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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曹副官只覺得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否則他怎麼會聽到「御駕親征」這四個字!
丁小鳥倒是沒覺得自己有哪裡說錯了,「我對這些流匪已經耗費了這麼大的工夫,但還是沒能把人拿下。我這心裡著實是不安。萬一換了其他人來這裡,結果還是這樣,那該如何是好?
大哥精彩艷艷,若是他能御駕親征,我相信區區的流匪肯定是不在話下。」
不能不說,王青青給丁小鳥洗腦還是很成功的,反正現在丁小鳥是被王青青給說動了,臉上也是一副贊同的神色。
曹副官心裡有一口氣不上不下,差點沒噎死自己。要不是記得丁小鳥是他的上官,他都想狠狠啐丁小鳥一口了。
就這麼一股微不足道的流匪,你竟然要皇上御駕親征,說笑也不是這麼說的!如果皇上真的因為這么小小的流匪就御駕親征,傳揚出去,還不讓人笑掉了大牙!
曹副官不動聲色地打量了一眼丁小鳥,雖然看著年紀挺小,但是他腦子應該還是很正常的,怎麼說出來的話就跟傻子一樣!著實是讓人想不通。
「照末將的看法,皇上八成是不會御駕親征的。」曹副官硬邦邦地開口,其實他最想說的是,你別異想天開了,這話讓人聽著就覺得可笑好嘛!
「讓我在想一想吧,若是——」
曹副官眼見丁小鳥竟然還有這個想法,頓時頭痛了,以前也沒見丁小鳥腦子這麼不正常啊,這會兒——
曹副官有心再勸一勸丁小鳥,他要作死做傻事那是丁小鳥的事情,但是丁小鳥別拖累他就成了!
還不等曹副官說什麼,丁小鳥揮了揮手讓曹副官下去。
曹副官頓時又是一股氣上不去下不來,難受的不行。
曹副官出了丁小鳥的營帳,一張粗獷的大臉十分難看,有跟曹副官關係好的,見曹副官一臉菜色,忍不住打趣,「了老曹,你不會是事情沒辦好,所以被主帥罵了吧!」
曹副官都懶得理會這些人,心想,要是讓你們知道主帥正異想天開的想要讓皇上御駕親征,也不知道你們還笑得出來不。
可是曹副官也就在心裡想了想,沒說出來,丁小鳥乾的這種蠢事,還是不要讓太多人知道了,免得動搖軍心!一股區區流匪,就讓皇上御駕親征,這才開什麼玩笑!還有丁小鳥這個主帥能有這個想法,也足以讓人看不起他了!
反正曹副官現在心裡就很看不起丁小鳥那廝!乾的都是什麼蠢事!
曹副官隨意應付了一下圍著他的人,支支吾吾地隨便說了幾句就離開了,回到自己的營帳,曹副官是越想越擔心,別丁小鳥真的腦子不對頭說了不該說的,到時候倒霉算誰的。
這麼一想,曹副官立即寫了封信派人送往京城。
容凰和龍騰接到了曹副官寫的信,兩人看過後,不禁面面相覷,好一會兒,還是容凰先反應過來,「小鳥這別是腦子進水了,就那麼一股流匪,竟然想讓你御駕親征?」
御駕親征是什麼概念?那是為了鼓舞士氣!一般御駕親征,要麼是鼓舞士氣,要麼就是帝王開拓疆土,建立萬事不滅功勳!
否則好端端的情況下,哪個皇帝腦子不正常玩兒什麼御駕親征,要知道戰場之上,變化莫測,下一刻什麼事情都是有可能發生的。哪個皇帝會閒得蛋疼跑去什麼御駕親征?就是最最傻的兒皇帝也沒見過這麼傻的吧!
「糊塗!」容凰能想到的,龍騰怎麼可能想不到,就是因為想到了,龍騰才更加生氣。
以前的丁小鳥看著還是挺靠譜的,現在的丁小鳥怎麼看怎麼都跟一個蠢貨一樣!這幹得事情也讓龍騰氣死了!
容凰見龍騰氣的不行,連聲開口,「小鳥不會這麼糊塗的。一定是王青青那女人教唆的。」
對龍騰來說,丁小鳥是他的弟弟,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是龍騰還是將丁小鳥看做是自己的親弟弟。
以前的丁小鳥雖然做事有些放蕩隨性,但是在大事上卻從來沒有犯過什麼糊塗,可是現在的丁小鳥這干出來的事情,真的是太幼稚,太沒腦子了。
容凰只能把一切都推到王青青的身上了。反正就是王青青這個女人來到丁小鳥的身邊後,丁小鳥才不正常的。
英雄難過美人關?真的是這樣嗎?反正丁小鳥好像真的有陷進去的跡象。不是有這跡象,而是已經陷進去了。
說到王青青,龍騰狠狠瞪了一眼容凰,「我早說過要解決掉那王青青,你倒好,就讓那心懷叵測的女人跟在小鳥身邊。若是早點解決那女人,哪裡有這樣令人頭痛的事兒!」
龍騰裸的遷怒了。
「好一個龍騰,竟然把所有的一切都賴到我身上,我怎麼那麼倒霉啊!你給我說清楚,這都關我什麼事情啊!就算那時候你知道王青青有問題,你也不能直接解決那女人吧。兄弟情誼你不顧了?現在竟然給我擺臉色!龍騰,你說,你到底是想做什麼!」容凰生氣了,還不是一點點的生氣,龍騰這行為簡直是在大大的打她的臉。
龍騰再發完火後,就知道自己做錯了,他話似乎說的太重了。
「我方才也是因為小鳥的事情太焦急,所以口不擇言。還請娘子大人有大量原諒我這一回。」
龍騰的錯倒是認得挺快,容凰撇了撇嘴,想到丁小鳥,容凰也懶得繼續和龍騰計較,
「御駕親征,小鳥一開始絕對不會有這樣的想法。正如你說的,能讓小鳥產生這樣愚蠢幼稚的想法,肯定和王青青那女人有關係,只是王青青那女人到底是想做什麼,讓你御駕親征這到底有什麼好處?」
「誰知道那毒女人心裡是什麼想法,不過肯定不會是什麼好想法就是了。」龍騰語氣嘲諷。
容凰對此深以為然,她也覺得王青青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那這御駕親征的事兒——」
「我就當沒有聽到!」龍騰沒好氣道。
一個帝王,留在史冊,可以是千古一帝的明君;也可以是殘暴不仁的暴君。但是絕對沒有哪個帝王想要當一個白痴!
就這麼一股小小的流匪,龍騰若是真的御駕親征了,龍騰肯定會在史冊上留上筆墨濃重的一記,一個傻子!傻子帝王!
容凰見龍騰生氣,也不再多說什麼,幸而丁小鳥沒有被王青青鼓弄地上了奏摺,否則這事情也就真的要鬧大笑話了。
容凰忍不住在心裡想,丁小鳥應該是不會被王青青那女人蠱惑地上奏摺吧?應該不會吧。
入夜,月明星稀。
王青青一人坐在獨屬於她的大帳里,一張俏臉在燈光的照耀下忽明忽暗,一雙美眸似乎散發著詭異的光芒。
忽然,一陣詭異的陰風吹過。
王青青抬頭一看,在看到來人時,王青青的臉色微微有些不好,「你怎麼來了,這裡危險的很。你還是早點離開。我身邊可有不少人看著。你一個不小心,指不定就要暴露。」
來人全身都被黑布包裹著,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容貌,只是來人眼底時不時閃爍的陰光,能讓人看出,這人肯定不是一個好相與的。
「你還問我怎麼來了。讓你辦的小事,竟然到現在都沒辦好!你是想做什麼!至於擔心我會被暴露,這就不勞煩你擔心了,我既然敢來,就能確定一定不會有任何人發現我來你這兒」
王青青聽著這指責的話語,眼神一暗,「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山頭,幾百人的流匪,你想要龍騰御駕親征,這怎麼可能!就是傻子也不會這麼做吧!」
王青青沒好氣道,她的確是覺得這件事很困難。龍騰若是個傻子那就好了,可問題是,龍騰不是傻子,相反,龍騰還精明的很,怎麼可能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去御駕親征,再蠢也不會那麼蠢!
「正是因為這件事難,所以才交給你啊!丁小鳥不是喜歡你嗎?這就是你最好的機會。只要你抓住機會好好勸動丁小鳥,讓他主動跟龍騰開口,他們兩個兄弟情深,龍騰未必不會答應的。」
「勸動丁小鳥?你以為這麼好勸動?我耗費了那麼多心思,可他還是不鬆口,前兩天倒是被我說動了一點,可是如今——」如今又恢復原裝了,反正就是什麼都不說,這讓王青青好生無奈。
「這是你的事情!花了那麼大工夫調查丁小鳥,讓你知道丁小鳥的喜好厭惡。如今丁小鳥也喜歡上你了,你就該最大的發揮你的價值!」
價值?王青青垂眸,眼底隱隱有失落的神色,她現在也不知道自己所謂的最大的價值到底在哪裡了。
丁小鳥真的喜歡她嗎?王青青忍不住問自己,應該是喜歡的,丁小鳥每次看到她時候,那雙炙熱的眼眸,是怎麼都做不了假的。那個男人肯定是喜歡她的。
可是自己卻——
「青青你在想什麼?」
王青青心煩意亂時,男子忽然不知何時來到王青青身邊,伸手抓住王青青的頭髮,逼著王青青和他對視,「青青,你這樣子,難道是真的喜歡上丁小鳥了?」
王青青知道,她如果一個回答的不好,可能等待她的就是萬劫不復了。
王青青扯了扯嘴角,儘量扯出一抹笑容,「別開玩笑了,我怎麼可能愛上丁小鳥,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王青青覺得頭皮一松,那人已經放開了她,距離她好幾步以外了。
「青青,你一直都是一個聰明的姑娘。什麼事情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我想,你應該很清楚吧。青青,你要記得,那些人都是我們的仇人,對仇人,你可不要起什麼不應該起的心思。」
「我明白。」
「明白最好,在丁小鳥那裡繼續下功夫,一定要龍騰親自來這裡!只要龍騰來了這兒,這裡就會成為龍騰的葬身之地!」
話落,轉眼間就看不到人了,只留下了陰狠不絕的話語餘音。
丁小鳥又對那股流匪進行了兩次圍剿,可是結果和之前一模一樣,半點差別都沒有,丁小鳥失敗了。
三番四次的失敗,再加上王青青不斷地勸說蠱惑,丁小鳥的心也終於動搖了,他在王青青的建議下給龍騰上了奏章,請龍騰御駕親征。
龍騰在看到丁小鳥上的奏摺時,氣的渾身都在顫抖,不用懷疑,如果丁小鳥此刻在龍騰面前,龍騰肯定會上去大耳刮子上去扇死丁小鳥,這幹得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事兒!這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丁小鳥的奏摺是過了明路的,奏摺你寫了,可是要經過好幾層才能到龍騰的御桌上,這一次丁小鳥的奏摺就讓龍騰的臉全都丟盡了!
第一次,龍騰都不想去看那些朝臣的臉,完全是羞的!倒不是那些朝臣敢看龍騰的笑話,而是他們臉上毫不遮掩自己對丁小鳥的無語。
丫的,就這麼一點流匪,你自己擺不平,竟然還要讓皇上御駕親征!這說出去根本就是讓人笑掉大牙好嘛!
一個早朝,龍騰的臉都是陰沉沉的,大臣也看出龍騰的心情不好,反正也沒什麼大事上奏,自然就是無事退朝了。
龍騰渾身攜帶著雷霆萬鈞的怒氣,一路過去,所有的宮人紛紛退讓,誰也不敢跟龍騰對視,現在的龍騰很危險,指不定什麼時候,被皇上這暴風暴雨襲過,小命都要沒有了!
眼見龍騰是向著容凰的宮裡去的,眾人才暗暗鬆了一口氣,在皇上生氣的時候,也就皇后娘娘能勸住皇上了。
容凰在自己宮裡,自然也得到了丁小鳥上奏摺,請龍騰御駕親征的事情了。
容凰在聽到這消息時,說真的,容凰一時間真的是很想笑。
容凰想笑的心情,在看到龍騰那張陰沉地幾乎能滴出墨水的臉後,頓時消失得一乾二淨了,很顯然龍騰現在很生氣,容凰可不敢在這個時候惹怒龍騰。
龍騰氣沖沖地坐在容凰身邊,滿臉都是「我現在很生氣,你趕緊來哄哄我。」的表情。
容凰看著龍騰生氣的樣子,不僅是不生氣,相反容凰很想笑,當然,這個節骨眼上,容凰是絕對不會笑出聲的,這不是生生地打龍騰的臉嘛!
「好了,多大一點事情,值得你這麼生氣嘛!」容凰倒是挺看得開的。
「這是多大一點事情嗎?你看看小鳥這幹得蠢事,我都沒臉見人!尤其是那些朝臣的臉色,我看的更是覺得一張臉全都丟得乾乾淨淨了!」
從來都只有龍騰打人臉,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打龍騰的臉!這簡直就是笑話!第一次,龍騰的臉被人打得噼里啪啦響。
「誰敢看你的笑話,不要命了?那些人就是看笑話也是看小鳥的,跟你沒多大的關係的。」容凰開口勸道。
話是這麼說,可是龍騰和丁小鳥兄弟情深,所以在別人看丁小腦笑話的時候,也把事情默默地算到自己身上了,於是龍騰這臉自然是——
「你說小鳥怎麼會幹出這樣的蠢事!」龍騰再次氣急敗壞道。
「裡面一定有王青青的功勞。小鳥是什麼人,我們難道還不清楚?在小事上可能有些迷糊,但是在大事上小鳥還是很能分得清輕重的,要是沒有王青青一直在他耳朵邊說些有的沒有的,小鳥哪裡會這麼做。」
龍騰眼底殺意盡露,「真應該早早解決王青青那女人!那個賤人!」害的小鳥丟了這麼大的臉,更是把他的臉都給丟盡了!
「你說王青青到底是想做什麼?那麼想要你御駕親征?」容凰還真的挺佩服王青青的「不屈不撓」,這都多少次了,竟然能一直在丁小鳥耳邊說,不過也總算是說成功了,丁小鳥這不真的上了奏摺。
「她想做什麼,暫時不知道。但是無論她想做什麼,都不可能實現的。」龍騰無不嘲諷道。
容凰明白龍騰的意思,他肯定是不會去御駕親征什麼的,丁小鳥可以腦子不清楚上這樣的奏摺,可是龍騰肯定不會腦子不清楚地陪著丁小鳥胡鬧。所以王青青無論存著什麼心思,那都不會得逞。
容凰也不想龍騰冒險,雖然相信龍騰的本事,但是再精明的人,也擋不住別人層出不窮的算計不是。
只有千日做賊的,哪裡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小鳥的事情你打算怎麼辦?」容凰開口問道。
「找個人換了小鳥吧。」就那麼一股小小的流匪,小鳥都帶了遠超於流匪好幾倍的人了,可是竟然都沒把人拿下。」龍騰對丁小鳥也是徹底死心了,還是換一個人去打。免得丁小鳥再鬧出什麼丟人的事情,龍騰都有一點被丁小鳥給整怕的感覺了。
「流匪的事情不是最要緊的。王青青的事情才是當務之急啊。有這麼一個危險的人在小鳥身邊,始終讓人不放心啊。」
「偷偷派人殺了算了!」龍騰沒好氣道。對王青青那個女人,龍騰也已經耗盡了所有的耐心了,他什麼都不想管了。
容凰嗤笑一聲,「那王青青成天都在小鳥身邊,怎麼殺?暗殺毒殺?指不定人家懂毒呢。好吧,就算那王青青沒本事,最後還是死在你的手上。可是別忘記了,王青青背後肯定還是有人的,死了一個王青青又如何,到時候還可以來第二個王青青,甚至是第三個王青青,這人啊,是殺不乾淨的。
反正我們現在也算是了解王青青了,那就留著她釣大魚好了。」
「想到那個女人就生氣。」龍騰語氣頗為不順。
容凰扯了扯嘴角,「那就別想那個女人了。不過龍騰,要我說,你兩個兄弟這情路都很坎坷啊。還有他們的眼睛也很有問題。
應無言不說了,整個一眼瞎!瞪什麼瞪,我哪裡說錯了,應無言還不眼瞎?反正我是沒見過比應無言更加眼瞎的人了!看看他都做了什麼好事。竟然能把菊芳認成是菊香,還害的菊香受了那麼多的苦。
好吧,就當應無言認錯了人不是他的錯,可是菊芳的所作所為,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無法忍受好不。應無言和菊芳呆了那麼久,難道他都看不出菊芳是個什麼東西?
應無言他爹雖然是挺討厭的,可是我覺得最起碼有一句話沒說錯。在菊芳挪用了軍餉時,應將軍說應無言不配當一個軍人,我也覺得是這樣。一個挪用了軍餉的女人,應無言還一直護著,他到底是想做什麼?」
容凰對應無言也真的是無語的緊。想想應無言當初為了菊芳做的事情,容凰就一陣牙疼,幹得哪裡是人做的事情啊!根本就是蠢人蠢事!
龍騰有心為應無言說兩句,可是應無言當初組做的事情實在是太傻了,所以龍騰也找不到話來為應無言辯駁。
龍騰一張臉幾乎都漲紅了。
「菊芳的事情就不說了,畢竟誰沒有做錯事情的時候。可是應無言呢?在菊芳的事情上栽了一個大跟頭,然後對菊香還有明珠,他也是——唉——」為什麼每次提起應無言的事情,都讓人那麼頭疼呢。
對應無言幹得蠢事,龍騰也找不到話為應無言辯解。
「還有現在的小鳥,我怎麼都看不出來,王青青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是能把男人的魂都給勾走的尤物啊!
難道真的是情人眼底出西施?所以小鳥就是喜歡王青青,小鳥為了王青青,竟然讓王青青女扮男裝去軍營,現在還被王青青幾句話勾的上了那麼一份讓人笑掉牙的奏摺?」
好吧,沒有個好兄弟,真是丟臉。龍騰覺得自己的臉是徹底被撕爛了。
「還好,你沒像那兩個有眼無珠啊。」容凰頗為感慨地開口。
這是誇獎嗎龍騰的嘴角不禁抽搐,如果是,他真的是不怎麼想要這樣的誇獎。
「你方才說讓人替小鳥,我看這不好。」容凰忽然開口。
龍騰不自禁地皺眉,「不好?為什麼這麼說?」
「就這麼把小鳥換下來,他心裡怕是會不舒服吧。」哪個男人沒有一點自尊心的說,尤其是丁小鳥這樣年輕氣盛的,更是如此。
龍騰撇了撇嘴,「看看他幹得蠢事。他還是別繼續留在那裡了!否則我真擔心他心裡會更加不舒服。」
任誰打了那麼多場敗仗,心裡都不會舒服。
「御駕親征是不可能了。要不派一個監軍去?」
「監軍?派個監軍去有用嗎?」龍騰對此感到十分懷疑。
容凰眼底隱隱有狡黠的波光流轉,似笑非笑道,「普通的監軍當然是沒有用了。可是某個特殊的監軍,指不定會大有用處的。」
「特殊的監軍?你說的特殊監軍是誰?」
容凰狡黠一笑,附在龍騰的耳邊輕聲說出一個名字。
龍騰狹長的鳳眸似乎被點亮,「不錯。這個監軍的確是很特殊,而且——」
後面的話沒有說完,但是未盡之意,容凰和龍騰都明白了,不禁相互對視一笑。
誠惠公主府
龍燕回到龍王府,不對,現在已經是誠惠公主府了。休養了幾日後,龍燕就打算去祭拜龍王妃。
龍王妃去世後,龍王作為親生女兒一直都沒有去祭拜過,之前是因為在郭家,不知道龍王妃已經去世的消息。可是如今她知道了,而且人也自由了,龍燕自然是打算去祭拜龍王妃了。
「公主的身子還是有些虛弱,不如等身子調養好了,再去?」龍燕身邊穿暗桔紅蝙蝠紋褙子的嬤嬤勸道。
這嬤嬤看著四十多歲,圓臉,笑起來十分的和善,看著就是一個十分好相與的。這是容凰給龍燕的嬤嬤,姓卞,別人都她為卞嬤嬤。
龍燕輕輕搖頭,「我沒在一來府邸就去祭拜母妃,正是因為我的身體不行。如今調養了這麼幾日,雖然身體還是有些弱,但是最起碼可以去祭拜母親了,勞累便勞累些。沒事。」
「王妃地下有知,一定會感動於公主您的孝心。」
「我哪裡有什麼孝心,是我不孝。」龍燕說著,眼底湧上晶瑩的淚水。
之前容凰讓卞嬤嬤來照顧龍燕,她心裡還有些不樂意,誰不知道龍燕是一個刁蠻任性不講理的。可是容凰許諾,只要卞嬤嬤好好照顧龍燕,等她百年後,就跟她家的族長說,讓她葬進祖墳。一般沒出嫁的女兒死後是不允許葬入祖墳的。卞嬤嬤為了死後不當一個孤魂野鬼,這才答應了容凰。
可是如今,卞嬤嬤是半點都不後悔了,龍燕真的是脫胎換骨了,身上去掉了昔日的浮躁驕縱,整個人變得平和。跟在龍燕身邊,卞嬤嬤深信,龍燕是一定會為她養老的。
龍燕的身子的確是還有虛,在上山的路上,她堅持要自己走,走的很慢,走幾步歇兩下。
本來只要小半個時辰的山路,龍燕硬是走了一個時辰。
龍燕一上山,倒是還沒有去龍王妃的墳,因為迎風吹來的爭吵聲,讓龍燕停住了自己的腳步。
龍燕循聲望去,只看到兩個人影在對峙。
「連忠,你到底給不給我肉吃!不給!我這就去死!」
隔得有些遠,而且那人是背對著龍燕,所以龍燕看不清那人的相貌,只是聽聲音很熟悉。
而另外一個大漢,龍燕倒是看清了,是一個黑臉大漢,長得挺健壯,「不行!皇上吩咐過!你只能吃素!不許吃肉!」
「呸!我是皇上的親生父親!哪裡有當兒子的管到父親的頭上!他都當了皇帝了!都不讓我這個當爹的吃點肉!什麼人啊!」
說這話的,當然就是龍王了!
龍王覺得沒有比他更慘的了,兒子當了皇帝,可他卻只能悲催地在山上,就連一點葷腥都吃不到。最倒霉的還是他被挑斷了手筋腳筋!
嗚嗚——
天底下有哪個當爹的比他還慘啊!龍王想哭!
這聲音很悲憤很響亮,龍燕聽清了。
龍燕也終於知道這一直哭著喊著的人是誰了,她的父王。
「父王。」
龍王和連忠對峙著人,有一瞬間的安靜,龍燕這喊聲頓時打破了這份安靜。
好熟悉的聲音,龍王立時轉身。
因為是要祭拜龍王妃,所以龍燕穿的十分的樸素,一身雪白的長裙,外面罩著一件狐狸毛的披風,因為身體不好,龍燕的臉色還是十分的難看,雪白雪白的。
龍王乍一看龍燕還真的是沒有認出來,好一會爾,龍王才試探地開口,「燕兒?」
龍王認不出龍燕,龍燕又何嘗認得出龍王,曾經的龍王風度翩翩,錦衣玉裘,可現在的龍王身上穿著袈裟衣,頭上盯著戒疤。與之前的龍王是判若兩人,龍燕几乎也認不出龍王,若不是龍王主動承認自己的身份。
「燕兒啊!你可不知道,為父苦啊!在這山上,就連頓肉都不能吃!你看看為父的臉色,是不是面色發黃難看。」龍王一見龍燕,開始打起如意算盤,龍燕現在穿得不錯,身邊還有人服侍,想來再怎麼樣也是比自己好的,要是龍燕能幫自己改善一下生活,那就最好了。
「你在幫龍王妃守墓!守墓有吃葷腥的嘛!」連忠惡狠狠地瞪著龍王,若不是這人是皇上的生父,他真想一巴掌拍死這討厭的人。
真的是太討厭了!
連忠原以為龍王被挑斷了手筋腳筋就能安靜一點,可事實上,龍王安靜個毛線!剛被挑斷手筋腳筋,再加上自己不給他飯吃,他倒是安靜一段日子。可是最近又開始作妖,天天拿自己的命威脅他,什麼不給肉吃,就自盡!
連忠真想硬氣地來一句,你有本事就自盡吧!我才不會攔著你!可是這話也只能在心裡想一想,萬一這龍王真的自盡怎麼辦?
幸而,連忠也算是抓住了龍王的軟肋,不聽話就不給飯吃!
可是龍王天天這麼鬧,他也真的是受不了啊。
「屁!你看看我現在渾身還有肉不!你是不是想存心餓死我!我告訴你,我要是死了,我兒子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龍王叉著腰,衝著連忠罵道。
龍燕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幕,她的父王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猶記得,龍王當初是那麼的儒雅俊朗,衣冠楚楚,禮儀完美。
可是如今的龍王,就跟大街上的地痞流氓一樣,叉著腰,跟人吵架,為的僅僅只是吃肉。
物是人非啊!
龍燕腦海中不期然地響起這詞。
想想,才過去不到一年,她在郭家過得生不如死,幾乎跟死了一回一樣。
母妃也死了。
至於父王,現在的父王真的是看不出從前半點的風度了。
「啊!我不活了!不活了!燕兒,你下山後趕緊去告訴你大哥,我被這可惡的連忠天天欺負,我不活了!」
龍燕走神間,龍王跟連忠又吵了好幾個來回,很顯然,龍王並沒有討到什麼好。
龍燕面對龍王,什麼都沒有說。
扶著龍燕的卞嬤嬤,看著龍王的作態,噁心的差點沒有吐,什麼人啊,簡直比最最無賴的地痞流氓還要可惡!
真不知道就這麼個人是怎麼生出龍章鳳姿的皇上!還有聽話懂事的公主!
皇上和公主有這麼個生父,真的是太可憐了!
龍燕聽著龍王的哭鬧聲,忽然開口,「父王,你怎麼都不問問我過的怎麼樣呢?」
龍王正打算再接再厲和連忠吵,猛地被龍燕打斷。
龍王看了一眼龍燕,「我看你現在不錯啊。」
的確是不錯,儘管臉色是有些差,可是龍燕身上穿的還有頭上戴的,不知道比他要牆上多少,所以龍王覺得龍燕應該是過得不錯。
「過得不錯?」龍燕低頭苦笑,眼底的苦澀幾乎化為實質,「父王,你可知道我嫁去郭家後,差一點點就死了。你說我過得不錯?難道我現在這蒼白的臉色,能說是過得不錯嗎?」
「啊?」龍王真不知道龍燕的事情。所以乍一聽龍燕說自己快要死了,還真的驚訝了一番。
「父王是不相信我說的?」
龍王搖頭,「我信。」龍燕沒必要拿這種事情騙他,況且龍王這才發現龍燕的臉色的確是很不好看。
「父王,我來了這麼久,你只是匆匆瞥了我一眼。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我的臉色這麼差,難道你就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
龍王一噎,說他真的一點都看不出來似乎有些太假了,事實是龍王沒放在心上罷了。
「啊!燕兒你在郭家過得這麼差!你跟為父說說,郭家那些喪盡天良的是不是經常欺負你!你等著,等父王下山後,一定為你去郭家出去!不過父王現在在這山上下不去啊,要不你去求求你大哥,讓你大哥放父王下山?」龍王心裡的如意算盤打得響響的。
龍燕看著龍王聲唱俱全的表演,心裡的苦澀愈發濃了。
「父王,大哥做的真的一點都沒有錯。你很適合在這山上為母妃守墓。也好好贖你身上的罪孽。」
若非龍王是龍騰的生父,就龍王這天天鬧的性子,就是死在一百次都不夠。
「燕兒,為父——」龍王傻眼了,沒想到龍燕會這麼說,有心想要叫住龍燕再好好增進增進父女感情,可是龍燕卻沒有給龍王這個機會。
對龍王,這一刻,龍燕也已經死心了。
龍燕不顧龍王在她身後大喊,就著卞嬤嬤的手離開。
「公主,你做的很對。」
若是龍燕真的不識抬舉地為了龍王向皇上求情,那她才是真的無可救藥了。
現在的龍燕很好,真的很好。
龍騰扯了扯嘴角,「我現在所有都是大哥給我的,我有什麼資格向大哥求情。況且,父親做的,真的是太錯太錯了。他的餘生在這裡陪伴母親,沒什麼不好的。」
龍燕來到龍王妃墓前跪下,「母妃,燕兒來看您了。燕兒是個不孝女,燕兒讓你操心了。」
龍燕想起從前龍王妃對她的好,想到她以前做的錯事,龍燕就後悔的不行,若是母妃還活著那該有多好,她就能好好孝順母妃,為自己贖罪。
樹欲靜而風不止,子欲養二親不在!
人世間最最悲哀的事情莫過於此了。
卞嬤嬤見龍燕哭的不能自已,上前拍了拍龍燕的肩膀,「公主,王妃在天之靈也不想你哭的這麼傷心損了身體。」
龍燕在卞嬤嬤的攙扶下起身,「母妃,您放心,燕兒以後會乖乖懂事的,不會再讓大哥為了燕兒操心。燕兒長大了,會好好過自己的日子。燕兒一定會過的很好。」
龍燕又戀戀不捨地看了龍王妃的墓碑好多眼,才緩緩轉身離開。
龍燕祭拜了龍王妃,沒有第一時間回府,帶了幾個護衛還有卞嬤嬤在街上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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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洪瑞
她是現代跆拳道女教練,一朝穿越,成了齊國公主韓非煙。
和親路上慘遭毒手,墜崖失憶,再睜眼竟然昏睡在楚國奴隸市場,變成了細皮嫩肉的待宰羔羊。
陰差陽錯,她成了楚國霆王府的一名帶刀護衛。
他乃聖上驕子,手握重權,跺跺腳風雲將變,卻清冷寡言,視女人如蛇蠍毒物,唯獨對身邊那個面若桃瓣的護衛屢屢破例,照顧有加。
狠毒庶妹冒名頂替而來,那一夜她清白莫名被奪。
「霆王爺,想知道那晚的女人是誰嗎?哈哈哈,就是你最心愛的小護衛!」
真相來臨,為時已晚,滔滔江水,玉殞香消。
從此再無韓護衛的大名,再歸來,她身騎猛虎,手持摺扇,一身白衣,惹的亂世風雲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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