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幕小公子好氣魄!用九品靈器對付一名師級修煉者,的確是對九品靈器的侮辱。」一片靜默中,位於人群中間的一名中年男子突然哈哈一笑,朗聲說道。
「幕小公子,在下乃是飛鷹傭兵團的團長君武,飛鷹傭兵團隨時歡迎你的加入。」話音剛落,男子再次開口說到。
「幕小公子,戰狼傭兵團團長裘勇,同樣隨時歡迎你的加入。」君武的話音一落,立在他身旁的另一名中年男人當即跟著開口說到。
什麼?!
聽到兩人相繼發出的聲音,剛剛才回過神來的眾人再次愣住了。
飛鷹傭兵團、戰狼傭兵團——這可都是天級的傭兵團呀!天哪,加上剛才的狂獅傭兵團,大陸三大天級傭兵團竟都向幕小公子拋出了橄欖枝!這實在是太令人驚訝了。
玄歌也沒想到這兩人會朝自己發出邀請,她抬眼看了看兩人,勾唇答道:「多謝兩位團長相邀,玄歌以後若有打算,必定會優先考慮各位。」玄歌后面的半句話,也將狂獅傭兵團的雲崢加了進去。
「哈哈——那就好!」君武聽到她的回答,爽朗一笑。裘勇和雲崢也朝她點了點頭。
風凌霄已從愣怔中回過神來,對上玄歌的眼眸,他緩緩收回了自己的兵器。
「小心。」
風凌霄沒有開口,玄歌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道聲音,玄歌知道,風凌霄這是在用神識向她傳音。
輕輕的點了點頭,玄歌轉身迎向了對手。
「幕昌盛,開始吧。」
幕昌盛愣愣的望著對方,直到對上一雙幽黑的眼眸,整個人完全驚醒了過來。
「你——」
好駭人的眼睛!剛才還不覺得,此刻迎上對方的眼睛,幕昌盛頓時有種被死神盯住的感覺。這感覺,很不舒服。
「臭小子,沒了九品靈器,就一把破匕首,本少主看你怎麼囂張。」意識到自己竟又一次被對方的眼神怔住了,幕昌盛惱羞成怒的說到。
話音一落,他不等對方有什麼反應,提劍就朝對方攻了過去。
幕昌盛的攻勢既快又凌厲,勁風颳到門面,玄歌感覺到了一股無形的力量。這股力量與古武中的內力很是相似,感覺到這股力量的強弱,玄歌的唇邊勾起了一抹淺笑。
眼眸微轉,她身形一閃,快速避開對方的一擊,與此同時,手中的匕首直擦對方的腰際,割開一道口子,在皮膚上留下了一道又細又深的傷口。
腰間傳來一股銳利的痛意,幕昌盛臉色一變,頓時意識到自己被傷到了。
這死小子,竟然傷到他了!
「好快的速度!」
「你們看,幕昌盛受傷了!」
「好樣的!沒想到幕小公子這麼厲害,才第一招就傷到了對方。」
「是啊。這幕昌盛也太沒用了,還七階武師呢。」
圍觀的眾人看見這一幕,忍不住驚呼出聲。大家瞪大眼睛,臉上寫滿了興奮之色。
耳畔傳來眾人的譏諷聲,幕昌盛又羞又怒,氣怒之下,他揮動長劍再次攻了過去。
幕昌盛這次將所有的武之力都使了出來,攻擊比剛才更為凌厲,面對對方的全力出擊,玄歌身形一閃,再次避開了這一擊,與此同時,她手中的匕首在對方身上再次留下了一道傷口。
「看——幕昌盛又被傷到了!」
見幕昌盛被傷,眾人再一次興奮的叫起來。
「少主——」幕家的二長老完全沒有想到情況竟然會逆轉,頓時一陣心驚。天哪,原以為少主一定能勝過對方,沒想到這才剛剛交手,少主就被刺傷了兩次。照這樣下去,還不一定誰贏誰輸呢。
可惡!又被刺到了!連續兩次受傷,幕昌盛的神色變得越發認真起來。這小子的速度怎麼這麼快,不行,不能讓這小子近他的身。
見幕昌盛變得小心翼翼起來,玄歌唇角微勾,幽深的眸光中閃過了一抹狠戾。幕昌盛,這才剛剛開始呢,我可不會讓你死得那麼簡單!
腳步一閃,玄歌使出鬼谷絕學——飄渺步法,身形頓時猶如輕風般詭異難測。
改刀鋒為刀背,玄歌這次不再刺傷對方,而是直衝對方身體的經穴而去。使用刀鋒會讓場面變得血淋林的,最重要的是不夠痛。玄歌要的,是讓他痛不欲生。
神堂、天樞、心俞————玄歌每擊中一個穴位,幕昌盛的體內就會傳出一陣尖銳的疼痛。幕昌盛痛得臉色發白、冷汗直流,而手上的攻擊也越來越慢。
啊——好痛!這死小子到底對他做了什麼?
「怎麼回事?幕昌盛的攻擊越來越弱了?」
「是啊,他身上好像也沒受什麼傷呀。」
眾人看不出玄歌的動作,只知道她在不斷的躲閃著對方的攻擊。只有實力強大之人才注意到玄歌每次的細微動作。
「幕小公子真是太仁慈了,這幕昌盛對她可是抱著必殺之心,沒想到她竟然只點到為止。」見她改刀鋒為刀背,這些強者還以為她是心慈不願下殺手。
幕昌盛的動作的確越來越慢,除了疼痛之外,他明顯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迅速虛弱起來,甚至連手中的劍都開始握不住了。
「是你——你做了什麼——」身體上的變化令幕昌盛驚慌不已,他抬眼朝對方看過去,當再次對上那雙黝黑的眼眸時,全身都止不住的顫抖了起來。
殺意!好濃烈的殺意!
此時的幕昌盛終於意識到,自己並不是這個少年的對手。對方要想殺他,早在第一招時就能做到,而她一直都在耍弄著他。不行,他得趕快認輸,否則一會就沒機會了。想到這次的挑戰是他自己提出的生死戰,幕昌盛頓時心慌不已。
「我——」
我要認輸——幕昌盛原本是想喊出這句話的,只可惜玄歌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快速封住對方的聲穴,玄歌一拳擊在了對方的丹田穴上。
想認輸——做夢吧!玄歌雙眼微眯,唇邊勾起了一抹冷笑。
玄歌最後的這一擊不但直接擊碎了對方的丹田,甚至像個導火索般,將之前所有被擊中的經脈穴位連成一片,接著像蛛網般寸寸龜裂,斷成一截一截。