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里嘆氣,若埃布爾繼續這樣懷著仇恨,遲早要吃大虧,但今天,孤闕能來,說的好聽,是看他們過的如何?體恤民情,說的不好聽的,那就是不放心他們這一支,過來恩威並施,想讓他們安分守己的。
此次,若稍有不當舉動,他們這些人必會遭殃。
畢竟,孤闕這廝也不是什麼善茬,當年斬殺御堯那是一點不手軟啊。
當即,帕里摒棄心頭鬱憤,趕緊的親自去招待孤闕啊,就怕那些魚人們粗手笨腳的招待不周。
埃布爾隱忍著心頭怒火,回到了住處,讓他去侍奉孤闕,怎麼可能?
花孔雀蓮正在屋裡小憩,昨晚那場冰雹砸了一夜,躲在屋裡提心弔膽,哪裡睡得好?這會子睡的正酣呢,冷不防腰上挨了一腳,直接就從石床上滾落到地上。
摔的那個疼,扭頭,眼神憤怒悲涼的瞪著埃布爾,「你又發什麼瘋?好端端的拿我撒什麼氣?」
「滾出去。」埃布爾一把扯住她胳膊,將她提起來,毫不客氣的就扔了出去。
嗷,外面傳來雌性悽厲的叫聲。
有看到的獸人,也都像沒看見一樣,該幹嘛幹嘛,畢竟,這樣的戲碼,每天都會上演個一兩次的,大家都習慣了。
「該死。」蓮趴在地上,好一會才緩過來,雙手撐地,艱難的爬起來,捋了捋凌亂的頭髮,朝地上狠吐了口血沫。
一看,這胳膊腿上,淤青紅腫又添了新的,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這該死的埃布爾,又不知在哪裡觸了眉頭,跑她這撒氣呢,再這樣下去,她遲早會被打死。
她本是孔雀族最美麗的雌性,那麼多雄性追求愛慕的對象,每天高傲自在的活著。
誰成想,竟然有朝一日落得如此境地?
「等等。」突然,瞄到幾個魚人都捧著最好的食物,蓮忙攔住,狐疑的問,「你們這是要幹嘛?拿去哪兒?」
「孤闕族長和他的伴侶小雌性過來了,帕里讓我們準備好食物送過去呢。」
蓮神色如刺,「孤闕和那個小雌性......阿楚?」
「正是。我們不與你多說了,帕里那還等著呢。」幾隻魚獸忙走了。
蓮這向暗自咬唇,怪不得埃布爾回來又作妖,敢情是仇敵來了。
孤闕,還有那個阿楚......
她不由得冷了幾分臉色,突然想到什麼,眸底閃過一抹陰毒之色,迅速進了屋子,「埃布爾。」
「滾出去。」埃布爾正躺在石床上,聽見腳步聲,看都沒看的一聲喝斥。
蓮譏諷的盯著他,冷冷一笑,「我當是什麼事惹你這樣動怒,不過就是那個孤闕和他的小雌性來了而已,怎麼?就讓你怕的不敢出門?」
埃布爾扭臉瞪來,「你還真是不怕死?」
「哼。」蓮冷哼一聲,卻真的沒敢上前,只站在門口,忍道,「埃布爾,我們如今是一根繩上的螞蚱,我知道你心情不好,我心裡又何曾好受過?不過,咱們在這裡自己斗,豈不是遂了他們的心嗎?倒不如......」
「倒不如什麼?」看蓮狡黠的眼神,埃布爾猛地坐起來,陰測測的朝她望了來。
蓮隨手拔下發間的一根花羽,眸間閃過陰毒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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