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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怎麼好啊,這些月餅可是她娘親手做的,打算過幾日去侯府時,送給宋統領的兩位兄長、嫂子的見面禮的。筆神閣 m.bishenge。com
結果被寶兒這一扒拉,全都給掉地上髒了。
雲香和白奶娘一個連忙去撿掉在地上的月餅,一個則將寶兒拉到了一邊兒。
這些月餅可是雲香花費了好些時日才做成功的。
今兒才剛做出來,一眨眼的功夫就給寶兒扒拉到了地上。
這不全毀了嘛!
總不能再拿這些掉在地上的月餅再送給宋統領的兩位兄長和嫂子吧?
寶兒看著娘親的這個樣子,似乎也知道自己犯錯了,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神情有些怯怯的。
但是偏那雙雋秀、明亮的眉眼,是一片淡定、從容。
雲香一一的將地上的月餅撿起來,有幾個摔碎了,其他的雖完好,但總歸是髒了。
望向寶兒的眼神生氣歸生氣,但是總歸寶兒還小,什麼也不懂。
白奶娘也在一旁道:「寶兒平時也不是個貪吃的,估摸著是你這個月餅做的太過精巧,好看了,他這才好奇、嘴饞想要去夠。」
確實,雲香為了做這月餅真的花費了不少心思,光是裡面的餡料,雲香就做了好幾種。
而這月餅的顏色也不是尋常見的那種棕色,而是將花瓣和菜葉搗爛之後的汁液染成了綠色、粉色和白色。
就這一點兒,十分的費時費力。
「好了,反正時間還來得及,既然寶兒喜歡吃,這些就留給寶兒吃嘛。明兒個我幫你一起做,也快些!」
雲香搖了搖頭:「不用了白奶娘,我想親手做。」
之後她就將寶兒拉到身邊,摸著他的腦袋,輕聲卻又嚴肅的對寶兒說:「以後想要什麼可以跟娘和白奶娘說,不許在自己伸手去夠了,這些都是娘親手做了要送給你以後的大伯和二伯的,現在掉地上了,壞了,髒了都不能送了。」
寶兒乖巧的點點頭,脆生生的說:「知道了,娘!」
「好,吃吧!」雲香瞳眸彎彎的笑了笑,將他手中的白色月餅拿到他嘴邊,讓他吃。
很快便到了月初,前去侯府登門拜訪的日子。
早在前一晚,雲香就緊張的一夜沒有睡好,如今轎子已經落在了武安侯府門前,她更是越發緊張的抱緊了懷中的寶兒。
遲遲都沒有從轎子中走出來,還是宋弦思親自掀開轎簾,彎下腰,衝著她伸出一隻手,語氣柔和的說:「不用怕,你的事情我都已經跟我大哥和二哥說了,今日就是場家宴,帶你來就是認識下我的家人,然後商量下我們的婚期!」
雲香聽宋弦思這麼一說,她纖妍白皙的小臉一下就紅了,瑩潤青嫩的水眸中滿是羞意。
看著宋統領沖她伸出的那一隻大手,讓她無比的安心。
她面露羞澀的將自己的小手,緩緩的放到宋統領的大手中,下一秒就被宋弦思的大手完全包裹住。
他的大手掌心滿是拿劍磨出的繭子,手指修長,堅韌,就這樣緊緊的輕輕的握住她的小手。
仿佛一輩子都不想放開。
這應該算是他第一次牽著雲香的小手,比在七夕節那日他握住雲香的手教她射飛鏢時的那種感覺,還讓他心動不已。
而這其所代表的意義也不一樣。
象徵著他們正式的確認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等他們在從這侯府出來之後,他們之間的關係也會發生轉變,她會成為他未過門的媳婦。
所有人都以為他和雲香在兩年前就接下露水姻緣,還有了一個孩子,可是只有他知道,他與雲香的初識是在去年的除夕宴上!
所以他要給雲香一個完整的婚禮,要八抬大轎正式的將她迎進門,成為他宋弦思的妻子。
侯府蔣夫人,也就是宋弦思的大嫂出來親自迎接。
天色入暮,她就瞧見她的三弟一臉珍惜、小心的從轎中牽出一個清婉柔美的姑娘。
她的懷中還抱著一個容貌雋美、皮膚白皙的孩子,生得極好,自帶貴氣。
光是她瞧上一眼,就知道這孩子日後必定是個人中龍鳳。
蔣夫人和善的笑著迎了上去,也總算將三弟牽在手中的姑娘看清了。
明眸清透、膚如凝脂,一笑間淺淺的露出兩頰清甜的梨渦,溫婉乖巧的就如同一個還未出閣的少女,哪裡像是一個已經生育過孩子的婦人。
蔣夫人不由責備道:「你也真是造孽了,欺負了一個這麼好的姑娘。」
說完就親熱的拉起雲香的手,也是心疼她:「宋姑娘,是我家三弟不好,讓你受了這樣的委屈,待會兒我就讓侯爺,狠狠的揍他一頓,怎能到現在才將你找回來。」
雲香被蔣夫人拉著,不免顯得局
促、緊張,連忙柔聲的說:「夫人,宋統領對我很好的!」
她這一聲輕柔如蓮,更兼得說到宋統領時,眼底滿是絲絲的柔光,這越發的讓蔣夫人喜歡了。
「那是他應該的!若是他膽敢對你不好,我定是讓他大哥不饒他!」接著蔣夫人的目光就落到了寶兒身上。
寶兒的五官是精緻中透著一股貴氣,濃黑雋秀的眉眼中給人一種淡淡的高冷感覺,但是此刻寶兒一雙烏黑明亮的眼睛,好奇的望著蔣夫人,小嘴巴微微的抿著。
倒是給人一種乖巧安靜的感覺。
蔣夫人一時間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很是喜歡這個孩子。
伸手就要去抱這個孩子。
但是寶兒比較認生,一般不熟悉、不認識的人,或者他不喜歡的人,是不會給抱的。
雲香在耳邊柔聲輕哄著寶兒,儘管蔣夫人笑的和善,但是寶兒卻還是並不願意。
她只得不好意思的說:「侯夫人,寶兒他從小就認生。」
蔣夫人聽了點點頭,表示理解,隨後埋怨的望了一眼宋弦思。
等到進了侯府門之後,蔣夫人一腳就踹到了宋弦思的腿上:「看你干出來的好事。」
然後就一邊拉著雲香的手在前面走,一邊就一改剛才的溫柔,訓斥著宋弦思:「你說你一個驚羽軍的統領,怎麼能幹出這麼糊塗的事兒?這都過了兩年,才知道人弄錯了,白白欺負了人家一個良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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