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過來的路上,得知人都散了,他們又回去了。
我們的人也馬上的撤了。
終於在四聯幫面前,我們開始揚眉吐氣了。
以前我們還沒壯大,還沒聯手的時候,就是被他們一直欺負欺壓的過程,三天兩頭打到我們的酒店,飯店,酒吧去。
現在他們可不敢了。
一旦他們來鬧,我們的人很快迅速出動,將他們回去的退路切死,滅掉他們。
他們也不敢來。
我們甚至還能打到他們的總部去,一點都不怵。
果然,落後就要挨打,這真是亘古不變的真理。
能夠指揮這麼多人來打仗,我看著都心潮澎湃,人潮洶湧褪去,迅速散了。
林小玲還是擔心那些人改天又來。
我說道:「說了打電話,你們好好保護你們自己,千萬不要自己跑出去外面,他們現在是盯著你們了。」
林小玲父親問道:「那要怎麼辦,不能就這麼一直這樣子下去。」
我說道:「我也不想一直這樣,但是在消滅他們之前,我們只能一直這樣子下去,出門可能會死,那就最好不要出門。我現在也差不多是這樣子的了。我先回去了。」
林小玲父親說道:「幫我跟你們明總說謝謝。謝謝你了。」
我說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林小玲走過來我面前,說道:「那你回去路上小心點。我怕他們在路上攔著你了。」
我說道:「放心好了,他們奈何不了我的。倒是你,不要再隨便出去外面了,知道嗎。」
她嗯的點點頭。
我便離開了,去找了黑珍珠。
黑珍珠在那房地產的工地上。
以前這片荒涼開闊的土地,現在建成了一棟一棟的小區樓房,看起來很有成就感。
城市化,就是不停水泥化的一個過程?
黑珍珠矗立風中,看著這一大片小區房子,定定的。
我走到她身旁,說道:「林小玲父親讓我跟你說一聲謝謝。」
她哦了一聲。
我說道:「林小玲父親擔心四聯的人還去找他們。」
黑珍珠說道:「這也是你擔心的吧。」
我沒說話。
黑珍珠說道:「擔心你的,那個漂亮的女孩子。」
她轉過頭,看看我。
我說道:「收人錢財,給人消災。當然我也是一部分出自於擔心她的心理的。她是我一個很好的朋友,我對她沒有太多餘的想法,不過還是很感激她對我的喜歡的。」
如果我有什麼困難,我相信林小玲一定會跳出來幫我,即使我離開了黑珍珠,賀芷婷,我去找林小玲,她一定,肯定會幫助我。
只是在這樣子的大環境中,不除掉四聯幫,我們難以能有所作為。
就連開幾個奶茶店,都要被人跑來收保護費,這想要做點生意,太難了。
大生意更加做不起了,他們四聯基本都有插足。
黑珍珠說道:「有事給我們打電話。」
我說道:「我跟他們說了,可是日防夜防,有時候也擔心難防,畢竟如果四聯幫真要對付林小玲他們,機會可太多了。」
黑珍珠說道:「難道他們就不想對付我們嗎?記住,小心駛得萬年船。」
我說道:「好吧。那唐威家人那邊,是怎麼解決了的。」
黑珍珠說道:「他們?某人要讓他們,他老婆,他爸媽,供出他們所知的唐威所做的犯罪的行為,包括他們自身。」
我說道:「賀芷婷?讓你來逼供?」
賀芷婷要黑珍珠逼著唐威的家人供出他們自身的犯罪所作所為。
以黑珍珠的手段,逼出他們的供詞,那是百分百的事情。
如果讓賀芷婷讓警察來想辦法逼著他們供出來,這倒是不太方便,身份不方便。
換黑珍珠就不一樣了,這都什麼手下?手下都什麼人?
對付這些暴徒,只能使用暴徒的方法。
我問道:「那他們供了嗎。」
黑珍珠說道:「供了,唐威離死不遠。」
我說道:「哦,挺好。他們一家子都要送進去裡面去了那。可惜了他們家的小孩子們了。」
黑珍珠說道:「這關你事?」
我說道:「不關。」
她說道:「瞎操心。」
我說道:「嗯,瞎操心。」
天有點涼,風有點大,秋天的風。
黑珍珠沒有穿外套,我脫了外套,走過去,然後套在了她的身上。
她看了看我,沒說什麼。
我看著她孩子般無邪的模樣,心生憐愛之心,想要擁她入懷,伸手出去,手放在了她的肩膀上,想要用力的時候,卻使不出氣力了。
我是擔心這樣子做的話,就確定了和她的關係嗎?
我是怕她纏著我嗎?
我是對賀芷婷還心有不甘嗎。
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她看看我的手,我卻鬆開了,說道:「有點冷,是吧。」
她哦了一下,然後把我的外套脫下,扔在了我的手上,之後大步流星走回去了車上,接著馬上離開了。
她跟著她的車,保鏢們先離開了。
我也過去,上了阿楠開的車,然後離開。
我也不懂我在想什麼,當然也不懂她在想什麼了,也不懂她知不知道我在想什麼。
一片亂糟糟。
心亂的時候,就只能找王達喝酒了。
去了他們啤酒廠的門口的那個經常去的店,在二樓的那個靠窗位置坐下來,一坐下來,腦子裡就不自覺的播放出曾經和賀芷婷來這裡吃東西喝酒的畫面來。
靠,太想她了,所以才會這樣子的嗎。
我告訴王達,我現在和賀芷婷雖然分手,但我想要和別的女人談,卻又無法提起勁來。
王達說道:「你是來炫耀來了。」
我說道:「我是來訴苦,我不是炫耀,要炫耀我也不用親自告訴你來炫耀,你知道我身邊很多女人的,這麼說是很欠揍,但現實就是這樣子的。」
王達說道:「也不知道她們喜歡你什麼。」
我說道:「那像你老婆一樣,我也不知道她喜歡你什麼,你有什麼好的呢?整天就想著出去外面偷食,偷食,靠,簡直是人渣啊。你告訴我,她喜歡你什麼。」
王達說道:「所以說她跟喜歡你的那些女人都一樣,瞎了豬眼。」
我說道:「哦,是吧。」
王達說道:「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呢?讓我給你出主意嗎。」
我說道:「我也不懂我為什麼告訴你這些,也許是告訴了你,我心裡就舒服了吧。」
王達說道:「你如果說了心裡舒服,儘管說,只要你請我吃飯,喝酒,你隨便說,你哭都行,你自殺都行。你喝藥我遞瓶,你上吊我給繩。」
我說道:「媽的,滾。」
王達嘆氣一下,說道:「我說你也真是的,就是個作。」
我說道:「我怎麼作了。」
王達說道:「人家不就是十天八天,幾個月的不理你嗎。有什麼大不了的,她讓你睡,她還跟你好不就行了,非要分手,分分分,分什麼分啊?這麼漂亮的女人,居然分?天哪我怎麼沒有你這麼好命,假如賀總看上的是我,不是你,她就是一年不理我半年不理我,我也守著她。」
我冷笑一聲:「是你恐怕一個星期就出去嫖了。」
王達說道:「我是那種人嗎?」
我說道:「你不是我,不知道這種感覺有多糟糕,有多不爽。」
王達說道:「是,我不是你,我是你的話,我追她回來再說。你看你現在,和她一氣之下分手了,又能怎樣?我看你已經開始後悔了是吧。開始想她了。」
我手拿著酒杯,不可否認,我的確有了一點後悔的念頭。
我沒有那種殺伐決斷的勇氣和堅持,我是個懦夫?
可是我絕對沒有想到,我和她分了之後,能有那麼的難過,會有那麼的想她。
王達說道:「我說的沒錯吧。」
我說道:「不想提了。」
王達說道:「要麼就把她追回來,要麼再難過,也要把她徹底放棄了,我知道這很難,但是你必須要去勇敢的這麼去做,不然的話你一直都生活在痛苦中了。而且你就是和別的女人談戀愛你都無法專心。」
我點點頭,說道:「好,好,放棄,放棄。」
王達舉起酒杯:「祝你早日康復。」
我說道:「尼瑪。」
就在我們聊著的時候,旁邊桌几個光著膀子身上紋著左青龍右白虎的幾個彪形大漢,對旁邊另外一桌的小姑娘調戲了起來。
那另外一桌的是三個小姑娘,還有一個男的,年紀比較小,看穿的衣服,是廠裡面的員工。
彪形大漢過去敬酒小美女,其中一個小美女性子潑辣,拒絕後還說了彪形大漢幾句,彪形大漢直接潑酒到了小美女臉上,小美女也不甘示弱,也拿著幾個酒杯潑酒到了彪形大漢的臉上,那為首的大光頭彪形大漢,左青龍右白虎全是啤酒。
彪形大漢一怒之下,抓著了小美女的衣領一扔,小美女飛過來砸在王達的身上,王達抱著就翻倒在地。
我站了起來,怒道:「無法無天了啊!人家憑什麼和你們喝酒了,住手!」
那為首的彪形大漢給我瞟來了一個白眼:「傻x。」
這麼涼的天,光著膀子露著紋身,嚇唬誰呢。
我也沒聽說過這地盤有什麼幫派管著啊,這些人又是誰的人?賀芷婷養的?
當然不可能。
不過看著他們動手,這事我管定了。
我走到了他們的面前,攔著了他們,說道:「給我住手!」
為首的大光頭對我說道:「別多管閒事!滾!」
我說道:「我今天就要管了。」
一個聲音冒起來:「你現在簡直是化身為宇宙執法者啊,哪裡不平哪裡就有你。」
誰的聲音?賀芷婷。
那麼耳熟。
是賀芷婷的聲音。
她轉過臉,英氣逼人,目光灼灼看向我。
她竟然,竟然就背靠著我們坐在我所坐的位置的身後的那個位置,她就在我身後的那一桌。
媽的,這麼說來,我剛才和王達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我怒氣洶洶看向了王達,這小子竟然在我找他的時候,告訴了賀芷婷,然後賀芷婷出來坐在那裡,聽我們說話。
王達又再一次的,幫著賀芷婷給我下套設局了!
王達這時候剛扶起那個美女,我恨不得衝過去踹他幾腳都不能出了我心中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