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怎麼不缺錢?若是以前的肖家,還真是不缺錢。可上個月肖家起火,家裡庫房被燒了個乾乾淨淨,全家都還要賴到道觀里來借宿,最後還欠了青楚真人三萬兩銀子,這是事兒苟師爺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呢。
鄱陽道長聽完分析,長嘆一聲搖了搖頭:「即便如此,肖家乃淑妃娘娘的親戚,怎麼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兒來。再說那肖家即便家裡燒了,可他們鋪子倉庫不是還在麼?」
經鄱陽道長這麼一「提醒」,金縣令和苟師爺也猶豫了起來。
喬雅此刻故意誘導著說:「肖家財大氣粗,又怎麼看得上那些百姓們家中的財務,會不會是肖久慶自己犯下的事兒?」
鄱陽道長忙在一旁道:「真人說得有理,貧道聽說最後一家還丟了個孩子,可夫子廟裡除了那賊人,卻沒有什麼孩童。莫非已經轉手賣了出去?」
「無量天尊,這可太傷陰德了。」
喬雅裝模作樣的說了一句,果然就見金縣令和苟師爺臉上變了顏色。她又趕緊接著道:「不過這也只是推測,那人究竟是不是肖久慶,還得去肖家問個明白才好,莫要冤枉了好人。」
金縣令和師爺很快就走了,他們接下來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要忙。而喬雅和鄱陽道長在他們走了之後,互看一眼,會心一笑。
「老師,那小皇孫之後如何是好,總不能讓他一直昏睡著。」
沒錯,實際上這一切都是鄱陽道長按著喬雅的計劃做的,從偷竊到綁架小孩,其實都是鄱陽道長的手筆。他如今體術也有三級了,做這些自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
而喬雅之所以讓鄱陽道長這麼做,為的就是引出幕後之人。
肖久慶本就有很大的嫌疑,喬雅又需要個替罪羊,自然拿他出來頂罪。肖久慶過是鄱陽道長毒啞的,火也是喬雅教鄱陽道長放的。
雖然鄱陽道長是水系異能,可在夫子廟裡提前布置個明火陣,鄱陽道長注入一點精神力就能觸發。
眾目睽睽之下,夫子廟突然起火,和金縣令時時刻刻站在一起的鄱陽道長自然就沒了嫌疑,誰都不會想到是鄱陽道長動的手腳。
只是替罪羊有了,小皇孫也綁到手了,接下來該怎麼做,鄱陽道長卻沒了主意。
這可是一個小孩,又不是小貓小狗,不是你給個房間丟點吃的就能讓他安安靜靜待著的情況。
「暫時放在你那清風觀如何?我這聶雲觀里人多眼雜,我怕被人看見了,不好解釋。」
鄱陽道長一聽有點苦惱:「我自然願意為老師赴湯蹈火,藏個孩子並沒有什麼。可我那道觀位置不大,可藏人的地方也少。被發現的幾率,比老師這兒還大一些。」
兩人苦惱了一番,甚至有點想把小皇孫送到外地去了,可最後怕小皇孫再次落入那人之手,還是作罷。
「先讓他再睡兩日吧,好在不是用藥,也不傷他的身子。」
這事商量結束,喬雅考驗了一下鄱陽道長的修煉情況,發現他的水系異能經過這幾天給人看病已經提升了不少,都快到二級了。
喬雅又教他了一些異能技巧,並提醒他水可轉霧,讓他自己回去研究。鄱陽道長受到啟發立刻告辭離開,回他的清風觀修煉去了。
喬雅待他一走,也開始研究無名書的內容,除了法陣和藥劑,書里還有很多把異能運用到其他地方的辦法。她現在最想研究的,就是隔音結界了。
隔音結界是利用空氣的原理,在兩個區域中間形成一段真空區域,真空無法傳遞聲音,自然就能隔音。可是這個陣法必須畫的很大,只有在陣法線中間的地區說話才能起到隔音的效果。
之所以研究這個結界,就是因為平時來打擾的人實在太多了。喬雅上次做拂塵被人突然打斷吐了血,雖然不是什麼心頭血那麼嚴重的情況,可後來也是休養了好一段時間才好,她可不想這種事再次發生了。
第二天,金縣令派人來傳了個話,肖家已經好幾天沒看到肖久慶了,肖久慶失蹤的時間,正是最早的失竊案開始的時間。所以那賊人的身份,已經確定是肖久慶了。
「大人還說,肖家雖對這肖久慶所做之事一無所知,但也跑不了一個失察的責任,畢竟這肖久慶可是肖家的家僕。可淑妃娘娘那邊卻也不能得罪了,所以這案子,最後也只能肖久慶一人擔下了。」
來的衙役說完這些,有點欲言又止,在喬雅鼓勵的眼神下,終於又說:「小人斗膽提醒真人一句,肖久慶這事兒雖然真人沒有參合進去,對外也不說是真人的功勞,可真人替我們大人算出藏髒之地那日,不少百姓可都瞧見了。」
喬雅挑了挑眉:「那又如何。」
那衙役嘆了口氣道:「肖家可是睚眥必報的,雖這事兒是肖久慶咎由自取,可他們也少不了把抓到肖久慶的原因賴到真人頭上。加上之前肖家與真人之間結怨已深,只怕肖家日後不會少找真人的麻煩。」
喬雅瞭然點頭一笑:「知道了,不打緊。」
衙役見青楚真人並不懼怕,心道還真是「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這青楚真人行的端坐的正,還真是坦蕩的很。只是她低估了肖家記仇的程度,恐怕以後要吃大虧了。
喬雅還真不怕肖家來報復,她正愁沒什麼藉口滅了肖家呢。他們若是敢來,喬雅就敢下手。
實際上,喬雅還有點躍躍欲試呢。要知道她早就看肖家不順眼了,可是礙著這個時代的人似乎並不喜歡隨便殺人,她要是對肖家下手,靜虛又要叨個沒完。所以她一直憋著沒把肖家怎麼樣,只是「劫富濟貧」而已。
當然,現在靜虛的體術等級上去之後,心境跟以前也有所不同,如果現在肖家來找麻煩,喬雅就能毫無負擔的滅了他們了。
可事實跟想像的一點都不一樣,肖家不知為何,居然毫無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