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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垚哥哥，你擦了什麼藥？」我認真地看了看陳垚的臉。

    陳垚被我看得很不自然：「臭小子，你看什麼？」

    &是奇怪你的眼眶怎麼好得這麼快呢。」我咯咯笑起來。

    陳垚被我氣得半死：「我懶得理你這個小屁孩。」

    我則捧腹大笑。

    &後不許在外面亂講話。」陳垚似乎有想起什麼事情。

    &乖徒弟，怎麼才是亂講話？」我從洗漱間探出腦袋。

    &後不准叫我徒弟。得叫哥哥。」陳垚神情極為嚴肅。

    &父叫徒弟哥哥，你這是哪門子規矩？」我搞得滿臉都是牙膏沫。

    &怎麼跑去漱口了啊？」陳垚問道。

    &是天亮了麼？」我愣了愣。

    &們八角村凌晨兩點就天亮了啊？」這一回輪到陳垚捧著肚子笑了。

    我跑到窗戶邊一看，結果外面還是漆黑的一片。

    &大爺！」

    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一不小心一口牙膏水吞到了肚子裡。連忙跑到洗漱間裡用力扣舌頭，也沒能夠把牙膏水吐出來。

    我洗了洗，出了洗漱間，陳垚還在笑。眼淚都笑了出來。

    &垚，你大爺，沒天亮你亮什麼燈啊？」我脫了衣服，爬上床，將被子一蒙。

    &屁孩，你家大人沒告訴你要五講四美三熱愛啊？」陳垚大聲說道。

    我懶得理他，連被子都沒掀開，就在被子裡大聲回答道：「我已經睡著了。別吵我！」

    陳垚將燈關掉，還是忍不住笑了很久。

    我氣了個半死，氣著氣著就睡著了。

    教學樓一走進去便是個空蕩蕩的大廳，大廳里擺了一塊好大的鏡子。我特意去鏡子裡照了一下，裡面那個小孩長得挺帥的。

    林老師看著我左照照右照照，忍不住撲哧一笑：「臭美的小屁孩，走啦。」

    林老師拉著我的手就往樓梯走，我還忍不住往鏡子裡看了一眼。

    &靜，這個是你兒子啊？」上樓的時候，一個不是很友好的聲音響起，我順著聲音看過去，是個女的，但是長得真是有點對不起觀眾。

    林老師臉色一變，很氣憤地說道：「羅梅，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那個叫羅梅的女人陰陽怪氣地笑著說道：「怎麼？你做得出來，我還不能說了？我早就聽人說你很早就生過小孩了，一直養在農村里。現在終於要將孩子公開了？」

    &老師，門口不是貼了，寵物不能帶進教學樓的麼？怎麼誰把瘋狗帶進來了？」我自然不會讓林老師被人欺負。

    林老師聽我這麼一說，立即噗嗤一笑。

    &小子，以後不能亂說話。走，我們上去。」林老師拉著我就往樓上走。

    那個叫羅燕的女人卻依然不依不饒追了上來：「沒禮貌的野小子。你剛才說誰是瘋狗？」

    &說林老師壞話，誰就是瘋狗。」我才不會被她嚇到。

    羅燕跑上來拉住我的衣服，「你敢罵我，看我不撕爛你的嘴巴！」

    &燕，人家還是個孩子，你今天要是敢動他，我跟你沒完……」林老師還沒說完，我早就出手了。

    那個叫羅燕的女人才抓住我肩膀，我揚起手就在羅燕臉上左右開弓，啪啪啪連打了幾巴掌。直接將羅燕打懵了，臉當時就腫了起來。羅燕手一松，我立即拉著林老師快步往上走。

    &嗚嗚……你敢打我！」羅燕立即撒氣潑來。

    &家看到了，是她先動手打我的，你們看，她把我的衣服都扯爛了。」我肩膀上的衣服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扯開了。大家一看我的衣服都給扯破了，手臂上還被劃破了一塊，冒出絲絲血印子。看羅燕的眼神就徹底不一樣了。

    林老師本來還準備批評我，但是看見我的手臂上出了血之後，連忙心疼地從口袋裡掏出紙巾將我肩膀上的血跡擦乾淨。

    &不痛？」林老師眼睛裡淚水一下子吧嗒掉落了下來。

    &事，林老師，男子漢大丈夫，不怕痛。我剛才教訓她了！」我說道。

    林老師將我的衣服拉好，護在身後，然後指著羅燕大聲說道：「羅燕，你有什麼儘管沖我來！黃景陽是我教小學的時候的一個學生，小時候生過病，身世很可憐的。你憑什麼打他！」

    林老師就像老鷹來了勇敢將小雞仔藏在身後的母雞。每次老鷹來叼雞，就算是村里最威猛的公雞也要退避三舍，唯獨只有護崽的老母雞敢於與老鷹拼死一斗。

    羅燕本來還想衝上來，但是卻被林老師此時的氣勢給嚇到了。愣在當場。

    &這女人也真是的，人家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了手。到現在還不依不饒。」

    &是，剛剛上來我就聽到這個女人說話好刻薄的。說什麼話也要有憑有據吧。像一隻瘋狗亂咬人，被人罵了還動手打小孩。」

    &要是敢再去打那個小孩，別怪老子動手打女人！」

    周圍看到整個過程的學生義憤地站出來斥責羅燕。

    羅燕的臉被我打得腫起老高，說話都不方便，剛才被林老師的氣勢所懾，也不敢再衝上來。現在再被周圍的學生一訓斥，臉實在是沒地方放了，捂著臉飛快地跑開了。

    林老師又心疼地檢查了一下我的手臂，那兩條血痕依然是那麼顯眼。

    林老師在我的傷口輕輕吹了一下：「痛不痛？」

    我搖搖頭：「一點都不痛。」

    我將拉破的衣服扯過去擋住我的傷口：「那個人跟你一個寢室的？」

    林老師點點頭，又奇怪地問道：「你怎麼知道？」

    &從來沒打算帶我到你們寢室去呢。」我說道。我雖然小，但是一個從不受待見的小孩，必須學會揣摩別人，保護自己。

    林老師在我鼻子上輕輕颳了一下，又拉著我的手往樓上走去。

    &會要是有人問題，就說你是不小心摔倒刮到的，好不好？」林老師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我。

    我點點頭。

    林老師帶著我在四樓的一間辦公室敲了敲門，門打開的時候，一個五六十歲，兩鬢有些發白，足足有一米八以上的男子站在我面前。

    &靜快進來。這孩子就是你在農村任教遇到的那個麼？」那人一看見我立即蹲了下來，眼睛與我齊平。

    &的。石老師。陽陽，快叫石老師。」林老師連忙在我頭上拍了一下。

    &老師。」我叫了一聲。

    &來坐吧。咦，你的衣服怎麼破了？」石老師一眼就看到了我的衣服領子處扯破了一大塊。

    &來的時候，在路上爬樹，不小心劃到了。」我只好編了個謊言。

    &呵。學校的樹可不能爬。這是違反校紀校規的。」石老師爽朗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