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國,血莽侯王晨年是皇上秦順的忠臣,與親王秦淮不和,曾上書向皇上稟明秦淮野心,說秦淮常與武國高層私下接觸,但皇上軟弱,畏懼秦淮,不敢明著對他的秦淮皇叔放肆。但王晨年也因此得罪秦淮,秦淮曾表明必殺王晨年。
秦歷九五三年,秦朝上下血流成河,原皇系被滅,皇派眾臣一個不剩,而秦武以姻聯合,同仇敵愾。)
巍峨的山峰之中,樹枝上的小鳥左右的盼著,不停地眨著眼睛,看了看那剛升起來的太陽,火紅火紅的,還不怎麼刺眼,周圍的星點也都消失不見。小鳥兒撲騰著翅膀,向著遠處飛去。
風,靜靜地吹著;枝頭,輕輕地晃著;山間,一股清泉淙淙的流動著,使得山林間愈發秀麗起來;露珠吐露嬌艷的寒光,猶如一層薄紗,籠罩在大地上,又使這天地更加空靈;小鳥從上面飛過,沒有發出多餘的聲音,默默地飛向城市。
看著那基本如同一樣的房屋,各種筆直的大道瓜分了這些房屋,周圍都是十米高的城牆,各個方位也都修有防禦要塞。大清晨的,也偶然有行人悠閒的走過,青色的瓦片,土灰色的牆,卻也看著有些老氣。
而城牆外的一處山腳,黑壓壓的一片,看著像是一方軍隊,卻趁著原來的黑暗讓人無法發現。
啾啾,啾啾。
小鳥落入一處莊園的一棵樹上,依然「啾啾,啾啾」地叫著,像是在呼喚著什麼人。
「來嘍來嘍。」
一個看起來是八、九歲的小孩提著些剝好瓜子跑了過來,坐在樹旁的石凳上,將瓜子攤在石桌上,小鳥看到小男孩來了,「啾啾」地叫了幾下,就到小孩身邊飛著了。
「來來,小鳥兒,來吃瓜子了。」
「小鳥啊,小鳥,還記得我以前給你說的事嗎,今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我又看到了好多五顏六色的光點了,看著那些光點四處飛舞,真的好美。」
「啾啾啾,啾啾」
「唉,以前我給娘親說過,她還叫了郎中來看我,但沒看出什麼來,然後她又讓我不要亂說話,也不要再跟別人說了,不然會被別人說是傻子的,你說說我這眼睛是不是真出了什麼毛病啊。」
「啾啾啾,啾啾。」
「呵呵,還好有你在這陪著我,可以向你訴訴苦,不然我都不敢找別人說話了。」少年說著,伸出手摸了摸小鳥的背,卻惹得小鳥跳來跳去的,不停「啾啾,啾啾」地表示不滿。
不一會兒,一個丫鬟樣的在園子外探頭探腦向裡面望著,像是在找人。
映入眼裡的,是一個身著錦衣、脖子上還掛著一個特殊形狀玉墜的小孩追著一隻小鳥,小鳥也不甘示弱,不停地在王皓軒周圍飛著,就是不讓他捉到,以報復他的粗魯。
那裡還不時的傳出一陣陣的歡笑聲和啾啾聲,丫鬟捂著嘴笑了笑,然後輕輕地跑了過去。
「軒少爺,夫人叫您吃早餐了。」
丫鬟從後面喊道。
王皓軒一聽,頓時臉上就露出笑容。「嗯,我這就去。」說完就轉身走去。丫鬟收拾了下桌子也跟著離去。
......
東城門
由於天色逐漸亮起,城門也開了,接二連三的人結伴出現在城門附近,原來是附近村里來做生意的——因為大多擔子裡挑著的都是些蔬菜,也有坐著馬車來的。
而這時,從城中走出來的一些人中,有五個人,都背著或提著些東西,用布遮掩著。慢慢地走到城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殺死了守門的士兵,周圍的百姓都驚恐的向四處散去,有的尖叫著,而這同時,城外,從黑暗中射出不少箭矢,射向城牆上巡察的士兵,同時,一對對士兵從黑暗裡衝出,衝進城中。
城中防衛的士兵有的去報信,其餘的都在一些軍官的指揮下抵禦著衝進城裡的士兵。
......
大廳里,正襟危坐的血莽侯王晨年坐在飯桌主座,身旁是一美婦,正是王皓軒的母親,另一側是十六七歲的女孩,一看就是美人胚子,也與那美婦有幾分相像,是王皓軒的姐姐,四周有幾個婢女僕人站著。
王皓軒從外面小跑而來,坐在自己位置上道:「爹娘早安,姐姐早安,嘻嘻,終於吃飯嘍。」
姐姐秋兒輕輕的應了一聲。
「大清早的,你又跑到了哪,所有人都在等你,若有下次,你就別來吃飯了。」渾厚的聲音在飯桌上響起,此聲主人正是王晨年。
王皓軒低下頭,眼睛時不時的看向爹爹,道:「知道了,爹爹。別生氣嘛,不會了不會了。」
「好了好了,大清早的,說什麼呢,來來,軒兒多吃點。」美婦邊說邊夾菜給王皓軒。
這一家人在吃著飯,看著美婦左夾一點菜給女兒,右夾一點菜給兒子,王晨年也搖了搖笑著,飯桌上滿滿的都是幸福的氣息。
突然,一道聲音打破了這氣氛。
「報!」
一士兵從外面跑來,微喘著。
「何事?」王晨年見著是親信,起身走到士兵面前。
「啟稟侯爺,屬下今早得一密文,說、說秦淮王爺要起兵謀權篡位。」士兵悄悄在王晨年身邊的說,並遞給王晨年一份書函。「並且還說要滅了侯爺。」
王晨年怒哼一聲,轉身走向書房,士兵也跟了過去。
「娘親,爹爹怎麼了。」王皓軒疑惑的問問,姐姐也在一旁看著母親。
母親放下碗筷起身走去,溫柔的說道:「你們先吃飯,沒事的,我去看看。」
書房裡站著三名士兵,王晨年看著地形圖不知在思索什麼。
美婦走到王晨年身邊問道:「老爺,發生什麼事了。」
「從情報看來,秦淮怕是要開始動手了,我們要有危險了。」
「能有什麼危險,我天水城鎮守邊疆,相鄰武國,難道他就不怕武國覬覦他秦國嗎?」美婦臉色不岔的道。
王晨年狠狠的哼了一聲,「你知道什麼,他若是真與武國結盟,我們不就成了瓮中之鱉了嗎,看來秦淮已經有了充足的把握了。」
「那我們怎麼辦,逃出秦國?」
「只能這樣了,你去準備下,帶著秋兒和軒兒逃離這裡,去天元。」王晨年走到窗邊,背負雙手。
「老爺,你不和我們一起嗎?」美婦拉著王晨年的衣服喊道。
「我是陛下的人,就當為陛下拼下最後的性命,今日我就起程回京。」
「不,老爺,我們可是一家人,要走一起走。」美婦依舊緊緊的拉著他的衣服,滿臉淚水。
「你得照顧好我們的孩子,不能讓他們沒有親人在身邊,快去收拾一下,隨便帶點東西。晉鵬,你隨夫人一路。」王晨年隨後向一個士兵吩咐到。
美婦哭泣著走出書房,回到房間收拾東西,那個叫晉鵬的士兵守在外面,不一會,美婦背著一個包裹出來,又到廚房拿了點東西,回到了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