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下午的忙碌,天黑之前他們做好了一切準備,過夜的東西也已經準備就緒,地上的幾堆篝火將四周照的雪亮,阿貴採集的各種驅趕蚊蟲的草藥被分次直接焚燒,以此產生刺激性的味道,阻攔昆蟲的靠近,他們還在附近設置了陷阱,雖然不可能擋住所有動物,但至少能夠起到一定的預警作用,同時還能捕殺獵物作為第二天的早餐,這次他們頭上是凹陷的宛如屋檐的石壁,要比之前安全的多,至少沒有蟒蛇能夠從這個角度爬進來襲擊他們。
他們的頭頂和背後有著堅實的岩壁保護,這裡或許是除了山洞之外他們遇到的最安全的露營地了,只是在面對無邊無際的大森林他們依然缺乏足夠的安全感。
為了安全起見,羅德和司軒逸商量之後制定了雙人放哨的守夜計劃他們現在除了梁蓉一共九個人,可以分成四組每,組兩個小時一班,一直守夜到天亮,這樣既能保證安全過夜又能保證所有人都有至少六個人以上的睡眠時間,在叢林裡這已經是非常難能可貴的了。
羅德的人負責守衛頭半夜,司軒逸他們負責守衛後半夜,守衛的方式是在下面的篝火邊,在對方能看到的範圍內活動,在叢林裡過了這麼多夜晚他們已經深知黑暗中隱藏者很多他們無法理解更不認識的東西,這些東西隨時都有可能要了他們的性命,所以守夜的第一要素就是保證篝火一直旺盛的燃燒,這裡是叢林,最不缺的就是可燃物,儘量保證篝火的照射範圍是決定他們能否度過這個夜晚的關鍵,哨兵的預警工作至關重要,只要哨兵清醒就能在最大限度上保證大家有充足的反應時間來應對隨時發生的意外。
就這樣,除了哨兵之外的是所有人都匆匆是睡下了,令人欣喜的是頭半夜一切都相安無事,除了守夜的人全都睡得很爽,搞的羅德他們幾個守夜的很鬱悶,林子的奇怪聲音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了,不管那是什麼東西,只要不來招惹他們就不由太放在心上,經歷了這麼多天,付出了如此之多的代價他們終於開始適應叢林裡發生的一切,如果再如剛進入叢林那樣因為這裡不可預見發生的事情而無法入睡,那他們根本就堅持不到今天,早就因為缺乏足夠的休息和身體過度的疲勞而沒命了。
阿貴的草藥效果很好,附近除了少量的螞蟥之外沒有其他蟲子,蛇都沒一條,過了凌晨司軒逸就把馬忠提溜起來守夜,這胖廚子睡的和死豬一樣,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到篝火邊的,等他完全清醒過來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
司軒逸抽著羅德給的半包煙看著不遠處的叢林發呆,馬忠開始用鋼盔燒熱水喝,等水開的過程中他跑到一邊去撒尿,可是剛尿了一半就屁滾尿流地跑了回來,狼狽的連褲子都沒系……
司軒逸對馬忠的大驚小怪已經習以為常了,見他沒什麼事兒就輕描淡寫的問他到底怎麼回事,馬忠結結巴巴地告訴他林子裡有人,好像……好像是呂慶喜。
司軒逸聽了就是一哆嗦,但隨即就判斷是馬忠產生錯覺了,呂慶喜死了這麼多天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就算鬧鬼……想到這他不由得又是一哆嗦,雖然他不信這些,但在這鬼氣森森的林子裡也不免心裡覺得瘮的慌。
不過仔細一項他又覺得沒什麼值得大驚小怪的,在這種地方有東西在窺視他們也不稀奇,這幾個晚上他們經歷太多類似的事情了,所以馬忠看錯了也實屬正常。
馬忠嚇得連叫都沒敢,只是慌慌張張地跑回來看著司軒逸:「就……就在剛才我尿……的那棵樹旁邊!你看看還在嗎?太嚇人了……」
司軒逸皺起來眉,其實他很反感馬忠的表現,但還是看了過去,就算是馬忠的錯覺也得確認一下,這也是哨兵的責任,可這一看不要緊,嚇得他差點跳起來,就見那棵大樹的陰影處隱約站著一個碩大的身影,按照身形看至少比馬忠高一頭,體形足能把馬忠那胖墩墩的身體裝進去,這身形怎麼可能是呂慶喜,這根本就不是一個人該有的身形才對,驚懼之餘他立即從篝火里抽出一根燃燒的樹枝甩了過去,其實距離並不遠,也就不到二十米,燃燒的樹枝飛過去準確的落在了那棵樹下將附近照亮,但就在樹枝落到的瞬間他恍惚間看到那個黑影一閃鑽進了林子,只留下了晃動的枝葉證明剛才哪裡的確有個東西,可時間太短又什麼都沒看清。
「嗯……」剛回過頭的馬忠驚恐的呻吟,顯然他也看到了那東西。
「你看錯了,不可能是呂慶喜,他死了,別自己嚇唬自己。」司軒逸放下剛剛舉起的槍。
「可我真的看到了,他就站在我面前不足兩尺的地方,突然冒出來;脖子上還有槍傷,就那麼瞪著眼睛看著我,他是不是回來找我報仇的?」說到這馬忠臉上露出了驚恐的表情,顯然對在村子裡發生的事情感到了後怕,如果不是他呂慶喜還真有可能不會死。
俗話說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馬忠心裡對呂慶喜的死多少還是有一些愧疚的,所以他很快就將這些聯繫在一起,不管是不是看走了眼他都非常的害怕。
為了確認是不是真的有問題司軒逸撿起一根樹枝做火把,抬手把他推到一邊,端著槍到那棵樹下檢查了一番,什麼都沒有,他這才鬆了口氣,不管剛才那東西是什麼至少現在已經不在了。
他轉回身準備回到篝火邊繼續守夜,卻簡單馬忠正大張著嘴巴手指著這邊表情驚恐地看著自己。
花了一秒鐘時間司軒逸終於弄明白馬忠看著的是自己的頭頂,他猛地抬起頭,卻發現上面出現了一張猙獰的大臉正從枝葉深處探出來看著自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