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凰去看菊香的路上,倒是很巧的遇上了應無言和魏明珠。
「你們兩個也是去看菊香?」容凰在看到應無言和魏明珠時還真真是有些驚訝。
魏明珠輕笑出聲,「還真是巧,咱們三個竟然撞到一起了。」
容凰扯了扯嘴角,沒有多說什麼。
既然遇上了,容凰就選擇和他們兩個人走在一起了。
一路上,容凰想到菊香,心情有些沉重,倒是沒開口。
魏明珠一路上嘴巴倒是沒有停過,但是她的話都不是衝著容凰的,全都是衝著應無言的。
「應無言,你們應家很看不起我妹妹是吧。」魏明珠一開口火氣十足。
不等應無言開口,容凰就先開口了,「你這話是有失偏頗了吧。
魏明珠齜牙,一張俏麗的容顏近乎扭曲,「我偏頗?是他們應家的事情做的太絕了!你那什麼繼母既然死了兒子,就讓她在家裡好好傷心去!可這兩日呢,你那繼母是上躥下跳的,幾乎把整個京城數得上名號的貴夫人都去找了一遍。」
魏明珠話落,別說容凰了,應無言都驚訝了。
「這是什麼時候倒事情,我怎麼不知道?」容凰皺眉道,同時忍不住想戚氏死了兒子是不是也開始徹底發瘋了。
應無言這兩日是忙著軍中的事情,至於戚氏,不知道為何老實的很(僅僅只是局限於應府),所以應無言也懶得理會她了。魏明珠冷不丁地爆出這一大料,應無言也真的是驚訝了。
魏明珠這兩日的火氣真不是一丁點的大,菊香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不說她們兩個的感情有多深厚吧,可菊香是她親妹妹這一事實是無法否認的,她的妹妹竟然讓人折辱,這不是生生地在打她魏明珠的臉!
「你別給我擺這麼無辜的樣子!別告訴我,你那繼母做的事情你都不知道!她是沒有在那些夫人面前明著說什麼菊香已經——但那些夫人哪個又是傻子不成,戚氏那種只差沒有明說的暗示,除非是傻子才聽不懂了。有些好事的夫人,還一個個的來我魏國公府關心!一個個對著我娘和我,指桑罵槐的。真當我們是瞎子是聾子什麼都聽不出來不成!」魏明珠真的是氣壞了,這些日子她娘都受了多少苦,魏明珠光想想都覺得心疼自己的娘親。
除了魏明珠的娘親外,魏明珠也真的有些同情菊香這個妹妹,為什麼就這麼命苦,明明是金尊玉貴的魏國公府小姐,可先是流浪命,再是丫鬟命,到了如今,又是念佛命!哪怕就是她一心一意的念佛,還有一堆的人不願意放過她。
容凰還真不知道戚氏做的事情,一聽魏明珠的話大怒!
「好一個戚氏!她真以為菊香背後沒人了是吧!我之前懶得跟她計較,她如今倒是蹬鼻子上臉!越來越厲害了!」容凰氣的滿肚子火,哪怕容凰嘴巴上一直不說,但是對菊香容凌和容軍兩個糟蹋,容凰一直都是有些愧疚的。而且退一萬步說,菊香可是她的丫鬟,是她的人,她的人能被別人這麼欺負嘛!
容凰的怒是流在表面,那麼應無言的怒則是沖天蓋地,怒浪成火海,恨不得一浪一浪將所有的一切燃燒覆滅!
可惜,容凰和魏明珠兩個已經完全被怒火燃燒的女人真的是感受不到應無言的怒火,她們兩個已經快要被氣死了好嘛!
應無言的拳頭握得「嘎吱——嘎吱——」地響,如果此時戚氏就在他面前,應無言肯定會毫不猶豫直接掐死戚氏。
「這事是我沒有查清楚,是我的錯,我會——」
「你會什麼會!應無言同樣的話你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次了!你那個繼母不知道多少次在外面敗壞菊香的名聲。你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在你繼母第一次敗壞菊香名聲時,我就找過你,當時你是怎麼說的?需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一下,你說過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我相信了你。因為在我眼裡,你應無言是個敢作敢當的好漢。可是事實呢?你一次又一次的辜負了我的信任,你那個繼母根本就沒有知錯,更沒有收斂自己的行為!
如果你應無言真的沒本事讓你那繼母乖乖的,那我魏國公府出手!我魏國公府還有好幾個沒出嫁的女兒,菊香的事情本來我們緊著捂著,可就因為你繼母一個人,我魏國公府所有女兒的臉算是丟盡了!這是我以魏國公府的身份說的話。
現在我以魏國公府三房小姐告訴你,菊香是我三房的女兒,我三房的小姐輪不到任意一個阿貓阿狗來欺負!戚氏的行為簡直沒將我們三房放在眼裡!無論是我父親還是我母親包括我,都很生氣!應無言你既然一次又一次辜負我的信任,那麼我三房會對戚氏動手,你應該沒意見吧。」
就是有意見,也懶得聽你的。魏明珠在心裡默默道。
容凰看著魏明珠,只見她俏臉通紅,雙眸明亮如星辰,銳利如凌厲的劍芒,整個人熠熠生輝,奪人眼球,這樣的魏明珠是燦爛耀眼的。是如火一般熱烈的女孩兒。
容凰深嘆了一口氣,菊香的事情,確實是觸及到魏明珠的底線了。魏明珠已經看在應府的份兒上,一次兩次地容忍了戚氏,可戚氏不禁是沒有悔改,反倒是一次又一次地變本加厲,魏明珠若是還能忍下去,她就不是人,而是忍者神龜了。
魏明珠很顯然不是一個能容忍的人。梁王對她無情無義,魏明珠根本就不給梁王懺悔的機會,直截了當地出手,讓梁王當不成男人。這份果決狠辣怕是百個男兒都比不上吧。
如果容凰對魏明珠是讚嘆褒揚,那麼應無言就是羞愧了,他什麼時候被一個女人這麼指著鼻子罵過!可是偏偏,應無言就連一句辯解的話都說不出口,是真的說不出口,太尷尬了!
在菊香的事情上,應無言是真的尷尬。
如果可以,此時應無言是真的不想面對魏明珠。
動戚氏容易,可是——
容凰掃到應無言眼底的猶豫掙扎,魅眸的眸子划過點點暗色,淡淡地開口,「無言,你是不是還在顧忌你的父親?」
應無言還沒回話,魏明珠此刻已經跳起來了,「應無言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這句話對一個男人來說絕對是莫大的羞辱!你問一個男人是不是男人,你這擺明了不是羞辱鄙視嘛!
饒是應無言這麼好的定力,都忍不住臉黑,沉聲道,「我是不是男人,你要不要親自試驗看看!」
這話一說完,容凰、魏明珠和應無言都尷尬了。
魏明珠問的問題夠尷尬,讓人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應無言的回答更是絕了,讓魏明珠試驗一下應無言是不是男人,怎麼試驗?難道要應無言脫了褲子,讓魏明珠看看他是不是有男人的那個標誌。或者讓魏明珠親自體會一下——
咳咳——
容凰甩了甩頭,覺得她真的是不正經了,怎麼能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容凰很不正經地想歪了,不是她不純潔,而是魏明珠和應無言的對話讓人不能不想歪了。
魏明珠不是不經人事的女孩兒,她想的更多,饒是以魏明珠的不拘小節也忍不住臉紅了,幸而她剛才爆發的時候,臉已經夠紅了,所以再紅一點,不仔細盯著魏明珠的臉看,怕是根本就看不出來。
應無言在回答完魏明珠的話後,整個人都蒙了,他自己都懷疑他方才是不是被鬼附身了,竟然說出那麼不要臉的話。應無言的臉也不自禁地紅了,他完全是羞紅的,外加不好意思紅的。
容凰看了看應無言又看了看魏明珠,她覺得這兩人在這一刻,還真的有那麼一點點不可說的——
現在的情況很尷尬,魏明珠和應無言兩個有心說什麼,但是此刻他們兩個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魏明珠懊惱,她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問了這麼一句呢!
應無言懊惱,虧得他還是一個大男人,讓一讓魏明珠這個女人怎麼了!為什麼偏偏要跟魏明珠槓上呢!
「那個——」難言的尷尬纏繞在應無言和魏明珠之間,應無言覺得自己是男人,還是應該他先開口跟魏明珠解釋。
但魏明珠不想聽應無言的解釋,應無言現在解釋他能說什麼,到頭來不還是更加尷尬,況且她是那麼容易羞澀不好意思的女人嘛!哼!才不是!
「你是不是男人這個問題,還是留給你以後的女人去試驗吧!我沒興趣!」魏明珠好不容易讓自己的臉色重新恢復正常,微微抬起下巴,滿臉傲色道。
容凰忍不住笑了,這個場景明明很尷尬,明命不應該笑的,可是這倆的表現太有意思了,容凰真的忍不住笑了。
容凰伸手拍了拍魏明珠的肩膀,「你真稱得上一句女中豪傑了!佩服!」
魏明珠不自在地扭了扭自己的肩膀,把容凰的手甩下去。
容凰也不強求,只是重新看向應無言,「無言,你一直都沒有對你繼母動手。是不是你還看在你父親的份兒上。」
話落,眼見應無言要開口,容凰又加了一句,「別急著否認。想清楚了再說。」
說到這個,魏明珠也忘記了方才的尷尬,滿臉狐疑地看著應無言,應將軍是怎麼對應無言的,魏明珠也聽說過不少。可以說應將軍根本就沒把應無言當做自己的兒子看待好嘛?就這樣子,應無言竟然還是一心有應將軍這個父親,該說應無言條孝順了嗎?可魏明珠只覺得應無言太愚蠢了。
應無言在容凰如矩的目光,魏明珠探究又隱隱有鄙夷的眼神下,最終只能無奈地移開自己的視線。
真相往往都是難堪讓人難以接受的,哪怕應無言心裡清楚應將軍心裡從來都沒有他這個兒子,只有應無遂死了,應將軍才關心起他這個兒子,應無言對應將軍還是存了一份父子之情。
這要是說出去,怕是所有人都要以為應無言瘋了,想法更是白痴至極。
可是沒辦法,事實如此,又有什麼辦法。
「應無言,你父親都那麼對你了,你竟然還一心想著他。我真想跟你說一句,你很愚蠢你知道嗎?
當然,我不是想讓你弒父。但你父親是你父親,戚氏是戚氏。我不說其他的,戚氏在你小時候害過你多少次,你多少次因為戚氏差點沒命,你是不是都忘記了!你就因為你父親,你就將這一切全都拋到腦後?」
魏明珠只差沒有說一句,應無言你是個腦殘傻子了!
雖然這話沒有明說出來,但魏明珠的表情已經很能說明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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