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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焱眨著黑葡萄一般的大眼睛，口吻卻有點委屈，問著慕章：「爸爸，為什麼我不能說同時要弟弟妹妹？可我就是想要弟弟也要想要妹妹呀，大姨家裡的小妹妹好可愛，我也想要一個妹妹。」

    「剛才爸爸已經說了，你同時要弟弟妹妹，媽媽會很辛苦的。」慕章抱著兒子走到床邊，看了看睡著的藍思儂，他問兒子：「小焱，你要不要休息？」

    慕焱點點頭。

    「你要休息的話，那就不要再問爸爸問題哦，免得吵醒了媽媽。」

    慕章說著把兒子放坐在床沿邊上就要幫兒子脫掉鞋子，小傢伙卻阻止了他，小聲說道：「爸爸，那我們到外面去把問題問完了再休息。」

    慕章：……

    看著兒子一本正經的樣子，此刻當著奶爸的慕章只得把兒子抱到了陽台外面，然後放兒子下地，他轉過身來背靠著陽台的欄杆，慕焱有樣學樣，也跟著他一起背靠著欄杆。

    「爸爸。」

    「嗯。」

    「為什麼要我媽媽辛苦，我才會有弟弟和妹妹？為什麼不是爸爸？」三歲多的慕焱本來就能說會道，慕章說是完全繼承了他的優良基因，因為他就是能說會道的主。

    上幼兒園後，慕焱的嘴巴更溜了，很多話沒有人教過他，他都會說，也會問很多稀奇古怪的問題。

    慕章好笑地道：「因為是媽媽生孩子呀。」

    「爸爸怎麼不生？」

    慕章：「……小焱，你見過雞嗎？」

    小傢伙點頭，他見過，有時候奶奶要親自去買菜的時候，會帶上他去菜市場，所以他見過雞。

    「雞分成什麼雞，小焱知道嗎？」

    慕焱想了想，答道：「公雞，母雞。」

    慕章笑著摸摸兒子的頭，再問他：「那你知道是什麼雞下蛋的嗎？」

    「母雞。」

    「為什麼是母雞下蛋而不是公雞下蛋？」

    慕焱想都不想就答道：「因為公雞是公的，我奶奶告訴過我的。」

    慕章笑著抱兒子，「爸爸是男人，所以男人不會生孩子，明白了嗎？」

    「哦，爸爸是公雞嘛？」

    慕章：「……臭小子，我是你爸爸，我要是公雞，你就是小雞仔了。」「我不要做小雞仔。爸爸不是公雞。」不想歸入到公雞行列的小慕焱連忙說道，他又歪著腦袋看著爸爸，想了一會兒，便是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對慕章說道：「爸爸，我明白了，爸爸是公的，所以不能生弟

    弟妹妹，我媽媽是母的，便能生弟弟妹妹。」

    慕章總覺得兒子這樣說有點怪怪的，不過兒子才三歲多，他能聽明白公雞不會下蛋和男人不會生孩子是一樣的道理，已經算不錯的了。

    「爸爸，對嗎？」

    慕章只能點點頭。

    想到爸爸不能幫媽媽分擔辛苦，他自己又是公的，也不能幫媽媽的忙，小慕焱總算懂得心疼媽媽了，他很認真地對慕章說：「爸爸，那我不要弟弟妹妹了，讓媽媽不用那麼辛苦。」

    「可是媽媽肚裡面已經有弟弟或者妹妹了呀，怎麼辦呢？」慕章逗著兒子。

    小傢伙卻說：「我都沒有看到他們。」「過九個月，你就能看到他們了。兒子，不管媽媽肚裡的是弟弟還是妹妹，你都要疼愛他們。」慕章一番比喻後，成功地讓兒子心疼藍思儂，不願意要弟弟妹妹了，不過藍思儂目前已經懷上了二胎，老大的

    思想也要做通，他便又教著兒子要懂得愛護弟弟或者妹妹。

    慕焱很認真地點頭，「我是哥哥，我會愛護弟弟妹妹的。就像峻哥哥愛護我一樣。」

    「對，我兒子真懂事。」慕章猛親了兒子幾下，便抱著兒子回到房裡，父子倆輕手輕腳地一起躺下，慕章挨著藍思儂而睡，慕焱不滿意，他習慣了睡在父母的中間，最喜歡挨著媽媽。現在爸爸把他移到了旁邊去，只能挨著爸爸卻

    不能近媽媽。

    「爸爸，我要睡中間。」

    慕章小聲地說他：「你睡覺喜歡把小腳搭到你媽媽的肚子上，現在你媽媽肚裡有小寶寶，可不能再讓你那樣搭放著腳。就睡在爸爸的身邊，放心，爸爸不會把你踢到床底去的。」

    慕焱：……

    「好兒子，聽話，睡吧。」

    慕章能挨著老婆睡，得瑟地把兒子的小身子拉下來，先側個身來，擁著兒子哄著他睡。自從有了這個小傢伙，晚上睡覺中間都多了這個小丁點，害他有好幾年沒有辦法挨著老婆睡，每次滾完床單後，他想擁妻共眠，藍思儂都會推開他，然後把睡著了的兒子抱過來，置放在夫妻倆的中間，如

    同一條楚河界線。

    有時候他想翻個身去抱抱老婆，藍思儂都會緊張兮兮地低叫，怕死他會一不小心就翻壓到兒子的小身子上。

    想到這些，再想到藍思儂肚裡又有了一個，慕章頓時覺得又多了一個和他搶最佳位置的傢伙。

    好在慕焱已經三周歲過了，他打算讓兒子分房而睡。

    他和姐姐都是在兩歲左右就分房而睡，姐姐是因為生母早亡，父親那時候又忙著生意，聽說姐姐最初與父親是不親近的，有了媽媽後，在媽媽的影響下，父女倆才親近起來。

    父親是個霸道的，愛吃醋的男人，連兒女的飛醋都要吃的，所以他們姐弟倆早早就被分房而睡。

    本來他也想學著父親，讓慕焱兩歲就獨自睡的，藍思儂不願意，說兩歲還小，非要說帶到四歲才分房而睡。

    慕章拗不過愛妻，只得應允了，讓兒子一直跟著他們睡到現在。

    慕章不同意也不行呀，藍思儂說的，他要是把兒子趕到隔壁的兒童房去睡，她也把他趕到書房去。

    「爸爸。」

    「嗯。」

    「我睡不著。」

    被爸爸擁著的慕焱躺了幾分鐘，都還沒有睡著，他坐起來，視線落在媽媽的身上，他就是想睡在媽媽的旁邊。

    慕章不想讓兒子再這樣下去，他看看小傢伙，然後閉上眼睛說道：「你睡不著，那就下床，在房裡自己玩，不要玩水，玩電，玩刀，知道嗎，也不要大聲喧鬧，因為爸爸媽媽都要休息。」說完，他一個翻身，背對著兒子，長臂一攬，便攬住了藍思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