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林歌一直憋笑,在她眼裡,這位朱小姐確實長得很搞笑。
「喂,你們兩個醜八怪笑什麼,有本事比賽,看誰的馬跑贏第一怎麼樣!」朱心心氣急敗壞喊道。
我的天,她居然喊那兩位長得比她好看的小姐姐是醜八怪?,真是笑死了。
也不知誰喊道:「朱小姐的賽馬可是女高手,兩位小仙女多擔待哈!」
雖然說,朱心心其貌不揚,她身手還是不錯的。
「好啊!,那就比一場!」鳳林歌騎著馬,傲嬌的眼神看著她回答。
聽說有女子賽馬,很多人紛紛跑過來瞧,大家圍起來,當然趙景天他們也在,只有楚遠清很擔心紀香凝,直勾勾盯著她,或許心靈感應,紀香凝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
鳳林歌從馬鞍上跳下來,拍拍手,從新牽一匹白馬,麻溜上馬,紀香凝也一個翻身上了馬,三個人來到一條線停下。
「嘿,我來當判官。」宮煜軒飛過人群下來她們跟前笑道。
朱心心眼睛都看直了,真好看這個美男子。
「準備好了嗎,我開始數嘍,1…2…3」話音剛落。
三個女人騎著馬奔跑著,朱心心拿著馬鞭不停拍打馬屁股,她先是超越過紀香凝,嘴角瘋狂得意忘形。
她才發現對方居然不用馬鞭,而是用手拍馬屁股跑的,朱心心無比慶幸,哈哈傻子,這樣子怎麼比的過我。
就這樣,三匹馬在跑道跑出滾滾濃煙,趙景天怎麼也沒有想到三個女人性子好剛,暗自竊喜還好都不是他的女人。
楚遠清更沒有想到,自家夫人一下子就會騎馬了,跑的那叫一個颯。
紀香凝很快追上朱心心,調皮沖她吐舌頭,鳳林歌實在騎著累了,喊著認輸了。
就只有紀香凝和她比了。
紀香凝好像被釋放天性一般,騎著馬奔跑著,臉上掛著微笑,從小到大她對騎馬很感興趣,奈何自己父親總說女孩子家家不上戰場,學騎射做什麼,如今她才剛學會騎馬,就已經控的很好了絲毫不輸給那些老手。
朱心心本來想出風頭的,豈能丟了臉面,她氣急敗壞狠狠抽幾下身下駿馬,駿馬吃痛,狂奔跑,眼看超過她了。
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超過她,朱心心很得意,因為她已經超過了,只要再跑個兩圈她就贏了!
朱心心大笑道:「臭丫頭,加把勁喲!」
「不愧是騎多年馬的女學士,把我這個第一次騎馬的小姑娘比下去了呢。」紀香凝驚訝道。
說話間,她抓緊韁繩,好歹她也是看過別人耍陰招的女人,朱心心馬在前面,她的馬在後,偏偏就挨著,她從頭上拽下來一顆珍珠狠狠彈在朱心心腦袋上。
她吃痛:「啊呦」一聲。
紀香凝勾嘴角上揚,眼神盯著馬屁股,不知道什麼時候從頭上拿下簪子,用尾部悄咪咪刺馬屁股兩次,再偷偷摸摸戴好。
誰也沒有發覺不對,除了她身下那匹馬。
馬受驚,好像瘋了似的,一直撩蹶子,朱心心哪裡見過這樣場面,嚇的花容失色,邊哭,邊攥緊韁繩,馬鞭沒有拿穩,不小心抽打朱心心大腿,她一個猝不及防,差點摔下馬。
「停下!!,你這匹瘋馬!」朱心心哭喊著。
她身後傳來急切女聲:「大小姐,您還好吧?」
「救救我!,我還沒有入國公府當夫人呢!我還不想死啊!」朱心心受了驚嚇聲音都急促起來。
遠處,趙景天蹙眉,他好像聽見朱心心喊救命,還要嫁給國公府當夫人,噗,哈哈哈哈,當判官的宮煜軒臉都黑了。
前不久,宮老爺救駕,宮中走水,宮老爺不顧一切救奄奄一息的凌夜城,他立馬把原來職位國公府的張老爺兒子換了,把宮老爺兒子宮煜軒給國公府職位。
所以一聽這個自信女說要嫁給他,他能不黑臉嘛。
這裡百姓還不認得他,畢竟他是新上任的國公爺,加上並沒有大張旗鼓介紹,所以他一直很低調,別看他平日裡吊兒郎當,做事起來毫不留情,雖然嬉皮笑臉,愛玩,可面對敵人時從不是心慈手軟的人,府上人調侃他是第二個凌王。
朱心心一直鬼哭狼嚎,和平日裡判若兩人,哭著那叫一個慘,毫無形象,趙景天掏掏耳朵,覺得很吵。
他飛快往那匹馬的方向跑,使輕功飛上馬背,抓著朱心心翻下馬,將她安頓好後,又快速追上馬,快速踩著馬鞍,勒住韁繩試圖讓它安靜下來,跑幾個圈,它慢蹄步,他才喝道:「吁——!」
終於鬆一口氣,可算停下了。
趙景天本來就不顯擺自己,若不是救那位鬼哭狼嚎的女人,他壓根不會管,可惜他見不得女人哭,宮煜軒和楚遠清也給他豎起大拇指。
「身手不錯嘛,考慮一下過來國公府當護衛如何?」宮煜軒拍拍他背笑道。
大家紛紛對他鼓掌,同時也對紀香凝鼓掌,他們很佩服一個書香門第小姐,騎馬那叫一個颯爽英姿。
「嗚嗚嗚嗚嗚,我要回家告訴我父親,把它殺了!」朱心心哭訴道。
紀香凝不能看著這匹馬丟性命,畢竟是她耍小聰明導致的,她微微抬頭往楚遠清方向看,立馬嬌滴滴哭。
「楚哥哥,都是我不好。」
她這一哭二撒嬌的,楚遠清哪裡挺得住,立馬就詢問了起來,一來二去也知道來龍去脈。
「喂,朱小姐,這匹馬有瘋病,不如交給我,我世子府定奪如何?」楚遠清拍拍自己胸脯道。
世子?,這個人居然是世子!!大家紛紛投來目光。
朱心心一聽面前這位長得眉目清秀白淨男子是世子,此時此刻哪裡管那匹馬了,犯花痴病一樣死死盯著他,沒想到她今日遇見兩位美男,而且這位還是世子!,不不不,朱心心你清醒一點,你要嫁的是國公爺。
「哼,它剛才差點要了我命,差點毀我這張貌美如花似玉的臉,起碼也賠點什麼安頓我受傷心靈吧。」
朱心心雙手抱胸輕蔑一笑。
不得不佩服她自己,現在狠狠撈一筆錢才是真的,她朱心心貪戀美色又貪財,奈何自己父親沒什麼本事,也不是什麼大富貴人家,平日裡要些錢買點胭脂水粉都難,如今炸他一個世子府,就不信他給不起。
楚遠清問道:「多少。」
果然和有錢人說話就是不一樣,等她打扮打扮漂亮點,說不定遇到國公爺呢,她還等著錢去(棋館),聽聞國公爺喜歡下棋,她想去偶遇,這些也是從她父親的里探出來的。
朱心心輕挑眉,眼珠子轉一下聲音糯糯笑道:「我知道世子府有錢,不多不少就一百兩吧!」
鳳林歌一聽她這麼說,不得不對她刮目相看,一匹馬也就值個五十文錢,就算精品種也值個一百二十文,根別說一百兩銀了,她這是刺裸裸敲詐!。
楚遠清嘴角上揚,對於這種貪財好色之女,他懶得費口舌,若不是他小嬌妻想要留馬一條命,他才懶得高看她。
「成交!」
「哈哈,世子倒是爽快,不如再給個二十文唄,人家吃點好吃的不過分吧?那些銀兩吧,我捨不得用!」朱心心笑眯眯說道。
她看一眼自己丫鬟吩咐一番:「春桃,你去拿銀子,我先走咯!」
紀香凝有些氣惱,她上前攔下她喊道:「等等,小丫頭片子,長得醜還想的挺美,一百兩就算了,還要二十文,你家就這麼教的?」
低頭卻是朱心心蹲在地上眼淚汪汪準備開始她折磨人聲音了。
算了,鳳林歌長呼一口氣,輕聲對紀香凝說:「這種人就別說太多,實在不行就把馬給她唄,馬廄里又不是只有一批。」
一聽說她們要把馬給她了,她立馬站起來了。
「行行行,就一百兩吧!」她生怕反悔她一分錢也沒有識趣笑道。
鳳林歌一看就知道了,她可不想自己好姐妹家銀子送外人這麼多,於是繼續道:「大姐,一百兩,這匹馬值個價格嘛?,給你三十兩就見好就收,別待會一分錢也撈不著。」
三十兩就三十兩吧!,要不然沒有就慘了,她微微一笑回應:「哼,算你牛,給錢。」
鳳林歌也不廢話,從紀香凝手裡接過錢袋,數一數,將三十兩給朱心心。
鳳林歌跑過去不知道跟場主說什麼,又神神秘秘從馬廄里牽出來一匹渾身通白毛的白馬。
她把繩子交到紀香凝手裡,笑嘻嘻道:「我覺得原來那匹還是不要了,我從新買一匹,覺得這白馬合適你,我看的出來你喜歡騎馬,也算提前送你生辰禮物。」
紀香凝兩眼淚汪汪,沒想到上次隨口打賭諾言,她記得。
兩個月前,鳳林歌不看酒樓時候,就來世子府找她玩,陪她畫畫呀,彈彈琴,寫字,下棋,偶然一次下棋說誰下次無論做什麼事贏了,就要送對方一個生辰禮物,兩個人喝多梅子酒,就這麼稀里糊塗應了下來。
本以為是玩笑話,沒想到鳳林歌當真了。
鳳林歌見她小嘴巴撅起來,小聲哭唧唧,她寵溺道:「行啦,下次教你射箭!再哭,我就不教了!」
紀香凝這才不哭了,她可對這些很感興趣了。
本來今日是他們男子賽馬,沒想到因為朱心心搗亂,讓她們女子賽馬了,大家看膩了,再比也沒什麼意思了,於是他們去忘憂閣試新出的酒了。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