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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還別說，聽了常威一番話，人們回過頭來想想老奧利之前的言辭，似乎真有那麼點味道。

    說不定教堂失火，還真跟他有關。

    這就是事情的兩面性了。所謂不成功便成仁。老奧利來這一手，沒有陷著常威，果子得自己吃。

    老奧利哦豁連天，卻沒人幫他說話。

    薩曼莎則欲言又止，常威對她搖了搖頭：「稍後跟你解釋。」

    把老奧利塞進車裡，常威正準備驅散匯集的人們，忽然，鎮子北邊傳來了清晰的槍聲。

    他道：「大家該幹嘛幹嘛，今天最好呆在家裡哪兒也別去。」

    然後對薩曼莎道：「走！倉庫！」

    看著警車火急火燎的往倉庫那邊走了，人們頓時議論紛紛。

    「你們發現沒有，琳達和另一位警官只露了個面就不見了。我敢打賭，她們一定是趁此機會去北邊倉庫的制獨工場了！」

    「傻子都知道！還要你說？」

    「槍聲很激烈啊。沒想到我們鎮上竟然藏著一個毒瘤，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我就說了。大吉姆肯定有問題。每次那麼多丙烷，我們根本用不完，他還使勁運進來！我跟杜克說了很多次，杜克都不相信。這下好了，常才是個厲害的傢伙。」

    「咱們磨坊鎮不允許這樣的毒瘤存在，拔掉了好。」

    「老奧利跟吉姆-雷尼關係很複雜，說不定那老混蛋也摻了一手呢。他之前污衊警局，我認為是為了轉移視線。柯金斯神父說不定就是他放火燒死的——沒聽常剛剛說麼，制獨集團內部產生了矛盾，雷尼父子跟瑪克辛幹起來同歸於盡。老奧利跟柯金斯可能也是這樣。」

    「有道理。老奧利就是個老混蛋，我早看不是好人了。」

    這樣的猜測竟然得到大多數人的贊同。

    「沒想到杜克竟然被蒙蔽了這麼多年，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杜克跟大吉姆有矛盾，但他們相處了那麼多年，杜克恐怕也想不到大吉姆竟然是這種壞蛋吧？」

    「不過杜克這次眼光很好。他選擇了常，這段時間鎮子可平靜多了。現在連隱藏了十幾年的毒梟集團都被他揪出來，他可真是個厲害的傢伙。」

    人們議論歸議論，槍戰那種危險的場面可沒人敢磕著瓜子去圍觀。不過人們都相信，以常威的強悍，已經死了頭目的制獨團伙肯定不是對手。

    常威駕車飛奔，倉庫區遙遙在望。

    常威道：「薩曼莎，小心點。」

    車子嘎吱一聲停在倉庫的大門口。常威推門下來，聽著裡面此起彼伏的零落槍聲，對薩曼莎點了下頭。

    「我這邊。」薩曼莎指了指左側。

    常威道：「那我就這邊。」

    兩人拔出手槍，一人一邊，迅速殺進了倉庫區。

    而老奧利被靠著，死死的鎖在車裡，心中大的不安。

    常威一個縱身，跳上一座圓頂倉庫，舉目便看見不遠處彩鋼房角落裡蹲著的一個槍手。

    抬起一槍，槍手應聲倒地。

    這邊槍聲一響，立刻引起了倉庫區內部制獨人員的警惕。常威卻絲毫不知遮掩，從圓頂倉庫上跳下去，大模大樣。

    立刻，幾個子彈奔常威而來。常威閒庭信步避過子彈，反手幾槍，不浪費一顆子彈，全都結果了賬。

    常威這邊頓時吸引了絕大多數的火力，為薩曼莎那邊創造了很大的機會。薩曼莎殺進倉庫之後，沒有遇到像樣的抵抗，很快與琳達和朱爾斯匯合了。

    她們三個聽著對面激烈的槍聲，各自交換一個眼神，換好彈夾，順勢夾擊而去。

    這種烈度的槍戰，對常威而言，沒有任何難度。三下五除二，秋風掃落葉，跑都沒的跑，是用了十來分鐘，就將槍手清剿一空。

    最後四人匯合，一起拖出屍體，不多，僅十五具。

    「這些傢伙都是亡命之徒。」琳達鬆了口氣：「我和朱爾斯剛進來就被他們發現了，然後遭到激烈抵抗。」

    朱爾斯則掠過眼前這些屍體，道：「除了這裡，所謂飛鳥島恐怕才是大本營。」

    常威和薩曼莎深以為然。

    常威道：「倉庫是鎮子的一部分，必須要清理掉。飛鳥島那邊...實際就我而言，如果飛鳥島識趣，自己撤了，我倒還懶得跟他們火併呢。」

    這話說起來不好聽，卻得到三個女警一致的贊同。

    槍戰並不是那麼好玩的事。誰都不想吃槍子兒。

    對她們來說，警察是一份工作，並不帶有多少使命感。

    清理掉這兒，因為這兒離鎮子太近。而飛鳥島則很遠。

    槍戰剛剛落幕，茱莉亞就到了。

    這個記者的確是個敬業的記者。

    看到十五具屍體，茱莉亞露出駭然之色。但常威覺得她的駭然之色有點假。

    至於拍照什麼的，無所謂。反正事都已經披露出去了，獨販屍體登報反而能讓人安心。

    老奧利在警車裡看著四個警察搬屍體，嚇得險些尿出來。尤其聽到這些獨販大半都是被常威打死的，就更加害怕了。像個縮頭烏龜，哼哼都不敢了。

    「這些屍體怎麼處理？」

    把屍體搬出倉庫，堆在外面，看起來挺瘮人的。

    琳達不禁問道。

    「一把火燒了。」常威平靜道：「這些亡命之徒，放在停屍房我嫌占地方。」

    朱爾斯聳肩：「現成的丙烷。」

    薩曼莎道：「那就燒了吧。」

    常威抱來幾罐丙烷燒屍，點火之後，濃煙滾滾，油脂燃燒的嗤嗤聲夾雜著一股肉香，讓人非常倒胃。

    走到一邊，常威望著維多利亞湖的方向，道：「你們說飛鳥島會不會派人來報復？」

    「會。」薩曼莎道：「獨販跟普通的罪犯不同。普通的罪犯看到警察會逃跑，獨販看到警察第一時間想到的是殺人。」

    朱爾斯很贊同：「應該儘快行動，拔掉飛鳥島。常，你所期待的他們自動撤走，大概是不可能的。」

    常威道：「也罷。」

    他轉過身，面向三個風采各異的女警：「飛鳥島我去辦了他們。你們留在鎮上收尾。雷尼父子和瑪克辛死後留下的罪證、遺產等各種資料的搜集整合、分類入檔。很繁雜的事，我懶得去處理，就交給你們了。」

    琳達猶豫道：「我還是跟你一起吧。」

    常威笑著，捏了捏她的肩膀：「你還不相信我呀？」

    隨即開玩笑道：「說實話，你跟我去了只能打醬油。亡命之徒我全包了，沒你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