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艘繪有普里特社團徽章的星艦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內部究竟是由誰駕駛的。
他們既然把這些亞克蟲族引向自由星來,這個舉動就已經足以引發一場戰爭!所以雷諾以及自由之心,不會給他任何機會,讓整個事件繼續惡化下去。
在拿定主意以後,就第一時間向這艘星艦開火,將其摧毀。
當然這件事情也會引起這艘星艦身後那兩隻利維坦的注意。
如果雷諾沒有與自由星達成一致意見,這個時候直接將自己的艦隊拉走,利用拉法迪曼超遠距探測器的優勢,還是可以輕鬆走脫。
可現在情況已經有一些不一樣了,自由星已經成了自由之心的私人財產,就肯定不能讓這些亞克蟲族來洗劫一空了。
一個宜居星的價值可是一點都不比一整支艦隊低,如果不理它們,讓這些蟲子來掠奪一氣,這顆宜居星就將枯竭不復存在。
所以就算是暴露,雷諾也必須將這些蟲子的注意力轉移到自己身上。
在打響第一炮後,斯奈德所率領的艦隊,就朝著相反的方向快速駛去,根據這些攻擊軌跡那些蟲子也能察覺到一點端倪,只要與他們拉開一定的距離,並且不讓他們以蟲洞技術來逼近自己,自由之心就還有機會打敗他們。
而這一切的前提都是必須牽著這些亞克蟲族的鼻子,如果他們不理斯奈德他們,而是直接前往自由星,事情就比較棘手的。
等他們發現了自由星,想要戰勝這些蟲子,就不能指望航速以及探距的優勢。
只能與他們近身肉搏,而這樣想要取得勝利的代價就會非常之大。
而現在整個自由之心的艦隊也是非常分散的。
以斯奈德為首的偵查艦隊,率先脫離自由星,並且對這些亞克蟲族進行挑釁。
而另外一支駐守在自由星的艦隊,將所有自由之心的戰鬥人員全部承載以後,就快速駛離自由港,準備對斯奈德進行支援。
另外一支以伊尼戈為首的艦隊,則負責對新的資源星進行探索,這個時候就算回來支援也需要一些時間。
阿布羅狄號上,當戰備的警聲響起後所有人都忙碌了起來。
「長官,你覺得這些蟲子找到我們的概率有多大,這麼遠的距離已經可以了吧?不用繼續撤退了吧?」一個記錄員向斯奈德問道。
斯奈德專注的盯著探測器上反饋過來的信息,說道:「不用管,先把距離拉到我們之間的最大探距,這些蟲子的生物技術我們還沒有完全了解,所以不能給他們一點機會,只要他們沒有丟失視野,就一直拉遠距離。我要對每一位兄弟的生命負責,不能做任何疏忽大意的事情。」
「知道長官。」記錄員一臉鄭重的點了點頭,就又進入工作之中。
而就在這時,一人來到斯奈德身邊小聲說了些什麼。
斯奈德沉默的一會兒道:「這件事情暫時不用他們幫忙。」
「可他們已經在門外了。」那人有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不管怎麼樣,斯奈德先生總得讓我們先進去吧。」
聽到這裡,斯奈德無奈的搖了搖頭,只好示意其他人開門,放他們進來,同時抬手將自己正在看的三維立體影像壓了下去。
等這些人來到阿布羅狄號的駕駛室內後,才瞧見他們的藍色皮膚,正是做為交流團在自由之心星艦上學習了哈爾斯頓人。
作為這次交流團的成員,還是有不少斯奈德熟悉的人,比如那個精通聯邦文化的咕嚕特,以及之前被打敗的哈爾斯頓勇士阿弗爾雷德。他那充滿爆炸性的肌肉,無論在哪裡都是極具衝擊與壓迫性的。
可惜的是整個駕駛室內的人,都是在忙著自己手頭的事情,根本沒有人去正眼看他一下。
作為一群久經戰場的老兵,他們有著自己的驕傲以及堅毅,更別說這傢伙也只是塊頭看著嚇人,最後不還是得被鬼影胖揍。
「斯奈德先生,你們既然有戰鬥,為什麼不通知一下我們?我們當時達成的約定裡面,不是有這麼一條攻防一體的協議嗎?這種情況,是時候讓我們這些哈爾斯頓族的勇士出馬了。」阿弗爾雷德大大咧咧的說道。
他是用的哈爾斯頓話講的,可是隨後就從他腦袋旁發出了一陣聲音粗獷的聯邦話。顯然剛才在外面喊話的就是這傢伙。
雖然這麼段的時間內,這些哈爾斯頓人還沒有辦法掌握聯邦話,可是強大的科技卻可以幫他們解決掉溝通障礙的問題,他耳朵上帶著小巧儀器裡面涵蓋了所有哈爾斯頓族與聯邦的交流詞彙,並且能夠接受以及輸出。
也正是因為它,才讓阿弗爾雷德可以毫無障礙的跟斯奈德交流,並且這個交流儀器發出的聲音也不是單純的機械聲音,而是通過接受阿弗爾雷德是聲線並且模擬發聲,說出來的話仿佛就是阿弗爾雷德說的一樣非常逼真。
「你確實是勇士,但是這種時候,我真不覺得你們能幫上什麼忙!」斯奈德用聯邦話回復道。
雖然斯奈德懂得哈爾斯頓族的語言,但這裡既然是自由星的地盤,就應該有著絕對的主導權才行。
如果沒有雷諾的放寬條件,只怕這駕駛室斯奈德都不會放他們進來。
經過簡短的翻譯延遲後,阿弗爾雷德直接怒目而視,吼道:「斯奈德,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實話實說而已。」斯奈德聳肩道。
「這件事情你不給解釋清楚我跟你沒完,你這是侮辱一個哈爾斯頓族勇士的好意,以及友情。」阿弗爾雷德咄咄逼人的說道。
作為一個懂得哈爾斯頓族語言的人,斯奈德就算不用翻譯也聽得懂他說的什麼,當即搖了搖頭。
就連一旁的咕嚕特也是輕咳了一聲,讓阿弗爾雷德注意自己的行為。
可這個二愣子顯然沒有把咕嚕特的提醒放在眼裡,繼續咄咄逼人的說:「說啊,你怎麼不說話了,快給我解釋清楚,你這個懦弱的傢伙。」
「你確定你要幫忙嗎?」斯奈德忽然問道。
「非常確定,從我出生到現在,還沒有遇見讓我害怕的事情呢。」阿弗爾雷德哼哼唧唧的道。
斯奈德又道:「那你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嗎?」
阿弗爾雷德搖了搖頭。
斯奈德這才將壓下去的信息又拉了起來,當阿弗爾雷德看到那兩隻利維坦後,頓時像是一隻被扼著脖子的公雞一樣,整個人都呆滯了。
就連一旁的咕嚕特也是眉頭緊緊皺了起來,讓他的本就不好看的五官變的更加抽象。
「即使這樣,你們哈爾斯頓族也是要幫忙嗎?」斯奈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