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春秋便任由大門洞開,走回房去,坐在榻上,而無上老母則是赤身躲入被中,瑟瑟發抖,這個將她一覽無餘的男人,顯然對她一丁點興趣都沒有。 壹百~萬\小!說 ·
等到那女婢回來,帶回了葉春秋的倭刀,葉春秋先去洗漱,而後將長刀懸在腰上,心裡更加鎮定一些,有刀在身,給了他一點心理安慰,他便朝這女婢道:「服侍無上老母起床吧。」
就當著葉春秋的面,小婢到了榻前,恭恭敬敬地給無上老母行禮。
無上老母已是萬般無奈,只得鑽出來,這小婢便心道無上老母赤身,必定是昨夜與老祖修習了仙法,然後去取了她的衣裙,給她換上。
葉春秋只是坐在一邊,卻渾然沒興趣去關注這些,而是心中生出許多念頭,盤算著下一步的計劃。
等到無上老母穿戴之後,小婢去取了食物,葉春秋看著送來的茶點,卻是笑吟吟的看著無上老母:「你先吃。」
無上老母很是無奈,只得拿起茶點淺嘗,葉春秋這才放心大膽的吃了起來,填飽了肚子,他便起身,道:「走,我們去瞧一瞧那些抓來的『妖魔』,噢,還有那壽寧侯。 ·」
無上老母想要反駁什麼,卻已被葉春秋牽了手,這一對璧人,就如同神仙伴侶一般,出了屋子,葉春秋更是表現得如閒庭散步一般,所過之處,顧盼自雄,接受過往的信徒朝拜。
待到了地牢,葉春秋便聽到悽厲的慘叫聲,有看守過來,狐疑地看了葉春秋一眼,又看到身邊的無上老母,連忙合掌:「拜見仙尊。」
接著,那地牢深處,又傳來一陣陣的慘叫。
葉春秋牽著無上老母進去,便見一處密室里,有人被打得遍體鱗傷,原以為是鄧健,誰料卻不是,只是痛哭流涕地求饒:「啊……饒命……饒命……」
葉春秋便沒有了興致,他喚來個看守,慢悠悠的道:「昨日與我一道進來的那個進士呢?」
「已經謹遵了仙旨,送出去了。」
葉春秋淡淡道:「是誰護送的,等他回來,讓他來見我。」
「是。」
葉春秋便拉著無上老母,一個個牢房逡巡,這些囚犯只怕多是本地的達官顯貴,而今個個成了階下囚,葉春秋幾乎沒有給無上老母一丁點可趁之機,卻又徐徐地在每個牢房走過,這些牢房前頭是木柵欄,可以一覽無餘的看到裡頭的人的動靜。壹 百~萬\小!說 w ww·
葉春秋到了一處牢房,見一個渾身是血,披頭散髮的人,此時正伸出自己的腿,腿上已經生了腐肉,他陰森森的拿著瓦片刮著自己的腐肉,葉春秋看得頭皮發麻,那人口裡還低低念著:「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呵……這些狗賊,遲早有一日,要被殺個乾淨。」
似乎察覺到了動靜,他抬起頭,不是鄧健是誰?
鄧健的臉上已經滿是血污,顯得尤為陰森,等看到是葉春秋,他微微愣住,卻見葉春秋朝他微微一笑,他正待要大叫,葉春秋卻已是牽著無上老母走了。
鄧大人……還真是……
葉春秋又一次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這個人……怎麼說呢,實在特麼的太有種了,不過……千萬不要學他,沒有前途的。
葉春秋又發現了一個為人處世的反面教材,鄧健這樣的人,只能用來敬仰和佩服,不過小朋友絕不能去學。
後頭便傳出鄧健的咆哮:「葉春秋,你這狗賊,你不得好死,你竟從賊……你……你……國家養士……」
葉春秋懶得聽他說什麼,卻是牽著無上老母到了壽寧侯的牢房。
壽寧侯正在盤腿打坐,口裡念念有詞,葉春秋咳嗽一聲,他抬眸起來,見是葉春秋,便一臉愕然,葉春秋面對著他,朝他打了個手勢,壽寧侯正待要上前相認,去見葉春秋身邊還有不少看守,他便警惕了。
葉春秋這時笑吟吟地對無上老母道:「我剛來這裡,便和這位侯爺同在一處牢房,呵……你看,現在我已經頓悟成仙,他卻還是階下囚,你說好笑嗎?不過……壽寧侯千金之軀,想必很快,還是會完璧歸趙,只要朝廷願意接受條件……」
無上老母冷視葉春秋,面如凝霜道:「呵……他活不成的,無論朝廷妥協不妥協,他都必須要死。」
壽寧侯聽了無上老母的話,打了個寒顫,忙是直著眼睛去看葉春秋。
葉春秋卻只是抿了抿嘴,朝他使了個怪異的神色,淡淡道:「噢,是嗎?果然賢妻與蔡壇主好算計。」
聽到葉春秋叫自己賢妻,無上老母心中憤然,便咬牙切齒:「我要將他大卸八塊。」
她不敢罵葉春秋,卻只好拿壽寧侯來泄憤。
壽寧侯一聽,哭了:「呀,天哪,我做了什麼孽,我這是做了什麼孽,我沒害人,蒼天為何這樣對我……我不要死,我不想死,我家裡有錢,我什麼都有,葉小英雄,葉小英雄……」
葉春秋面對壽寧侯無動於衷。
他這一趟來,不過是確定一下地牢的位置,現在偽裝成了無上老祖,某種程度來說,無論自己如何解釋,至少自己也算是『亂黨』中的一員了,朝廷的大軍若是碾壓而來,自己是有理也說不清,所以葉春秋想要自保,必須在大軍來到之前脫身,而且得把這個壽寧侯一併帶走,救走了壽寧侯,才能證明自己的清白。
正在這時,地牢的深處傳出紛沓的腳步聲,又有人道:「見過蔡壇主。」
過不多時,便見蔡壇主帶著數十人來,個個明火執仗,而且這裡的許多人,顯然對葉春秋的態度都不甚友好。
葉春秋眼角餘光打量他們,便曉得這些人多是白蓮教的骨幹,而絕非是尋常的信眾。
也就是說,信眾相信自己的身份,而這些人,是絕不會相信的。
眼看著蔡壇主來意不善,葉春秋卻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依舊抓緊了無上老母,這無上老母,才是自己威脅他們的利器,只要無上老母一死,白蓮教諸多信徒的信仰便要崩塌。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