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想不到你會自投羅網,今天你死定了!」吳勞道在飛撲而下之時,嘴裡開始嘮叨起來:「你知不知道你是罪孽深重?一個小小的聚氣期,竟敢讓本尊親自來殺你,本尊不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如何能泄心中之憤?
「你知不知道你又何其榮幸,能得到本尊來殺你,簡直是百世修來的福份?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你不該讓本尊等這麼久才過來,你……」
「……」
周天見過愛嘮叨的,還真沒見過這麼嘮叨的,聽著聽著,他只能表示無語。
兩人的距離在拉近,漠然的手指也扣緊了扳機,隨時將要對周天射出致命一彈。
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三百米的時候,吳勞道開始蓄勢,磅礴的真元湧入右掌,其掌心有赤芒繚繞,赤芒之中,仿佛有一朵朵火之精靈在跳舞,恐怖的能量在凝聚。
這是吳勞道的絕學火靈焚金掌,掌出可焚金化玉,兩百米之內盡化灰燼,是一門上等武學,他就是憑藉此掌,在道武界打出赫赫威名。
兩百米時,吳勞道掌心的火靈虛影凝成,火靈就象是一個火娃娃,以焰為發,猶如火玉雕刻而成,煞是可愛,然而那小小火靈中所散發出來的恐怖威能,卻是令得掌心周圍的空間塌陷而去,仿佛擁有吞噬空間之能。
這吳勞道表面看來嘮嘮叨叨,其實卻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必須收人命。
而其奔掠而下之時,右手掌掌背一直是對著周天的,周天若是以肉眼看去,只能看到若隱若現的赤芒,並不能看到其掌心的火靈。
但吳勞道不知道的是,周天感知和神識都強大無比,神識雖然因為受到對方的赤芒隔絕而探不到,但他的感知卻不受那赤芒的影響。
是以,吳勞道掌心的恐怖火靈的凝成過程,自以為神不知鬼不覺,卻不知周天早已洞悉。
於是,在兩百米時,就在吳勞道準備出手之時,周天已然率先出手,其速度陡然加快,玉清劍嗖地飛射而出,幾乎是瞬間便到了吳勞道的右掌之上。
「怎麼可能,這小子不是才聚氣期嗎,怎麼可能可以在控制法器遠襲兩百米之外?」吳勞道感覺到那青色劍虹的凌利瞬間而已,心中不禁大駭,怎麼也想不明白周天怎麼能如此遠距離的法寶攻擊,這不是築元境才能做到的嗎?
他自是不知道,周天不但神識強橫無比,真氣同樣渾厚無比,根本不受這境界攻擊距離的影響,可以說,只要他的真氣足夠,神識就能支撐他的法寶攻擊到神識所能掃到的任何點位。
而修煉者之所以有法寶和武學攻擊的距離限制,便是因為玄境或者元真境以下的神識強度影響,即便是這個世界的頂級修煉功法,也沒有對神識有淬鍊的作用,只有境界提升的時候,神識才會隨之提升。
所以在這個世界,每提升一個境界時,其神識也會受天地法則的影響而提升到相應強度,這與周天的修煉的氣鼎訣三體同修自是完全沒得比,也沒法比。
而且周天的神識不是大境界突破時才會提升,而是每一個級別的提升,神識也會隨之提升,且還是數十倍百倍的提,這才是其功法的逆天之處。
也正因為如此,周天才能以鍊氣十層的修為,神識強度卻堪比玄丹境。
這就好比,玄丹境強者把自己的修為壓縮到聚氣期,神識卻不變,在這樣的情況下,豈不是只要真氣足夠,就能讓法寶的攻擊距離,達到玄丹境強者法寶遠攻的範圍內的攻擊?
玄丹境強者的神識強度是多少目前周天不知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的神識已經達到玄丹境強者的強度,但他卻知道,自己目前遠距離法寶攻擊遠遠未達到極限,差的只是真氣的支持而已。
而兩百米,正是他的真氣,可以讓玉清劍完全發揮目前煉化層次最強威力的最佳距離。
面對這凌厲無匹的一劍,吳勞道不敢大意,也來不及躲避,也只能以凝聚的火靈掌來迎擊。
他右掌倏地一翻,掌心火靈轟然爆發出璀璨的赤芒,化為一隻火靈巨掌轟向玉清劍化為的劍虹。
轟!
火靈巨掌上火焰瞬間將玉清劍湮沒,而後恐怖的爆炸卷席,周圍的一切都被焚為粉末。
咚!
大地狠狠一震,山體仿佛陷了下去一般,吳勞道腳下一虛,心中大駭,腳下猛地一踏,嗖地竄起。
砰!
嗤!
槍聲和冷兵破肉的聲音幾乎同時傳來,一顆加強彈落在了周天即將踏足的前方方位上,阻止了周天的前撲。
而吳勞道在躍起之時,一柄青綠小劍從他的勁脖下掠過,將他的喉管割斷而去,鮮血飛濺之中,吳勞道捂著自己的咽喉,鮮血從其掌指間噴淌而出,直挺挺地摔倒了下去,臉上滿是震愕、不甘之色,兩眼珠子瞪得老大。
「會是兩件法寶同時兩百米外遠攻?」
他到死也沒明白,自己是怎麼死的,因為他已經沒有機會再去探查周天鼎符幻化的小劍的秘密。
吳勞道,死不瞑目!
而他衝下山時的那一番嘮叨,竟是成了他此生的絕嘮!
漠然心中同樣震驚無比,因為按照他與吳勞道事先計劃,在吳勞道與目標人物距離拉近到一百五十米時,他才開始點射,就算不中也能給吳勞道製造機會,然而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周天會比他們提前五十米下手,瞬間將吳勞道擊殺。
砰砰!
不過漠然下手卻不慢,在震驚之餘,以最快的速度再打出兩槍,止住了周天的前沖之勢,而後抓起rt-20轉身就從雞冠山的另一邊狂奔而下。
他現在只剩下最後一顆爆炎符加持的加強彈,沒有吳勞道的相助,他在周天這種強大的修煉者面前就是一個渣,他知道,沒有了爆炎符加持的加強彈,他沒有任何可以與周天抗衡的資本,所以唯一的辦法只有逃。
「逃得了吧!」
周天冷笑,飛掠之中,順手拎起吳勞道腰間的那個一次性蘊空袋,而後飛豹般向雞冠山頂撲去,而其神識,則是緊緊鎖定著已經衝下雞冠山另一面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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