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守冷笑:「這裡是望平郡,本官想去哪就去哪,還要經過你的同意?」
蕭然上前一步,冷漠的望著他。
「你去別的地方我管不著,但這裡是神劍衛駐地,沒有經過我的允許,任何人嚴禁踏入。」
郡守臉色瞬間陰沉下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蕭然公然不給他的面子,硬剛他讓他下不來台。
這對習慣了一言堂的他來講,權威遭到了挑釁。
長久為官,喜怒不顯露於色。
他也懶得再繼續廢話下去,直接切入主題:「趙寧被你抓了嗎?」
「是我抓的。」蕭然道。
「將他放了。」
「誰給你的權力,插手神劍衛的事情?」
郡守大怒,「當真不放?」
蕭然一步不退:「不放!」
「你可要想清楚了,這裡可是望平郡,距離京城將近一千里,妖魔肆虐,魔頭眾多,別一不小心將小命交代在這裡。」郡守威脅。
蕭然聳聳肩,面露不屑。
「他們不來找我,我還要去找他們。若你有他們的行蹤,不妨說出來。」
「你很好!」郡守一甩衣袖。
面無表情的向著外面走去。
「站住!」蕭然再次開口。
郡守轉過身體,冷冷的說道:「還有何事?」
蕭然向著他走去,跟在他身後的老者,從進來開始,一直站在他的身後。
此時上前一步,擋在郡守的前面,冷眼戒備。
強大的氣勢,從他的體內爆發,巨大的威壓,向著蕭然鎮壓過去。
周圍的人,在他的氣勢壓迫下,不受控制的向著後面退去。
修為弱的人,更是被震暈過去。
身處這股威壓的中心,蕭然神態自若,輕鬆愜意。
臉上看不出一點的吃力。
「大宗師?還不夠看。」
話落。
出現在他的面前,速度很快,比瞬移還要快,老者反應不過來,連蕭然的動作都看不清。
畫古扇金光凝聚,擊打在他的胸口。
看似輕輕一擊,卻蘊含著無上的力量,直接將他擊飛出去。
噗!
老者心口一甜,在這一擊下,被打成重傷,艱難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驚恐的望著蕭然:「這是靈寶!」
「聒噪。」蕭然眼神一冷。
畫古扇一揮,金光抽打在他的臉上,再將他抽飛出去,這次直接暈死了過去。
郡守大怒,他沒想蕭然竟然敢動手。
「你放肆!」
「我剛才已經告訴你了,你在別的地方作威作福,看不見就算了。但這裡是神劍衛,你一個外人,就算是郡守又如何?沒有我的允許,你就得待在外面。」蕭然道。
眼看蕭然已經靠近。
迎著他那雙冰冷的眼睛,不知道怎麼回事,郡守心裏面怕了。
不受控制的向著後面退去,色厲內茬:「本官是郡守,你就算是京城來的特使,也管不到我。」
「是嗎?」蕭然玩味。
隔空一抓,強橫的吸力,從掌心傳出,將他吸了過來。
抓著他的脖頸,提在空中。
郡守雙手按著蕭然的手掌,劇烈的掙扎,想將他的手掰開。
但他這點力量,就算全力出手,不過是蚍蜉撼樹,紋絲未動。
他帶來的一衛軍隊,握著兵器,快速沖了上來,將蕭然圍住。
為首的軍官喝斥:「放手!」
「上!」小周喝道。
第一個沖了上去,擋在他們的前面。
周圍的神劍衛人馬,遲疑一下,然後也沖了上去,站在小周身後。
兩波人馬對峙,劍拔弩張,隨時都有打起來的可能。
蕭然就像是沒看見這一幕,拍著郡守的臉,「長點記性,有些地方不是你能去的。」
猛地一擲。
將他砸在地上,巨大的力量將他震暈。
他的人急忙衝上去,將他扶起來,小心翼翼的退走。
「都和他們鬧翻了,怎麼還放他們離開?」小周不解。
砰!
蕭然沒好氣的在他腦袋上面敲了一下,「好好想想。」
歪著腦袋想了一下,小周明悟,他畢竟是郡守,望平郡的最高長官。
動他不是不可以,但要確切的證據。
「他要報復我們怎麼辦?」小周問。
「趙寧關押在哪?」蕭然反問。
「在靜室中。」小周道。
駐地中有專門的靜室,雖說比不上牢房,但也差不多。
「帶我過去。」蕭然道。
到了靜室這裡。
趙寧被綁在鐵架上,周身上下纏繞著鐵鏈,動彈一下都很難。
望著蕭然,冷笑一聲:「姓蕭的你趕緊放了我!不然我姐夫來了有你受的。」
「就你話多。」小周一拳砸在他的臉上。
拿著邊上的烙鐵,在火中燒了這麼長時間,頭部通紅,像是充血一樣,剛拿起來冒著一陣濃郁的青煙,獰笑著向著他走了過去。
趙寧驚駭,魂都要嚇出來了,冷汗瞬間將他打濕:「你……你們要幹什麼?」
「眼瞎了嗎?沒看見我拿著烙鐵?」小周喝斥。
到了他的面前,在他臉上比劃一下。
趙寧目光全程跟隨,使勁的向著後面縮,他身後是鐵架,還被鐵鏈牢牢的綁著。
就算想要躲避,也沒有地方讓他躲。
「不要!我求求你們了,放了我!」趙寧怕了,開口求饒。
啪!啪!
小周兩個耳光,粗暴的抽在他的臉上,面露不屑:「現在知道怕了嗎?之前你不是挺囂張的嗎?」
「我問你答,要是有一句讓我不滿意的地方,烙鐵就會在你身上留下一道印記。」
瞅了他一眼,將他渾身上下打量一遍。
戲謔的說道:「這麼大的個子,身上也挺大的,應該能烙幾十下吧?」
「別動手!我一定如實說道。」趙寧道。
「神劍衛的修煉資源,還有案件,包括賬簿,你姐夫是幕後黑手?」小周放大招。
「不、不是!」
哧!
烙鐵落在他的身上,青煙升起,將他衣服燙壞,燙的血肉模糊,傳出一股肉味。
「啊……」趙寧慘叫一聲。
劇烈的疼痛,轉入靈魂,痛的他口吐白沫,直翻白眼,堅持了幾秒昏死過去。
「就這?」小周撇撇嘴。
將烙鐵放進火中再次燒烤,保持最高的溫度。
一名屬下提著桶走了上來,將冷水潑在他的臉上。
在寒意的刺激下,趙寧打了個寒顫,再次醒來。
火辣辣的疼痛,從心口傳來,讓他忍不住慘叫著。
「都已經告訴你了,讓你別說謊,為什麼不聽?」小周嘆息。
將烙鐵拿了過來,在他眼前晃悠。
「你是一條好漢,你姐夫有你這樣的小舅子,他做夢都能笑醒。」
「不要!我求你了,別再動手了。」趙寧恐懼的搖頭。
「別怕!就痛一會,挺過去就完事了。」
頓了一下。
小周望著一名屬下:「這裡有大夫?」
「周大人放心,我們這裡有專門的大夫,醫術不比外面的那些名醫差。只要不是致命傷勢,都能夠治好。」
「這我就放心了。」小周滿意的點點頭。
「撐不下去你就開口。」
烙鐵再次燙在他的身上,衣服破碎,濃煙升起,趙寧絕望的咬著牙齒,毛骨悚然的慘叫著。
蕭然雙手抱胸,平靜的將這一幕看在眼中。
別看趙寧貪生怕死,但他的堅持卻出乎意料。
連續昏迷十二次,都沒有開口。
小周不得不停下,再審問下去,他就被玩死了。
「他的嘴很硬,這種人做朋友放心。」
「都下去。」蕭然白了他一眼。
房門關上,靜室中只剩下蕭然和他。
將他弄醒。
趙寧披頭散髮,模樣很慘,嘴都咬破了,一塊碎肉掉了下來哀求:「這事真的和他沒有關係,都是我一個人做的。」
「是嗎?」蕭然道。
使出移神控魂術,出神入化境界很強。
雙眸金光蕩漾,出現兩座迷你的漩渦,攝人心魄,瞬間將他控制。
「他是不是幕後黑手?」蕭然問。
「是……」趙寧剛說了一個字。
腦中的禁靈術爆發,直接爆炸。
砰!
腦袋破碎,成為一具無頭屍體,濺射過來的血肉,都被金光擋下。
蕭然黑著臉,望著郡守府的方向,眼中寒芒閃爍。
從剛才的消息來看,他應該參與到了此事當中。
再者。
禁靈術非同一般,一般的靈師根本就施展不出來,至少要靈境的靈師才可。
房門打開。
小周等人聽見爆炸聲,迅速沖了過來。
望著趙寧的模樣,血液模糊,模樣很慘,下意識的咽了一口口水,「蕭哥你做的嗎?」
「不是。」蕭然搖搖頭。
「他腦中被下了禁靈術,自己爆炸的。」
「禁靈術?」小周眼睛一亮。
「這麼說來,此事是他們幹的嗎?」
「至少一半的把握。」蕭然道。
望著另外幾人,目光嚴厲,「這裡發生的事情,不許泄露一個字。違者,家法處置。」
「屬下什麼也沒有看見。」幾人低著腦袋。
回到房間。
小周遞過來一杯茶,「打蛇不死反被蛇咬,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蕭哥,我們晚上去他府邸查看一下吧?」
「不急。」蕭然勝券在握。
「他如果今天不來,我還真的沒什麼把握。但他今天來了,雖然隱藏的很好,但神態之間還是露出了馬腳,不惜威脅我,讓我放人,這其中要沒什麼貓膩你信?」
小周撓了撓後腦勺,被蕭然這麼一點醒,他也想通了。
「蕭哥你說的對,這老傢伙從頭到尾,都是在詐我們。」
五指握成拳,狠狠的說道:「如此一來,我們什麼都不需要做,布置好天羅地網,在這裡守株待兔即可。」
「知道了還不快點去安排。」蕭然踢了他一腳。
小周嘿笑著離開。
郡守府。
書房中。
郡守陰沉著臉,背負著雙手,在大廳中走來走去。
面前站著一個心腹。
半響。
他停了下來,眼中狠辣之色閃爍,帶著瘋狂:「不行!此事絕對不能敗露,萬一小寧開口,不僅我們要完蛋,就連我們的家人也要遭殃。」
心腹道:「這些年來,大人你替上面辦了這麼多事情,斂財無數,還完成數件絕密任務。若遇見危險,難道他們袖手旁觀?」
郡守搖搖頭。
「你不懂!當初傍上這座靠山,那是情非得已。若不如此,我也不可能爬到今天這個高位。但現在不同,凡事能夠威脅到他的,不管是誰都得死。」
「要派人殺了他們?」心腹做了個「斬首」的手勢。
「哼!要麼不做,要做就要天衣無縫。」郡守道。
「現在能掌握它了嗎?」
心腹道:「只有一半成功率,一旦將它放出來,就算將他倆滅口,望平郡也將生靈塗炭。」
「管不了這麼多了,被逼到這一步,我們沒有退路可言。一群螻蟻,就算死的再多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大不了朝廷怪罪被罷官免職。」
「屬下明白了,這就去安排。」心腹領命退去。
郡守眼中精光閃爍,望著神劍衛的方向陰笑:「不識抬舉,那就去死吧!」
到了夜晚。
黑暗降臨,夜空中只有零散的幾顆星星,星光慘澹。
一道巨大的烏雲,遮天蔽日,毫無徵兆的出現在神劍衛上空,邪惡、詭異的妖魔之氣翻滾,蘊含滔天殺意,帶著可怕的殺機。
其氣勢已經改變周圍的氣場,強行讓空間發生變化。
烏雲中。
一頭上百丈大的妖魔,猩紅色的雙眸,比雞蛋還大,瘋狂的望著下面。
哧!
只見它仰天咆哮,聲若驚雷,在天地間炸響。
化作雷霆魔音,向著下面衝去。
音爆所過之處,氣浪翻騰,成為虛空,擋在前面的一切悉數被摧毀。
房間中。
蕭然睜開眼睛,在這頭妖魔現身的時候,便發現了它。
眉宇凝在一起,帶著不解。
「玄宗境一重的妖魔?看這個樣子,還喪失了理智。他一個小小的郡守,哪來這麼大的能耐,指派這等大妖?」
臉上戲謔更重。
「事情是越來越有趣了。」
這時妖魔正好出手,蕭然不再耽擱,出了房間,望著天地間席捲過來氣浪,好比長虹,籠罩的範圍很大,將整個神劍衛概括。
「破。」
至純靈力從掌心衝出,演化成一張金光大網,將衝擊過來的氣浪全部破掉。
縱橫一閃,便站在了妖魔的對面。
這是一頭碧毒蠍,但和蕭然在神劍衛檔案中看到的不同。
眼前的這頭碧毒蠍,居然長有一雙翅膀,通體如黑,墨綠色火焰燃燒。
恐怖的劇毒傳出,腐蝕生機。
哪怕是同境界的強者,一旦沾染上一點,在這股強烈的劇毒下,頃刻間也得化成一堆白骨。
望著蕭然。
從他身上本能的感受到了雄厚的生命元氣,只要將他吃了,自己就能夠得到天般大的造化。
碧毒蠍張口咆哮,發出的聲音非常詭異。
如雷霆一樣,這次蘊含的音波更強,化成一柄滔天巨劍,斬斷萬古,霸道的劈了下去。
「在我面前玩劍?」蕭然諷刺。
面對天地間斬來的巨劍,劍意凝聚,出現在掌心。
返璞歸真般的劍意,已經達到了極致。
「過來。」
不可思議的一幕發生了,這道能夠重創玄宗境一重的巨劍,居然開始奔潰。
化作一道道劍氣本源,被蕭然掌心蘊含的劍意吞噬。
碧毒蠍暴怒,兇悍之氣沖天而起。
妖魔之氣肆意翻滾,猙獰的沖了上來。
一對翅膀中蘊含的劇毒,凝聚在一起,化作更加可怕的毒素本源,隨著它的尾鉤甩出,加持在上面,速度破空,砸向蕭然的腦袋。
「呼風。」蕭然道。
靈魂力量湧出,試試這門靈技的威力。
天地再次一黑,死亡之風颳起,化成三頭黑色巨龍,呼嘯著落在它的尾鉤上。
蘊含死亡真意的呼風,哪怕只是略有小成境界,也不是它所能夠抵擋。
尾鉤瞬間被破,三頭黑龍從它身上衝擊過去。
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碧毒蠍體內的生機,全部消散不見,只剩下完整的肉身。
接著。
它龐大的肉身,向著地面下墜落。
衣袖一抖,萬象乾坤施展,將它收了起來。
望著周圍殘留的毒氣,還有厚重的烏雲,腳步在天地一踏,金光橫掃,所有的一切全部消散。
望著下面的一處方向,一名黑衣人隱藏在暗中,偷偷的望著這一切。
雖然看不見。
但從氣勢波動來看,天地間交手非常激烈,與碧毒蠍斗在一起的,至少是一位玄宗境強者。
不解的同時,又帶著一絲慌亂。
戰鬥結束的很快,超乎他的想像,碧毒蠍的氣機便已經沒了。
回過神來。
黑衣人暗道一聲不好,「它被殺了。」
施展身法,向著黑暗中逃去。
「走不掉的。」蕭然道。
橫跨無數距離,直接出現在他的面前,就連造化金書的獎勵,都來不及查看。
手掌伸出,按在他的頭上,將他制服。
任由黑衣人如何反抗,沒有一點作用。
恐懼在心裏面蔓延,心跌到了谷底。
砰!
畫古扇在他胸口拍了一下,強大的力量,將他整個肋骨敲碎,摔倒在地上。
走到他的面前。
蕭然將他臉上的面巾踢開,露出一張陌生的臉,「誰派你來的?」
「有本事就殺了我!」黑衣人閉著眼睛求死。
「死亡並不可怕。」蕭然道。
天奴神指打出,一連十五道指力,打進他的體內。
仿佛有無數隻螞蟻,在他的靈魂中撕咬,吃下去一點,再吐出去,如此的反覆。
「啊……」慘叫聲驚天動地。
黑衣人痛的死去活來,手掌抓向身體,硬生生的將血肉扣了出來,仿若不知。
「說出來我給你一個痛快。」蕭然道。
黑衣人繼續堅持,幾分鐘後他受不了了。
寧願死,也不想再承受這股非人的折磨。
「我……說!」
一道至純靈力打進他的體內,暫時解除他的痛苦。
「我的耐心有限,你只有一次機會。」蕭然道。
「是錢毅讓我來的。」黑衣人開口。
錢毅是郡守的名字。
「和我猜測的一樣。」
繼續審問:「碧毒蠍又是怎麼回事?」
「具體我也不知道,錢毅不知從何處弄來,秘密關押,然後以血肉暗中培養。」
「畜生!」蕭然罵道。
「以你們的實力,怎麼制服它的?」
「碧毒蠍的理智已經被抹去,配合「攝魂鈴」,有一會機率控制它。」黑衣人道。
將他身上的攝魂鈴取來。
巴掌大小,其內有三個小鈴鐺。
試著搖晃一下,傳出一陣特殊的鈴音,對常人沒用,看來只能對碧毒蠍使用。
收起攝魂鈴,繼續審問。
一會兒後。
蕭然得到想要的一切,黑衣人將所述一切全部寫了下來,簽字畫押。
提著他回到神劍衛。
小周等人在院中集合,八十二人全部到齊。
「蕭哥你沒事吧?」見到蕭然回來,小周急忙迎了上去。
「我沒事。」蕭然道。
將黑衣人扔給了他,小周問:「他是?」
「錢毅派來的人,指揮妖魔想將我們全部滅口。」
「嗯。」小周很識趣的沒有多問。
「將他關押,帶上人我們去郡守府。」蕭然下令。
留下十人值守,再看押黑衣人,剩下的人都跟在蕭然他們身後,向著郡守府趕去。
郡守府。
錢毅心神不寧,望著夜空,感受到兩股強大的氣勢在交手。
一股是碧毒蠍,一股很陌生。
面色懼變,「望平郡哪來的玄宗境強者?莫非是他?」
搖搖頭,將這個猜測否決。
他這麼年輕,不可能有這麼高深的修為。
沉吟數秒,下定決心。
「不管事情成不成,這裡不能再待下去了,立馬離開。」
走到牆壁這裡,將一幅畫掀開,露出一朵梅花圖案,握著它旋轉三圈,地面上露出一條密道。
誰也沒帶,親人孩子都沒有通知,轉入密道,向著裡面衝去。
他剛走。
蕭然帶人趕到,外面的一隊士兵將他們攔住。
「幹什麼的?」為首的軍官喝問。
「將他們拿下。」蕭然下令。
小周第一個沖了上去,打修為高深的人他不行,但收拾這些菜鳥,他戰鬥力超長發揮。
迅速將他們一群人制服,衝進府中。
不到三分鐘。
郡守府全部被控制,所有的人全部被趕在一起,雙手抱頭,蹲在地上。
一些反抗的人,都被解決。
小周面無表情:「讓他給逃了。」
蕭然沒說話,動用靈魂力量,在府中查看。
在書房中,發現隱藏在地下的一條密道。
「這裡交給你,我去將他抓回來。」蕭然吩咐。
「蕭哥你小心一點,以自身安全為重。案子到了這裡,基本上破了,能不能將他抓回來,對結果沒多大的影響。」小周囑咐。
蕭然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
到了書房,破門而入。
拍出一掌,將密道轟開,望著下面的台階,迅速沖了進去。
數分鐘後。
前面傳來恐怖的海嘯,浪花拍打,瘋狂的撞擊,如出籠的巨龍一樣,野蠻衝撞。
蕭然也發現了,面色冰冷:「一環套一環,喚做其他人怕是被陰了。」
不退反進。
迎著衝擊過來的海嘯,繼續追去。
在水中呼吸自由,服用過癸水玄元果,別說這點水壓,就算是萬丈海底,也如履平地,呼吸自然。
望平河,貫穿兩郡,河水湍急,洶湧彭拜。
傳說河中有妖魔,還是道行通天的妖魔,但自古以來,一直沒人能夠證實。
此刻。
錢毅站在河邊,望著被河水吞噬的密道,面色猙獰。
「狡兔三窟,本官在這裡做了十年郡守,豈能一點後手不留?敢破壞我的計劃,都去死吧!」
「你可能失望了。」蕭然從出口處沖了出來。
望著衝擊過來的河水,浪濤一道接著一道,根本就停不下來。
力道很大,落在他的身上,連他的防禦都無法破開。
「回去。」蕭然低吼一聲。
全力出手,以人力撼動自然大勢。
金光席捲,將夜空照亮,至純靈力演化成一面高牆,將所有的河水全部擋下。
幾個呼吸後。
河水停下,災難消失。
在從周圍抓來一些土,將崩壞的缺口彌補。
「你給我去死吧!」錢毅抓住機會,長槍帶著血芒,刺向蕭然的腦袋。
「不自量力。」
金光爆發,向著四面八方橫掃過去,將他打成重傷,狠狠的摔倒在地上。
走到他的面前,面色冰冷。
「死不足惜。」
連續十五道天奴神指,打進他的體內。
冷眼旁觀,看著他在地上翻來覆去的打滾,求生不能、求死無法。
若不是他。
河水順著密道,從郡守府衝出,屆時整個望平郡都將遭殃,府城被淹沒,成為一座死城。
半個時辰後。
蕭然解除他的疼痛,再看他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進氣少,出氣多。
不過還沒死,留著他還有用處。
以他犯下的罪孽,菜市場凌遲十遍都還不完。
提著他原路返回。
到了郡守府,今夜發生這麼大的事情,郡丞和郡尉都已經得到消息。
或者說,他們一直在暗中關注。
數百名衙差,將郡守府圍成鐵桶一塊,一隻蒼蠅也別想飛進去。
「蕭哥。」小周激動,提著的心放鬆下來。
「嗯。」蕭然點點頭。
將郡守扔在地上。
臉上、身上破爛,不是這裡的肉少了一塊,就是那裡少了一塊,到處都是血跡,比魔鬼還要可怕。
一些膽小的人,被這一幕嚇的劇烈嘔吐。
郡丞和郡尉一驚,他們和錢毅相處這麼多年,就算他化成灰燼,也能夠認出來。
之前還好端端的一個人,才一個晚上不見,就變成了這副模樣,唏噓的同時,又生出一股後怕。
之前還不覺得蕭然怎麼樣,現在一看,此人堪比惡魔。
難怪京城神劍衛總部,會將他們倆人派來。
一個比一個狠辣,都是笑面虎,笑裡藏刀。
恭敬的行禮:「見過特使大人!」
「倆位這是不請自來吧?」蕭然打趣。
帶有穿透性的眼神,要將他們看穿。
迎著蕭然審視的眼神,倆人渾身不自在,對視一眼,郡丞率先開口,「下官這次前來,是來揭發錢毅的罪行。」
拍拍手掌,一名屬下抱過來一個盒子。
將盒子打開,取出裡面的罪證。
「下官這些年來臥薪嘗膽,忍辱負重,就是為了這一天。幸好蒼天有眼,朝廷慧眼識人,將大人您派來,下官才有機會獻上這些罪證。」
「臭不要臉。」郡尉在心裡罵了一句。
他是武官,掌管一郡兵事。
文采沒他出眾,人家好歹是進士出身。
但照葫蘆畫瓢他會,將自己收集的錢毅罪證拿出,一同交給了蕭然。
痛心疾首的說道:「為了得到這些證據,下官吃盡苦頭,曾有數次命懸一線,好在挺了過來,將大人您給盼來了。」
「……」蕭然無語。
還表演上了嗎?
翻開罪證看了起來,越看越心驚,上面記載的非常詳細。
錢毅所犯下的罪行,不止神劍衛的事情,還有一些大逆不道,誅殺九族的罪行。
居然連官糧的主意都敢打,打著賑災的名義,偷天換日,以陳米混合沙子充數,吃死了無數流民。
此事在當時爭議很大,被他用極端的手段鎮壓下來。
「死不足惜!」蕭然臉色很冷。
小周好奇,接過罪證一看。
他是急性子,擼起衣袖沖了上去,將他往死裡面揍。
良久才停下。
「他老子當初就應該將他甩在牆上!」小周罵道。
「將錢府所有人等全部關押,讓神劍衛的人看守。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接見。」蕭然下令。
神劍衛的人沖了上去,將錢府的人全部拿下。
「將這些罪證快馬加鞭送到青州,交給沈大人,由他匯報朝廷。」
「嗯。」小周應下。
安排人處理此事。
指著地上的錢毅:「他怎麼辦?」
「關進靜室,你親自看守,等朝廷的決定。」蕭然道。
望著郡丞倆人問道。
「你們可知道碧毒蠍?」
倆人迷茫,各自搖搖頭。
郡丞道:「碧毒蠍的大名倒是聽說過,毒素很可怕,就算在妖魔中也大名鼎鼎,但還沒見過。」
郡尉附和的點點頭。
「就在剛才,錢毅派人控制一頭碧毒蠍,想要對我們不利。」蕭然觀察他們的表情。
見他們不像是裝的,心裡狐疑,難道他們也不知道?
「特使大人您沒事吧?」
「我沒事!一頭碧毒蠍還成不了氣候。」蕭然道。
「此事我會專門寫一份奏摺上報朝廷,你們的功勞,也會寫在其中。」
(真的沒存稿,誰有誰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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