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奴婢錯了!求小
容凰好整以暇地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梅香,王嬤嬤正站在一旁,滿是皺紋的,如菊花似的臉此時也糾結的不行。網
月上樹梢,漆黑的夜,偶爾有幾顆明亮的星辰閃爍。
只留下金桔,看著這滿室的空蕩,久久不能回神。
容凰說完,也不管金桔的想法,毫不猶豫的從她身邊走過。
「你既然選了這條路,就好好走下去。靠別人報仇哪裡有靠自己來的痛快,當然,你還太弱。」我也很弱,容凰默默地在心裡加了一句,在龍騰那廝面前,她就像是一隻螞蟻,龍騰只要抬抬腳,就能把她給踩死!這種感覺真是咩了狗了!
容凰聳了聳肩,她既然這麼恨,那也不關她的事兒。
「滅家之仇不共戴天,我一定要仇人付出代價!」金桔眼底燃燒著一種名為仇恨的火焰,可想而知,此時她是有多恨了。
「或許你可以學學紅蓮。她一直把仇恨放在心裡,雖然她也想報仇,但她更想的是活下去,然後好好過日子。這才對得起她死去的父母。」
容凰不禁覺得好笑,也不知道是不是占了這原主的身子,還繼承了她的一點多愁善感,還有她跟棉花糖似的心,她一向如鋼鐵般堅硬冰冷的心倒好真的逐漸搖擺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她傻了。
容凰說完,倒是停了停去打量金桔的神色,果然見她一片迷惘,顯然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如何做。
容凰停下腳步,魅惑的眸子染上了絲絲縷縷的異色,隨後輕笑一聲,「沒興趣。我若是你,就該想著如何讓自己強大,然後慢慢積累力量,找出仇人,一擊即中。」
「小姐,您能幫我報仇嗎?」金桔見容凰要走,立馬開口問道。
沒錯,這樣也說的過去。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金桔是越想越覺得不對頭,慶王可能真的不是她的滅家仇人!但那人是誰呢?
容凰蹙眉看著金桔,「我是人,不是神,更不是什麼仙人。你把我想的太了不起了!我哪裡知道是誰害了你的家人。況且我方才說的都是我的猜測,說不準真的是慶王乾的,慶王手下的人那麼多,他也不能保證每一個都是好的,每一個都是精英。」
「小姐,您說是誰害了我全家!」金桔忙不迭地開口問道。
「你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可以離開了。」容凰掃了一眼金桔,淡淡地開口。
以前她怎麼就沒注意到這些呢!
金桔愣神地瞧著容凰,容凰說的那些細節,她都沒怎麼注意到。沒錯,做下屬的,若是真心維護主子,哪裡會這麼大咧咧地就把主子的名頭給說出來,剛威脅完,第二日就立馬來滅她全家。
「用不著你的感激,上次該說的我都跟你說過了。我也只是猜的,我見到的慶王心裡裝的都是江山,你家的那副祖傳的什麼刺繡圖就算再珍貴,怕是也上不了他的心,況且,我也覺得奇怪,那個什麼官員應該不是傻子吧,為主子做事,明著搶別人家的傳家之寶,還大言不慚地留下主子的名諱。要麼是太傻要麼是太蠢,到底是哪樣,當時的情景我沒見到,不好評斷。」
金桔渾身一顫,連忙開口,「這對小姐來說只是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可對我來講,卻是大如天的事兒,還請小姐能夠明言,奴婢感激不盡。」
呵,她以前懶得理會,如今還是同樣懶得理會。
容凰在意的從來都只有讓她放在心上的,其他的——
金桔的身世在一般人眼裡確實是可憐,但是容凰卻一點都不同情她,天下可憐的人多了去了,她沒那個功夫一個個的同情下去!
「不想說就走。我沒那閒情逸緻跟你在這裡墨跡。」容凰冷下了臉,毫不留情道。
金桔蠕動了一下嘴唇,想將自己考慮了好幾天的事情跟容凰全都說了,可話都到了嘴邊,金桔卻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不過金桔心裡也清楚,容凰怕是不待見她,根本沒有和她深談的意思。
金桔攥緊了拳頭,可能在容凰眼裡,那只是隨口一說,但是在她心中卻是掀起了驚濤駭浪!
「你還記得啊!」容凰淡淡道,語氣平靜,沒有一絲的波瀾起伏。
金桔聽著容凰的呵斥,連忙遮掩住眼底的愁緒,再次抬頭,眼底一片清明,「小姐上次說,慶王不是奴婢一家的仇人,這到底是不是真的?」
「你這麼傻傻地站在那兒,難道就是為了讓我看你的落寞?」容凰蹙著眉,她最看不慣這種無事秋風悲畫扇,一天到晚的在那裡擺著一張晚娘臉,是給誰看呢!
如此想著,金桔眼底不禁浮現淡淡的惆悵和落寞。
金桔緊張地看著容凰,她是真的有些害怕這個主子,太神秘莫測了,自己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了,說實話就連她心裡的想法都不能琢磨出一二來,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悲哀。
容凰一點都不著急,後背倚在椅背上,雙手交叉放在腿上,說不出的慵懶,道不盡的風情。
室內只剩下金桔和容凰。
紫凝、紅蓮還有菊香聽到容凰的吩咐,一個個的魚貫退下,只有紅蓮在退下的時候偷偷看了一眼金桔,那一眼裡飽含了擔憂,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就退下了。
容凰挑了挑眉,魅惑的眸子划過一絲興味,「你們都先下去吧。金桔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