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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到寢室,我就連忙將木箱從書架上取了下來,鄭重其事的將木箱打開。木盒散發出的那股香味讓人心神安寧。我猜想這本醫書用這麼一個木盒子裝起來,是別有深意的。看書需要一個寧靜的心境。這木盒的香味能夠安寧心神,自然能夠讓人很快進入看書的狀態。
我可不想花太多時間去琢磨這個,小心翼翼地將醫書取了出來。我沒有立即翻開書頁,而是將陰神沉入這書中,去搜索這書上附著的念頭。果然不出我所料。這樣的古籍上面肯定會附著純粹的念頭的。尤其是這種手抄本的書籍,留下這本醫書的人肯定在這本書上付出了極大的精力,高度的專注與精神的寄託,自然會在書上留下極其純粹的念頭。
要知道這本醫書是作為傳承醫術的媒介,那寫書之人在寫作此書的時候,是何等的專注。而且,每一代接受傳承的人,在學習此書中醫術的時候,同樣會留下極其純粹的念頭。這些念頭匯集了他們醫生的醫學經驗。對於我這懶鬼來說,與其從書中慢慢地去掌握書中的內容,自然不如去消化這些念頭。這可是我等修道之人的福利。很多人以為修道之人有過目不忘、觸類旁通的神通,卻不知道像我一樣,修道到了一次的層次,就可以去消化念頭,一下子就將書中知識瞬間學會。當然別的修道者是不是能夠消化念頭,這個問題我一直沒有得到驗證。
提升到陰神階段,我對這些念頭消化的速度要比以前快得多。而且這本醫書為戚教授家的傳承之書,看過這本書的人並不是很多,上面留的念頭雖然純粹,但是數量卻並不多。好在由於作為傳承之書,戚家一直保存極為小心。書中的念頭幾乎沒有被磨滅。盡數保留了下來。醫書也不是一人所著。而是經過戚家人一代代不斷地修訂增補。內容極為翔實,
吸收完了這些念頭,再去看這本醫書就跟看自己寫的日記一般。尤其是其中有些病例。那些治療過程竟然在我腦海中重現出來。我自然知道這樣的經驗的可貴。
連續幾天,我都沒有去圖書館,每天在寢室里看那本厚厚的醫書。一本醫書包容了戚家人幾代醫者行醫經歷。我對中醫的理解也比以前更加深刻。中醫之所以滑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並不是中醫之過。而是文化傳承的割斷。中醫是建立在悠久的文化傳承之上的。文化傳承無以為繼。中醫自然失去了生存的土壤。無土之木又如何能夠茁壯成長?能夠苟延殘喘到今天,完全是因為中醫的底子厚實。一代又一代子賣爺田不心疼,縱然中醫底子厚實,又如何能夠經得起如此的揮霍呢?
到了此時,我能夠理解戚教授的那種心情。有心殺敵。無力回天。縱然他努力想去撐起中醫這杆旗,但是他孤身隻影又如何能夠與來勢洶洶的西醫相抗衡?
我沉浸在這本醫書之中,幾乎忘記了藝術節已經開始了。各個院系都輪番舉辦各種文藝活動。藝術節是醫科大一年一度的重頭戲,學校與各院系都非常重視。
學校與省樂團的關係不錯,每年都會邀請他們來學校演出。省樂團這些年已經放下了所謂藝術家的架子。他們不再局限於省劇院的舞台上表演了,而是努力與各個機關學校合作,將藝術送到各個單位里去。所以,對於醫科大這樣的藝術節,他們也是非常樂意過來參與的。
不過藝術家總會有藝術家的情懷,雖然放下身段到醫科大來表演。但是有個時候還是難免會有一些輕視。尤其是醫科大的學生與他們同台表演的時候。醫科大的學生能夠很明顯感受到這些藝術家的輕視。
藝術團里的學生雖然已經是醫科大的最高水平,但是再怎麼也是業餘水平,跟省樂團的專業水平比起來,自然有著極大的差距。張麗仙作為團長,自然要承受最大的壓力。她的切身體會也是最為直接真切的。
我自動那天加入藝術團,參加了一次晚會之後,就再沒有在藝術團露過面。最近更是連寢室的表演都暫時停了下來。我們的宿舍樓的文化節目一下子變得單調了很多。只能夠聽得到每天下午從浴室裡面傳來的洗澡歌了。
楊靈韻倒是每天都過來,但是看到我聚精會神地看那本醫書,她就在我們寢室坐了一會,就自己回去了。別的同學也不好意思打攪我。畢竟學生嘛。學習才是第一任務。而且我那本書可是戚教授送的,一看就很高級。裡面完全是手寫的繁體字,我卻看得跟看小說一樣,翻得飛快。他們看著我的眼神。滿滿地全是敬佩。
張麗仙可坐不住了,親自跑到我們寢室。正好我也把這本醫書翻了一遍,暫時可以告一段落。
「黃景陽,黃大俠!你可真是坐得住啊!我們藝術團這幾天都亂了套了。省樂團很快就要來了,你還一天到晚坐在寢室里看書。一點準備都沒有。你以這種狀態,怎麼去給省樂團那群高傲的藝術家一個下馬威啊?我告訴你。你不重視他們,他們可不會不重視你。」張麗仙說道。
「怎麼可能,他們又不認識我。更何況,他們可是省藝術團的藝術家啊。怎麼會將我一個大學生放在眼裡呢?」我自然是不大相信。
「要是往常,他們自然不會將一個大學生放在眼裡。但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杜申偉有個親戚在聲樂團,每年這個時候,他都是自告奮勇去聯絡省樂團。他這個人是什麼樣的,你又不是不是知道。他肯定不想看到你好。絕對會把你的情況告訴省樂團,同時也會把我們的計劃透露出去。」張麗仙這麼一說,我就明白了。
這個杜申偉也是一個很奇怪的人,他想追楊靈韻,別人對他沒有一點好感,竟然還把怨恨加在我頭上來。而且做人如此虛偽。居然還能夠在校藝術團當副團長,還在系藝術團兼團長。估計在老師面前也是很會做的人。
「我反正就是這個水平,就算天天練也是這麼回事。他們準備就準備吧。」我不是很在意,跟幾個普通人比,我要是還一點信心都沒有,還談什麼修道?
「你怎麼就一點都不著急呢?真是急死人了。他們肯定也準備了古琴,你的古琴厲害,他們肯定也會來古琴演奏的高手來擊敗你。說不定還要跟你比吉它彈奏。甚至還會利用你不會其它樂器,來徹底打擊你。你要是敗了,我們這一次精心準備的反擊就徹底失敗了。」張麗仙憂心忡忡地說道。
「放心吧。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淡定地說道。
藝術團與省樂團的晚會成了醫科大藝術節最受人關注的一場。早在晚會舉行的前幾天,晚會的門票在醫科大炙手可熱。這一張門票可不好拿。門票的分配是固定的,教工那邊分了一部分,學生會那邊留了一部分,然後各個院系各分得一定份額。最後藝術團自己也有一部分。但是總數就麼多張門票,而學校學生總數那麼大。不可能全部塞進大禮堂。教室里的電視倒是會同步直播。但是看直播哪裡會有現場那麼好的效果?
在晚會還沒有開始之前,晚會的氣氛已經開始醞釀了。醫科大BBS上對於這一台晚會的討論也是極其熱烈。大多數人認為我的古琴水平在學生中絕屬頂尖水平,但是與專業水平一比,還是不夠看。
而也有一定數量的人認為那些不看好我的人是沒有真正聽過我的表演。所以大大低估了我的水平。他們認為我是水平已經不是專業水平可以衡量了,如果說這個世界上還有大師級琴師,我就應該算上一個。
「黃景陽,你看,你現在可是醫科大的大明星了。BBS上現在每天說的都是你。還有人把你那天表演的錄音發布在BBS上了。真是太帥了。也不知道這些人心裡怎麼想的。省樂團那些人名義上是什麼藝術家,其實大多數不就是音樂院校畢業的學生麼?他們要真的有大本事,還會窩在省樂團裡面?怎麼不去開音樂會呢?不過這一次他們提前知道了有你這麼一個高手,應該會派一個古琴高手過來。你還是要小心一些。」范志龍將筆記本搬過來給我看上面的內容。
「小心個屁!就黃景陽的水平,省樂團隨便來誰都沒有用。這一次杜申偉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了。還準備打擊黃景陽,這不是明擺著把臉湊過來讓黃景陽打麼?省樂團要是真的這麼做,他們就被杜申偉給坑了。這不是讓黃景陽砸他們的招牌麼?要是讓人知道他們在醫科大輸給了一個大學生,看以後誰還請他們省樂團去演出?」李朝永不屑地笑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