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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樣？你也覺得這不可信對吧？」佩姬卡特毫無底氣的問道。

    「沒錯，確實不可信。」埃文森幾乎是下意識的回答了一句。

    「那就是因為我壓力太大，以至於胡思亂想，做出了這種荒誕不經的夢來了？」

    「我想就是這樣的。」埃文森點頭確認道，並且還給出了自己的意見「下次睡覺前，你可以嘗試多喝幾杯酒，把自己灌醉了或許能睡踏實一些，當然了，我不推薦你喝太多，要是引起胃部不適的話，就很難入睡了。」

    hail hydra？！埃文森現在比佩姬卡特更不相信美國隊長會說出這種話來。事實上這世界上誰勾結九頭蛇他都能夠接受，但唯獨美國隊長是個例外。

    親自打敗紅骷髏，一手挫敗九頭蛇統治世界陰謀的英雄。美國精神的化身，被認為是繼華盛頓之後美國最偉大的人，像這樣一個濃眉大眼的小伙子也會叛變？

    這果斷沒人信啊，難不成是有人重新設定了他一生成長的軌跡？這不是開玩笑嗎？！

    「嗯…」說完這些之後，佩姬卡特和埃文森同時沉默了起來。

    「真的不可能嗎？」可緊接著兩人的目光又撞在了一起，同時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雖然說他們都認為這種事情完全不可能發生，但是被這一個夢境攪得兩人心裏面都有了個疙瘩。就像是一個蚊子塊一樣，不注意它的時候無傷大雅，可一旦想起來它那真是癢的難受啊。

    而且如果完全拋棄個人感情和主觀立場，以純粹的理性邏輯分析的話…這種事情似乎也不是一點可能性都沒有。

    「我知道這很荒唐，但如果仔細想一想的話，史蒂夫未必真的不會和九頭蛇…」說到這裡佩姬卡特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斟酌了一下補充道「當然了，史蒂夫肯定不是自願加入的。」

    不是自願，那就是被迫的了。「可是如何強迫的呢？嚴刑拷打痛苦折磨？我不認為隊長會屈服於那些東西。」

    「我知道。但…」佩姬卡特對於這一點還是十分肯定的，而她指的別的東西「如果是脅迫呢？」

    「你曾經說過九頭蛇有一個秘密的強化人特工，冬日士兵，他的真實身份其實是…巴基。」

    「是的，確實如此。」埃文森點點頭，冬日士兵的真實身份就是那個名字絕對不可以倒過來念的男人。

    「所以…」佩姬卡特說道「如果九頭蛇用這個人來脅迫史蒂夫呢？把他當做人質，告訴史蒂夫說如果你不合作我們就殺了他。史蒂夫說不定就會做出妥協。」

    「不可能。」埃文森覺得佩姬卡特現在也是關心則亂，沒能做到通盤考慮「以九頭蛇的卑鄙程度，我不否認他們會做出這種事情。但我不認為隊長就因為這個而投降。」

    「史蒂夫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佩姬卡特嘆了一口氣說道「他從長眠中醒過來，發現一切都已經時過境遷，他全部的親朋好友，除了我以外都不在人世了，他的心中會感到多麼的孤獨和淒涼。」

    「而當他發現巴基還活著的時候，天知道這會對他有多大的影響。」

    「所以你認為，在隊長的心中其實你和巴基的地位是相同的？」埃文森問道。

    「嘶…」佩姬卡特突然深吸了一口氣「我不喜歡你的這個說法，但我認同你想表達的意思。史蒂夫一定會動搖的。」

    我的說法怎麼了？要是認真算起來隊長認識巴基可比你早，你才是第三人好不好？

    「動搖是肯定的。如果不動搖的話他就不是隊長了。但也僅僅只會是動搖而已，受到這種脅迫之後相較於直接投降九頭蛇，我更相信隊長會先應付一下表面，然後召集同伴，也就是我們。一起去營救巴基，這才符合隊長的為人。」

    「可是九頭蛇是狡猾的敵人。」佩姬卡特說道「如果他們耍什麼花招，讓史蒂夫相信身邊的人都不可信呢？這幾乎都不用撒謊，想想看神盾局現在變成了什麼樣子。」

    「他們會告訴隊長你，甚至是我，都是不可信的。不需要他相信這一點，只要他產生懷疑就夠了。」

    「面對的壓力越大就越會反抗，隊長就是那種人。」埃文森堅定的說道「如果真是那樣，隊長也絕對不會屈服，而是自己一個人反抗九頭蛇，自己一個人去拯救巴基，絕對不會真正的投降。」

    「你好好想想，上帝的義人，隊長是那種會把個人感情至於大義之上的人嗎？」

    「可…如果他被洗腦了呢？」埃文森完全是按照美國隊長的性格來分析的，但是佩姬卡特卻又提出了另一種看法「我當然相信以史蒂夫的意志會按照你說的那樣做，但如果他已經沒有意志了呢？如果他的意志已經不屬於他了呢？」

    「隊長會被洗腦？」埃文森聽了都覺得好笑，覺得這還不如隊長被巴基脅迫的更可信一些「以隊長的堅強對他洗腦完全是不可能的，你要說他被人用超能力強行控制了精神我可能會相信，至於洗腦？呵呵…」

    「這就是我擔心的！」佩姬卡特咬了一下牙說的「你看不起催眠和洗腦，你認為只要意志堅定就可以很容易的豁免。但是我見識過真正的催眠大師有多厲害。」

    「約翰芬霍夫，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提起過這個人，但是關於他的事情你完全是在檔案上看到的，可我卻是親身感受。我親眼看見他如何完全掌控了當時科學戰略部隊的局長。」

    「他只是轉了轉戒指說幾句話，就讓我們一個受過專業訓練的特工，在一個酒吧門外的馬路上來回走了三遍，直到被車撞死為止。」

    「托尼的父親霍華德，被他催眠的開著一架飛機，差一點就朝紐約投下了化學武器。」

    「如果你覺得這都沒什麼的話，那麼她…」佩姬卡特說著一手指向了多蒂「多蒂安德伍德，前蘇聯用鐵血政策從兒童時期培養起來的秘密特工，利維坦的早期創始人，完全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中，變成了一條唯命是從的走狗。」

    「走狗太過分了，小佩！」多蒂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了，一臉不樂意的小聲抗議著。

    「別插嘴！」佩姬卡特現在正心情不好，直接抬起腳了又玩遙控器上踩了一下，一陣電流通過，多蒂又是渾身抽搐著暈了過去。

    經過這個小插曲之後，佩姬卡特繼續說道「最後我雖然抓到了約翰芬霍夫，但是他被關進了阿尼莫斯佐拉的牢房中，如果他真的把自己所有的成年技巧全都交給了九頭蛇，那么九頭蛇的洗腦技術也就可想而知了。」

    約翰芬霍夫，這真的是這個俄國男人的真名嗎？埃文森雖然以前從檔案上了解過這個人的事跡，但遠沒有佩姬卡特這個當事人親身講述那麼令人震撼。或許這傢伙的真名字應該叫做尤里才對。真搞不懂，為什麼總有人認為俄國人會在催眠和心靈控制上有這麼大的成就。

    「這種事情應該也要看天賦的，不是說得到了全部技巧就一定會。催眠時候的每一個動作，說話的聲調語氣，面部的微表情，每一個眼神，可能都會對催眠的效果產生巨大的影響。」

    埃文森也不是看不起催眠術，更不是對其全無了解。畢竟身為一個術士雖然不會催眠，但是要學習蠱惑誘騙和腐化的，這也算是相近的學科吧。

    「顯然九頭蛇還沒有人能夠做到約翰芬霍夫那種程度。所以他們是否能夠吸納美國隊長仍然存疑，並且，就算他們能，那也一定是一個漫長的過程，中間不能間斷不能分次進行。」

    「這個過程不是說一頓中午飯的功夫就搞定了，這是需要時間和時機的，隊長沒有連續好幾天不著家夜不歸宿的吧？他們根本沒有機會好不好。」

    「他們有的。」佩姬卡特嘆了一口氣，就像是渾身失去力氣了一樣坐在凳子上說道「史蒂夫被找到的時候處於冰封狀態，他的復甦過程完全是由神盾局一手安排的，而神盾局當中有多少九頭蛇？史蒂夫的甦醒過程當中會不會有九頭蛇的人參與？或者乾脆就全都是九頭蛇的人？」

    「他的甦醒就是一個漫長的過程，給他們提供了時間。而如果他們稍微動一下手腳，在他甦醒的時候停頓一下被引導入半昏迷狀態，那個狀態之下人幾乎是沒有意志的，很容易就會被洗腦的。」

    「你是說…隊長在一開始…在和我們見面之前，就已經被九頭蛇洗腦了…」要是按照正常的角度來考慮，這麼好的一個九頭蛇不可能會放棄的，難不成亞歷山大皮爾斯腦殘片吃多了？小腦穿刺大腦萎縮了？

    「我也不想這樣想，但是…」佩姬卡特面容悲戚，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這麼長時間和她在一起的，這是一個九頭蛇的傀儡，她愛的史蒂夫仍然沒有回來。

    而且有些事情就怕往回想，不去想它一點事情都沒有，一旦回想起來那幾乎全都是疑點「想當初，史蒂夫失蹤之後，我和霍華德順著他飛機的飛行軌跡尋找了整整三年，我們找到了宇宙魔方卻沒有找到他，三年的時間都沒有找到他，那幾乎成了我和霍華德心中的夢魘，無時無刻的不在折磨著我們。」

    「但是…我們按著科學的飛行軌跡預測，動用國家力量的尋找一無所獲。可是六十多年過去了，他就那麼湊巧的出現了，被一個俄羅斯的石油探索隊，非常巧合的發現了！而且俄羅斯人發現之後，居然立刻報告了美國軍方和神盾局，他們的無私和守法簡直讓我感到驚訝！」

    在特工界有一句非常出名的名言，那就是世界上沒有巧合。這句話在大部分情況下還是非常適用的，但有些時候…那真拓麻有可能是一個巧合啊！

    「你的意思是…」埃文森轉動著自己的腦筋，仔細分析了一下佩姬卡特想要表達的意思「美國隊長之所以能夠被發現，那其實是九頭蛇安排好的？」

    「不是不可能，不，這種可能性甚至會更大一些。」佩姬卡特面色陰沉，就連眼眶中的火焰也沒有那麼旺盛了「我們一直認為，最清楚美國隊長失蹤範圍的，應該是一直和他保持通話到最後的我了。」

    「但是瓦爾基里號，那是九頭蛇發明出來的飛機，也是從九頭蛇的基地裡面起飛。最能了解它的性能，最能了解它的飛行路線，最能了解他是在哪裡墜毀的，難道不應該是九頭蛇嗎？」

    「這…多少有些講不通啊。」埃文森也是有些動容「九頭蛇如果真的知道那個地方的話，難道這六十多年的時間裡面他們就一點行動都沒有？就這麼幹看著隊長被蓋在冰層下面？」

    「或許是因為在過去的時間裡面他們實力不足，不敢有太大的行動。」佩姬卡特給出了自己符合邏輯的猜測「但也有可能他們早就已經行動了。」

    「你說起冬日戰士之後，其實我私下裡也做了一些調查。」佩姬卡特一隻手架在額前慢慢的說道「綜合所有的情報來看，他就是一個幽靈，很多謀殺自殺破壞行動都要由他負責，但他都能夠消失的無影無蹤。而跟讓人的感到奇特的是，他似乎能夠同時出現在兩個不同地方。」

    「以前我只認為，那是有人故意把某些案件栽在他的頭上。但是現在想來，冬日戰士只是一個稱號而已，他未必就是特指巴基一個人。」

    「我懂了。」埃文森點了點頭「你想說九頭蛇實際上早就已經把隊長打撈起來了，並且對他進行了洗腦。而這麼多年以來，他其實一直和巴基公用著冬日戰士這個名號，為九頭蛇在全世界進行破壞活動。」

    「直到九頭蛇覺得時機差不多了，要進行最後的行動。他們把隊長重新冰封了起來，然後製造了一個假的現場，讓他名正言順的出現在公眾的眼前。」

    「開什麼玩笑！」埃文森直接一拍大腿大聲的說道「哈嘍，大姐，你清醒一點好不好！這種操蛋的情節，即便是小說也不敢這麼寫好不好？！」

    「有時候現實世界發生的事情，會比小說裡面更加離奇。」

    「你聽好了，這一切完全都是你的猜測而已，而這些猜測完全是基於你的一個夢境的一句話。這不能完全當真的，你要是真信了，我說你精神分裂那都是可以的。」

    埃文森正說著呢他的手機卻突然響了，他一看是克蕾雅的電話，就順手接了起來「克蕾雅…嗯，我現在有點事情，等一會兒再說…」

    「哦？你的案子結束了？這對你來說肯定是一個新奇的體驗吧。」

    「黑章部和你一起行動的？」埃文森笑了笑，艾瑞達雙子雖然一口一個小野貓叫著，但還是派人去照料了啊「那倒是不錯，接觸了一些以前在神盾局招攬過的人，看來黑章部又可以擴大了，這些人的事情，等你回頭當面講好嗎？那肯定很精彩。」

    「聽著埃文森！」埃文森這總是急切的想要掛斷掉，克蕾雅那邊終於不耐煩了「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是要抓捕千里眼，雖然任務已經成功了，但我們一致認為千里眼很有可能另有其人，他還藏在幕後，而這個人…」

    說到這裡克蕾雅突然沉默了下來似乎有難言之隱，埃文森不得不問道「是誰？」

    「你要做好準備埃文森…」克蕾雅嘆了一口氣說道「真正的千里眼可能是…菲爾科爾森。」

    哦，是科爾森啊…呵呵…他是美國隊長親自發展的下線對不對？埃文森現在真的是想笑，但就是笑不出來「你怎麼會得出這種結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