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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驚風惱羞成怒,厭惡之色充斥整張臉。
他多年尋妻未果,不求能等來閻碧瞳,但也不該飢不擇食。
他可是鋼鐵直男。
夜驚風怒!
姬月神情恍惚詫異的看著夜驚風。
糟糕!未來的岳父大人如此討厭他,萬幸的是沒有說出女婿的身份。
看來他跟小歌兒情路非常之坎坷。
「夜君主,你要不要再看看本宮?」姬月不死心的指了指自己。
「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夜驚風怒喝。
姬月欲言又止,而後起身往外走。
夜驚風坐在椅上喝了口茶,氣的瘋狂拍胸脯。
現在的熊孩子真是膽大包天,竟敢調戲他夜驚風!
片刻,那女子走進來,「驚風。」
夜驚風一眼瞪過去,「說了多少遍,不論有沒有人,都得稱我為夜君主。」
女子垂眸掩去落寞,而後道:「夜神宮的人很奇怪,那些黑布之下放著的都是珠寶和綾羅綢緞,還有許多寶物,都是我們缺的東西。姬尋歡臨走之前放了話,南邊那塊地不跟我們搶,不僅如此,還從死亡領域劃出百里資源豐富的安全之地給我們。姬尋歡還說了,日後有什麼事去死亡領域找他們,若能效勞,定會前來幫忙。」
夜驚風把手中茶杯一摔,「守住南邊的地就行,其他的,一概不多要,另外,告訴他姬尋歡,我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跟他有其他關係的,叫他收起他的非分之想。」
女子驚愕的瞪大眼。
非分之想?
姬尋歡做這麼多,是因為對夜驚風有意思。
可轉念一想女子就釋然了,夜驚風天才之人,男女通吃也實屬正常。
夜驚風氣的胸口起伏加劇。
之後在這片天啟海外的土地流傳著一段話,夜驚風與姬尋歡的故事。
在往後的日子裡,姬尋歡簡直有什麼好的都給了夜驚風,奈何夜驚風一直拒收。
都說姬尋歡追妻路漫漫。
但對於這種事,姬月是一概不知的。
他只是單純的想在岳父大人那裡留下個好印象,怎知弄巧成拙且一發不可收拾。
夜神宮追隨者們也不敢在他面前胡亂說話。
姬月一天到晚都很是頭疼,岳父大人為什麼不要他的東西!
姬月輾轉反側思來想去都想不通。
幾日後,顧熔柞大君主的人要跟夜驚風戰鬥,夜驚風才穿好盔甲換上寶劍準備迎戰,便見黑壓壓一陣風而來,夜神宮主大駕光臨,姬尋歡三下五除二就把鬧事的人趕走了。
夜驚風等人目瞪口呆。
姬尋歡朝著夜驚風意味深長一笑。
他賣力的在夜驚風面前留下好的一面。
「夜君主,不讓本宮進去喝杯茶?」姬月問。
夜驚風嘴角抽搐,「滾,有多遠滾多遠,這裡不歡迎你。」
夜驚風把門一關。
姬月摸了摸下巴,沉思。
夜驚風這脾氣不行啊,一點都不如小歌兒的可愛。
夜神宮裡的一位追隨者,那個身材矮小手腕掛著銀鈴鐺的女子幾次想要跟姬月解釋夜驚風的誤會,最後都欲言又止。
沒人敢在姬月面前多說話,他們只好讓這種美麗的誤會繼續延續下去。
姬月在夜驚風這裡碰了一鼻子的灰,他很委屈。
天啟海這一帶因為姬月和夜驚風之間的事熱鬧起來,那側,九州帝國天地院更是沸騰。
千百年來,從未有一個人,越過規矩和時間,直接被送到天地院。
如今,這人出現了,她便是明月郡主夜輕歌。
一路顛簸終於到了天地院。
天地院之大難以想像,堪比十座帝國都城。
除了屠烈嫣帶領的九州軍隊,其他的天才幾乎雲集在天地院中。
天地院是九州帝國的中樞,人才的匯集地,帝君對天地院的培養,花費了大量的心血和錢財。
許薇和談如花都是天地院的弟子。
許薇在天地院天賦不算最好的一個,但她是朱雀之靈傳承者里的佼佼者,又因性格原因,倒是有許多志同道合的朋友。
得知她的雙腿被廢此生再也無法站立後,天地院諸多人全都同仇敵愾起來。
他們動不了夜傾城,就只能把憤怒發泄在即將進入天地院的夜輕歌身上。
還有便是,談禹才高八斗玉樹臨風,天賦異稟風流倜儻,又有一身浩然正氣,還有幾分仙風道骨,這樣的男子,哪個少女不兩眼綻桃花?卻被許配給那夜輕歌,說難聽點了那就是暴殄天物,再往大了說是天理不容也不為過。
輕歌知道,她尚未踏足天地院就已樹立許多敵人。
馬車在天地院外停下,輕歌一行三人走下來。
風塵僕僕在優雅中褪去,天地院金光燦燦的雙門朝兩側移動,隨著卡擦卡擦之聲,輕歌看到了天地院後的人山人海。
輕歌一襲紅衣如火,面容素白不施粉黛,明眸皓齒,髮絲銀白如血。
她瘸著腿帶人走進天地院。
走了兩步,被人攔住。
「抱歉,這個時間天地院內不進人。」侍從如是說,顯然不止奉了誰的命來找茬。
帝無邪扇子一開,一道光刃掠出,掠過侍從的臉,下一刻便見侍從臉頰出現一道血痕紅線,鮮血噴射而出。
「你可知你面前之人是帝國尊貴的明月郡主,你這是跟郡主說話該有的態度,若在皇城,蔑視皇室之人,自有七殺堂來處置,斷頭台,誅九族!」帝無邪一本正經,雙眼邪佞,怒火四散。
不得不說,帝無邪威嚴起來還像模像樣的。
輕歌淡淡瞥了眼帝無邪。
「大皇子好大的架子。」一道聲音起,一行人緩步而來。
輕歌轉眸看去,眼底氤氳起清霧。
來人之首一襲青袍,腰纏玉扇和玄冰玉佩,一身凜然正氣,三千黑髮用白玉冠束起,劍眉星目,鬢若刀裁。此刻男人正似笑非笑看向帝無邪。
「談公子,多日不見,別來無恙。」帝無邪淺笑。
「夜姑娘貴為郡主,但進了天地院,就沒有高低卑賤之分。」談禹看向輕歌。
臉是一張好臉,國色天香,花容月貌,說是沉魚落雁閉月羞花之姿也不為過。
然,他談禹身旁的女人,要麼是神采飛揚志在江湖的俠女,要麼是保家衛國一身戎裝的女將軍,怎麼著也不該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