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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誠然，黎明社不像現在的林素這樣，有阿比蓋爾這個施術者本人為他講解和演示生命變形術的各種效果，所有的實驗和研究也是從零開始。

    但林素只是看了一次阿比蓋爾的演示，就這麼快的提出生命變形術的弱點猜想，而且還是對的，偏偏還當著她的面說出來。

    一時間，阿比蓋爾都不知道林素到底是性格太直，還是故意說出來試探她了。

    阿比蓋爾迅速整理好表情，淡定的說道：「嗯，我承認這或許有用，但，我想我們不會淪落到那種互相敵對局面，對嗎？」

    林素瞥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你想多了，阿比蓋爾小姐。」

    「是麼。」

    阿比蓋爾不置可否，企圖營造出一個遊刃有餘的氛圍，但她眼中揮之不去的警惕和小心將她的真實情感出賣了。

    阿比蓋爾雖貴為頂級以太能力者，但她實際跟外界接觸的時候並不多，這也導致她有些方面表現得有些欠缺功夫，否則以以太能力者對身體的控制力，不該露出情緒的時候，完全可以做到半點不露。

    林素不打算取笑她，或者沒情商的拆穿她的偽裝，摸著下巴打量著遠處那隻被解離術四分五裂的山羊屍體。

    生命變形術，遠比他想像的要神奇。

    在來之前，林素其實已經了解過阿比蓋爾的生命變形術。

    前世的時候，阿比蓋爾算是個非常有人氣的角色，畢竟無論是她的手段，還是外表，都在一眾npc中獨樹一幟，顯得非常特別且富有魅力。

    而阿比蓋爾的生命變形術，作為她獨有的能力，形成了一個代表她的標籤。

    在前世，林素看過論壇上很多玩家對阿比蓋爾的生命變形術的解析，當然，他們作為玩家根本沒有機會跟阿比蓋爾近距離探討生命變形術的構造和效果，因此只是借著公開的一些資料和實戰錄像憑空瞎猜而已。

    但有些猜想在今天之後或許會變成現實。

    阿比蓋爾的生命變形術，準確來說不只是變形，而是完全將目標的生命形態轉換，由一個物體變成了另一個物體，最可怕的是，她甚至可以扭轉生命，這幾乎可以當做『死亡一指』來用。

    難怪外界將世界最強法師的頭銜戴在阿比蓋爾頭上，明明在林素的感知里，阿比蓋爾的硬實力雖然不能說差，但還比不上白石羽流。

    但她被人稱作最強是有理由的，依靠生命變形術，阿比蓋爾就可以做到讓任何人在被她用魔杖指著的時候產生忌憚。

    但林素知道生命變形術的真正破解法，不是他剛剛說的那種用無法二次變形的動物皮毛和血什麼的來遮蓋自身，那樣太麻煩了，實戰中哪裡用得上。

    其實很簡單，只要在阿比蓋爾的變形術擊中自己之前用別的東西去代替變形就可以了。

    阿比蓋爾的生命變形術又不是追蹤導彈，射出去的法術沒辦法拐彎，只要瞄準法術的軌跡丟出任意物體，哪怕是一塊小石頭，只要能擋住阿比蓋爾的法術，那那塊石頭也會代替林素變形。

    這也是生命變形術相較於其他法術比較欠缺威懾力的一點，其他高級法術就算是被別的東西擋住了，也會跟炸彈一樣瞬間爆發出範圍傷害，就算達不到理想效果，當個煙花看也是好看的。

    可阿比蓋爾的生命變形術相較之下就少了點內味，不過歸根到底，這畢竟是一個即死術，哪怕阿比蓋爾捏著不用，那也是對敵人的絕大威懾。

    沒有人不懼怕死亡，哪怕是那些口口聲聲說不怕死的人也一樣。

    阿比蓋爾的生命變形術，某種意義上來說打破了不少常識。

    這樣可以瞬發，連發，帶有即死效果，而且看上去消耗還不高的專屬技能，林素就算掃光前世加現世的記憶，也只見過阿比蓋爾這一個而已。

    接下來林素和赫卡蒂，阿比蓋爾在這個露天訓練場中待了一個小時。

    通過跟阿比蓋爾的探討和近距離觀察，林素已經可以確定，生命變形術是可以對自己起作用的。

    哪怕林素全身用【氣】包裹住，生命變形術也可以強行穿過【氣】。

    歸根究底，還是因為【氣】只是能量，而不是真正意義上的固體，就算林素把【氣】強化到像是金屬一樣的硬度，還是擋不住。

    他猜測，這應該跟生命變形術的『起效判定』有關，這部分奧秘連阿比蓋爾也不是很清楚，林素看得出來她不是在演戲，是真的還在研究當中。

    這讓他稍顯失望，這意味著阿比蓋爾如果真想殺他，那只要讓一個法術擊中他就可以，這對於林素這樣的人來說屬實有些難頂。

    難怪黎明社在面對他的時候態度這麼奇怪，像是恭敬又不完全恭敬，看來是手裡握著阿比蓋爾這個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大殺器在，並不懼怕跟林素正面交戰。

    只不過，現在林素理解了阿比蓋爾的魔法，只要是在正面戰場上，那他就不可能上當了，除非他被人打到連一個法術都閃避不了只能乖乖挨打的程度。

    但那幾乎不可能，林素可以確信自己的實力已經站在除李清洲之外的頂端，就算是李清洲，想真正擊敗自己也絕對沒那麼容易。

    而且真到了那種地步，還用得著阿比蓋爾動手嗎，隨便一顆子彈都可以送林素上天跟這些年被他屠戮的妖魔怨魂團聚。

    在討論過程中，墨龍也一直對阿比蓋爾的生命變形術表示驚嘆，它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過分的法術，但它在觀察過後告訴林素，這種法術是存在絕對上限的，這應該跟阿比蓋爾本人對生命的理解有關，太具體的墨龍就解析不出來了，除非他們真的能看到阿比蓋爾對生命變形術真正的研究資料，但這顯然不可能。

    在阿比蓋爾對林素講解生命變形術的時候，赫卡蒂在旁邊也聽了飽，但坦白講，她並沒有完全聽懂，屬於半懂不懂的那種，但林素根據結束後她那若有所思的表情來看，她應該多少悟到了點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