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鍾晚吟第一次見傅明濯喝的這麼醉,她回過神來趕忙上前扶住他,輕聲問,「怎么喝這麼多酒?」
「想你了……」
傅明濯低聲應著,鼻尖輕輕刮蹭過鍾晚吟的臉龐,聞到淡淡的花香味,熟悉的氣息縈繞心頭,他本能的伸手摟住了她的腰,俯身溫柔而又霸道地吻住了她,不帶有一絲索求,就像是在尋找什麼,一寸一寸地掠奪。
鍾晚吟熟練地回應著他,那句想你了像顆酒心巧克力在炙熱的吻里一點點融化。
一吻結束,她的眼底多了一絲竊喜。
傅明濯盯著她那發紅微腫的嘴唇,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了揚,他熟稔的將腦袋抵在鍾晚吟的肩頭,習慣性地用鼻尖蹭了蹭她細長漂亮的脖頸。
他一手摟著她的腰,另一隻手輕車熟路地滑進她的衣擺,輕聲呢喃著:「念妤……」
鍾晚吟僵在了原地。
兩個字把兩人之間的那點曖昧粉碎的乾乾淨淨。
果然是因為鍾念妤喝的酒嗎?也是……如果當年念妤沒有病重被送出國治療,這傅太太的位置怎麼會輪的到她?
就連那句想你了也不是對她說的。
她真是自作多情了。
鍾晚吟微微垂眸,眼底那一絲繾綣早已被一抹酸澀和嘲弄代替。
她一把推開了傅明濯,語氣冷淡,「傅明濯,你喝醉了,我扶你回臥室休息。」
鍾晚吟說著,抓起他的手臂就往主臥的方向走,卻不料被他反握住手。
「我沒喝醉。」
滿是醉意的眼眸此刻卻認真地盯著鍾晚吟,語氣里滿是篤定,「我是不會認錯這張臉的。」
鍾晚吟怔了一瞬,下一秒,她整個人被傅明濯抱起,脖頸處是男人滾燙的氣息,一下又一下烙印在皮膚上,帶著濃重的酒味。
她被扔在沙發上,許是酒精的原因,今晚的傅明濯有些變得急迫瘋狂。
男人粗糲的手掌攥住鍾晚吟的兩隻手腕,動作粗魯。
「嗯……」
鍾晚吟忍不住痛,又因為他口中念叨的名字而難堪,開始劇烈掙紮起來,兩人不慎掉下了沙發。
傅明濯的手下意識收緊,女人的腰肢纖細,盈盈一握,讓他有些渾噩痴迷。
暖燈仿佛把傅明濯鋒利的五官柔化了,鍾晚吟愣愣盯著,直到肩頭一涼,她雙腿微動,又認命般停止。
算了,鍾念妤明天就回來了,她還能霸占他多久?
情到深處,她抓著傅明濯肩頭的手緊了又緊,眸底殘留著幾分眷戀和不舍,以及一絲悲涼。
她向來做事果斷,可唯獨在喜歡傅明濯這件事上,她毫無分寸,明知只是替身,卻也甘願沉淪。
第二天,長虹機場。
鍾晚吟心不在焉的望向出站口的方向,手情不自禁地撫了撫食指上那道創口貼。
今早她不小心打碎了一隻咖啡杯,清理碎片時劃破了手指,是傅明濯親自為她處理的傷口。
他的動作很輕柔細心,鍾晚吟看的出神。
直到他說,「鍾晚吟,找個時間,我們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鍾晚吟腦子嗡嗡響了一下,眸底快速閃過一抹慌亂。
她定定神,裝作無事地看了一眼貼好創口貼的食指,問,「什麼時候?」
傅明濯想了想,說,「後天。」
「後天我要跟秦總去臨市出差。」
鍾晚吟下意識撒了個謊,將這個話題囫圇過去,「等我什麼時候有空了,我會跟你助理聯繫安排好時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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