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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3章是恨還是愛？

    慕宸愛憐地親吻幾下她的額，「不管如何我很感激致遠，感激他還願意把他最疼愛的妹妹嫁給我。以前我沒有辦法保住桐桐，以後，我會傾盡一生去保全你的。」

    「小姐姐的死與你無關。」

    慕宸長嘆著氣，眼底有著痛楚，「我就是想不明白我大哥那天為什麼會飆車，他向來沉穩，平時司機開車，他都會吩咐司機不要車速太快，說什麼寧停三分莫爭一秒。那天卻……他當天又不喝酒，唉！」

    章曉心一晃，試探地問著：「大哥沒有喝酒，有沒有吃過其他東西？例如帶著興奮作用的？」

    慕宸一愣，他們都沒有想到這個問題，車禍發生後，慕逸被送到醫院搶救，只知道他沒有酒駕，是否吃了帶有興奮作用的東西，還真不知道呢。

    可現在事發將近兩年了，慕逸哪裡還記得事發那天吃過什麼？

    不管如何，他都要把這個問題與寧致遠交流一下。

    「我就是想到唐千藝嫉妒大哥，才會有點懷疑的，可能是我多心吧。」

    慕宸眸子一閃，抿起了唇。

    章曉也沉默。

    良久，章曉柔聲說道：「慕宸，這些只是我們的猜測，或許真的是我多心。」

    「查查也無防。」

    慕宸握住她的手，又看看時間，語氣恢復了溫柔寵溺，「我們回去吧，夜色越深越冷。」

    「好。」

    章曉溫順地點頭，放任他把她拉站起來，拉著她離開。

    ……

    放下瞭望遠鏡，爾東浩眯了眯眼。

    目標已走，他再留在這裡也沒有意思，就是心裡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滋味。

    靠在石凳的椅背上，抿緊了唇瓣，一雙黑眸又開始閃爍著晦暗難明的光芒。

    一排黑衣人佇立在他的身後，那恭敬，那氣場，讓看到他們的人都遠遠地避開，視他們為黑社會，生怕從他們眼前走過就會人頭落地。

    爾家，其實也算帶著黑色的組織，只不過有時候他們也會協助警方抓一些畏罪潛逃的罪犯，又有正兒八經的公司經營著，便成了亦正亦邪的組織。

    掏出錢包，爾東浩忍不住又去看著夾在錢包里的那張小相片，黑暗中，他的眼神如刀，能清楚地看到相片中的女子笑容燦爛又不失甜美。

    修長粗糙的手指撫上女子的笑臉，那股說不出來的滋味又填滿了爾東浩的心。

    對她，他是恨還是愛？

    打小看著她的相片長大，從什麼時候起，她的笑臉烙入了他的心頭，讓他區分不出自己對她是愛還是恨。

    她已經死了！

    她年紀和姑姑一樣大！

    姑姑說，她死了，姑姑更加不是她的對手，姑姑嘆息自己爭不過一個死人。

    深愛她，卻連表白的機會都沒有的無心男人，怕是比姑姑還要難受吧。他愛之入骨的女人卻被章浩天糟蹋，被章浩天拋棄，還因為章浩天的拋棄而失去生命。

    有什麼比這個結果讓無心男人更痛苦的？

    爾東浩陰森森地笑著，待他得到了章曉，他會請帶著章曉去拜見那個無心的男人。

    章曉呀……

    他其實知道文莉有個女兒，就是沒想到她的女兒和她長得很像，再加上他很忙，上位後，一直忙著清理身邊的野心家，等到身邊乾淨了，他的家主之位也坐穩，他才開始擴充爾家的生意，便有了t市之行，結果就看到了章曉。

    「我爾東浩想要的，從來沒有失手過！」

    陰狠冰冷的聲音被冬風吹起，冷得透骨！

    ……

    慕家。

    蘭姨心疼地勸著坐在樓梯上，雙手撐著雙腮，氣鼓鼓的小奶娃：「小小姐，很晚了，去睡吧。」小娃兒從大伯家回來後，發現沒有良心的父母親把她丟下，小傢伙很生氣。

    她沒有像以前那樣亂扔東西，就是氣鼓鼓地坐在樓梯上，等著父母親回來。

    鬆開了撐著腮邊的小手，慕婭仰眸看著蘭姨，小嘴兒還是嘟著的，可見她的氣還沒有消，一想到爹地又搶走了媽媽，小傢伙就一肚子的火，爹地太可惡啦！

    「我要媽媽。」

    今天晚上她非得霸住媽媽入睡，絕對不讓爹地搶走媽媽了。

    「小小姐，已經十點，去睡吧。」蘭姨試探地想把慕婭抱起來，慕婭兩手揮拍著，推開了蘭姨要抱她的手，委屈地說道：「我要跟媽媽睡。」

    說完，她卻連打了兩個呵欠。

    要不是氣憤填滿心頭，她還真的支撐不到現在。

    周公爺爺就在前方向她招手呢。

    慕婭又用她的小手撐住了兩邊的腮邊，氣鼓鼓的，視線盯著屋門口，偶爾會犯困，犯困的時候小身子就會往旁邊倒去，嚇得蘭姨趕緊扶她，不過不用蘭姨扶她，她都會馬上嚇醒，然後委屈地扁著嘴，想哭又沒有真的哭。

    屋外傳來了熟悉的汽車聲音。

    蘭姨聽到這車聲，感激涕零呀，去約會的小夫妻總算回來了。她很想迎出去，又擔心自己迎出去，慕婭會從樓梯上摔落，只得守著慕婭。

    慕婭知道父母親回來了，更是氣鼓鼓的，慕宸夫妻倆進來看到的就是女兒氣鼓鼓地撐腮而坐。

    「慕婭，你怎麼坐在樓梯上，地板涼。」章曉心疼地快步上前，伸手就想把慕婭抱起來，慕婭小身子一扭，哼了一聲，撐著腮邊的手鬆開了，但還是氣鼓鼓的，告訴母親她非常的生氣。

    章曉乾脆蹲下身去，愛憐地把小身子扳轉過來，歉意地摸著女兒氣鼓鼓的臉腮，「慕婭，是媽媽不好，媽媽不該把你一個人留在家裡。」

    「媽媽。」慕婭委屈地扎入了章曉的懷裡，不再氣鼓鼓的，就是很委屈，「媽媽要爹地不要慕婭。」

    把她抱了起來，章曉哄著她：「沒有，媽媽怎麼會不要慕婭呢，媽媽永遠都愛慕婭的。別生氣了，媽媽向你道歉，以後只要是出去玩，媽媽都帶著慕婭好嗎？」

    慕宸本來也心疼女兒的，聽到章曉後面一句話，覺得章曉是剝奪了他的一些福利，正想替自己爭取一下，他的親閨女衝著他眨眼，一副得瑟的樣兒，慕宸頓時心塞塞的，女兒越長越大，跟他搶老婆也是越來越厲害。

    唉，外面添了一個爾東浩做情敵，家裡的小情敵還沒有擺平。

    慕宸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悲催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