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雷剋死後的半個月,地獄使就處於分崩離析的邊緣了,一個集團一直被一位領導者壓制著,他在的時候有著絕對的話語權和統治力,但他不在了集團就瞬間成為了一盤散沙,地獄使裡面的一些頭目本著誰都不服誰的節奏,開始大肆吞併地盤和市場,用一句話來形容就是全都亂套了。看小說網 m.kanxiaoshuo.net
而此時,加na大官方作壁上觀,完全沒有加以阻止,甚至暗中還讓警方把之前掌握好的證據全都甩了出來,對一些能抓捕的毒販進行抓捕。
德雷克沒死的時候,地獄使是最大的販毒集團,官方和警方不動他們是沒有這個能力,可他死了後以前所有的影響就都不存在了,一個國家自然不允許再出現類似的販毒集團,所以直接就主動出手開始搗毀了。
曾經盤踞加na大多年的德雷克集團就漸漸的由此消逝了!
而在此期間,大圈也沒有出手搶糧搶地盤,用一種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看待著地獄使的變動,何征和安邦的意思是大圈以後是不需要在販毒這條路上持續走下去的,所以市場和渠道他們也不要了,不然早晚有一他們就會成為官方的眼中釘,離覆滅的那一也不遠了。
德雷剋死後的一個月,高維成的公司發生了巨大的變動,高寧寧手裡掌握的公司股份比稀釋成了幾份,然後都分散出去賣給了高維成的幾個護盤的朋友,這一方面的事就暫且不介紹了。
至於白手套這件事,沒有了高維成,沒有了德雷克,那些上面的人自然還能找出第二第三個白手套來頂替他們的位置,而同樣也有大把的人願意一頭扎進這個緊箍咒里。
其實,高維成詐死脫身還算是善終的,他深深的明白了一個道理,當一個白手套有多麼的不容易,當上面的人一旦出現倒台的跡象後,首先遭殃的就是他們這一類人了。
風光的時候萬人仰慕,可當你要落寞時,也自然處於風口浪尖了。
安邦從哥倫比亞離開後先是回了一趟溫哥華,跟何征商量著在這次風暴中縮在角落裡讓大圈當一個乖寶寶,等一切風平浪靜了之後,再逐漸露頭。
至於高維成集團,地獄使他們如何的鬧,跟自己這邊都沒有一點關係,大圈全身退出不做任何的舉動。
幾後,安邦又乘飛機離開溫哥華回到了京城去見李長明和那位處長還有幾個關鍵部門的人物,來商談關於高維成被引渡的問題,這是他答應了對方的。
這一年的八月份。
國內的報紙和新聞媒體忽然報出了一條爆炸性的新聞,多年前潛逃到加na大,在紅通上排名非常靠前的高姓商人被引渡回國了,新聞大範圍的報道了一番,宣揚紅通的抓捕成效。
新聞報道的很轟轟烈烈,但是這種事要不了多久,就不會成為民眾的關注對象了,他們更多的是在盯著娛樂花邊新聞和房價這些問題,至於紅通上抓捕了誰誰誰就是一時新鮮而已。
而在一年後,又有一則關於高維成的新聞出現了,據報道他在某個監獄內突發心梗暴斃死亡了,這次的新聞就是一閃而過「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這是安邦和高維成還有國內官方定下的調子,他歸案,然後人死了,從此以後沒有了高維成這個人,他會以另外一個身份出現在世間。
而高維成要付出的代價則是將手裡掌握的一些資料全都交給官方,比如加na某些議員或者市長的黑資料,然後讓國內的有關部門以此為籌碼去和加na大官方談判,再把另外一些潛逃過去的人給引渡回來。
還有他承建的一些基地的構造圖,也全都上繳了。
高維成換了個身份後就徹底的恢復了自由,他放棄了很多,同時也得到了很多以前無法得到的。
000,千禧年,跨年!
加勒比海某海島上,距離午夜鐘聲敲響還有十幾分鐘。
沙灘上,一個巨大的投影屏幕里,播放著全世界各地恭賀進入新世紀的畫面。
安邦和黃連青並排靠在一起,手裡端著紅酒杯,衝著遠處的夜空遙遙的敬了一杯。
王莽牽著黃果兒的手從海邊跑了過來,黃果兒撅著嘴道:「阿邦你兒子和你太像了,年紀就會幹羞羞的事了」
安邦頓時哈哈一笑,黃連青順著她的手指,就看見一對才兩歲左右的孩子坐在沙灘上玩耍,一個年紀才兩歲左右的男孩正捧著個姑娘的臉蛋「吧唧」一口親了上去。
安邦很自然的點頭道:「有啥問題?反正他們長大了以後也要處對象的,先親一下蓋個戳不是正好麼」
黃果兒翻了翻白眼,鼻子裡哼了一聲,王莽道:「我哥的話沒毛病,你是兒子我們是女兒,以後成家肯定得湊到一起去」
「哎呀,你們這就開始訂娃娃親了麼?」旁邊,何征,陳瑩瑩,永孝和高寧寧呼啦一下全都湊了過來,七嘴八舌的道:「我們也都快生了,那以後萬一孩子們有的自己瞧上眼了,還用慣父母之言媒妁之命麼?我覺得要戀愛自由才行」
王莽斜了著眼睛道:「誰都知道我哥的孩子出來就喊著金鑰匙,你們都想來抱大腿是不?」
何征一本正經的道:「戀愛自由,戀愛自由,不能強求哈······」
「我看你們就沒安好心!」王莽無語的道。
劉牧乾咳了一聲跟徐銳幾個道:「那個什麼,咱們抓點緊吧也趕緊找個女人生一個,我估計最近兩年結婚的,還能趕上追求的末班車,再晚幾年就不好了」
徐銳伸出拇指道:「靠譜,反正我們最近都閒下來了,是該研究下終生大事了」
「快看,快快看,要到午夜了」高寧寧忽然雀躍的指著屏幕上的畫面。各地新年的鐘聲馬上就要槍響了,距離千禧年倒計時還有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三!」
「二!」
「一!」
「當······」
跨年鐘聲敲響,世界進入了一個新的世紀。
安邦舉起酒杯道:「恭賀新年,大圈你好······」
「大圈!」
「大圈,萬歲······」
遠處海面上,靜靜的漂浮著一艘遊艇。
一個中年男子趴在欄杆上,看著沙灘上雀躍歡呼的人群,嘆了口氣道:「年輕真好啊」
連城扭頭笑道:「你還沒到五十歲,要不要感嘆為時已老?」
高維成轉過頭,臉上充斥著濃濃的愛戀道:「我就是怕自己老的太快了,而和你相處的日子卻太少了」
連城「咯咯」的笑個不停的道:「你什麼時候這麼嘴貧了」
「我現在對你已經不用發動什麼言語上的攻勢了,我的可都是真的不能再真的真話了」高維成拉著連城的手,道:「前幾十年我為了人生而奮鬥,後面這些年,我只希望女兒幸福,能和你攜手環遊各地就可以了,然後我們一起慢慢變老」
連城輕聲道:「你慢點老,等等我」
自從高維成隱姓埋名之後他就一直和連城四處環遊,兩個放下了很多的一對男女成為了只羨鴛鴦不羨仙的自在人,這一年安邦大家都很長時間沒聚了,就在跨年的時候將人全都召集到了一起。
有的有情人,到最後卻變成了陌生人。
有的敵人,到最後卻變成了朋友。
這個世界上,除了父母子女之間的親情外,沒有什麼關係是一成不變的。
連城在苦守折磨了多年後才發現,原來當自己放下了以後,身邊還有著這麼一個也能讓她心動的歸屬處。
幾年後,大年三十前。
安邦手牽著個六七歲的男孩,去了湖北某地的一處山村後面的山坡上。
「爸爸,這個墓里埋的是誰啊?」男孩好奇的看著正在給墳上供的父親問道。
安邦摸著兒子的腦袋,道:「跪下,叫爺爺·······這裡面埋的是爸爸這輩子最敬重的長輩,沒有他就沒有你現在的爸爸,你所聽到的那些關於大圈的故事裡,永遠都脫離不開這位魏爺爺的身影,大圈的傳是他一手打造出來」
男孩似懂非懂的哦了一聲,跪下後恭恭敬敬的朝著魏丹清的墓碑磕了三個響頭。
安邦拿起一瓶酒,擰開之後灑在了地上,輕聲道:「老魏,大圈很好,你泉下有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