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的車輪是否真的滾滾轉動了起來並不知道。
但在接下來的聚餐里,趙小凱的確是轉了起來。
作為團隊中的二把手,他很有自覺的照顧著每一個人。
再加上酒量極好的原因,他拎著酒瓶子幾乎不坐著了,挨個敬酒不說,還和每一個人說起了悄悄話。
擠在唐然的身邊,他道:「師姐,要是外面的工作都一般,不如和我們一起創業,反正這事兒陳最和我說過,我們的懷抱永遠向你敞開!」
唐然聞言心生小小的感動,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趙小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喝完後他一邊拍著她的肩膀,一邊道:「你就別喝了。」
然後轉頭和旁邊的雯雯搭上了話:「聽說最近追你的人挺多啊。」
雯雯一挺胸脯,趙小凱:「別都是沖色的。」
「不沖色沖什麼?」
「沖你這人仗義啊。」
雯雯聞言一樂,舉杯和趙小凱幹了一杯,好傢夥,怎麼一到介窩裡,她就成了所有人的大胸弟了呢。
「我也來,我也來。」
才看見的趙楚荷也舉起了酒杯。
看著她雙眼亮晶晶的樣子,也不知道為啥周圍的人都陪了一杯。
趙小凱笑著:「楚荷老闆這次可是賺大了,攤位全部撤掉之後,你家的生意可太火了。」
趙楚荷謙虛:「還行吧,還行吧。」
實際昨天她就把以前那個沒品牌的牌匾換成了楚荷奶茶,由於之前幾乎全大學城的學生都喝過她家的奶茶,現在就只剩下了這一家店,找來的人還真不少。
而能找來的人,當然都是真心愛喝她家奶茶的人,這回頭客一下就絡繹不絕了。
這回她總算知道了品牌的威力。
想到之前自己之前誤打誤撞拿著傳單,敲開車窗的那一幕,現在還沒過一個月,但就是感慨萬千。
這邊小範圍的喝了一杯,趙小凱又來到了許當午的身邊。
哥倆現在相處的還行,雖然好像都心知肚明喜歡了一個女孩,但因為兩人都八字沒一撇也就都大大方方的。
「當午,這杯我敬你,這二十多天來,純看智力,陳最最辛苦,純看體力,你最辛苦!」
王東河看著兩人:「唉,這話說的,怎麼一點沒有誇人的意思,反而有點損人的意思呢!」
許當午沒介意,嘿嘿一笑,憨厚道:「本來也沒啥腦袋,喝!」
兩人一仰脖喝了下來,趙小凱來到了王東河面前,就是這話還沒說,吳映雪就橫了他一眼。
一個寢室的兄弟當然不外,他決定不和王東河喝了。
而是對著吳映雪:「班長大人,那我祝你們永結同心!」
吳映雪現在的致命弱點就這個,一聽這話,臉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王東河還在那:「別瞎說,我倆真沒在一起。」時,陳最白了他一眼:「你可拉倒吧!」
……
在趙小凱的帶動之下,這頓火鍋局在適量的酒意之中愉快進行到了尾聲。
期間最受調侃的除了王東河和吳映雪之外,當然也少不了陳最和趙婉柔。
相比吳映雪一被調侃就會臉紅,姐姐則表現的落落大方,不過話不多,不知是不是因為在座的都是陳最的兄弟,同學,夥伴的原因,一旦話題和關注聚焦在她身上時,她就會轉移到陳最身上。
以至於陳最這天喝了這輩子最多的一次酒——七瓶。
但不知道是不是心情過於美好的原因,居然沒醉。
菜過五味,酒過三巡之後,他還保持著清醒,同時桌上的話題也聊散了起來,雖然人數不多,但理所當然的分成了一夥一夥的聊。
唐然和雯雯今天破冰,似乎有很多話可以說。
因為王東河之前一直在奶茶店負責指揮工作,吳映雪也一直蹲守在奶茶店,所以這時她和趙楚荷理所當然的說起了什麼,笑的格外燦爛。
趙婉柔當然和王可可說著悄悄話,就是她有些嚴肅,王可可噘著嘴,似乎受了什麼委屈。
剩下的老爺們倒是都湊在了一起,聽著陳最講團購,講未來,畫大餅,自然酒越喝越多,眼睛越來越亮,心中騰升起了一種叫做豪情壯志的東西。
火鍋店裡氤氳騰升,羊肉的香味飄香四溢,火鍋底燙的沸騰到有些粘稠時,店外的雪也漸漸的大了起來。
這頓飯也已臨近尾聲,只是眾人意猶未盡。
這年頭出來玩都是吃飯唱歌,也沒什麼別的地方好去,所以在趙小凱的提議下,眾人頂著外面的風雪,來到了最近的一家ktv。
老闆姓黃,但ktv裡面真不黃,量販式,沒公主。
陳最和趙婉柔都認識他,因為最近地推的原因,有交集,認識,而且還挺熟。
所以一個電話打過去,要了一個最好的包間不說,還送了一大堆啤酒果盤什麼的,老黃上道,以後團購多給推幾天也是必然的禮尚往來。
進入包間之後,年輕人們徹底玩開了。
鬼哭狼嚎的這年頭的流行歌,著實讓彈幕們回憶了一把青春。
尤其是這兩年的網絡神曲,什麼《秋天不回來》《求佛》《qq愛》之類的,土歸土,但也真嗨,音樂一響,彈幕君們就刷瘋了。
陳最不太會唱歌,就坐在了角里聽著。
趙婉柔倒是拿起了麥克風,來了一首蔡依林的《布拉格廣場》倒是挺對味。
正鼓掌呢,她回來坐在陳最旁邊:「我哥來了。」
「咋不進來。」
「他說都小孩,就不湊熱鬧了。」
「那我出去一趟。」
「嗯,你不是答應他的嗎,說是活動結束後聊融資的事兒。」
陳最一點頭,站了起來,推開了包間大門下了樓。
ktv大廳的沙發上,趙勇正坐左顧右盼。
陳最見面二話沒說,先將兜里剩下的唯一一個紅包遞了過去。
趙勇沒接:「啥意思?」
陳最咧嘴一笑:「幫了忙的大夥都有,您這是又是熬夜,又是幫忙監工的,不能沒有介個。」
「不要。」
陳最直接上手,兩人撕吧了起來
「不是,知道你有錢,所以沒包大的。」
「就一千。」
「反正你今天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聽著他的話,趙勇妥協,只是不知是不是今天下雪,還是穿少了的緣故,剛才挺冷的他,在將紅包揣進兜里後,心裡暖了一下。
陳最也樂了:「介就對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