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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凝妝面無表情的坐在正廳的首位之上,看著底下的兩個女子,她眼睛緊盯著一旁穿著粉色衣裙的蘇淺媚。
蘇淺媚低頭不敢去看玉凝妝,慌慌張張的行了行禮「臣女,見過王妃娘娘。」
一旁的玉凝夕側目看了一眼蘇淺媚,眼裡含著厭惡,側走了一步離的蘇淺媚更加的遠,眼神無辜的看向了玉凝妝「姐姐。」
玉凝妝對著玉凝夕點了點頭,冷聲道「蘇三小姐,本王妃可記得沒請你來呢,不知蘇三小姐來王府做什麼?」
蘇淺媚看了一眼玉凝妝,伸手接過了雀丹手中的東西,細聲道「臣女是來給王妃娘娘謝恩的。」
玉凝妝的手指時不時的敲打在桌子上,輕聲笑道「本王妃可不記得對蘇三小姐有恩呢!」
蘇淺媚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著玉凝妝,勉強說道「王……王妃娘娘一定是忘了吧。」她倒是沒有想到玉凝妝竟然會這樣說呢。
玉凝妝嗤笑了一聲,冷聲說道「你這是說本王妃的記性差了?」
蘇淺媚慌亂的搖了搖頭「沒……沒臣女不是這個意思。」
玉凝妝抿唇一笑「不是那個一時便好,既然蘇三小姐都把東西鬆開了,那本王妃也只好收下了,沒有其他的事的話,血碧送蘇三小姐一程。」
蘇淺媚聽了一咬牙,面上只能掛著勉強的淺笑,福了福身說道「王妃娘娘還是不繞血碧姑娘麻煩了。」
玉凝妝知道她心裡打的是什麼注yì ,當然,如今她依然還是宣王妃,自然也是不喜歡這些欲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么女人,更何況前世她就是被蘇淺媚下的藥毒死的,如今又怎麼能如她的意呢。
玉凝妝笑道「沒事,本王妃這兒也沒要緊的事,況且蘇三小姐是來送禮的,更應該讓血碧送一程了。」
蘇淺媚沒想到玉凝妝竟然看破了她的心思,臉色也是蒼白了三分,勉強笑道「臣女謝過王妃娘娘。」
玉凝妝點了點頭,毫不客氣的說道「血碧,送客。」
血碧應了一聲,走到蘇淺媚面前,笑道「蘇三小姐,這邊請。」
蘇淺媚咬唇,笑著點了點頭,跟在了血碧的後面。
玉凝妝看著蘇淺媚走了出去,面上的笑也是淡了三分,看向了一旁低著頭的玉凝夕,說道「夕兒,她怎知你回來我這裡?」
玉凝夕看向了玉凝妝,搖了搖頭說道「我也不知,我去買山楂糕的時候,便碰見她了,死纏著我不走,她還跟我說,要去王府給你謝恩呢。」
玉凝妝聽了也是明白過來,冷笑了一聲「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要與你一起來,蘇淺媚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呀。」
玉凝夕皺起眉頭思索了許久,說道「姐姐,你是說她知道我今天要來王府?」
玉凝妝點點頭,輕聲笑道「要是她自個兒一個人來謝恩,你覺得她進得了王府麼?更何況與你一起來,路上的人可是看的真真切切,到時讓人以為你與她交好呢,她到懂得在別人不知不覺的情況下,給自己弄了一成保護膜。」話語之間,還時不時的看向了門口。
玉凝妝也不由。覺得蘇淺媚是個厲害的,難怪前世鳳淺霜會敗在這麼一個小妾的身上。
玉凝夕聽了心裡不由一驚!沒想到她竟然被一個上不得台面的庶女給利用了,臉上不由帶了幾分怒氣「小小年紀,既然就有這般心思!」
玉凝妝不再說話,玉凝夕心裡罵著蘇淺媚不是好人,臉色表情也是有些不高興,畢竟誰都不喜歡唄利用,更何況她呢?
玉凝夕接過錦繡手中的食盒,說道「姐姐,我可是帶了你最喜愛的山楂糕呢。」
玉凝妝伸手接了過來,溫和的笑道「有勞你費心了,夕兒。」
玉凝夕笑著搖搖頭,心中的那一些不愉快一掃而光,說道「姐姐這是哪裡的話,能見到姐姐,夕兒高興還來不及呢。」
玉凝妝拿了一塊山楂糕含在嘴裡,笑道「依然是那般好吃,正好我院子裡的廚娘會做錦繡糕,待會兒叫她做些,給你解解饞才是。」
玉凝夕開心的笑著「還是姐姐最懂這是了。」
琴晚匆匆的跑了進來,急沖沖的樣子,停下來猛地呼了幾口氣,正要開口,可是看到一旁的玉凝夕,馬上規規矩矩的行了禮「奴婢參見王妃娘娘,奴婢有事稟報。」
玉凝妝放下手中的山楂糕,微皺眉頭「說罷,有何事?」
琴晚不免的看了一眼玉凝夕,猶豫不決「這……」
玉凝夕倒是明白這事恐怕是家事吧,站起來正要說走,玉凝妝一眼看了過來,說道「夕兒,你無需走,琴晚,你說吧。」
琴晚這是知道王妃這意思是信任這個玉二小姐,急急開口說道「王妃娘娘,昨天那挨板子的那個剛剛升三等的丫鬟,如今醒來了,她……她好像什麼都不記得了。」
玉凝妝眉毛微微一挑,面目變得嚴肅些許,問道「可是找大夫看過?」
琴晚急急的點了頭「奴婢請了。」
玉凝妝心裡倒是有些疑惑,急急問道「大夫怎麼說?」
琴晚說道「大夫說那丫鬟怕是失憶了,如今的記憶怕是和三歲的單純小孩差不多。」
玉凝妝不由挑眉,她自是知道昨天北黎羽洛被汀言和千落給弄磕破了頭,北黎羽洛失憶了?真不知這是真是假,若是真,當真不知道是好是壞,如今得肯定她到底有沒有失憶!
玉凝妝快速的站了起來,說道「本王妃這去看看。」
琴晚應了一聲是,給玉凝妝帶路,玉凝夕也不知道其中發生了什麼事,到底心中好奇,趕忙的跟上了玉凝妝,急急說道「姐姐,等等我,我也要去。」
玉凝妝停了下來,等著玉凝夕一同上來,幾人一同去了北黎羽洛如今住的地方。
玉凝妝走了進qù ,看著汀言和千落垂著頭站在了一旁,玉凝妝冷眼看了兩下,說道「你們兩個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汀言和千落身子不由顫抖了一下,汀言這幾日也是看出來,王妃怕是看重這個丫鬟,卻又不讓她死,這丫鬟對王妃來說定然有用。如今這丫鬟在昨日被磕破了頭,如今又失憶了,這被罰的人怕是就是她們兩個了吧。
汀言趕緊說道「奴婢在伺候她呢。」
千落也趕緊複合道,不停的點著頭。
玉凝妝冷眼的收回了眼神,冷聲吩咐道「把她們兩個趕出王府吧,連個丫鬟都伺候不好,更何況伺候主子呢?倒是本王妃給你們的機huì 太多了。」
汀言臉色煞白,昨天的事,王妃怕是知道了吧,趕忙跪了下去「王妃……王妃娘娘,奴婢……奴婢下次定然好好伺候,王妃娘娘贖罪,奴婢家中上有老下有小,還等著奴婢的那點月錢過活呢,王妃娘娘!」說著,眼淚也嘩啦嘩啦的掉了下來。
千落嚇得整個人腿上一軟,跪在了地上,回過神來,爬到玉凝妝的腿邊,抓住玉凝妝的裙角求道「副將軍,你不能趕我出王府!副將軍!不然……不然我就過不成了副將軍!」說著,嘴唇都變得白白得。
玉凝妝沒看他們兩人一眼,冷聲道「還不把人拉下去!」說的很有威嚴!
外面的丫鬟身子一抖,趕忙的走進來,把兩個人拖下去!
兩個人還在掙扎著,了終究抵不過人多,還是被託了出去。
玉凝妝抬步走了進qù ,猛地外面又下起了雪,雪花飄了進來,漸jiàn 的飄在了地上,瞬間溶掉了,玉凝妝頓了頓腳步。
血碧和琴晚也是跟了上來,看著外面下起了大雪,趕忙的把門關好,這本是丫鬟住的地方,關上了門窗也是有一些許冷,更何況用的還是下等的煤,味道難免會刺鼻一些。
玉凝妝深深皺了一下眉頭,接過了血碧手中的手爐,看著面前的場景也是愣了神。
只見得北黎羽洛身上穿著一身裡衣,頭上包裹著白色的紗布,面色有一些慘白,手卻是緊緊抓住年過半百的老大夫,不讓人家走,趴在床邊,抓著老大夫的袖子,喃喃道「你不許走,我這頭和屁股怎麼這麼疼呀?是不是你乾的。」
老大夫使勁的扯著自己的袖子,滿臉被弄的通紅,真不知道該怎麼辦,實在不行,老大夫求著說「姑娘,你先放開老夫吧,這……這袖子再扯下去就壞了。」
玉凝妝再靠近進步,老大夫感覺到了動jìng ,心裡不由嚇了一大跳,在北黎羽洛失神之際,抽回了自己的袖子,跪在了玉凝妝的面前「草民參見王妃娘娘。」
玉凝妝掛著淺笑,說道「無需多禮,琴晚帶劉老大夫去管家那兒拿錢吧,順便隨劉老大夫去買藥。」這大夫她自然是見過的,倒是個值得信的。
劉老大夫擦了擦額前的汗,說了一聲謝恩,就隨著琴晚出去了。
北黎羽洛皺著眉頭,嘴巴也是不由自主的嘟了起來,手空空的,眼睛看向了站在面前的玉凝妝,眼睛不由一亮「姐姐,你是誰?你能告訴我這裡是哪裡麼?」說著,高興的從床上要爬起來,許是動了屁股後面的傷,北黎羽洛皺著臉『嘶』了一聲。
玉凝妝至始至終一直看著北黎羽洛的眼睛,看著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純白乾淨,就連那眼神都沒有一絲作假的意味。
玉凝妝臉上依然掛著一絲淺笑,抬起蓮步,走到了北黎羽洛的床邊,坐了下去,垂目一刻,眼底閃過了一絲金光,說道「難不成你不記得了麼?這是宣王府。」
北黎羽洛聽了皺起了眉頭,努力的回想著什麼,可就是想不起來,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腦袋兩下,只感覺十分的疼,眼淚汪汪的看著玉凝妝「我想不起來,我一想就頭疼。」
北黎羽洛蒼白著臉,想著眨了眨眼睛「我是誰?你又是誰?你認識我嗎?」她總感覺她好像認識她一樣。
血碧也是觀察了北黎羽洛許久,看她這舉動,也是明白她什麼都不記得的了,不由呼了一口氣,去到了一杯熱茶來。
玉凝妝接了過去,放到了北黎羽洛的面前,笑著說道「喝口熱茶潤潤吼先。」
北黎羽洛看著熱茶,搖了搖頭,眨了眨黑白分明的眼睛「姐姐,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玉凝妝沉默了一會兒,眼睛看向了外面,看著一朵一朵的雪花在飄,隨後轉過頭來,笑著說道「我們兩人當然認識。」這句話她倒是說的真真切切的,沒有一絲作假,認識的人也是敵人或者仇人不是麼?
北黎羽洛高興的接過了玉凝妝手中的熱茶,抿了一口,接著問道「我叫什麼?」
玉凝妝尋思了許久,才開口說道「你叫雲洛湘。」
也許北黎羽洛的失憶,也是好的,這樣的北黎羽洛會讓她舍不下手。
北黎羽洛也是高興的拍手「原來我叫雲洛湘,雲洛湘,真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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