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幾人坐好,小二又給她們了茶水,範例這才說道:「這酒樓也不是我的,是當朝一位大臣名下的產業,他要告老還鄉了,京城的產業也沒心思管理,所以讓范某轉租出去。書神屋 m.shushenwu.com」
「這樣!不知需要多少租銀?」納蘭菲兒淡然的問道。
「三千兩?你看可以嗎?」範例小心的問道。
「呵呵…是你租賃,價格你怎麼問我呢?」納蘭菲兒輕笑道。
「呃…好吧!那范某便不客氣了,看你是一個姑娘家,出來也不容易,兩千五百兩租給你了,你看可否?」
心卻嘆道:「憑空一聲令下,火急火燎地挑了五十幾家鋪子,還這個酒樓小一點兒,本來市值萬兩的地段,要三千兩都是籌措了半天,要多了怕她拿不出來,要少了又怕被懷疑,這個為難的差事,偏偏落在自己的肩,他壓力很大的好不好!」
納蘭菲兒聞言,四下掃了一眼裝潢考究的大酒樓,眉頭輕皺了一下。
「范掌柜,這麼大的酒樓,為何只要三千兩?」在納蘭菲兒眼裡,這兩層酒樓可是占地不小了。
「呃…這不是著急轉租嗎,後天那名大人便要離京了,他也不差那幾個錢,能儘快租出去才是最重要的。」範例腦子飛快的轉動,含笑的說道。
「這樣?那便三千兩吧!謝謝你給我的優惠,我覺得三千兩已經很便宜了。」納蘭菲兒爽快的說道。
「也好,我替那名大人謝謝你了,不過我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當說不當說?」範例一副為難的說道。
「范掌柜儘管說便是。」
「姑娘,等你租了這家酒樓,可否繼續讓我待在這裡討口飯吃呢?我在這家酒樓已經十幾年了,都是兢兢業業的做事,從沒飽『私』囊過一兩銀子,你要是雇用我,你的酒樓會照常營業的,絲毫不受影響,你剛接觸這一塊,一定需要懂內行的人來管理這酒樓的,你覺得呢?」範例極力的推銷著自己。
沒辦法,後堂那位已經給他下了死命令,讓自己必須想辦法留下來幫她,他也只能厚著臉皮自薦了。
納蘭菲兒聞言,低頭略微思索了一下,覺得這個掌柜很直爽,這讓她對他有了幾分好感。
「可以,日後還要多多仰仗於你才是,這個酒樓的店員大廚都可以留下來,這樣也省得我再去找了。」納蘭菲兒也很爽快的說道。
「那太謝謝姑娘了,我替他們給你作揖了。」範例站起身,便要給納蘭菲兒行禮,他沒想到眼前『女』子這麼豪爽,心不由得又對她加深了幾分好感。
「范掌柜客氣了,我們都是互助互利的關係,你們做好了,酒樓便有錢掙,你們的月銀與獎勵也會越多,相反,你們若是糊『弄』差事,酒樓早晚有一天會撐不下去,到時酒樓里的人,全部會丟了飯碗的,你們再出去另謀出路,別人也不會敢用毫無責任之心的人,你說,我說的可對?」納蘭菲兒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把利弊得失說了出來。
「姑娘說的對極了,你放心,這些人的人品在下還是有保證的。」
範例覺得這『女』子很有自己的主見,並不像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人,難怪後堂那人不惜血本的這麼幫助她。
「以後你叫我雨墨便可以了,自己人無需那些稱呼。」納蘭菲兒大方隨意的說道。
「這…不好吧!」範例聞言一怔,猶豫的說道。
「我做事兒一項如此,沒有尊卑區別,只有朋友與合作夥伴,再者便是老闆與下屬的關係,明白嗎?」納蘭菲兒簡單的說道。
「好,一切聽姑…雨墨的。」
「嗯!租賃契簡準備好了嗎?」
「準備好了,簽下名字便可。」
「好,希望我們以後合作愉快,我們簽契書吧。」
範例不再客套,把租賃契簡擺在納蘭菲兒跟前,大概說了一下租賃的事項。
「太子,這是那『女』子簽好的租賃契簡,您過目。」範例小心的把契書呈給金宇燁,恭聲的說道。
金宇燁隨意的接過契簡,看著面歪曲扭八的字,嘴角揚起一抹寵溺,也只有她才能寫出這樣的字,當他再次看到時,心不由得一暖。
「你辦得很好,以後要效忠於她,懂嗎?」金宇燁淡淡的命令道。
範例聞言一怔,趕緊單膝下跪領命,一臉嚴肅的說道:「屬下誓死效忠那位姑娘。」
「記得,她是本太子看重的人,她的命令便是本太子的命令,一切都要聽從她的安排,明白嗎?」
「屬下明白。」範例聞言,心一驚,他沒想到這『女』子在太子心裡會這麼重要。
「一定謹記,不要讓她知道這些是本太子安排的,知道嗎?」金宇燁再次叮囑道。
「屬下知道,屬下絕不會多嘴的。」範例拱手說道。
「嗯!」金宇燁淡淡的應道,把租賃契書裝進了懷裡,貼身的保存了起來。
傍晚時分,納蘭菲兒三人搬到了天漾樓,範例熱心的前幫忙,直接把她們領入了後院。
納蘭菲兒看著寬敞舒適的後院,心下很滿意,後院也是兩層小樓,兩邊還有迴廊,讓她不禁想到了江南小築的景『色』。
她與紫兒住進了主樓,讓辛格與範例住在了東廂房,等一切安排好後,天已經全黑了下來。
「東家,小的讓廚子給你們做了一些飯菜,給你們端了過來。」範例來到『門』前,拱手說道。
雖然眼前的『女』子讓他稱呼名諱便可,可是,他卻不敢那麼稱呼她,從太子言行舉止可以看的出來,這個『女』子可不能怠慢一星半點,他還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吧!她不在意稱呼,太子那可是相當在意的?
納蘭菲兒聞言,回身迎前,笑道:「有勞范掌柜了,讓他們端來吧!我還真餓了。」
「是,給東家端進去吧!」隨著一聲吩咐,從『門』外走進來了七八個廚娘,每人托盤放著兩盤菜。
「這麼多?」納蘭菲兒看著她們擺滿了一桌,不由得愕然道。
「東家,這是我們酒樓的招牌菜,你現在是東家了,當然也要知道一些菜『色』的口味,這樣對你日後掌握酒樓的一些事情有所幫助。」範例恭聲說道。
納蘭菲兒思量了一會兒,笑道:「也是,好了,我們一起吃,你也順便介紹一下這些菜名和特點!」
」這哪使得,東家還是儘快用膳吧!小的一會兒去廚房兌付幾口便可以了!」範例謙卑有理的說道。
「我讓你吃便吃,在我這裡沒那麼多規矩,快坐下,辛格紫兒,你們也都坐下吃飯,辛格,你讓范掌柜的坐你旁邊。」納蘭菲兒不容拒絕的吩咐道。
範例見她如此,也不好再過多的推辭,於是便挨著辛格坐了下來。
幾人邊吃著飯,邊了解酒樓的一些情況,外面的夜『色』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完全的黑下來而不自知。
京城太子府在夜『色』來臨時,便已華燈初,簡明書齋里的人,卻是對著牆的畫像愣愣的出神。
「菲兒,你是不是也放不下我,才選擇回來?以後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能不能儘快與我相認呢?總是偷偷地抱著你入眠,真的很難受。」金宇燁伸手撫『摸』著畫像的人,滿面神傷的說道。
這時,『門』外的敲『門』聲傳了進來,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太子,屬下來了。」
「進來吧!」
書房的『門』被來人從外面推開,緩步走了進來,當走到一半時,猛然的頓住了腳步,一聲驚呼聲衝口而出。
「太子,你…你的……。」話還沒問完,語氣已經有些微顫了。
「是不是被嚇到了?」金宇燁淡笑的問道。
「沒…沒有,屬下只是覺得太突然,太子,你受苦了!」話說到這裡,語氣已經有些發澀。
「呵呵…何其,本太子何苦之有。你一個大老爺們那是什麼表情。」本來還淡笑如風的金宇燁,看到何其眼眸里的淚意,不由蹙眉的問道,心下何嘗又不是另一番滋味呢!
「太子,三年多了,自從屬下回來,便看到你一年如一日的穿著打扮,屬下知道你對太子妃情深,太子妃離去,屬下一直以為你只是逃避現實,才常年『蒙』面的,不成想,你是另有隱情的,太子心裡的苦又有幾人知呢?」何其神情動容的說道。
「唉!何其,不要這樣,我以後不會再遮面了,今天叫你來,便是讓你給我想一個辦法,怎樣才能把白髮『弄』成黑髮,明白了嗎?」金宇燁緩緩地說道。
何其聞言走前,伸手挑起一縷柔順的白髮,認真地看了看,最後無奈的說道:「太子,『藥』治是治不好了,只能染成黑髮了,而且染髮遇水會立馬掉『色』,對太子出行很不方便。」
金宇燁眉頭輕挑,嘴角『露』出一絲苦笑:「沒事兒,只要可以變黑可以了!」
他不想讓菲兒看到他的白髮,他也不想總『蒙』著面目與她相見,他要重新追回她。
「好,我去準備一下,請太子稍後!」說著,便轉身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