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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隨夢小說網 http://www.suimeng.co/
姑父和三叔公一人手上拎了只野兔進了門。
「開泰,東子你們來了。」三叔公邊說邊把兔子扔在了屋子角落裡。
姑父把那腰間掛著的方形長棍掛在了木釘上,把身上背著的弓箭也取下來靠在了牆邊開口道。
「今天打獵收成不錯。兩隻野兔,東子開泰你們有口福了。」
衛東看了看角落裡的兔子,兩隻都是一箭穿胸,傷口乾淨利落。忍不住道「姑父的箭術好厲害啊,我,我可以學嘛?」
三叔公走過來拍了拍衛東的肩膀說道「小兄弟,我們知道你初來乍到,很不安,不過沒關係,我們會儘量保護好你的。你姑父這種箭術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練成的,這樣,你平時沒事就來鋪子裡幫忙,也算是減輕點我們兩老人壓力嘛。我們也可以順便教你些防身的本事。」
衛東急忙點了點頭又說道「剛剛我聽開泰說巷子裡有家紙人店,放在外面的紙人只會看著死人笑,剛剛我和大個子鬼路過的時候,我感覺他們在看大個子鬼,也有可能在看我,是不是預示我命不久矣啊。」說完衛東不禁打了個顫。
看著衛東略顯蒼白的臉,姑父開口安慰道「東子,別害怕。今天上山說是打獵,也是在觀察周邊情況,今天我們還未發現有什麼奇怪的情況,也沒發現路上有什麼奇怪的痕跡,一切都很正常。」
三叔公這時候插嘴道「如果我們推斷沒錯,那黑棺里曾經真有隻厲鬼現在跑出來了,那麼按時間算,應該已經有人死了。到現在還沒什麼消息,希望我們是推斷錯了。紙人的預示可能確有所指,但危險不知從何而來,多加小心即可。說不定是紙人看大個子,你弄錯了呢。凡事都往好的地方想呀。」
三叔公搓了搓他的八字鬍,拍了拍衛東的肩膀以示安慰,就邁步走向了鋪子後面。
姑父起了身說道「是呀東子,別那麼大壓力,有我們在呢。不過這幾天我們比較忙,你跟我們呆在一起就行了。因為前幾天有人掉河裡死了,被人撈起來了,小鎮鎮長托我們給他做口棺材。聽說是外鄉人,姓張,原先是一教書先生。那天不知為何,突然落了水,他不熟水性,就淹死在了河裡。」
衛東點了點頭,跟著姑父也來到院子裡幫忙。心裡疑惑不知今夕是何年,按照熟知的歷史來說,民國時期應該差不多推行火葬了。
只知這裡是荒野小鎮,不知其他地方是不是戰火連天。可惜自己初來乍到就仿佛被厲鬼纏身,要不然也要找機會去報效祖國。
來之前自己可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啊,想到這衛東不禁扭過頭看了看開泰身後的大個子鬼,四眼對視,嚇得衛東急忙回過頭來晃了晃腦袋不敢亂看。
鋪子裡後院
三叔公已經開始工作了,拿著那把衛東看不懂的方形長棍,對著木材一陣比劃。衛東反應過來,原來這玩意就是魯班尺。
姑父看衛東傻愣愣站在那,向他說道「東子,我給你介紹下我們這行吧。民間有傳記,木匠有傳說。傳說中木匠有壓勝術,可以改變一地風水,亦有木匠祖師魯班傳下《缺一門》的魯班書,修煉書中之法多會有鰥、寡、孤、獨、殘之症狀,故叫缺一門。」
缺一門,打麻將嗎?衛東想著卻不敢貧嘴。
「木匠也有些自己傳家寶,譬如墨斗,墨斗是定正直之物帶有正氣,故墨斗能辟邪!說白了邪不壓正,墨斗也好還有很多辟邪的東西也好都是帶有正氣才能辟邪,所以說人心正直百邪不侵。」
「譬如魯班尺,就是我腰間別的這把,《魯班經》中談道,魯班尺乃有曲尺,一尺四吋四分,其尺間有八寸一寸;堆曲尺,一寸八分內有財、病、離、義、官、劫、害、吉也。魯班尺是木匠用來做定長短之物,因涉及到風水之理,故能讓人宅院正氣辟邪,亦能招邪害人。」
「最後殺氣最重的就是斧頭,你三叔公腰間就別了把金斧頭,木匠的斧頭帶有煞氣又作為刃器辟邪效果是很好的。」
衛東點了點頭說道「那撇開傳說不談,姑父和三叔公也真的是有那趨吉避凶的本事咯?配合那魯班尺和斧頭確實能斬妖除魔了嗎?」
三叔公聽完卻是哈哈大笑說道「傳說就是傳說,什麼定風水寶地,魯班經,想來老祖宗可能曾經懂過,可到了我們這輩也是失傳了。」
「第一次見面,三叔公腰間別著把金斧子,姑父腰間掛著把魯班尺,這些東西隨身攜帶肯定是要什麼特殊作用的吧?」
開泰把那鋪子裡的搖椅費勁地拖到了院子裡,剛坐上。聽到衛東的話,忍不住插嘴道「那肯定是有大用呀!那斧子一劈一個。尺子打人也可疼了。」
衛東聽完開泰的話,滿腦子黑線。
心想我當然知道斧子一劈一個,尺子打人疼了,我就是想知道這些東西看上去可以對抗厲鬼,他們的使用辦法,要是能借來一件防身那該多好,就不用天天想著自身生存問題了。
姑父仿佛看穿了他的想法似的說道「這些東西確實是有特殊作用的。他們可以對厲鬼造成傷害,雖然鬼無法被殺死,但利用這些東西可以傷害到鬼,趕跑這些邪祟。其實我們也不是不想給你找個東西防身,而是使用這些物品需要付出代價。」
從姑父這些話中衛東得出一個重要信息鬼無法被殺死!
衛東對自己的安全隱患不得不更加擔心。
姑父說完便不再多言,加入了三叔公製作棺材的工作中。
衛東不好意思在旁邊傻站著,便在旁邊偷偷觀看臨摹學習木匠的知識。看看能不能偷學到什麼姑父說的魯班經。
開泰依舊躺那曬太陽,大個子鬼在他旁邊站著,開泰不知從哪找到的西洋墨鏡,在太陽光的照射下,開泰連番換了個舒服姿勢好不愜意。
三叔公抬頭剜了他一眼,看著衛東在旁邊觀摩,開泰在那曬太陽,恨鐵不成鋼地嘆了口氣,又繼續埋頭做棺材。
到了晌午,衛東準備跟著開泰他們回家吃飯。
又路過這條街,街上好似熱鬧了起來,家家戶戶的門前都貼了春聯,街上一些小孩在追逐打鬧。
衛東撓了撓頭,目光環繞一圈,好似那紙人店不見了。
只能通過茶樓的位置才發現那家紙人店,原來那家紙人店把原先放外面的紙人收了回去,店主人好像不喜歡這麼熱鬧的氛圍,依舊是門帘擋住了視線,下面黑漆漆的一片,陰森森的。
街上冷冽的寒風呼呼地吹著,如同刀子一樣在臉上刻出痕跡似的,這條街上仿佛這一瞬只剩他一人。衛東不敢再看下去,門帘下面仿佛黑洞一般要把自己吸進去。
衛東倏地回過神,來不及思考這邪門店鋪大過年的一大早放那些邪門紙人在門口乾嘛呢?卻發現大家都已走遠。
前面的開泰喊道「東哥,楞啥呢?快過來回家吃飯了。」
「哎,來了!」衛東只能拋卻這些念頭急匆匆跟上他們的腳步。
回到宅子裡,大廳的桌前已經擺滿了菜了。姑媽抱著一女嬰坐在側位等我們回來。
這遠遠一看,這年代還有大魚大肉實屬難得,也不知道姑媽是不是把年貨都掏了出來,今天有口福了。
開泰遠遠喊了聲「姑媽!我們回來了。」
姑媽笑了笑說道「你這臭小子出門,沒惹禍吧。來看看你妹妹。」
開泰望了一眼滿臉嫌棄說道「皺巴巴的,有什麼好看的。」
「嘿你這臭小子,這可是你妹妹。」姑媽作勢要打開泰。
姑父坐在主位上搖了搖手說道「行了行了,吃飯吧。孩子他娘給孩子取了個什麼名字?」
「叫蘭芝,小名就叫芝芝。」
三叔公摸了摸八字鬍,吧唧了口菸袋「大谷空無人,芝蘭花自香。芝蘭,蘭芝。好名字。」
還沒坐定呢,衛東坐在一側等主座上的姑父動筷。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農婦的喊聲,喊聲忽遠忽近。
「衛大老爺,鎮上又有人死了!」
衛東聽聞這聲音嘆了口氣「看來這飯是吃不成了,這厲鬼跑出來已經對普通人下手了,我可怎麼辦?」
姑父站起身子和三叔公對視了一眼「飯就不吃了,我們去看看。開泰,你在家陪著姑媽吃飯吧。東子你跟著我們一道,防止有危險。」
說完就和三叔公出了門聞聲奔那婦人去了。
開泰坐在位子上滿臉不情願「東哥我們一起去吧,飯有什麼好吃的。」
開泰追了上去,邊追邊喊「姑父!等等我。」
衛東心裡苦啊,站起身來向姑媽拱了拱手,也奔著開泰追了上去。
姑父和三叔公這頭剛出了門,卻看不見那婦人蹤跡,只好往鎮上跑去。
衛東跟著開泰,兩人跑不過姑父他們,遠遠吊在後面。
衛東遠遠看見三叔公的頭頂升起一巨大眼睛陰影,目光掃射了一圈,最後看向了鎮外。
出了鎮,沿著小路,卻是一巨大田野,旁邊有一塘,水流湍急。
田野一側,池塘岸邊圍著不少人,隱隱約約看到了穿著警察制服的人。
三叔公和姑父輕飄飄就跳下了田,開泰也是一頭就沖了下去,衛東看著田裡的稀泥也顧不上乾淨了,一個跨步跳進了田裡。
等衛東在田裡左躲右避地跑到了人群中,發現警察已經把周圍保護了起來,姑父他們已經站在岸邊有一會了,姑父見狀招呼衛東進去警察才放了行。
衛東走近一看,地上躺著一具被泡的有些發爛的屍體。不知被打撈上來多久,卻已經渾身浮腫。奇怪的是,屍體的皮膚上卻是如同燙傷一般的結痂,如果拋去浮腫不看,說是被燙死的也不為過。
「法醫呢?」
「在這呢,衛大老爺。」一穿著布衣的中年男子走出來說道。
「這人,怎麼死的?」
「淹死的,屍體我看過了可以確定是淹死無疑,但是身體上的燙傷傷口無法解釋,需要帶回去解剖。奇怪的是這塘里水的流速很快,正常情況下這個屍體應該被水衝到岸邊停下被發現,但據目擊者說,他是釣魚的時候發現水裡飄著一不明物體不動,走近了拿網一撈,結果卻是一個人。初步斷定自殺的可能性很小。」法醫回答道。
「先把屍體運回鎮上吧。把這邊的人群都疏散了,此地危險。」
說完姑父摸著下巴神色若有所思。
人群被疏散開後,一富態中年人走過來問道「老衛,什麼情況?看你這表情,中間是不是有貓膩啊?我也聽手下的人說了,死者死狀奇特,身上有無法解釋的傷痕,是不是有髒東西?」
姑父抬頭看了一眼,眉頭緊皺回答道「鎮長,那人不是被淹死的,是被一滾燙東西蒸乾水分,活活蒸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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