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葉春秋在老家的時候,沒少被葉松父子在背後使壞,可是如今,葉松已經完全沒有了再加害於他的本錢,他們之間的差距實在太遙遠了,所以葉春秋打心裡也沒有想過葉松會故技重施。 要百~萬\小!說 w ww·
在葉春秋跨步回自己的院子的路上,他便將葉松拋之腦後,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回到廂房裡,竟見到了另一個許久沒見的人。
葉春秋毫無預警地在廂房裡見到了就別的青霞,只見她此時面帶羞紅,坐在王靜初的旁側,靜靜地聽著王靜初說話。
想到上次老太公尋了自己說了的納妾之事,葉春秋見了青霞,不免感到有些不太自在,便咳嗽一聲。
青霞回頭看到葉春秋回來了,連忙站了起來,福了福身道:「見過少爺。」
葉春秋朝她頜首,雖是心頭有些尷尬,可畢竟他素來知曉青霞是個好姑娘,彼此也認識了多年了,便和顏悅色地道:「青霞也在啊?許久不曾見你了,瞧你瘦了。」
「哪裡的話,我……」青霞也不知說什麼好,又福身,道:「我先告辭了,不妨礙少爺和夫人好生歇息了。一 百~萬\小!說 要·1要」
說罷,便匆匆過去,與葉春秋擦肩而過,葉春秋感受到她身上香氣襲人,她走得很急,奈何長裙裙裾口短,不禁絆了一下,打了個趔趄,葉春秋眼疾手快地將她攙住,她更是羞紅到了耳根,低若蚊吟地道了謝,便快步而去。
葉春秋不由咂咂舌,覺得方才攙她時捏住了她的小臂,不知算不算冒昧,正在遲疑間,王靜初卻很有深意地道:「還以為今兒二叔來,春秋回來得遲,肯定是要與二叔促膝長談的,誰料回來得這樣早。」
顯然,王靜初還不知長房和二房之間的矛盾,所以才這樣說,對於以前的一些糟糕事情,葉春秋是一直沒跟王靜初說的,他只要王靜初開開心心地過日子就好,此時也不點破,只是道:「旅途勞頓,讓他們早些歇息了。」
接著便要脫衣上榻,王靜初過來幫忙,一面道:「你為何不問我與青霞說了什麼?」
葉春秋把頭抬起,看向房梁,然後默默無語。
王靜初也只好抬頭去,想看葉春秋看什麼,結果只見房梁,其餘卻是空空如也,不禁又好氣又好笑地道:「夫君這又怎麼了?」
「我在思考。壹 百~萬\小!說 ww w·1k 」葉春秋一副很深沉地樣子道:「大抵是靜初不願意做妒婦,又怕將來我納妾過門,家裡有矛盾,看著這青霞性子蠻好,事先先籠絡她,哎,這樣深的女兒家政治哲學,為夫有些消受不起了。」
王靜初確實有些這樣的考慮,似她這樣的大戶小姐,從小接受的就是三從四德的教導,特別是在大戶人家,納妾之事實屬平常,這便是社會習俗的原因,如是男子不納妾,在別人看來,說不定就認為家有河東獅吼。
王靜初是一個心思玲瓏的女子,而且葉春秋敬她愛她,她的心裡又何嘗不為葉春秋著想,便也怕葉春秋在外被人巧輕,認為葉春秋在家裡男權不足,二又擔心別人偷偷說自己妒婦,認為王家的家教不好,思來想去,青霞確實是個合適的人選。
只是有些話,直接被戳破,就全然不同了,王靜初紅著臉道:「我這也是擔心……」
葉春秋已是脫了身上的蟒袍,將王靜初輕輕抱著,手不禁放在她身後,輕輕拍了拍她的圓臀,恰她隆起的小腹又與葉春秋的腹部相抵,葉春秋笑道:「我就是死不悔改的妻管嚴。」
王靜初沒想到葉春秋突然冒出這麼一句,噗嗤一笑,卻又正經起來:「現在這樣說,往後哪,還不知是怎麼樣子呢,只求你對我好一些罷了,莫要先是金屋藏嬌,後頭又攪出一個長門怨來。」
話裡帶著隱晦,借用的卻是漢武帝的典故,漢武帝與阿嬌青梅竹馬,所以才有了金屋藏嬌的典故,新婚時對阿嬌極盡寵溺,可謂良配,誰料到好景不長,武帝又移情別戀,從此這阿嬌被打入冷宮,便重金請那司馬相如做賦,寫出了膾炙人口的《長門怨》。
王靜初又道:「說到阿嬌,就不免說起這司馬相如,司馬相如起初是一曲鳳求凰,與卓文君相知相交,於是又有了『願得一人心、白首不分離』,結果若何?那司馬相如為了攀龍附鳳,又將這卓文君拋棄了,可見世上的事,總有陰晴圓缺,總是無法完美無瑕的,青霞人很好,性子醇和,進了葉家,也可為我分擔一些。」
王靜初說得認真,似乎是在做長遠考量,葉春秋卻不准她說了,已是用了最直接的方式讓她止住了接下來的話,帶著幾分溫柔,封住了那還沒有合上的嬌唇,眼中的目光漸漸由溫柔變得火熱。
葉春秋這段時間,心疼王靜初懷孕辛苦,所以一直極盡忍耐,可是今兒有了開頭,便有些止不住了,還好胎兒早已過了三個月,御醫也說很是穩妥,所以小心翼翼的,夫妻二人倒是好好地溫存了一番,而後葉春秋心滿意足地抱著王靜初安然入睡。
次日清來,又是精神十足,這便是煉體術的威力,早起練了一會兒劍,接著便到了書房,現在不比入宮當值,所以自由支配的時間多了不少,在書案後坐下,鎮國府一些最新的奏報早被葉東放在了書案上,供葉春秋閒暇時翻閱。
葉春秋倒是不急著看,正寫意地喝著茶,正在此時,外頭傳來葉東的聲音:「稟公爺,辰良少爺來了。」
「請進來吧。」葉春秋靠著沙發,翹著腿,露出了幾分慵懶之色。
葉辰良頭戴綸巾,身穿著儒衫進來,一見到葉春秋,便連忙行禮道:「辰良見過公爺。」
他顯得消瘦了許多,不過葉春秋看他頭上的綸巾,就曉得他已中了秀才,葉春秋便道:「不知而今是什麼生員?」
葉辰良看著葉春秋,顯出幾分恭謹,臉上咄咄逼人的氣勢也一掃而空,而是多了幾分人情世故。(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