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飯桌上還是和平時一樣,兩個人面對面坐著,除了偶爾刀叉碰到盤子的聲音,再沒有一點點聲音。
栩栩先吃完,用餐巾擦了擦嘴,起身準備離開。
對面的言如生忽然開口了,「溫栩栩,你該慶幸,你在昏迷的時候喊的是我的名字,而不是」
他語氣故作停頓,抬起頭,看著栩栩,唇瓣挑著一個冷艷的笑弧,「蔣卓恆」
什麼她昏迷的時候喊他的名字那她還說了什麼
栩栩心虛起來,不想讓言如生發現,她垂下眸子不看他,淡淡的道:「一直是你自己那麼以為罷了。」
一直是他在自說自話,說她和阿恆有多相愛,以為她多愛阿恆。
因為不重要,所以才會這麼無所謂的把她和別人聯繫在一起吧。
「呵,是嗎」言如生冷笑一聲,手裡拿著餐巾,不急不慢的擦著嘴,「不過不管你對蔣卓恆的感情有多深,但我們夫妻一場,又從小一塊兒長大,我覺得我有義務讓你認清事實。」
說著他放下餐巾,豁然起身,一雙陰鷙的黑眸犀利的盯著栩栩,「蔣卓恆那個人到底有哪裡值得你這麼愛著值得你放棄那麼好的留學機會去賭他心裡有沒有你你現在緋聞滿天飛,到處被人罵,他人在哪兒」
他激動憤怒的質問聲在餐廳里迴蕩。
「言如生」栩栩歇斯底里的吼了一聲,然後淚如雨下。
他知道,他竟然知道了她放棄留學的機會。
可是他卻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了誰,但他知道,這是她的傷疤,他明知道,卻還是這麼殘忍的將它撕開了。
「怎麼說到你的痛處了」言如生看到栩栩的眼淚,心裡並沒有想像中那種終於挑起她情緒的成就感,反而越來越煩躁。
他勾唇,笑容里滿是諷刺,「當初你不是放棄了留學的機會嗎你口口聲聲的說你想出國上學,說那是你的夢想,沒想到你的夢想那麼不值錢,隨隨便便為了一個心不是完全在你身上的人就能放棄。」
該死的蔣卓恆,偏偏還不知道珍惜。
如果她是為了他,多好。
栩栩哭著咆哮,「是,這麼多年,我愛錯了人,所以我活該承受現在的一切。」
然後她轉身,飛快的跑了出去。
看著她消失的背影,言如生心裡從未有過的後悔,想追上去,可是雙腳就像被固定住了一樣。
他想要的,不是這樣的。
哭過,笑過。
可還是得工作,栩栩用了一杯咖啡的時間,調整了情緒,投入到工作中,並且是面帶笑容。
攝影棚內,站在鏡頭前的漂亮女人,穿著大紅色的露背裙,v領,將她的好身材完美的勾勒出來。
她不斷的對著鏡頭擺著各種造型,時而妖嬈,時而嫵媚,時而冷艷。
攝影師不斷的按著快門,臉上滿意的笑容從未褪去過。
「ok,收工。」
拍下最後一個鏡頭,他對著鏡頭前的漂亮女人做了個ok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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