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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小曼的回答無疑讓程朗無法可說，一直以為是他自己的問題。到頭來卻是她沒想好，她的拒絕讓程朗有一種挫敗感。

    「那你打算過什麼樣的日子，你說說。」

    葉小曼沉默了許久，才抬起頭看著程朗。堅定的說：「程朗，我四年所學的知識，還有我兩年的新兵。以及現在來之不易的工作，都不允許我這麼早生孩子，步入婚姻生活。」

    程朗搞不懂葉小曼的心理。在他看來，這些都是拒絕的理由，都是不願意跟他生活的藉口。包括她竟然想要打掉他的孩子。

    「你就是不想嫁給我。」

    「對，我還不想嫁給你。」

    對程朗來說，葉小曼就是他人生的一個意外。意外的在意她，意外的喜歡她，意外的要跟她結婚，同樣意外的她竟然拒絕了！

    「曼曼，你說得對。」程朗默默的這樣說著，其實他依然想不明白葉小曼到底是什麼意思，可是他沒有再說。男人的尊嚴迫使他不再問。

    葉小曼突然牽起程朗的手，「其實我挺害怕的，萬一我父母知道了，一定不會原諒我。」葉小曼第一次在程朗面前提起她的父母。

    這讓程朗想到了葉小曼淺層次的身世，也不知道她自己知道不知道。這一刻，程朗突然希望她不知道，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知道。

    「程朗，清明節我想回家。」葉小曼現在只有盼著清明節了，她沒有假期。清明節都要提前兩周申請。

    「想家了？」對於家就在這裡的程朗來說，他從來沒有過想家的念頭。什麼時候想家了就回去了。

    「嗯，我媽媽一直希望我畢業後回去工作。可是我沒有回去，我甚至接受了這份一輩子的職業。」

    「那應該算是我破壞了你的計劃，或者說你媽媽的計劃。」程朗聽著葉小曼訴說這些瑣事，才發覺他其實真的不了解她，連她心裡怎麼想的，他一點都不知道。

    葉小曼摸了摸肚子，有點涼了。晚上還是有些涼，她怎麼開始擔心肚子了，唉。女人這輩子最怕的就是懷孕。

    「我父母就我一個孩子，我不回去。他們又能依靠誰？在那個城市，他們只是獨門獨戶。我是他們唯一的依靠。」葉小曼不僅想起了家鄉門口的那片大海，每當她心情不好。她都會跑到海邊，對著大海吼叫。

    眼看著要走到葉小曼宿舍門口了，程朗突然有些不安。他不想離開，他想跟她在一起。他想徹底的了解她，他想要好好地跟她相處。

    只是不管是天時還是地利，都不利於他吧？

    葉小曼打開宿舍的門，她知道程朗會跟進來。所以她沒有阻止，就讓他進來了。「宿舍就這么小，比不上你的環境。」

    程朗走進去，看著收拾的很乾淨的房間。他有些驚訝，看不出來她那麼愛乾淨。「收拾得很乾淨，東西都擺放的很整潔。」

    葉小曼關上門，走到桌子邊，拉出凳子讓程朗坐下。她坐到床上，走的有些累了。「東西少，看著就整潔了。」

    程朗突然站起來，坐到葉小曼身邊。抓著葉小曼的手，看著她。「曼曼，我這一次很認真的告訴你。做我女朋友吧，讓我跟你一起走下去。」

    葉小曼「撲哧」就笑了，惹得程朗輕輕的掐他。「哎喲，真是的。你最後那句話說得，好像我得了絕症一樣。」

    「呸，呸，呸。什麼比喻啊，不許你這麼說自己。」程朗聽不慣葉小曼這拿自己生命開的玩笑。

    「我現在心裡依然有肖言，我沒有完全喜歡你。我也不確定我哪天會愛上你。這樣你也不介意麼？」程朗這樣認真的態度，反而讓葉小曼心裡有了底氣。

    程朗聽到肖言的名字，就有些變臉色。但他這次忍著一直沒發怒，直到葉小曼說完。他立即接話：「我介意，我當然介意。我是個正常的男人，我自然會介意。」

    「那你介意怎麼辦？」葉小曼有些好奇的看著他，答案有些出乎意料。還以為他的情只是說說而已。

    「我也會不時的想起夏珂，所以我介意也沒辦法。」程朗這人有時候吧就是太實在，你怎麼可以在葉小曼跟前這麼說呢，明知道女人最在意這些。

    「我說呢，原來在這堵我呢！那怎麼辦，我也會介意。」葉小曼攤開手，站起來走到書桌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那你不要想肖言了，我也不想夏珂。」程朗特別實在的看著葉小曼，眼神無比的真誠。好像再說，你看我多實在。

    葉小曼忍著把水潑到他臉上的衝動，以前常聽那些戰士私下議論程朗。說他是吃人不吐骨頭，殺人與無形之中。腹黑無敵，卻又讓你沒脾氣。現在葉小曼算是見識了。

    「你怎麼不說，你不想夏珂了，我就不想肖言呢？」葉小曼放下水杯，走到程朗跟前。小拇指挑起程朗的下巴，一副大爺的做派。

    「嗯…，也可以的。」程朗很不適應被人調戲的感覺，而且竟然是被一個比自己小上三歲的姑娘調戲。

    「爺，給妞樂一個唄。」葉小曼俯身對上程朗的眼睛，難得跟程朗單獨相處又這麼和諧。葉小曼玩心大起，反正她懷孕了，程朗不會拿她怎麼樣。

    不過，葉小曼顯然想的太美好。事實卻是這樣的，程朗臉一拉，面孔就凶了起來。從小接受正規思想教育的他，那受過這種赤光的調戲。他拉過葉小曼的胳膊。

    在他大力的手勁下，葉小曼一下就被拉到程朗懷裡，坐在他腿上。程朗對上葉小曼的眼睛，嚴肅的對她說：「爺賣身，不賣笑！」

    說完，葉小曼都沒看到他是怎麼操作的，她就平平穩穩的躺在床上， 程朗就壓了下來。程朗很輕的壓下去，護著她的肚子。

    「我都懷孕了，你什麼都沒想！」葉小曼慌亂的雙臂護在胸前，生怕程朗亂來。

    程朗好笑的看著葉小曼，在她唇上輕輕的點了一下。「我什麼都沒想，是不是你想什麼了？」

    葉小曼臉一紅，她以為他要做那個啥。竟然，竟然，太丟人了！葉小曼急的臉蛋發燒，急中生智，她大聲說：「妞賣笑，不賣身！」

    說完，還一副大義凜然的摸著肚子，跟安慰肚子裡的寶寶似的。

    程朗看著她奇怪的行為，說的什麼話啊！還賣笑，不賣身！敢賣一個笑試試！收拾慘她！

    「那我賣身好了，你也別賣笑了。難看，我這身材還不錯，我賣身給你好了。」程朗說著，就俯下身體。爬在葉小曼耳邊。

    葉小曼翻了個白眼，她實在難以把眼前這個男人與她剛進新兵連時那個男人對等起來。他們真的是一個人麼？她嚴重懷疑了！

    程朗翻個身，躺在葉小曼身邊。伸出胳膊把她摟在懷裡，「怎麼不說話啊？」

    葉小曼翻個身，側躺在程朗懷抱里。頭靠在他耳邊。「我實在無法接受現在的你，跟新兵連那個教官是同一個人。」

    葉小曼每一個字的氣息都噴在程朗耳邊，搞得他心痒痒。二十六七歲的小伙子，可是正當年啊！

    「你什麼意思？你是想告訴我，你接受的是現在躺在你身邊的不是我？」程朗雙手不安分的掀起葉小曼的襯衣角。

    葉小曼很警覺的察覺了程朗的動作，她伸手阻止了他進一步往裡伸。「幹嘛！不老實！」

    程朗委屈的扭頭吻上她的唇，「你勾引我啊？」

    葉小曼往後一仰，躲避程朗的親密。「誰勾引你了！」

    「你啊，你勾引我。」程朗欺身跟上，不讓她躲。伸手摟住她的腰，摁倒自己懷裡。

    「我什麼時候勾引你了？」葉小曼最討厭別人這麼說，尤其這個人還是程朗。

    「第一次就勾引了。」程朗窩在葉小曼頸窩裡，聞著她淡淡的體香。體內跟著就反映了。

    葉小曼推著程朗靠近的頭和身體，「鬼才稀罕勾引你。」

    「你就是鬼啊，勾引我的女鬼。」

    「滾，我懷孕了。」

    程朗停下動作，抬起頭看著葉小曼。「懷孕了會有影響麼？不能麼？」

    葉小曼很認真的想了一會兒，搜刮著看過的電視劇或者小說里的答案。「不知道，好像不能吧。」

    「你都不知道？」程朗低下頭使勁親著葉小曼的嘴唇，雙手覆上葉小曼的胸。

    「靠！明明是你在勾引我，好麼！」葉小曼實在推不動程朗的身體，可她一點都不想跟他親熱。

    「我勾引你就上鉤啊？」程朗反問著，好似他正在做的事跟葉小曼無關一樣。

    葉小曼抬腿一頂，反正以前也頂過，沒啥大問題。程朗沒注意就被實實在在的頂了一下，他供著身體爬在葉小曼邊上。

    「嘶！」程朗嘴裡抽著涼氣，疼的再也沒那麼疼了，疼的他都覺得這輩子要完了。靈光乍現的那一刻，程朗想著一定要葉小曼生下這個孩子。萬一他以後沒能力了怎麼辦，這個孩子就是唯一的根了。

    「活該！」葉小曼往床裡面躺了躺，反正他今晚是不會走了。她的這張單人床勉強可以擠下他們兩個。

    程朗爬在那裡一句話都不說，他額頭上冒著汗。捂住下半身，理都不理葉小曼。葉小曼看著程朗不大力量她，一直維持著那副樣子，心裡有些發毛。她側躺起來，戳了戳程朗的肱二頭肌。

    程朗不搭理她！

    她湊過去，想要看清楚他的表情。說時遲，那時快。程朗抓住葉小曼的胳膊，雙腿同時壓住葉小曼的雙腿。嚴嚴實實的爬在她身上。

    「你要是再踢我二弟！我就讓你知道他有多厲害！」說完，低下頭撕咬著葉小曼的唇。不解氣似的，狠狠shun吸著。

    不一會兒，葉小曼的嘴唇就紅腫了起來。前襟的扣子也被程朗咬開了，葉小曼被程朗撩撥的有點把持不住。她在保持最後一絲清醒，「不行！」

    程朗埋在她胸前，努力的耕耘。只是趁著呼吸的間隙問她：「怎麼了？」

    葉小曼拉扯著他，「有孩子。」

    程朗本來性趣極高的挑著逗，可是葉小曼這一句話就澆滅了他所有的火焰。他翻身躺在葉小曼身邊，有種被打敗的挫敗感。

    葉小曼扣好扣子，摸著自己的肚子偷偷的笑。「你還想要他生下來。」

    程朗沒好氣的翻過身，背對著葉小曼。瓮聲瓮氣的慪氣：「明兒就打了去，礙事！」

    葉小曼聽見他這樣說，也生氣。雖然她是不想要，可他這是什麼態度！還礙事，礙著他做壞事了。真是的，葉小曼一生氣也翻身背對著他。

    到底是懷孕的人，情緒容易受到波動。葉小曼翻過身，眼睛就滑落下來了。這個孩子真是可憐，父不疼，母不愛的。還被嫌棄礙事，想著這個短命的孩子，葉小曼就覺得心裡悲涼。原來她也有這麼一天，手刃自己的親生骨肉。

    程朗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那可是他的親生骨肉。可是他竟然嫌棄他，他感覺到葉小曼生氣了。要不然，不會背對著他睡覺。

    程朗翻過來，伸手摟住了葉小曼的身體。「對不起，曼曼。」

    葉小曼咬著自己的拳頭，不讓自己哭出聲來。可是她控制不住，脖子下壓著程朗的手臂。眼淚就這樣滑到了他手臂上。

    程朗摸索著摸到葉小曼臉上，濕濕的水珠。他翻過葉小曼的身體，「對不起，是我不好。我不該凶孩子，更不該讓你不開心。」

    葉小曼環上程朗粗壯的腰杆，窩在他懷裡。如今她越來越習慣抱著程朗粗壯的腰，窩在他懷裡睡覺了。

    「是他沒福氣，不該早早來到人間。」葉小曼帶著哭腔，夾雜著濃重的鼻音。

    「唉，是他爸爸不好。不夠疼他。」程朗把所有的錯都怪罪到自己頭上，本來讓未婚女孩子懷孕就是男人的不是。

    半天沒聽到葉小曼答話，程朗低頭看了看。這個丫頭，就那樣窩在他懷裡睡著了。

    程朗與葉小曼自己盤算著要打掉孩子，可是程翊已經把這件事告訴了程朗的父親，她的哥哥程仰嘯。

    程仰嘯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就推掉了工作，連夜趕回來。只為了見一見自己那未出世的孫子的媽媽，老大一直不肯結婚。老二也常年不回家，他也沒時間說教他們，這下好了。孫子都有了，也算是大好事一件吧。

    程仰嘯連程朗的母親都沒有通知，車裡駛進高速路進站口。他才想起來問警衛小王：「小王，第一次見兒媳婦需要送什麼禮物麼？」

    這個難著小王，別說他沒女朋友。就算有女朋友，他也不知道啊！

    程仰嘯看著小王，一副扭捏的小女兒樣。「哦，對。你也沒有結過婚，問你等於白問。不行，我得給老婆打個電話問問。」

    他這樣說，小王就知道該怎麼做了，恭敬的遞上電話。

    這時，譚伊剛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她還不知道自己的二兒子幹了什麼好事，接到程仰嘯的電話，她很意外。

    「老婆，忙啥呢？」

    譚伊奇怪的拿開電話，看了又看，確定是她老公的名字和號碼，才又放在耳邊。「剛準備下班，怎麼了？」

    「今晚多準備點菜，我回來了。」程仰嘯抑制不住的高興，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那位姑娘。竟然能把他家的祖宗給拿下，肯定不簡單！

    今晚的程仰嘯那麼奇怪，讓譚伊不僅提起了防備心。「往常你也回來，也沒這麼高興過。怎麼了？升職了，還是調回來工作了？」

    「絕對大消息，回去告訴你。你趕緊準備飯菜吧。」程仰嘯說完就掛斷了電話，他太高興了。他能生出三個孩子，也該是時候讓他抱孫子了。

    程仰嘯的車子平穩的行駛著，他突然想起得給程朗打個電話讓他回來。「不行，我的給兒子打個電話，讓他帶兒媳婦回來。」

    小王趕緊阻止他，「部長，現在是凌晨。少校估計在睡覺呢。」

    程仰嘯著脾氣就上來了，「老子都回來了，他還睡什麼覺。必須給我起來。」說著，就撥出了電話，也不管現在是幾點。

    小王 剛想說，萬一跟您兒媳婦一起睡覺呢？

    半夜，睡得正沉的時候。程朗的手機在葉小曼書桌上瘋狂一樣的震動著。葉小曼被吵的煩死了，她踢著程朗的腿。「去接電話。」

    程朗翻個身，抱著她。「不接，誰這麼早打電話啊。」

    葉小曼推開他，「那你去掛了，別讓它響了。吵死了。」

    程朗只好起身，看也沒看，拿著手機就恩掉了。他剛恩掉，手機又瘋狂的震動起來。他煩躁的睜開迷糊的雙眼，隱約看到「首長」二字時，一激靈就醒了。

    程仰嘯拿著手機正在生氣呢，這混賬兒子都學會掛他電話了！真是皮癢了，找抽了！程朗剛接通電話，他虎著嗓門就吼了起來。

    「你個龜兒子，幾天不打就上房子揭瓦，還敢掛老子電話。皮癢了是吧，老子現在就找鞭子等著你。」程朗還來不及捂住電話，葉小曼就撐著床起來，迷濛著雙眼問他。

    「誰呀，這麼早就有事找你？」

    程仰嘯隱約聽到那邊有個聲音，很朦朧。聽不清但他還是辨得出來是個姑娘，剛想張嘴罵程朗，就看到警衛員小王舉著手機給他看。

    「部長，少校有可能跟女朋友在一起。」

    程仰嘯一拍腦門，對啊！這個時間點，要是跟女朋友在一起。那肯定就在睡覺啊！他真是越老越沒腦子，怎麼就沒想到了。想著影響了他孫子睡覺，他啪就掛斷了。

    程朗一句話都還沒說，他老子就掛斷了電話。讓他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是發生什麼了？穿越了麼，還是夢遊啊？

    程朗放下手機，重新躺到床上。葉小曼翻身靠著他，「誰啊？」

    「莫名其妙，睡吧。還能再睡會。」程朗親了一下葉小曼的額頭，葉小曼又沉沉的睡著了。可是程朗卻睡不著了。

    他父親怎麼會莫名其妙的給他打電話呢？從小到大如果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他父親從來都不會主動打電話給他。帶著這個疑問，程朗把手放在葉小曼肚子上。自言自語道：「難道是你召喚了你爺爺回來麼？」

    軍演結束後，程朗申請了休假半個月。程俊留下處理後續事項，大小事處理的差不多了。他也申請了休息一周，正好回去探探親。

    他還不知道葉小曼懷孕的事，應該說只有程翊，程仰嘯還有孩子的父母知道了這件事。其他人都不知道。

    程俊回去後，先去療養院看望了爺爺。才回的家，剛走到家門口就聽到了裡面爽朗的笑聲。他加快腳步走進去。

    「爸！您什麼時候回來的？」程俊很意外看到程仰嘯在家，自小到大能見到父親的機會就很少。

    程仰嘯看著跟自己長得簡直一模一樣的大兒子，又那麼整齊。現在已經是少將級別了，是我軍最年輕的高級將領。程仰嘯很欣慰。

    可是唯一讓他操心的就是他的婚事，至今都三十五六的人了，還是不娶妻生子！這讓程仰嘯很頭疼。

    「俊兒回來了，過來坐。陪爸爸聊一會。」程仰嘯招呼程俊過去，程俊猛然發現他父親發間已經填了不少銀髮。

    程俊把外套搭在衣架上，坐過去。「爸爸。」

    「俊兒現在有沒有相上的姑娘？」程仰嘯堅信自己兒子的工作能力，唯一不信的就是婚姻大事。

    想當初，他娶妻也沒有這麼麻煩啊。竟然介紹認識了譚伊就結了婚，生下了他們三個孩子。這一生過的也算美滿了，怎麼到了他兒子這，就是不結婚呢？

    「爸爸也不關心關心我的軍事生涯，反而先問這個。」程俊只是不想談這件事，除了這件事。他都可以說。

    「你都這麼大了，軍事生涯比爸爸當年升的還快。我呀，也就擔心擔心你的終身大事了。」程仰嘯這次竟然沒有發火，以往只要程俊表現的對婚姻之事不在乎，他就大發雷霆。

    「這不沒遇上像我媽這麼好的女人嘛，要不然早結婚了。」程俊看到譚伊端著水果盤走過來，故意說著。

    譚伊這次不領大兒子的情，笑著坐到程仰嘯身邊。「你呀，跟誰說的貧嘴。我看沈畫那丫頭就不錯，這麼多年都掛著你一個人。這不，前幾日，還提著果盒來了。」譚伊指了指條幾下面擺放的食盒。

    程俊不是不明白沈畫的心，可是他一直拿她當小妹妹看待。怎麼可能往那方面想？他們之間相差一輪還要大呢。

    「媽，她還那么小。我可是拿她當妹妹對待啊。」

    譚伊拿起水果盤的蘋果削了起來，「你拿人家當妹妹，人家可不拿你當哥哥。這麼多年，我是看出來。這丫頭死心眼，這麼多年就等你一個人了。」

    程俊特別煩躁的解開衣領，明明不是這樣的，明明年齡不是問題的。只是不是那個人，不是他想要的那個人啊！

    「不是我說你，現在還有沈畫喜歡你。你等著沈畫也不喜歡你了，看你怎麼辦？」程仰嘯很少跟譚伊說到一起，這次反而贊同了她。

    譚伊沒來由的有些出神，這麼多年了。他還是第一次支持她的看法。

    「對了，爸您回來有什麼事？這麼突然，事先都沒通知。」程俊很成功的轉移了話題。

    譚伊把削好的蘋果遞給程俊，附和著：「是啊，昨天晚上白白浪費我做那麼多好菜了。你也沒說是什麼事？」

    程仰嘯笑得眼都要眯起來了，他抓著譚伊的手。「我們要做爺爺奶奶了！」語氣里都透著喜悅。

    程俊嘴裡蘋果掉到了地上，這個消息震驚他了。他第一個反應是程朗，第二個反應是葉小曼！可是不管是第一個還是第二個，都讓他難以接受！

    譚伊也有些接受不了，「誰啊？俊兒可在這坐著呢。」

    「除了俊兒，我們還有二郎啊。二郎有喜事啊，這不孝的兒子竟然都不告訴我們。」程仰嘯說完，心裡算是舒了口氣，舒服的靠在沙發上。

    譚伊有些發呆，她當初特地給找了一家門當戶對的婚姻。夏家的長女，那姑娘長得眉清目秀，跟程朗又是青梅竹馬。她也滿意夏珂的出身，可是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種事。

    「我還以為那姑娘是個大家閨秀，懂得分寸。沒想到竟然還發生這種事！」譚伊有點後悔自己當初的選擇了，她可不想她的孩子娶一個不守規矩的女人入門。

    程仰嘯奇怪的看著譚伊，「你知道是誰？」

    譚伊被程仰嘯的反問問的有些發毛，就老老實實的交代了。

    「糊塗，只是新社會。你竟然還想包辦婚姻！真是糊塗。虧你還是大家閨秀，念過大學的高材生！」程仰嘯氣的不輕，站起來就覺得頭有些暈。

    譚伊趕緊扶著他坐下，幫他順著氣，慢慢的安撫著他。「我也是看那孩子喜歡二郎，就想著促成一段姻緣。也沒包辦婚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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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地方因為是禁詞，不得不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