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心頭猛地一沉。
現在的情況對他大大的不利。
就連太虛劍宗的主神使者他們,似乎都拋他而去,若是就他自己,那還玩個蛋球啊!
這陣法連他們四個的聯手攻擊,都能無視之,光他自己一個人,再怎麼掙扎都是無用!
「怎麼樣?想清楚了沒有?我勸你還是好好的考慮考慮,俗話說,坦白從寬嘛,咱也不是非要殺死你,只是想給自己的妞平反昭雪而已,你要理解一個作為三好男人的心情!」
許牧慢條斯理的說著話。
只不過,在他說話的時候,四十九根通天火柱,不斷的散發出強橫的氣息,被許牧操控著,全部向著姜飛碾壓而去。
這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不坦白?
弄死你!
姜飛渾身一抖。
此時陣法只針對他一個人,這股壓力是巨大的,差點把他嚇尿了,這一刻的姜飛,甚至有種面對主神的感覺,那種無力感,衝擊的他再也無法忍受,低吼道,「你發誓!」
許牧眼前一亮,當即嚴肅的舉起右手說道,「我以天道發誓!若是姜飛如實坦白,我就放他一命,讓他離開,如有違反,就讓天劫加身,劈死我丫的!」
姜飛這才平靜了一些。
雖然眼前這傢伙,十分無恥,從剛才那操蛋的神解釋,就能看出來,但是
以天道起誓的話。
應該能信!
天道無情,哪怕是主神,也不敢隨便拿天道開唰,這樣的誓言,天劫加身,基本上絕無生路。
深吸了一口氣。
姜飛神色複雜的看了姜落雨一眼,而後便沉聲道,「我承認了」
「是我害了你!」
姜落雨渾身一震,「真是你!好你個姜飛,你還有點人性麼?」
姜飛聞言,卻是嗤笑道,「人性?哼,姜落雨,這個世界,弱肉強食,你這樣的女人,怎麼就不明白呢?」
「我比你小不了多少,但是,憑什麼,家族的資源,就向著你傾斜?我的資質,又哪裡差了?還不是因為,你有個好出身?沒錯,我就是嫉妒,就是不甘心!所以,在你競爭主神使者失敗的時候,我就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我聯繫了黑魔山,付出巨大的代價,讓黑魔老祖出手,但是我萬萬沒想到,你的實力竟然那麼厲害,不僅沒死,還帶走了黑魔老祖的主神器!」
「而事實證明,我的一切決定,都是對的!你成為家族叛徒,而我,被家族全力栽培,終於一路高歌,而且還成為了主神使者!」
姜飛的表情,有些扭曲,有些瘋狂,最後,赫然變得洋洋得意起來。
姜落雨眼睛死死的盯著姜飛。
真是恨不得吞了他!
這時候。
太虛劍宗的主神使者三人,卻是氣炸了!
「姜飛,那慘案竟然是你乾的!」
「霧草尼瑪,老子的親叔也是你殺的?」
「你這個混蛋,你簡直就是個人渣!」
三大主神使者憤怒的大罵,狠狠的瞪著姜飛。
然而姜飛卻是瞥了三人一眼,嗤笑道,「別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們死去的那些族人,算得了什麼,若非老子給了你們好處,再加上想要圖謀姜落雨的寶貝,你們會對姜落雨窮追不捨?」
三大主神使者臉色異常難看,換個場景,說不定他們就出手了。
姜飛冷笑一聲,驀然間看向許牧,低喝道,「現在,可以放我離開了吧?」
「別急!」
許牧眯眼一笑,悠然道,「你還沒道歉呢!」
姜飛表情一僵,眼神深處涌過濃郁的憋屈,而後看著姜落雨,沉聲道,「對!不!起!」
姜落雨冷著臉說道,「你道歉,我不接受!姜飛,你會受到報應的!」
姜飛撇嘴道,「現在他不能殺我,待我出去,除了主神,誰又能殺的了我?像是焚天山這樣的絕地,可不會有第二個!而且,我可不傻,再來一次,我絕對不會中計!」
許牧笑道,「不得不說,你是個狠人,你走吧!」
圍成一圈的火焰手掌露出來一條道路。
姜飛沒吱聲,默默的向著外面竄去。
就快離開火焰手掌的範圍了,姜飛心神一松,臉上的表情變得猙獰起來,內心暗自發誓,今天這場子,定要找回來,他姜飛,可不是誰都可以欺負的。
然而。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
耳畔,陡然間傳來一道笑聲,「哎呀,不好,陣法失控了!」
姜飛有些懵逼。
而後,頭皮直接麻痹了一般,下一刻,一道道火焰手掌,仿佛天崩,向著他席捲而下。
姜飛嚇尿了,尖叫道,「混蛋!你在做什麼?你難道還想殺我?你怎麼敢殺我?你已經發下了毒誓,我要是死了,你會被天劫劈死的!」
姜飛看不到許牧。
但是卻可以聽到許牧的聲音。
就聽到許牧嘆息道,「木辦法啊木辦法,這陣法忒牛逼,失控了!」
姜飛差點吐血!
陣法失控?
你這理由也忒特麼蒼白無力了吧?
這麼牛逼的陣法,你都能掌控,你現在跟我說失控?我信了你的鬼啊!
嗡嗡嗡。
虛空翻滾著無法形容的力量,姜飛全力爆發,可惜,一切都是徒勞,很快就感覺到了身體上的撕裂之感,似乎要磨滅他的一切。
姜飛瘋了,大罵道,「混蛋!混蛋!混蛋!你出爾反爾,違反誓言,你死定了!死定了!老子再黃泉路上等著你!」
轟!
姜飛身軀爆裂,所有的血肉,都在一瞬間被磨滅了乾淨,魂飛魄散,再無絲毫生還的可能!
一瞬間的功夫。
幾乎所有人都是眉心冒汗了。
姜飛竟然死了!
堂堂主神使者,竟然死在了這裡!
最讓他們心驚駭然的是。
尼瑪這貨死的冤啊!
不是坦白從寬麼?不是都發誓了麼?為何還會死?
太虛劍宗的主神使者,盯著許牧,顫聲道,「你竟然殺了他」
許牧搖搖頭。
而後,十分嚴肅的說道,「別慌張,別懷疑我,剛才我不是都解釋了麼,這不是我的錯,絕不是,是陣法失去控制了,我也不想啊,我是清白的,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