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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喬念在老宅陪老太太吃了晚飯,晚餐後司機送她回臨園別墅,她開門進屋, 房間裡一片漆黑,很顯然賀沉深又沒回來,喬念開了燈,哼著曲子進了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澡後,當她從浴室里出來, 外面下起了雨,喬念在陽台的藤椅上坐了一會, 淅淅瀝瀝的雨點飄了進來。
她用手摸了摸臉, 一片微涼,喬念覺得有幾分冷了,她搓了搓手臂回了房間,時間已經顯示夜晚十一點了,偌大的房間裡顯得太過安靜悄寂了。
喬念一個人無聊的打開電視, 此刻正在重播一段娛樂新聞,是一段剪裁儀式,電視裡的男人劍眉星目,英俊不凡,正是許久不見的賀沉深,他旁邊站著的女明星不就是最近風頭正盛的某某某,參演了某部高投資,高製作,大ip電影,挑大樑擔任女主角,就是喬念這個對娛樂圈向來沒什麼好感的人看過後也不得不承認表演確實可圈可點,不愧是票房與口碑齊飛。
兩人此刻站在一起,倒真稱得上是男俊女靚,而某位女明星用著一臉嬌羞的表情偷偷打量了幾眼面前的男人。
衣冠禽獸。
喬念看著電視機里的男人,在心底狠狠罵了一句,罵完後又湧起一股煩躁,冷哼一聲,直接關了電視,將遙控器隨手丟在一邊,便爬上床睡覺了。
不過她睡的並不是很好,喬念睡眠質量向來不好,時常沉浸在夢魘之中難以自拔,當她又再度從噩夢中驚醒過來時,她的腰間橫著一隻手臂,喬念的所有警備心理立馬被調了起來。
賀沉深?他多久回來的?她竟然連一絲感覺都沒有。
男人淺淺的呼吸在耳邊響起,似乎感覺到她醒了,語氣不冷不熱的說:「做噩夢了?」
喬念冷哼,「你不知道你就是我的噩夢嗎?」
賀沉深卻並不生氣,一隻手掐著她腰間的軟肉,聲色帶著沙啞,「哦?夢到什麼了?」
喬念轉過身看他,昏暗的環境裡,男人的眼睛亮的跟星子一般,她勾唇跟他開玩笑,「夢到你不要我,我變成豪門棄婦了。」
她語氣含笑,帶著幾分調侃,很明顯說的假話,賀沉深眯了眯眼,如果喬念能看清,一定能注意到他眼神的變化。
&怎麼會捨得?」賀沉深似笑非笑的,手上也沒閒著。
他的一隻手順著喬念的睡裙滑了進去,喬念無比後悔為什麼自己要穿一件這麼容易被人吃豆腐的睡裙,天知道賀沉深今晚怎麼突然抽風回來了。
賀沉深一隻手輕揉慢捏著她的身體,噩夢驚醒過來的喬念此刻渾身酸軟,手臂都軟軟的抬不起來,他對她的身體瞭若指掌,深知她的每個敏感點,三兩下便讓喬念不爭氣的渾身酥麻不已。
喬念無比唾棄這樣的自己,可是轉眼一想,都做過這麼多次了,若還是放不開,倒顯得矯情了。
她的手攀上男人的背脊,喬念聽到賀沉深在黑夜裡輕笑一聲,「很想要?」
喬念氣急敗壞,沒好氣的說:「要做就做,不做就下來,我要睡覺了。」
他含著她的耳垂,呼吸灼熱,「既然你很想做,我當然要滿足你了。」
他話落,喬念便只覺堅硬而滾燙的物體刺入自己的下身,她情不自禁輕吟一聲,他弄的她有些疼了,喬念睚眥必報的狠狠在某人背上抓了幾把。
她用了勁,因為動作著的男人在上方悶哼了一聲,男人勾唇,「看來你不滿足?」
在喬念還未反應過來,男人狠狠的向里頂了頂,喬念痛的眼淚都快飆出來了,只想將面前的這個男人給一腳踹下去。
不過她不敢,她沒那個膽子,就算平時她也只敢在嘴上挑釁他幾句,歸根到底,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頭,這句話還是很久之前賀沉深教會她的。
喬念被賀沉深揉來搓去,折磨的她痛苦不堪,卻又無法抑制的產生了一絲快感,她還能走神在心底暗想,賀沉深似乎是最近在外面沒吃飽,所以才會回家故意找她麻煩,她明顯的走神導致賀沉深對她態度更差,等賀沉深徹底釋放了,喬念全身都跟水裡撈起來一般濕透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喬念倒有了睡意,扭過頭便繼續睡了過去。
喬念生物鐘向來很準時,無論多晚睡的,第二天總是準時醒過來,因此她醒來的時候,賀沉深還未醒。
她全身冒著一層熱汗,她轉過身,正好看到賀沉深,兩人睡覺都不喜歡抱著對方,清醒時候的賀沉深氣質凌厲,帶著幾分咄咄逼人,讓人不敢直視,大概也只有睡著時候的他才會有如此無害的時刻。
濃密的眉,高挺的鼻,微抿的薄唇,五官明晰英俊,喬念視線在他臉上停留了幾秒。
賀沉深是誰呢?外人眼裡風光無限,高高在上的賀遠集團ceo,是喬念的丈夫。
喬念在浴室里用熱水簡單沖洗了一番,她看著自己身上遍布的青紫痕跡,喬念皮膚薄,因此看上去有幾分觸目驚心的,每次跟賀沉深做過後都幾天才能消,不過事實上,賀沉深在床上都是非常君子,他沒什麼不良嗜好,也不喜歡玩角色扮演,除了喜歡故意折磨她以外,都可以稱得上是一個非常好的床伴,哦不對,丈夫。
喬念磨磨蹭蹭從浴室出來後,床上已經沒人了,喬念下了樓,便見張阿姨正將早餐端上桌,喬念走了過去坐在賀沉深的對面,順手拿過旁邊的報紙。
剛打開報紙便見到了某個男人熟悉的身影,占據了頭版頭條,喬念拿著報紙,幾乎擋去了她半張臉,她偷瞄了幾眼對面的男人。
喬念突然發現這個男人無論什麼時候,都能以一副完美的姿態出現在網絡及報紙,即使是偷拍的。
男人穿著一身清爽工整的白色襯衣,額前碎發擋住了眼底的眸光,他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機,似乎察覺到喬念打量的目光,他看了她一眼。
喬念勾起唇角,明媚的臉頰上帶著幾分不懷好意,她意味深長的看了賀沉深一眼,語氣涼薄,開口諷刺道:「你這次的新歡看起來不怎麼樣嘛,還不如你的老情人漂亮。」
賀沉深停下手中的刀叉,一雙深邃漂亮的眼睛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看來你很關心我?」
喬念收了報紙,端起旁邊的牛奶喝了一口,語氣措辭都無比誇張,「是啊,我每天都乾巴巴的在家等著你臨幸我呢,生怕哪天變成了豪門棄婦。」
若是平時她這樣的語氣已經足夠惹惱賀沉深了,不過這次他倒挺平靜,不咸不淡的說:「你是嫌我冷落你了?」
喬念聳聳肩,「我哪敢,賀大公子,你能委身娶我這個既沒財也沒色的,我感激不盡,永世難忘,你放心,我會安安分分的做個正房太太,絕對不會去找你的那些情人麻煩。」
一抹冷意浮上他的眼瞳,他丟下手中的刀叉,語氣譏誚,「你還真是世上最大方的妻子。」
賀沉深冷嘲熱諷後丟下她便直接起身上樓,喬念看著他背影哼了一聲,「古人說的對,丈夫丈夫,一丈之內是為夫,這齣了一丈誰知道啊,你管不住自己下半身怎麼還賴我頭上了?」
喬念認定了賀沉深是沖自己撒氣,她惡狠狠的咬了一口三明治,半塊還未解決完,便見賀沉深拎著行李下樓了。
喬念大吃一驚,她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有這個功力,能讓堂堂賀大少氣的憤而離席不說,現在還準備離家出走?
哦不對,賀沉深說不定在外面還有多少個家呢。
這樣一想,喬念心底的不安感才減輕幾分,這麼多年在她與賀沉深的交手中,她就沒一次占到過上風,就算她真的僥倖贏的時候,也只是賀沉深覺得太無聊了,所以故意逗她開心一下。
樂此不彼的玩著貓捉老鼠的遊戲,而喬念就是他手心裡蹦躂的螞蚱,無論什麼時候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等她斗的累了,他才會大發慈悲的賞她一根骨頭,讓她得意一陣。
賀沉深對著鏡子系領帶,他掃了一眼喬念,開口沖他說:「來幫我系一下。」
喬念擦了擦手,不情不願的走了過去,賀沉深微微低著頭靠向她,喬念上前勒住他,她突然想,如果這個時候她想要勒死他,不知道成功的概率有多少呢?
不過這樣的事情她也就只敢想想而已了,她可不敢真的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