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明天再來做。」言如生走過來,彎腰做要拉她的架勢。
栩栩一邊推他一邊說,「這些明天要用,今天晚上必須得做完,你別管我了,快去吧。」
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她沒有把今天的工作推到明天做的習慣,明日復明日,明日何其多。
她執意要留下來做完再走,言如生知道拗不過她。
但還是不放心她忙到大半夜一個人回家,「這樣吧,你在這裡等我,我去一下儘快過來接你。」
栩栩想了想,沒有矯情,點點頭道:「這樣也行。」
反正今晚的工作恐怕也要做到大半夜,根據他們每次聚會結束的點,大概也在那個點。
「那我走了。」言如生直起腰,臨走前還不放心,又交代了一句,「你自己別一個人回去,這兒晚上並不好打車。」
栩栩皺眉對他揮揮手,故作不耐煩,「知道了,囉嗦。」
言如生走後,偌大的辦公室只剩下她一個人。
她目光深深的朝著言如生辦公桌那個方向看去,看著他每天坐的椅子,嘴角情不自禁的漾起一絲溫柔又溫馨的笑意。
如果不去想明天,這樣真好。
第一壕是他們聚會經常定的地方,這裡名流雲集,環境以及各方面都配的起第一兩個字。
所有人都到齊了,言如生姍姍來遲。
進門,圈子裡幾個向來熱鬧的哥們兒,齊聲說要罰他酒。
他被他們拖著摁坐在明安晟的身邊。
坐下後,他朝明安晟看了一眼,和平常一樣,他們之間交流,只需要一個眼神即可。
兩人很默契的互相點了下頭。
那些人將酒杯塞進言如生的手裡,「言三自覺點,先自罰三杯。」
幾個人圍著他不停的催促,言如生低頭看了眼被子裡的酒,唇挑起一個淡定的笑弧,「我沒帶司機來,酒我不能多喝。」
說著他將被子送到嘴邊,意思性的抿了一小口。
很顯然,那些人不會輕易放他過關。
「切,為沒帶司機擔心的不敢喝酒,這可不像你言三的性格啊。」
「就是,在這裡你害怕晚上回不去嗎」
「對,快喝,不喝可就壞了規矩了,哥兒幾個可不依。」
「三杯。」坐在一旁的明安晟忽然開口,「我帶他喝兩杯吧。」
說著他伸手端起自己的酒杯,仰起頭一口將杯子裡的酒喝盡。
「明安晟,你想喝啊」
「行,別急,你今天是壽星,一會兒有你喝的機會。」
大家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的擠兌明安晟。
言如生皺眉,「行了,不就是喝酒麼,老子喝就是了。」
說著他也一口將手裡端著的酒喝乾了。
他們聚會,喝的都是烈酒。
一連三杯酒下肚,別的都還沒什麼反應,就是嗓子燒的厲害。
他放下酒杯,目光橫掃剛才硬要灌他酒的幾個人,「怎麼滿意了」
然後他伸手從果盤裡拿起一塊水果塞進嘴裡,細嚼慢咽著。
包廂的門開了,又進來一個人。
「阿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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