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如何了?」
背後傳來陣陣熟悉的寒意,綠衣少女微微一笑,左手扶著臉頰,駕輕就熟的側回了頭,只是有些疑惑——這寒意比往日更甚些,姐姐的寒氣又有突破了麼?還是……
「姐姐,出什麼事了?」笑容微斂,塗山容容眼眸微睜,琥珀似的瞳孔中映出幾分正色來。
「老二……!」塗山雅雅滿臉怒容,可剛準備說出口的話卻忽然斷開,她的眼中閃過一絲茫然。
——等一下,她是要說什麼?
自己好像很生氣……為什麼?
身遭寒氣忽然一滯,塗山雅雅眉頭微促,默不吭聲。
「……無事。」
話是如此說的,心裡如何想,是另一遭事。
她不是個坐以待斃的性子,亦不可能把這事兒就輕輕的放了去。
今日這事是從哪裡開始的?
哦對,是那個小子。
於是她又皺著眉頭:「容容,盯緊那個小子,他有問題。」
「……好的,姐姐,我會盯緊白月初的,不過究竟是出了什麼事?難不成是那群傢伙又有動作了?!」遲疑了一下,塗山容容面容慎重的點了點頭,又開口憂愁的問道。
——她並不明白白月初有什麼問題。
雖然有異常之處,但與其他幾世相比,也不過爾爾,姐姐應當不會如此嚴肅啊。
只能是那群傲來國的傢伙又準備整什麼么蛾子了。
如今的局面真是越來越亂了……
「老二,你糊塗了?不是他,是那小子!」
「那小子?」塗山容容疑惑的歪了歪腦袋。
使勁的思索著,她得到了一絲異樣感。
其餘,皆無。
「姐姐,究竟是怎麼了?」沉默片刻,塗山容容依舊滿臉茫然。
「老二,你今天怎麼回事!就是那個叫……」
叫……
叫什麼?
她,想不起來……
空氣徹底靜默,只是旁邊的草葉上,又厚了幾層冰霜。
……
「道士哥哥,道士哥哥!」快速躍動在各個屋頂之間,塗山蘇蘇被顛得七葷八素。
「啊!」
被一下放開,塗山蘇蘇趴在房頂上。
所幸她是妖怪,也不疼,只是有些被嚇到。
「道士哥哥……」蘇蘇揉著腦袋坐了起來,「……道士哥哥,我們為什麼要跑呀?」
「廢話!不跑等著挨打啊?!大仇未報,沒毀了他們的計劃,我可不能再被逮住……」
「這位大仙,本來應該偷偷進行續緣儀式的……為什麼突然衝上去?!現在連落腳點都沒了!」匆匆跟上的小麗欲哭無淚,雙眼充滿怨念的盯著白月初。
為什麼?
當然是為了趁著大好時機痛擊王富貴……
「呃……這個,那個……都在我計劃之中!」
「真的嗎?!」充滿不信的眼眸怨氣滔天。
白月初冷汗淋漓,又滿臉真誠:「真的!我以王富貴的名義發誓,你們續緣不成功他天打雷劈!」
「轟隆……」
另一邊……
正抬自家少爺上救護車的樊七手一臉迷茫的抬起頭——這天亮堂堂的,咋還打雷呢?
「啊……啊啾!呃……」臉上掛個大鼻涕泡兒,王富貴呆傻傻的睜了眼,愣了兩秒,一抹鼻涕泡兒,大喊:「白月初!白月初呢!」
一臉虛弱的王大少想起了白月初立馬生龍活虎,正所謂……真愛無敵。
「少爺!少爺,你沒事真是太好了!!我們連棺材都幫你準備好了,上好的千年金絲楠木棺……少爺!還得是少爺您福大命大,必有後福啊!」一句句的吹捧著,兩個憨貨一臉喜悅。
「……行了行了。」煩躁的擺了擺手,王富貴頓了頓,記憶逐漸回歸——
「……居然敢偷襲本少爺!」黑著臉揉了揉腦袋,王富貴滿臉不服,「那個女人果然和他是同黨!知道法力不如本少爺高深,法寶沒有本少爺的精妙,竟偷襲於本少爺!」
兩狗腿:「9494!」
王富貴握緊右拳,面色陰暗:「可惡,我一定要拿下她,讓她懺悔!讓她見識見識我泡妹王的厲害!
順便……她一定知道白月初在哪裡!」
……
塗山,塗山雅雅房內正散發著耀眼的華光。
純白色的力量柔和而危險,房內傳來陣陣碎裂的聲音——
「啪!」
「轟……」
一聲巨響,昂貴的桌子登時與冰塊一起變成了渣渣。
定眼望去,兩塊玉佩懸浮於半空,一金一紫,兩種不同的光交織在一起,卻顯出道道白芒,銳利無雙!!
「嗡嗡嗡……」
兩片玉牌就是互相似乎感覺到對方的存在,發出了共鳴,一時間,龍嘯狐吟,光芒愈加狂放!
「轟!」
「什麼東西!」被動靜吸引來的銀月守衛嚴陣以待,然後……
他們就看到了一股流光瀟灑離去。
——那個速度他們根本追不上!
「此地是塗山領空,不能那麼快速度呦。」
虛空中傳來一聲輕笑,淡粉色的花瓣飛舞著,隨即,一縷綠光閃來!那塗山二當家面色森然!
隨著身形顯現,剎時間,一道綠色的薄牆竟是憑空出現,塗山容容並未就此放心——迎面一掌!
「咣!!!」
「砰!!!」
屏障應聲而碎,塗山容容眉間緊皺,看了眼被震碎的右臂,心中驚疑不定——這雖只是她的分身,卻也有相近於妖皇的力量!這究竟是什麼人!或者……是什麼東西?!
光團似乎被打懵了,定在原地,光芒閃爍不定。
塗山容容思量片刻,感受著對面堪比妖皇的氣勢,還是決定穩點,等自家姐姐回來再做決定……
「咻!」
「什麼!」
白色的光球自耳邊掠過,她卻根本不來不及反應!
奇怪的是,那東西並不想攻擊她,只是朝一個地方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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