,一臉凝重的問道。
「小郎君還是來這邊吧!」劉采春微微向後一退說道:「九哥已經回來了,帶著這些天的情報。」
「嗯!」李安之默默地點了點頭,不過內心還是很難受,剛剛將裴林等人的事情解決完,這邊手雷的事情又開始了,自己就像是一個不停止旋轉的陀螺,搞的很是難受,不過為了自己能夠獲得更加舒服,李安之還是接受了這種生活,權當是對自己的鍛煉了。
劉采春的房間距離朗達瑪的並不遠,所以沒多久二人就到了,一緊房間,九哥正在房間裡著急的來回踱步,看樣子有事情把這位當家的難倒了。
「九哥,滑州伯回來了!」劉采春看到九哥並沒有注意到二人的到來,於是急忙出言提醒。
「哦,見過滑州伯,劉姑娘!」九哥聽到劉采春的話才反應過來,急忙朝著李安之做了個揖。
「九哥不必多禮,發生了什麼,為什麼某看你這麼狼狽?」李安之上下看了一下對方,發現九哥的身上可以用風塵僕僕來形容了,與自己之前見他的時候的意氣風發完全不一樣。
「別說了,滑州伯,這次的事情,碰上了硬點子!」九哥看了一眼一旁的劉采春之後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怎麼,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官家的人找你們的麻煩?」李安之聽到對方的這個解釋內心的吃驚也不小,根據之前劉采春跟自己介紹的情況,這個九哥在長安城裡也算是黑白通吃的人物,雖然不知道劉采春是用什麼方法把他收入麾下的,但是劉采春絕對不會騙自己,所以,李安之也是很好奇,會是什麼人把他搞的這麼狼狽,在李安之看來,也就只有管家的人了。
「不是,不是官家的人,如果是那些人的話,某是有辦法跟他們周旋的,這次來的人絕對不一般!」九哥聽了李安之的話之後急忙否定李安之的話,連連搖頭。
「那是什麼人,在長安城裡能把你搞的這麼狼狽?」李安之這下徹底有些頭大了,如果不是官家的人,還能夠把向來在長安城裡的黑白兩道的人玩的通透的九哥搞的如此狼狽,一時間,李安之也是略感緊張起來。
來自於後世的李安之對於中國古時候的神仙鬼怪和各種神秘組織都是有所耳聞的,在自己穿越來之前的時候,自己一直都是吧這些東西當成一個個故事來聽的,直到自己來到這個神奇的時代之後,一個個神神秘秘的組織浮現在自己的眼前,李安之覺得自己之前的想法的確是有些幼稚了。
「好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九哥你先不要急,把這兩天你們的經歷和打聽到的消息先告訴某,某等一起分析!」李安之知道這個時候絕對不能亂了,穩住大局才是最重要的事情,雖然敵暗我明對於自己這邊相對來說並不是那麼好,但是自己有一個對方絕對沒有的優勢,那就是有官府的加持,在這種狀態下,李安之不認為有什麼宵小之徒可以跟自己抗衡。
「好,事情是這樣的,」也許是看到了李安之眼睛裡的堅定,九哥的精神也是逐漸緩和下來,開始給李安之描述自己這幾天的遭遇。
在接到劉采春的命令之後,九哥知道事情重大,自然是不敢怠慢,急忙派了幾個精靈的人分辨按照鏈子提供的位置去蹲點守候。
剛開始的時候的確是沒有什麼問題,這幾個家庭畢竟是剛剛損失了即停的頂樑柱,悲傷是難免的,但是通過反饋來看,本來應該生活質量因為家庭的主人死亡而下降的三個家庭,此時卻是有了一定的提升,因為根據反饋,這三家人買菜和肉的頻率有所提高,而且做飯的時候也與普通人家不一樣,居然是半夜的時候。
就因為這件事情,九哥的手下還差一點被巡街的武侯給抓住。
而事情的變化發生在第三天,這一天前兩家的人都按時回來匯報了情況,而第三家安排的人卻是一直沒有回來,感覺到事情不妙的九哥急忙帶人去那家人的住所觀察,卻是發現了那個地方又一次發生了命案,而死的人是自己的手下。
根據九哥的描述,自己手下的死狀十分的悽慘,就算是自己這種見慣了太多的死狀,手上沾了無數的鮮血的人都感覺受不了。
「所以你是怎麼做的呢?」李安之聽到這裡之後也是皺了皺眉頭,很明顯,這個工部的工匠的背後有一個很是囂張的組織在保護他。
「某於是就想去關注一下這個工匠家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你知道,某過去的時候看到了什麼嗎?」九哥說話的時候李安之能夠感受到對方的憤懣和難過。
「發生了什麼?」李安之雖然知道這樣做是對對方的又一次刺激,但是,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他必須知道發生了什麼。
「他們居然像沒事人似的在一起吃飯!」九哥頓了頓儘量控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緒之後說道。
「你懷疑是那個匠人殺的你的手下?」李安之聽到這話之後一臉疑惑地問道。
「難道還有其他的可能?」九哥聽到李安之的haul之後問道。
「不對,有可能是負責保護這家人的那個人幹的!」李安之搖了搖頭說道:「能有能力用這種方法殺人並且事後還可以跟家人談笑風生的吃飯,可不是普通人能夠做到的!」
「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傢伙早就發現了某的人?」九哥聽到這話之後一臉驚訝的說道。
「不好!」九哥話音剛落,李安之就開口說道:「反跟蹤!」
李安之說完便走到了劉采春房間的窗戶旁,因為醉天仙的建築的原因,劉采春住的地方是最高的一處,而這個窗戶可以看到周圍的大部分地方。
按照李安之剛才得到的消息分析,九個地人已經被發現了,而對方的這種近乎於虐殺的手段很大程度上更像是一種示威和警告。
而既然警告都進行了,李安之不認為這些傢伙不會反過來跟著九哥,尤其是在九哥還特地去觀察了一下那家工匠家的情況下,所以,李安之在想到這一點之後迅速走到窗戶旁邊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有點有意思的人哦!」李安之觀察了一下周圍的人之後說道。
「怎麼了?」聽到李安之的話之後,劉采春急忙準備探出頭去看一下,結果被李安之一下子給拉了回來。
「不要暴露,真的是!」李安之瞥了對方一眼說道:「你看那裡那個傢伙,看出什麼問題來了嗎?」
「這個,不就是一個賣糖人的小商販嗎?這個奴家小時候也經常吃,並沒有什麼不妥啊!」劉采春順著李安之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觀察了一會兒之後一臉疑惑地說道。
「呵呵,還是經驗少啊!」李安之說這話的時候看到一旁的九哥嘴角已經上揚起來了一抹微笑,知道他發現了問題,於是笑著說道:「九哥,你說說!」
「哦,既然滑州伯這樣問了,某就斗膽賣弄一下了!」九哥沒有想到李安之會問到自己,,愣了一瞬間之後說道:「醉天仙所處的位置乃是長安城的崇仁坊,可以說南來的北往的噶種人馬都會在這裡休息落腳,可以說除了東西二市,這裡的人是件事最廣的一群人!」
「這個某自然是知道的,」劉采春聽到這話之後皺了皺眉頭說道:「當時奴家記得,小郎君聽到這裡的位置之後之所以很興奮,就是因為這裡的地理位置特別好,可是,這與有人在這裡賣糖人有什麼關係?」
「自然是有很大的關係!」九哥聽到這話之後笑著說道:「小娘子平日裡頭腦這麼靈光,怎麼此時卻是不轉了,正所謂買賣買賣,得有買的才有人賣啊,你若是沒有人買你的東西,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啊!」
「哦,原來如此!」通道對方的這話劉才出那也是恍然大悟,作為經濟高度繁榮的一個坊市,在這裡走動的人不是腰纏萬貫也是見多識廣,就像是醉天仙一樣,即使是這座酒樓是韓輝的姑母的,不必擔心租金的問題,但是想要立足在這裡,就一定要有些拿手的本事,只有如此才不至於餓死,而眼前的這個買糖人的,簡直就是平平無奇的糖人,這樣的商品能夠在這種地方賣出去才是奇怪。
「還有一件事,」李安之看到劉采春已經知道了這個賣糖人的馬腳,接著說道:「一般來說,賣糖人的商販因為天天跟糖這種粘性很大的東西打交道,衣服上或多或少的會有一些糖的痕跡,久而久之,這些人也會在工作的時候穿著這種衣服來,但是你看這個傢伙,衣服簡直不要太乾淨,就這偽裝的水平,要是放在以前,早就被某的師傅打死了!」
「小郎君還練過這種東西啊!」聽到李安之的話,劉采春眼睛一亮笑著問道。
「某師傅教給某的東西多了去了,這算什麼!」李安之白了一眼對方接著說道:「所以,現在把這個傢伙弄上來問問?」
「某來吧!」一旁的九哥聽到這話之後笑了笑說道:「若是真的是這個傢伙,某可要好好地跟他掰扯掰扯,不然的話,某可就在這長安城白混了。」
「嗯,也好,別把人弄死了!」李安之點了點頭說道。
「滑州伯放心!」朝著李安之微微一笑,九哥便轉身下樓了。
「小郎君怎麼看這件事?」看到九哥離開之後,劉采春問道李安之:「小郎君好像是有什麼話沒有說出來!」
「某有一個問題,」李安之點了點頭說道:「為什麼只有一路人馬被這些傢伙幹掉了!」
「小郎君這話是什麼意思?」劉采春聽到這裡之後一臉不解的問道。
「按照糾葛的說法,只有盯著一路的人馬被這鞋傢伙殺害了,而且是用很殘忍的方法,那麼問題來了,為什麼其他兩路人馬沒有遭到攻擊呢?」李安之聽到劉采春的問題之後很是耐心的解釋道。
「是不是就是單純的警告,對方也是覺得如果人太多了,某等會瘋狂的報復?」劉才出能聽到李安之的問題之後思考了一會兒之後說道。
「絕對不是,」李安之聽到這話之後說道:「既然敢用這種方法,那就鄭敏跟這個傢伙十分的囂張,這麼囂張的人,是不會在乎在多死幾個的,而餵了達到之前所說的警告的目的,他一定會把九哥的手下全部幹掉。」
「所以,原因到底是什麼呢?」劉采春聽到李安之的分析之後也是有點不淡定了,皺了皺眉頭之後問道。
「也許,這些人不是一伙人!」李安之又思考了一下之後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麼?」劉采春聽到李安之的這話,一臉不可置信的說到。
「這也只是猜測,算不得數,」李安之說到這裡之後微微一笑隨即說到:「先等一下吧,看看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來頭!」
李安之說完便饒有興致的觀察起樓下賣糖人的人來,看看已經下去的九哥怎樣跟對方打交道。
當然了,你要是說這是李安之為了摸一下九哥的底而做的事情,倒是也可以這麼理解,畢竟,對於九哥的了解李安之都是通過劉采春的描述知道的,至於對方到底幾斤幾兩,李安之還真的不知道。
就在李安之在腦海中想著九哥的事情的時候,對方已經走到了賣糖人的傢伙對面,然後李安之不知道兩個人交流了什麼,總之,沒多久兩個人就往醉天仙的樓里走了過來。
「呦呵,還能帶著活的進來,」李安之看著對方的操作,笑了笑說到。
「嗯,九哥還是有點手段的!」一旁的劉采春聽到李安之的話之後笑著說到。
而劉采春說完話沒多久,便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來了!」劉采春看了一眼李安之,隨即跑過去給對方開門。
而劉采春一開門,就看到九哥扛著一個人站在門口。
「天!」看到對方的樣子,劉采春不由得驚嘆了一聲。
「人弄過來了!」九哥看到劉采春一臉驚訝的樣子,笑了笑便走了進來,朝著李安之說到。
「覺得如何?」李安之看到對方的操作,不由得略顯尷尬的笑了笑,接著問道對方的想法,畢竟剛才兩個人有過正面接觸。
「就算不是他,也是有問題的傢伙!」九哥聽了李安之的話之後說到:「當然了,證據就是某的多年經驗。」
「額,」李安之聽到對方給自己的解釋,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也沒說什麼,便蹲下觀察起眼前的這個傢伙來。
「嗯,的確是個武人,而且是那種經驗比較豐富的武人,」李安之說著拿起對方的手說到:「看他手上的老繭,這可不是一般人會有的,而且是在這種一看就是長時間使用刀劍的握把造成的老繭。」
「嗯,這倒是這個原因,」九哥聽到李安之的話之後,下意識的看了一下自己的雙手。
「每種職業都有獨特的特點,只要仔細的觀察,總會發現他們的一些蛛絲馬跡!」李安之聽了九哥的話之後,笑了笑說到。
「嗯,所以,現在怎麼辦?」聽到李安之的解釋,劉采春默默的點了點頭,接著問道李安之的下一步計劃。
「先把他弄醒,只要人沒死,就可以問出點東西來!」李安之說這話的時候,劉采春注意到對方的嘴角掛上了邪魅的微笑。
「噗嗤!」隨著一盆水的突然降臨,躺在地上被九哥帶回來的人也是醒了,在挪動了一下自己的身體發現被幫綁住了之後,隨即觀察起周圍的環境來。
「你們是誰?」他看到眼前的三個人里除了剛才把自己騙進來的傢伙,還有一男一女,男子皺了皺眉頭問道。
「這話應該是某問道你吧,」李安之聽到這話之後一下子湊到對方的臉上,笑呵呵的問道。
「你在說什麼,某完全不知道是什麼意思,」雖然李安之在笑,但是在他看來,這個笑實在是讓人不寒而慄,所以急忙說到:「某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賣糖人的,小郎君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個屁,」李安之又一次笑了笑,隨即說到:「看樣子你試不說了!那就請吃點苦吧!」
李安之說完,也不等對方反應,隨手將桌子上的麻布拿過來一把塞進對方的嘴裡,隨即一腳踩向了對方的手掌。
「啊!」雖然嘴裡唄塞上了抹布,但是刺痛傳來,對方仍舊忍不住的低吼了起來。
「現在能說了嗎?」李安之將對方嘴裡的抹布拿出來之後,笑呵呵的問道。
「某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啊!」對方聽到李安之的話之後,咬著牙說到。
「看樣子,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李安之聽到這話之後笑著說到:「沒事,某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玩!」
李安之說完,隨即將抹布又一次將抹布塞進了對方的嘴裡。
「額,」過了一會兒,一直在一旁的劉采春已經因為受不了李安之的動作而離開了房間,而向來自詡見過大世面的九哥也有點受不了了,但是作為男性的尊嚴讓他咬牙堅持站在一旁。
「說不說啊,說了就給你個痛快!」李安之又一次拿下抹布來,悄悄的問道對方。
「某,某說!」對方此時再看到李安之的表情,已經沒有了之前的嘴硬,心裡只想著趕緊結束這一切,頓了頓之後說到:「你會後悔的!」
「你怎麼那麼多話,你說不說?」看到對方又在廢話,李安之又一次作勢要塞抹布。
「墨門,某是墨門的!」對方看到李安之手裡的抹布猶如看到了死神的鐮刀,急忙用盡力氣說了一個李安之相當熟悉的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