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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過早飯，張嘆帶著小白出門。

    秋天到了，冬天也不遠了，該給小白添一些新衣服了。

    他沒有立即去劇組，而是帶著小白來到西長安街的服裝店，準備給她挑幾套秋冬裝。

    「到了，我們下車。」張嘆把車停在商場的停車場裡，帶小白下車。

    小白狐疑地打量四周，問道：「這是哪裡嘛？」

    她可不是榴榴嘟嘟喜兒那樣的小傻瓜，她聰明著呢，這裡明顯不是她當燕燕的地方。

    她會不會被張老闆賣掉吖，嚶嚶嚶。

    「這裡是商場啊，我們去逛街。」

    「我是個燕燕，我逛啥子街嘛！」

    小白拒絕下車，認為逛街不符合她燕燕的身份，就像榴榴認為坐在過道邊上不符合她大榴榴的身份一樣。

    小朋友都有小朋友的驕傲。

    張嘆站在車邊勸道：「演員都很喜歡逛街的啊，你小蘇姐姐就很喜歡逛街，她是個大演員。」

    「爪子？小蘇姐姐是哪鍋？」

    「蘇瀾，給你買過好多好吃的好玩的那個漂亮小姐姐。」

    「我啷個不曉得咧。」

    「……」

    小白忽然拉開自己的包包，從裡面摸出一個手機，放在耳朵邊，大聲說：「歪~~~~是小米嗎？小米小米，快喊小敏姐姐接電話，我要和她唆話，張老闆帶我去逛街……」

    不是吧？張嘆不確定地問道：「你真的在給小敏姐姐打電話？」

    小白點點頭，嗯了一聲，繼續和小米歪歪唧唧。

    張嘆：「不是吧？？？我只是帶你去逛街而已，你就要報警？？」

    「嚯嚯嚯哈哈~~~」

    小白見張嘆有點不高興，把手機拿下來，亮給張嘆看，「逗你玩的呢，張老闆。」

    手機黑屏呢，根本沒撥。

    「……」

    不帶這麼玩人的。

    「快下來，我們去逛街，天氣要變冷了，我們給奶奶買幾件暖和的衣服。」

    小白一聽，這才下車，跟著小包包跟在張嘆腳邊，被牽著小手進了商場。

    這處商場賣的都是高檔服裝，動輒上千，普遍大好幾千，好在小白不懂這些，要是換成譚錦兒來，肯定立刻打退堂鼓。

    「老闆，進來看看嗎？進來看看吧，新到的男裝秋冬款，都是最時尚的。」門店裡的漂亮小姐姐站在門口招攬客戶。

    小白昂著小臉好奇地打量這些小姐姐，見張老闆無動於衷的樣子，不由戳了戳他的大腿，說：「張老闆，在喊你咧，你啷個不唆話咧，要有禮貌噻。」

    張嘆低頭告訴她：「她們賣的都是男裝，我們不買男裝，我們買女裝。」

    「為啥子買女裝？」小白傻乎乎地問。

    「你和奶奶都是女生啊。」

    「喔。」小白恍然，「唆的也對嗷，我啷個忘了咧。」

    「這裡，進去看看。」

    張嘆牽著小白進入一家中式女裝店，漂亮小姐姐立刻笑臉迎上來，詢問要給誰買衣服。

    張嘆快速掃了一眼視線里的衣服，覺得蠻適合姜老師的風格，便說道：「要給一位老奶奶買兩套衣服，她大概身高165cm……」

    導購員聽了後，立刻挑了一套冬天的大衣，說既保暖又好看，非常適合有氣質的老奶奶。

    張嘆覺得不錯，問小白怎麼樣。

    小白一臉懵圈，只會點頭說好。

    張嘆覺得，如果第一分鐘就把衣服買好，那好像說不過去，就不叫逛街了，所以雖然覺得眼前這套衣服不錯，但還是決定再看看，多看看，多比比。

    但他再怎麼貨比三家，也在一刻鐘內把姜老師的兩套衣服買好了。出門時，他低頭看向小白，一時無話。

    小白：「住啥子？是你要買的嗷張老闆，我嗦了我是窮娃娃，我莫有錢，你不要怪我嗷，我莫有錢，你不能欺負我嗷。」

    張嘆笑道：「我知道你沒錢，這衣服也不要幾個錢。」

    小白鬆了口氣：「那你瞪著小白住啥子？？」

    「我們買的是不是太快了，你不是女生嗎？你不多看看？」

    「我是個燕燕，我才不喜歡逛街咧。」

    小白不屑地走在前頭，似乎跟張老闆出來逛街很掉價似的，人家店裡的小姐姐一個個可不是這麼想的。

    「你往哪去啊？我們還要去給你買呢。」

    兩人坐電梯來到樓上一層，這裡都是童裝店。剛剛對琳琅滿目的服裝不屑一顧的小白，瞬間變了個人似的，目不暇接，指著櫥窗里的漂亮小衣裳嘰嘰喳喳，要不是被張嘆牽著，她准跑近了看，也太好看了吧。

    「你想去哪家店你自己選。」

    小白立刻躥進了最近的一家服裝店，導購員立刻迎上來，詢問小朋友的喜好，還向張嘆夸小白可愛。

    「您女兒真可愛，眼神好靈動，跟您真像。」

    她話音剛落，原本正在看小褲子的小白立刻跑遠了。

    ……

    「這套，這套，還有這套，都要了，幫忙打包裝好。」

    導購員喜滋滋地包衣服去了，小白砸吧砸吧小嘴，扭扭捏捏地說：「張老闆，這不好叭~~~」

    「什麼不好？」張嘆問。

    「我都莫有錢錢呢。」

    「不要幾個錢，我付了。」

    「那我都不曉得啷個謝謝你。」

    「很簡單啊，你今晚陪我睡吧。」

    小白想了想，還是覺得有點吃虧。

    「我做棒棒雞給你吃叭。」她自誇說：「我做的棒棒雞，是全世界最好吃的棒棒雞，張老闆你喜歡吃就點個讚吧，我舅媽雖然是個瓜娃子，但是她是個好人，她只是有點屁兒黑……」

    張嘆：「……」

    小白嚯嚯嚯大笑。

    兩人大包小包拎著回到車上，小白坐在後排淹沒在各種小衣裳里，嘻嘻哈哈，忽然指著其中一件紅色的秋裝對張嘆說，要把這件送給喜兒。

    「喜兒的衣服有個洞洞。」

    「啊？真的啊？」張嘆一邊開車，一邊和小白聊著天。

    「我看到啦，有個洞洞，介里，在介里。」

    張嘆通過後視鏡，看到小白指著左袖。

    「但是，這件紅色的衣服你不是很喜歡嗎？送給喜兒了你不可惜？」

    「有洞洞會好冷的，給喜兒穿。」

    「這樣吧，我們再買一件，專門給喜兒買，送給她當驚喜，好不好？至於這件紅色的，你留著，這是專門給你買的，人家喜兒也不一定能穿的下呀。」

    小白點頭同意，於是兩人回到商城。下車時，小白拎著一套衣服，張嘆讓她把衣服留在車上，不要帶著，但是小白說要把這套衣服退掉，退掉的錢再給喜兒買，這樣就不用多花張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